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辯

辯護師問完瑪法裏奧的話後,對祭祀深深的一鞠躬,尊敬的說道:“大人,我已經問完了?”

祭祀點了一下頭,捋了捋灰色的胡須,一拍驚堂木,大聲說道:“濟科度得、瑪菲力齊、賽的維亞你可知罪?”

這時辯護師蹲在濟科度得、瑪菲力齊、賽的維亞耳邊小聲說著什麽,說完以後辯護師站了起來。濟科度得、瑪菲力齊、賽的維亞聽完辯護師的話後,神色不由一喜,連忙說道:“小人知罪,小人醉酒鬧事,命令手下作奸犯科,毆打他人,稀裏糊塗之下也親自出手打人,小人罪該萬死,小人願意賠償瑪法裏奧?暴風的一切損失,請大人從輕發落,讓我重新做人。”

祭祀輕輕的點頭,跟旁邊的兩個陪審員商量了一下,說道:“濟科度得、瑪菲力齊、賽的維亞在酒後縱容手下強搶瑪法裏奧?暴風的野豬,毆打瑪法裏奧,最後致瑪法裏奧?暴風頭部輕微傷害,耽誤瑪法裏奧的經濟受到嚴重損失,濟科度得、瑪菲力齊、賽的維亞已經知道自己的錯誤,漸有誠心悔改之勢。鑒於濟科度得、瑪菲力齊、賽的維亞屬與第一次,所以判處濟科度得、瑪菲力齊、賽的維亞賠償瑪法裏奧精神損失費、經濟損失費、醫藥費、病情惡化費共計五千千克黃水晶幣。濟科度得、瑪菲力齊、賽的維亞,你可接受此次判決?”

“小人接受。”濟科度得、瑪菲力齊、賽的維亞跪倒在地說道。

瑪法裏奧一陣激動,淚如雨下,撲倒在地,哭喊道:“謝謝祭祀,謝謝晴天大老爺。”

席天和畢德佳還有門口旁聽的貧民百姓們都是一陣激動。席天更是激動的不得了,打得好,砸的好啊!為什麽以前沒碰見你這個什麽濟亞呢!五千千克黃水晶,我靠,這能用多長時間啊!先買個大房子,然後再買幾個奴隸和傭人,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秒啊!秒啊!不過轉而一想,這個辯護師肯定是哪位仁兄請來的,怎麽幫我哥哥說好話啊!反常,絕對的反常。

“濟科度得、瑪菲力齊、賽的維亞,你快速速把賠償金拿來,交給瑪法裏奧?暴風。”老邁的祭祀威嚴的說道。

“大人,剛才那件案子審完了,現在還有個案子,就是濟科度得、瑪菲力齊、賽的維亞現在要告瑪法裏奧?暴風用頭打碎價值連城的花瓶,花瓶剛從拍賣會以重金買到,總計一萬兩千千克黃水晶,除去瑪法裏奧?暴風的五千千克黃水晶,瑪法裏奧?暴風應當賠償七千千克黃水晶。”辯護師胸有成竹,不緩不慢的說道。

辯護師說完以後,席天不由一愣,果然是個陷阱,不過還是仔細的聽堂上眾人的激辯。

“大膽,花瓶是濟科度得、瑪菲力齊、賽的維亞打人的凶器,怎麽反過來讓被打者賠償?所有人都知道花瓶可以傷人,頭不可以傷人。辯護師,你不要扭曲事實,歪曲真理。”祭祀威風凜凜、方正不阿的說道。

“大人,請看。”辯護師往後麵的門口的旁聽席上看來,然後打了一個響指,瀟灑從容。頓時一個魁梧的精靈拿著一塊磚頭,兩手握緊磚頭,兩腿彎曲,紮好馬步,隻聽“呀”的一聲,磚頭與頭相撞,此人的頭完好無損,而磚頭頓時破裂成了兩半。

表演完以後,辯護師讓魁梧之人走到了公堂上,辯論師對祭祀一彎腰,尊敬的說道:“大人,你說頭不是凶器,現在你要不要試試頭的厲害。”

祭祀頓時吹胡子瞪眼,一時間腦中集思電轉,可是卻是理屈詞窮,看了看兩個陪審員,兩個人也是搖頭晃腦,祭祀不由為難的說道:“現在宣判:瑪法裏奧用頭撞壞濟科度得、瑪菲力齊、賽的維亞的花瓶,除去剛才賠償給瑪法裏奧?暴風五千千克黃水晶外,現在瑪法裏奧?暴風應賠償濟科度得、瑪菲力齊、賽的維亞七千千克黃水晶。”

