第33章：軍火庫
王森繼續扣動扳機，手槍在強大的慣性作用下一下下的上揚著槍口，將一顆顆子彈噴射出來，飛向遠處的標靶。
十五發子彈打完，卻隻在槍靶上留下一個圓圓的洞，不但報靶員愣住了，連方衛國都吃驚不小。
“十五發，全部十環。”方衛國拿著槍靶，手在不由自主的哆嗦，“王森，我果然，果然沒有看錯你，是塊好苗子！好！”方衛國在王森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拍得王森差點倒下去，“王森，我想，以你的素質，成為一名優秀的狙擊手不是難事。”
“狙擊手？我喜歡。”王森從小便對熒屏上身著吉列偽裝服，手持狙擊槍於千米之外取上將首級的狙擊手非常羨慕，他使勁點點頭，“那要是作為一名狙擊手，是不是還要殺人？”
“殺人？”方衛國愣了一下，之後伸開自己滿是老繭的手掌，“我這雙手，不知沾了多少壞人的血了。”
“要殺人的話，還是算了吧。”王森說著就要往出走，被方衛國一把拽住，“我們殺的都是壞人，你明白麽，都是像張君，白寶山那樣無惡不作的壞蛋。而我們的槍口，永遠不會對準人民的。”
“如果你這樣說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王森詭異一笑，“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說。”方衛國看著王森那張笑得有些扭曲的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不好，被這個小子給騙了。
“我想要世界上最好的槍械，而不是那些老掉牙的武器。”王森指著放在遠處桌子上的一把美國製M1911式手槍，方衛國一笑，“雖然是一戰時生產的老槍，但是現在仍然有效。老槍如老酒，年頭越長，味道越醇。”
“但是我還是比較喜歡新槍。”王森開始講條件，方衛國點頭，“說的也對，年輕人，喜歡新鮮事物，不足為奇。這樣吧，我帶你去看看。”
方衛國帶著王森從地下射擊場走出來，拐進一間有著厚重鐵門的密閉的水泥房子，屋子裏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方衛國按亮了電燈，王森這才看清屋子裏的東西，頓時大吃一驚！
滿滿一屋子都是槍，有衝鋒槍，機槍，突擊步槍，狙擊步槍，甚至還有便攜式防空導彈和40火箭筒，82無後坐力炮，傘兵六管火箭炮這樣的重裝備，看得王森連連咂舌，“這些，都是給我的？”
“你一樣都拿不走。”方衛國說道，“用不用我幫你介紹一下？你不是喜歡狙擊步槍麽？那我就給你好好說說。看這個，我們國家製造的QBU88式狙擊步槍，使用58mm機槍彈，這個，是咱們自造的M99式半自動狙擊步槍。”
“這個我比較熟悉，”王森拿起一杆綠色塗裝的狙擊槍，試了試，分量還很沉，“英國造AMW狙擊步槍，我在CS裏最喜歡用。”
“你隻說對了一半，這隻槍是英國造不假，但是它是AMW係列升級版——M82反器材步槍，使用50BMG反器材子彈，可以在一千二百米的距離狙殺敵人。”方衛國糾正道，“如果你喜歡德國貨，看這裏，”方衛國抄起一杆德國造MSG——90狙擊步槍，“這支槍的射程號稱有750米，但是能達到600米就已經很不錯了，王森，我建議你使用這隻德國瓦爾特wa——2000狙擊步槍，你，你放下，那是我最喜歡的！不要動，動壞了你賠不起的！”
王森早就把一杆巴雷特M82式反器材步槍抓在手裏，將準鏡套在皮卡丁尼導軌上左瞄右瞄，順手抓起一個五發容量的彈夾扣上，手拉動槍栓，作勢要開火，被方衛國一把搶過來。
“你小子找死是不是！”方衛國嚇得冷汗都流下來，“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隨便動裏麵的任何東西，聽到沒有！”
“好吧！”王森戀戀不舍的看著滿屋子的武器，“方隊長，我現在也是特殊人員了，你看可不可以給我點特殊待遇？比如說，給我一把衝鋒槍，對，MP5，不行？那就烏茲吧，不要客氣來兩把，我可以雙手去用的”
“不行！”方衛國言簡意賅的喝道，“走出這個門，你就是平民，而不是武裝人員，是不可以隨便佩戴槍械的。”
“給我辦個槍證就可以了，我不要衝鋒槍了，剛才我看那把伯萊塔92F就不錯，你說不行？那就54手槍吧，別客氣”王森說著撿起一把五四手槍塞緊褲腰帶，被方衛國一把攔下來，“不要胡鬧，一切行動聽指揮！”
“唉！”王森望著滿登登一屋子的槍械，惆悵不已，如此入寶山空手而歸，依照他這種“得不到就算丟”的性格來說，這是一種折磨。
