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新的旅程

第二十二章新的旅程

在張思溢的記憶中,侯卓蓮的家庭狀況一直都不好。在侯卓蓮出生的時候,由於難產,她的媽媽卻在同一時間裏告別了這個世界,多得侯卓蓮的爸爸並沒有那種重男輕女的觀念,雖然侯卓蓮生得是個女孩子,卻也一直愛惜她和保護她,而長年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侯父,也深切明白到“讀書才是唯一的出路”這句話的分量,於是這麽多年來,硬是生活再怎麽困難,他也讓侯卓蓮順利地完成她的學業,天幸侯卓蓮天資聰慧,在今年高考考上了國家的Q大,由於市裏也了解到侯卓蓮的情況,故一力承擔了侯卓蓮四年的大學學雜費,不讓侯卓蓮失去了這樣一個上大學的機會。

張思溢就這樣背負著一筐白菜,後麵跟著頭腦已經胡亂的侯卓蓮走到了她家門口。直至走到這裏,張思溢才真正明白到侯卓蓮這麽多年來所受到的苦楚——和張思溢的大宅不同,侯卓蓮住的房子隻不過是一個麵積不到40平方米的三角瓦房,平常的吃喝拉撒全都在房子外解決。他轉過頭去,有點心疼地拉過侯卓蓮的小手,輕輕地說道:“你受苦了。”

侯卓蓮雖生得是個女孩子,但所謂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早在侯卓蓮小時候,她便會在學習之餘適當地減輕父親的農活量,這麽多年來,縱是再苦再累侯卓蓮也沒有吭過一聲,哪料此時聽到張思溢那充滿柔情的話語後,雙眼竟是忍不住無聲地流下淚來。

有你這句話,我便感到心滿意足了。

誰知張思溢卻像是做錯事一樣,一邊擦拭著侯卓蓮的眼淚一邊慌張道:“蓮兒你這不是在害我嗎!這裏就是你家門口了,呆會如果被你爸爸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你卻在一旁掉著眼淚,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剛剛欺負了你,那時我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張思溢聲色俱備的說話立馬引得侯卓蓮轉哭為笑,她輕輕捶了兩下張思溢的肩膀罵道:“誰說思溢哥哥你就沒欺負我了,整天動不動的就牽蓮兒的手……”說到這裏,侯卓蓮似乎想到了現在的動作就像是一個正向自己男朋友撒嬌的女孩一樣,臉蛋通紅通紅地,不禁就抬頭看了張思溢一眼。

如果能一輩子都依偎在這個男人的胸前,那該會是一種多大的幸福呀。

張思溢故意“哼哼”了幾下故意讓侯卓蓮捶了自己兩下,但他也知道畢竟都已經來到侯家的門口了,如果再不進去就難免有點於禮不合,當下,他便把那筐白菜放在侯家門口的“廚房”處,和侯卓蓮一前一後地踏入門去。

踏進門來才發現侯父不在,難怪剛剛在門口鬧出如此大的動靜也不見有人出來,原來是家裏空無一人,見侯父不在,張思溢吩咐侯卓蓮今晚一定要和侯父來自己家裏吃上一頓便起身要走,哪料才剛走到門口處,便看到了侯父肩挑著一根扁擔回來。而侯父看到張思溢這個陌生男子後,明顯愣了愣,剛要問話的時候便聽到張思溢介紹到:“叔叔,我是思溢呀!”說完,張思溢便主動過去接過侯父的扁擔。

“你是思溢?”侯父一聽,腦海中立馬把當年的那個小屁孩聯想了一遍,再結合張思溢爸爸的樣子對比一番,終於大笑道:“哈哈,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思溢你也長得如此俊俏了!”可看到張思溢要接過自己肩上的扁擔時,他笑罵道:“去去去,堂堂的張家少爺來我這挑扁擔的,說出去還不是讓你叔叔我難堪!要知道,平常我們可沒少受你張家的恩惠!”

侯父是個實在人,說一就是一,張思溢也不再勉強,他再次和侯父走進門去,而侯卓蓮看到爸爸回來了,便出去燒水,準備沏茶給他爸爸。

說來也怪,侯父一不抽煙,而不喝酒的,卻偏偏喜愛喝茶,但也正因如此,使得已經年過40的他看起來依舊健壯,體力絲毫不落在青年人的下風。

張思溢說道:“叔叔這麽多年來還是如此健壯呀!”

“叔叔我年紀這麽大了哪還談什麽健壯不健壯的,我都老了,將來的世界還不是你們這些孩子們的天下了。我也聽村子裏的人說過你的事,沒想到思溢你年紀輕輕便能擁有此等能力,真不愧是虎父無犬子,想必你爸爸現在整天都把笑容掛在嘴邊了吧!哈哈哈!”

