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證詞
接著，就是六個證人一個個被問，對好了口風的他們，說的幾乎一模一樣。莫楠聽了就想笑，但又沒笑出聲。
“辯方律師，到你了。”審判長公平的做著指揮。
莫楠一伸手，“我想申請自己為自己辯護，不知道可不可以。”。
“可以！”吳仁行一聽可樂了，他早調查過了，就一大學生，會功夫，打人很厲害。但現在是法製社會，你就能打上天去，也得。看你一個大學生能弄出什麽四五六來。
莫楠也按個兒的掃過那些證人，笑著停在了一個警察麵前，“這個警察大哥，剛剛你說你看到了我站在當場，麵對四個人，還推倒了兩個人到鐵軌上。對不對？”。
“對呀。”警察很自得的說著，他早把一切都背好了，隨便怎麽問。
“然後呢？你見四人不是我的對手，就拔了槍，對了，還有你同事，你們都拔了槍。對不對？”莫楠繼續問著。
“當然，你會武功，剛謀殺了兩個普通百姓，又對另外四個普通人下手，我身為人民警察，怎麽能坐視不理？”警察義正嚴辭，挺直了腰。
“我們當時離多遠？”莫楠又接著問了一個問題，他已經開始笑了。
“十，不，六米。”警察大聲回答著，當時天太黑，燈光又不好，如果說遠了，那可能就看不清莫楠的臉。他為自己的機警感到驕傲。
莫楠點了點頭，“很好，那麽，當時是冬天晚上的七八點鍾，滿地白雪，我殺了兩個人，又打倒了四個人。然後，你們英勇的衝上前來，在六米處兩人拿槍瞄準了我。然後，我就在你們的槍口下飛走了？”。
聽審席上一陣笑鬧，被這笑話逗得夠嗆。這警察也太廢物了吧？能看清人臉的情況下六米距離兩人拿槍打不中一個大活人。這人會什麽武功能這麽厲害？
“我記錯了，是，是三十米，不，是二十米，由於邊上有人，我怕打錯，所以連開多槍沒打中。情有可緣。”警察連忙翻供。
“大哥，你是警察，現在在做證，你怎麽能記錯呢？現在記對了？”莫楠揚聲問著。
“嗯，肯定是二十米。”警察又拍了板兒。
“那好，就請你用一輛警車的燈在三十米處照向鐵路，然後你在二十米外辯認一下我，如果你能認得出來，我認罪。”莫楠說著，盯住了那警察。
警察當天晚上是去了的，他當然知道，他們根本沒看清是誰在那站著。當時敢不過十幾米遠，二十米，打死他也看不清。
接著，警察還要翻供，卻被莫楠擺了擺手，“行了，等你算好自己在多少米時再說話吧。”。
警察語塞，臉頓時就紅了。坐在聽審的楊強哼了一聲。
接著，第二個警察，被莫楠問了些問題後，也開始左右亂講，反正他們編好的故事現場完全被莫楠給帶亂了。幾人一緊張，開始出現記憶混亂。這種證詞還有用嗎？答案是有，楊家早已經把所有事都疏通好了。
隻是他們千算萬算，算露了一個人。
“等一下，我們還有證人。”門一開，全身大風衣上帶著雪片子，正在融化著，摘掉帽子短發根根挺立的冷峻男子正是李偉，李三哥。
他的身後，跟了一大票體形彪悍的大將。李京，刀疤臉，還有好幾個都在兩百五十斤上下的大壯男。進來後就對莫楠一笑，隨後李三讓開，露出了人群中保護的一個娃娃頭少女。一身黑色的貂皮大衣下方穿著厚版的黑絲襪，大衣一脫，一雙誘人的大長腿在一個藍色連身裙下顯得特殊的誘人。
“邱天？”莫楠不禁小聲說出了來人的名字。
邱天走特殊程序被傳上了台，莫楠戴著手銬回到了鐵欄杆後麵。自己的辯護律師這才派上用場。
“請問你的姓名，職業，跟嫌疑人是什麽關係？有什麽線索要提供。”辯護律師職業化的問著。
邱天臉一紅，向莫楠一笑，“我叫邱天，跟莫楠是同學，同時也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其實，我知道有些話不該說，不知道非法同居要判什麽罪？”。
“呃，這個不在我們討論的範圍內。”律師扶了一下眼鏡，糾正著她的錯誤。
“哦，那天晚上，我們在一起。一刻也沒離開過。所以，他不可能跑去殺人。”邱天很鎮定的說著。
“在一起？什麽地方？做什麽？”吳仁行有些坐不住了，很沒品的站了起來問著，隨後才發現自己失態了，坐了下來。
輪到吳仁行問話時，他馬上快步上前，“小妹妹，你知道做偽證是要做牢的嗎？你們在一起，什麽時候在一起的？做了什麽？為了證明，你要說明白些。”。