“這樣吧！我送你一樣禮物，但是你隻可收藏，不可以拿出來亂用，記得了麽，要是出了事，看我怎麽收拾你！”方衛國見王森一臉落寞，也有些於心不忍，從一個長方形的盒子裏拿出一把蘭博2型救生匕首塞到王森手裏，“記住，收藏可以，不可以拿出來用！”
“好。”王森興衝衝的將牛皮套打開，從裏麵拔出閃著寒光的匕首，這把匕首很長，有三十多厘米，刀鋒很鋒利，刀背上還有長達十五厘米的雙層鋸齒，好像一隻張開了滿嘴鋒利牙齒的野獸。
王森把匕首柄處擰開，從裏麵倒出一大堆魚線，火柴，指北針等小玩意，他轉過頭來看方衛國，“方隊長，給我這把刀，總不會讓我去河邊釣魚去吧！”
“少廢話！不要拉倒！”方衛國伸手來搶，王森閃身躲過，“賊不走空，能拿一件是一件。”
方衛國看看王森，大搖其頭，王森這人，好像一條滑溜溜的泥鰍，真是難對付。
接下來進行的是電器的使用。對於這方麵，王森認為自己有很豐富的生活經驗。
課程是在一間窗明幾淨的屋子裏進行的，參加課堂的總共不過七個人，除了柳如是之外，剩下的人王森一概不認識。
“哇塞，快看，有美女！”王森向前一看，發現自己的前桌是一位短發美女，正在認真地記著筆記，剛才方衛國已經向他介紹了，這位女子是整支小隊的醫護兵，並再三強調要和醫護兵搞好關係，不然將來後果自負。
“生活中的電器很普遍，大家可不可以介紹一下你們都使用過什麽樣的電器？”方衛國又當隊長又當教員，站在講台上問道。
“我先說。”王森站起來，“我用過電飯鍋。”
“不錯，還有呢？”
“電磁爐。”
方衛國的眉頭一皺，“還有呢？”
“電炒鍋。”
“微波爐”
“王森，你是不是廚子出身？”方衛國終於受不了了，一拍講桌，“夠了！再這麽下去，咱們幹脆都改行當廚子算了！”
“哈哈！”台下的學員們哄堂大笑，王森一臉得意的坐下，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你是故意的。”突然，坐在前麵的短發美女回過頭來衝王森一笑，“當心別把方隊長惹火了，到時候可有的你受的。”
“小場麵。”王森掏出蘭博2軍刀，百無聊賴的在桌子上刻起字來。
等到方衛國講完了，王森已經在桌子上工工整整的刻好一個“早”字，他吹吹木屑，將刀子插在桌子上，“收工！”
“王森。”方衛國早就注視他很久了，強壓怒火，不動聲色的說道，“上台來，把我剛才講過的複述一遍。”
“好。”王森走到講台上，將剛才方衛國講過的內容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雖然有些地方出入很大，但是大體上還是沒有錯的。
聽著王森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將剛才自己教授的內容複述一遍，方衛國不得不佩服王森的高智商，但是這小子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雖然是好苗子，卻桀驁不馴，讓他極為頭痛。
“將來的某一天，他一定會知道我的苦心的。”方衛國想到這裏，眉頭擰成一個結，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一天的訓練結束，按照66701部隊的規定，所有學員不得在課後詢問各自的日常生活狀況，更不得拉幫結夥，所以王森對自己那一組的人沒有興趣去結交，出了四合院後，腳板一轉，消失在長長的小巷中。
回到家後，王森隨便弄了點吃的，想想今天是周六，方晴他們還在加班，便想去找她玩玩。
“妹妹你坐船頭，哥哥在岸上走，恩恩愛愛纖繩蕩悠悠”王森吹著小調下了樓，根本沒有注意到街邊突然多了一個賣紅薯的中年人。
“琛哥，那小子出來了。”賣紅薯的人對著衣領說道。
“跟上他，去看看他在幹什麽。”無線耳機發出指令，賣紅薯的人便扔下攤子，任由紅薯在爐子裏燒成炭，悄悄跟在王森的身後
“喂，你好，請問你是哪位？”王森摸出手機按下一個號碼，仰著脖子說道。
“傻瓜，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誰了！”話筒裏傳來一個嗔怪的聲音，是方晴的聲音，王森壞壞一笑，“方晴妹妹，最近有個大型相親會，你不準備去看看？難道想光棍到下一世紀？”
“你不和你說了，我現在在查房呢。你什麽時候有空，我媽媽想見你。”方晴猶豫了半天，說道，王森一愣，立刻反應過來，“隨時都可以的，”
“好，這就好。”電話那邊，方晴似乎放下了什麽沉重的負擔似的，長長的喘了口氣，“我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