張思溢知道村子裏的人都是直來直去的性格,在這次看盡人情冷暖之後,張思溢反而覺得自己喜歡上一個樸素的村莊了,他也明白到,侯卓蓮的爸爸是一位直爽的人,他謙虛道:“哪是什麽虎父無犬子,我爸爸虎父是虎父了,但我卻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犬兒。叔叔,恕我這個小輩的多說一句,我也知道你家裏的情況一向不大好,如今我正準備和市裏的商界龍頭侯沛然合作在村子裏開發林業,在商言商的,風險肯定是有,但不大,而且侯沛然也承諾了如果我們虧本的話他也會補貼我們損失的一切。反正這件事呆會我爸也會和村長召開一個大會,跟所有的村民們說一聲,我就先在這裏通通氣了,依小的看法,這門生意做得過,而且盈利高,如果叔叔你有這方麵的意願,可以今晚和蓮兒來我家吃飯的時候和我爸商量一下,至於前期的錢財投資,我和爸爸可以給你。”

侯父一生人哪讀過什麽書,他一輩子也隻知道彎腰下地種田,對於張思溢所說的,他根本就不了解,但他知道,張思溢不會去害他,張家不會去害他,但平白無故地接受張家的自主,侯父也覺得張家對他的恩惠太大了。

看到侯父支支吾吾的樣子張思溢哪還不知道他在顧慮些什麽,隻見張思溢直視著侯父真誠地說道:“叔叔,你要清楚,我這是借給你的,將來你還得連本帶利得還回來。可是不知道叔叔借不借呢?”

都說到如此份上了侯父也知道張思溢是給自己台階下來,一向直爽的他用力地拍了拍桌子,發狠說道:“借!肯定借!隻是我侯家何德何能,能夠讓你們張家如此幫到呀?”

“嗬嗬,要怨就怨叔叔你生得個好女兒吧!嘖嘖,你看她那水靈樣,一下子就把我奶奶和媽媽給愛上了,要知道,張家裏頭,真正掌控錢財的可是這兩位姑奶奶呀!”張思溢話已至此,知道侯父的心結盡開,也開著玩笑說道。

一時間,屋子裏充斥的到處都是一老一嫩的笑聲。

而笑完之後,張思溢看了看天色,知道時間已經不早,便起身告辭。待到張思溢走遠了,侯父望著張思溢的背影讚賞道:“不愧是張家的少爺,嘖嘖,就他那氣量,可是老侯我一輩子都趕不上的呀。”

一個星期後,在處理完與侯沛然的合作後,張思溢終於踏上了前往Q大的火車,當然了,隨行的還有他未來的校友侯卓蓮。

火車上,張思溢笑道:“想不到我還和你做了校友吧,蓮兒?”

“思溢哥哥你不是……?”

“嗬嗬,當然,思溢哥哥可沒蓮兒你那麽聰明,我隻是考上一所專科罷了,隻不過市裏的高層們不願意接受市裏的英雄隻是一個考上專科的無能之輩,才私底下動了些手腳。”

“沒有!隻不過是思溢哥哥你發揮不好才考不上Q大的,在蓮兒心目中,思溢哥哥你可是最聰明的人。”

“嗬嗬,沒錯,在老陳我的心目中,這小子也是挺聰明的一個人。”這時,一位私家偵探打扮的中年男子接過侯卓蓮的話,而說完這番話後,他毫不客氣地便坐在張思溢對麵的空凳上。

“我說陳大叔陳隊長,大熱天時你穿這套衣服就不嫌熱嗎?小心長熱痱子。”張思溢似乎並沒有因為這位陌生人的唐突而顯得好奇,他仍是搖頭晃腦地戴著MP4耳塞,搖頭晃腦的聽著動漫音樂。

“難道說是臭小子你是天生屬狗的?咋的鼻子就這麽靈?”那陌生男子一把抓下戴在頭上的帽子,一臉鬱悶地問道。

“當初不知是哪個傻瓜告訴我過些日子還會見麵的呢?以你堂堂市裏重案組大隊長的身份竟然會被安排成為一個送信的,除了讓你這位即將升遷到天京市的人來和我這個同是一個市裏出去的‘英雄’混個臉熟之外,我還真想不出什麽理由來。”說道“英雄”二字的時候,張思溢還特地強調了一番,嘲弄口味立馬分散在整個車卡內。

“佩服!佩服!如果小子你年長幾歲,過來重案組混的話,我這個大隊長還不是要早早收拾包袱回鄉下種地了?”聽完張思溢的分析,陳浩隻覺心中鬱悶之情更甚,原以為會給張思溢一個措手不及的計劃現在一聽卻滿是漏洞,想了想,陳浩還真想扇兩下自己的大嘴巴:“讓你多嘴!我讓你多嘴!”

同在一個車卡內的侯卓蓮看到張思溢和陳浩的種種模樣,竟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這一笑,陳浩也不知想了些什麽,也在一旁哈哈大笑著。

張思溢仍然戴著他那副耳塞,看了看眼前這兩人,頓覺這次旅途不會太過於枯燥無味,他望向了窗外,似丟了神一樣發呆著。

嗬嗬,我的大學生活,開始吧,本大爺正在趕來的路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