畢德佳大聲叫道:“怎麽可以這樣啊?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了。”其餘的人也都為瑪法裏奧明不平,大聲的議論著。

好一張尖牙利口啊!席天沒想到一兩句話,就能讓事情有這麽大的變化,好厲害的腦筋急轉彎,席天心裏不由佩服起這個辯論師。深深思索了一陣子,兩隻手在太陽穴上轉了一轉,兩手交叉在胸前,不一會兒,腦中精光一閃,有了。

席天掏出剛才斯裏蘭卡?耶利奇贈送給他的十個水晶幣,對畢德佳小聲的說道。畢德佳聽到席天跟他說買那個東西,不由一愣,想要反問,席天說道:“這是救我哥的東西,你快點去,別囉嗦。”看著席天堅定自信的眼神,畢德佳也隻好匆匆而去。

這時祭祀大人說道:“瑪法裏奧?暴風,你可知罪?”

“小人冤枉啊!大人,你要為小民做主啊!”瑪法裏奧痛哭流涕的說道。

祭祀看到此種情景也不由為之神傷,可是證據確鑿,理由充實,根本沒有狡辯之力。

席天也看出祭祀的善良情懷,隻要有你幫忙,必定事半功倍,不由走到了場中,跪倒在地,說道:“大人,小人是這位帥哥瑪法裏奧?暴風的辯護師伊利丹?暴風,姍姍來遲,還請見諒。”

祭祀看到瑪法裏奧這個窮小子也有辯護師,看著穿著衣衫襤褸、破爛不堪的席天,不由一愣,不過隻要有人幫這個命苦的人出頭,心裏還是稍稍有些安慰,不由說道:“請起。”

“大人,我對案情已經非常了解,現在就已經命人去取錢了。不過在別人取錢的時候,我想給濟科度得、瑪菲力齊、賽的維亞算一算他的身價。”席天優雅從容的說道,舉止和著裝天差地別,有種擾亂試聽的感覺。

瑪法裏奧看到弟弟為他出頭,不由一絲溫暖爬上心頭,擦起了臉上的淚痕,抬起了高傲的頭顱,緊緊的握了一下弟弟的手,深深的看了一眼弟弟,感激之情溢於言表。不過心中卻有疑惑:你有錢嗎?

辯護師看到席天的裝扮,不由輕蔑一笑,沒有說話,低估之氣蔓延表象,對西天不屑一顧,閉上了一雙充滿智慧的眼睛。濟科度得、瑪菲力齊、賽的維亞看到辯論師不言不語,像是讚同了席天的話語,也沒有出聲反駁。

席天來到了濟科度得、瑪菲力齊、賽的維亞的身邊,上下打量的看著,不一會兒,席天說道:“尊貴的濟科度得、瑪菲力齊、賽的維亞先生,一定是出身貴族,身價極高。把你的全身分為五分,頭、胸腹、雙手、雙腳,每一份值二十萬千克黃水晶幣如何?”

辯護師沒有說話,濟科度得、瑪菲力齊、賽的維亞傲慢的說道:“可以啊!”

這時畢德佳在外麵大喊道:“瑪法裏奧的罰款帶來了。”所有人都讓開了道路,畢德佳不知所雲,迷迷糊糊的把一車磚頭推到了公堂上。

席天小聲的問道:“這些轉頭多少錢一個?”

“一千克黃水晶一個。”畢德佳小聲的說道。

“你騙我。”席天憤怒的小聲說道。

“不信你去“塞納裏奧”的工程建築隊去問問?”畢德佳一臉正色的說道。

“好,你退下去吧!”席天說道。

“大人,這個辯護師把磚頭拉到了公堂上麵,分明是藐視公堂,藐視律法。”辯論師神情莊重的說道。

祭祀看到席天把磚頭拉到了公堂,也是不明所以,說道:“伊利丹?暴風,你要幹什麽?”

席天一隻手指放在唇邊,然後“噓”了一聲,拿起一塊磚頭走到了濟科度得、瑪菲力齊、賽的維亞的身邊,舉起磚頭,奮力的砸了下去。濟科度得、瑪菲力齊、賽的維亞頓時頭上鮮血四流,疼痛的大叫。

祭祀看到這一幕,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左手舉起驚堂木就要砸下去,席天緩緩說道:“大人,我是在賠錢啊!”