“我們，放學就在一起了。我學妹也在，她在他們家玩兒了一夜的電腦。我跟他，在另一個房間裏，那，那什麽。”邱天低頭小聲說起來。
“那什麽是什麽？你說明白。”吳仁行氣不打一處來了。眼看就要定罪了，來了這麽一手，而且看樣子李三似乎已經跟陪審的人打了手勢，雖然那些人沒人回應，但能看出他們的眼睛，已經變化了。
“我們一男一女，在一起，在床上，過了一夜，還能幹什麽？”邱天說著，臉已經紅得能滴出血來，咬著嘴唇轉過了頭。
台下李三帶頭笑了起來，引得審判長連高台小錘，“肅靜，肅靜一下！”。
“哼，有誰能證明你說的話？你們是男女朋友，證詞不可信。”吳仁行喝問著，企圖嚇退小女生。
“可不可信你說了算？”邱天這時突然噎死人的問了一句。
“這……”吳仁行沒詞兒了。
隨後，又是一隊人馬進來，紀芊也來了。莫楠一看到她就頭大了。
果然，紀芊上證人台就開始講起了故事，“哎呀天呀，他們倆真不知道丟人，我還在那屋玩兒呢，他們就在對麵的屋子裏麵弄上了。那聲音那個大呀，我戴著耳麥還能聽到，什麽老公，我愛你。咳，下麵的少兒不宜了，我還要不要說？”。
看著邱天的長相，聽著紀芊的講述，台下竟然有些人不爭氣的有反應了。楊強對著身邊一個打手就是一拳，“，沒出息。”。
那打手連忙捂住了褲襠。
一場安排，結束了。莫楠沒被抓起來。在神州國，法律是與國外不同的。如果你是嫌疑人，有人證明你有罪，那麽，你就得證明你沒罪。國外是如果證明不了你有罪，就不能定罪。神州是你證明不了自己沒罪，就得定罪。
吳仁行第一次輸了官司，十分懊惱，他就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輸。該向著他的，應該都打點好了呀？
直到次日的千山日報頭版整個版麵的大新聞出現。
‘市委邱書記千金大膽出庭，敢愛敢恨，當庭宣布自己已經與男友同居，勇求男友脫離冤案’這麽大的標題之下，想不注意都難。吳仁行這才一拍腦袋，原來如此。這小妞兒來頭太大，她一個人的證詞，頂一百個人的。當然自己準備的六個不夠看了。想到這，他忙打了電話。
“喂，楊先生，那些後續的不用準備了。下次開庭他就得被放了。你看日報就明白了。”吳仁行說著，總算給自己找到了台階下，掛了電話喝了一大杯牛奶，心徹底放了下來。
莫楠無罪釋放，莫麗這才把事情告訴了莫村富。爺爺聽說莫楠被人冤枉，老脾氣又上來了，非要找派出所理論一下。
正趕上莫楠回來了，還帶回來了兩個漂亮女生，莫村富的火也就一下子消了大半。
“這是？”莫村富站著像迎接領導一樣，問著莫楠。
莫楠剛要介紹，紀芊就跳了過來，一把抱住了莫村富，“爺爺，您不認識我了？我是芊芊哪，莫楠經常跟你提起的那個。”。
“哦，我想起來了，芊芊，那個，你姓什麽來著？”莫村富老臉一紅，人老了記性不好了。
“芊芊，別跟我爺鬧，他歲數大了，記不清。爺，這小丫頭好磨人，你別跟她一般見識，是我同學。這個是我學姐邱天，其實也就比我大四個月，人家上學早。”莫楠介紹著另外一位。
莫麗在身後補了一句，“爺，邱天是市長的女兒。”。
“啊？原來是市長家千金，你看，駕臨寒舍，真是三生有幸，那誰，莫楠，你還拄著，快去給洗蘋果。”莫村富推了莫楠一下，像極了電視劇裏常演的農民看到官府領導時的樣子。
“爺爺您不用客氣，我是……，莫楠的女朋友。”邱天麵帶紅霞的自我介紹起來。
“女，嗬嗬。好，好孩子，坐。”莫村富別有用意的看著莫楠。
過一會兒，把莫楠拉到了廚房，莫麗跟著兩個小女生就聊了起來。莫麗的性格有些缺兒，跟紀芊在一起，正好是遇到了對手。兩人一拍即合，拿邱天和莫楠的事兒就開起了玩笑，不一會兒就把邱天整得像發了燒一樣。
爺爺邊洗著菜邊問道：“昨天就過年了，你小子弄這事兒出來，跟那個官官怎麽了？”。
“沒事兒，嗬嗬，其實，都是我女朋友。”莫楠不忍傷人心，隻能笑笑回答這麽個答案。
爺爺歎了口氣，“你呀，跟我當年一個樣兒。但你要記住，不能照顧人一輩子，就別要了人的身子，明白不？”。
“嗯，我誰的也沒要。”莫楠應著，將切好的瓜拿向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