辯護人馬上說道:“此人拿起磚頭砸在濟科度得、瑪菲力齊、賽的維亞的頭上,明顯是構成了故意傷人罪,請大人立刻把席天打入大牢。”

祭祀又要舉起驚堂木拍下去,席天趕忙製止道:“大人,其實是濟科度得、瑪菲力齊、賽的維亞撞在了我手拿的磚頭上,把我買的磚頭撞成了兩半,請大人為我做主,讓濟科度得、瑪菲力齊、賽的維亞賠償我的磚頭。”

“你不要狡辯了,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是你拿著磚頭砸在了濟科度得、瑪菲力齊、賽的維亞的頭上。”辯護師嚴厲的說道。接著對著祭祀說道:“請大人立刻懲治凶手。”

“錯了,錯了,是他用頭撞壞了我的磚頭,大人,你要為我做主啊!”席天假惺惺委屈的說道。

“大人,我們都知道磚頭是不會自己動的,濟科度得、瑪菲力齊、賽的維亞怎麽會去撞一個磚頭呢!請大人明察。”辯護師言辭激烈的說道。

“說的好啊!說的好。”席天連連拍手。祭祀看到席天的樣子,不明所以,就要拍下驚堂木,席天連忙說道:“大人,濟科度得、瑪菲力齊、賽的維亞的確不會去無緣無故的撞一個磚頭的,但是瑪法裏奧?暴風會去撞濟科度得、瑪菲力齊、賽的維亞的花瓶嗎?答案絕對是,不是。”

“這兩個人雖然看起來像個傻子一樣,但是絕對不是真正的白癡。大家說,我說的對嗎?”席天掃視全場人士激情的問道。

“答案是肯定的,一定都不是笨蛋,大家都知道,磚頭是不會動的,花瓶也是不會動的,這個稍微有常識的人都應該知道這件事,我也不再解釋。現在大家看到了,最後的結論就是濟科度得、瑪菲力齊、賽的維亞手拿花瓶砸傷瑪法裏奧?暴風,故意傷人罪罪名成立,反之,瑪法裏奧?暴風撞碎濟科度得、瑪菲力齊、賽的維亞的花瓶,罪名不成立。”席天口若懸河、神情自若的說道。

辯護師馬上說道:“此人在公堂出手傷人,致人頭部流血,無視祭祀、無視法律,請大人根據卡利姆多律法,給以此人立刻打入大牢。”

席天緩緩說道:“大人,其實我是在賠錢啊!絕對不是傷人,瑪法裏奧?暴風用五千千克黃水晶的頭撞碎濟科度得、瑪菲力齊、賽的維亞的價值一萬二千千克黃水晶,瑪法裏奧?暴風賠給濟科度得、瑪菲力齊、賽的維亞一萬兩千千克黃水晶,現在濟科度得、瑪菲力齊、賽的維亞用他二十萬千克黃水晶的頭撞碎我一千克黃水晶一塊的磚頭,就要賠我一千克,一萬兩千減去賠給瑪法裏奧的五千千克,還剩下七千千克,七千千克減去一千克,等於六千九百九十九千克,那麽現在你就用頭砸壞我六千九百九十九塊磚頭吧!來吧!不要害羞嗎!”席天滔滔不絕的說完,拿著一塊磚頭走進了濟科度得、瑪菲力齊、賽的維亞,就要砸下去。

濟科度得、瑪菲力齊、賽的維亞馬上哭喊道:“不用還了,不用還了,我不告他了,我不告他了。”

辯護師還要開口說話,祭祀看到事情竟然這麽完美的收場,不由一拍驚堂木說道:“既然兩人已經撤訴,那麽本案就到此為止,退堂。”說完後看了一眼席天,不由點了點頭,捋了兩下胡子,深深的一笑,轉身走入了內室。

事情圓滿結束,外麵旁聽的人無不歡喜,雖然跟瑪法裏奧和伊利丹沒有一點關係,但是還是為他高興。瑪法裏奧抱著弟弟說道:“弟弟,你真是太棒了,我好崇拜你。”

“不要崇拜我,為了救你,我花了我辛辛苦苦賺來的五百千克黃水晶,你要還我啊!”席天被瑪法裏奧抱著,不由痛苦的說道。畢德佳想要吱聲,席天馬上打眼色,畢德佳才止住了話語,心裏在想,還的錢也有我一份。

瑪法裏奧從感恩中震驚過來,不過還是感激的說道:“大家都是兄弟,談錢多傷感情啊!”

談感情,還真是傷錢。席天不由看到了那頭野豬,到現在還沒賣出去,一想到哥哥到現在還沒吃飯,一時心裏就有些感傷,說道:“哥哥,我今天認識了一個屠夫,我們把野豬賣給他吧!”

“屠夫不會要野生的,隻要家養的。”瑪法裏奧說道。

“沒事,他一定會要的。”席天自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