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兩個警察三把槍
但另一個警察,暈,白雪,那個有些秀豆的小女警員。她來幹什麽?搗亂。
沒過三分鍾,後順已經來了一大隊車。車子分別開到了不同的暗處,隱藏好後,一些人拿好家夥守在了路邊。
莫楠看到那輛最後出現的奔馳商務車後,抽著煙向了大路。這種時候,路上的車比鬼還少見。四周也沒什麽人家,最近的一處光源就是那個遠在幾百米外的小旅館。
“楊公子,等你好久了。怎麽?帶了這麽多人來,不是準備要我的命吧?”莫楠根本無視四周隱藏的那一百多號人,徑直向楊委走去。
“你說對了,不過他們不是要你的命,是來給你分屍。要你命的,是我!”楊委看到了讓自己丟盡臉的仇人,哪還受得了,拔槍開保險,對著莫楠就是兩槍。
砰砰聲之後,莫楠頓了一下,突然蹲了下來,“別開槍,我不想死。”。
看莫楠服了軟,楊公子大笑,“現在知道怕了?你跟我做對時怎麽沒想過?”。
“舉起手來,都別動!我們是神州人民警察,你們被捕了。再有動作,我就要開槍了。”白雪這個沉不住氣的,舉著自己的槍就跑了出來,臨走還把汽車遠光燈給打著了。
地麵被照得雪亮,正好露出了楊公子舉著槍對準莫楠的那一幕。曲斌拿起相機,連忙抓拍,拍了幾張後,也拿槍追了上去,“小雪,別衝動。他們有槍。”。
“我也有!”白雪回身白癡的回著。
就在這時,砰砰!對麵竟然有人開槍了,楊委今天說了,要往死裏整。兩個保鏢中,那個黑人保鏢三炮是殺過好幾個人的凶徒。他可不知道什麽叫分寸,往死裏整的話,他就連警察也射。
“混蛋!”曲斌也是第一次遇到槍站,嚇得趴在了地上。
白雪這時倒是膽子大起來,蹲好後兩手端槍一槍槍點射向對麵。可惜呀,她抖得像在坐拖拉機一樣,開了五槍,沒有一槍打到人的。
蹲在地上的莫楠突然發力向側衝去,一下就出了燈照範圍。隨後趴在了白雪身邊,一把下了她的槍,退出一顆子彈後,又還給了她,“瞄準再打。”。
“啊?你是誰?”白雪被嚇了一跳,接過槍來舉了起來。
“莫楠,你今天必須死!有警察也不好使!”楊委發瘋的拿著槍向警察這邊也射開了。
三把槍對兩把,警察處在了被動。白雪訓練有素,雖然打槍不行,但會打電話,她又拿出了電話,“警員5438呼叫總部,我們接到線報到了東四鎮,有人持槍行凶。對方多人持槍,需要支援。”。
“小雪,你拿手機打電話還當對講機用,真有你的。”曲斌被這傻丫頭氣得歎了口氣。
白雪臉一紅,突然聽到曲斌連開兩槍,對麵有人痛呼了一聲。一個分頭的大個子倒地了。現在他們就變成了二對二。
楊委和三炮一看大馬被射中了,頓時也顧不得許多,全力向警察衝來,他們對著光,根本看不清,太吃虧了。
對方這一衝,白雪嚇到了,閉著眼尖叫著,亂開了一氣。直到子彈用光。
曲斌趴在地上,穩住了顫抖的身子,對準黑人大漢一陣掃射,也不知道打中了什麽地方,反正是打中了。
但他們倆都沒子彈之後,楊委卻還有子彈,並且,已經衝到了他們麵前三遠,舉著槍瞄準了白雪,“哼,騷娘們兒,沒想到吧?你死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屍體的。”。
一看老大占了上風,幾個還沒逃走的人衝了出來。幾秒就到了楊委身後。
突然,噗的一聲,曲斌和白雪麵前的楊委麵部抽了一下,兩眉中間多出了一個小血洞。腦袋後麵,也出了一個小血洞。
咚!楊委倒地。不一會兒總部的人來了,收了十五台車,抓了兩個沒被打死的保鏢,抬走了被擊斃的楊委。朱德剛問了幾個沒被嚇傻的人後,走到了已經被嚇傻的兩個小警察身邊,“小雪,小斌,你們這次立大功了。打死的是誰認識不?還有誰跟你們一起出的車?”。
“沒了。就我們倆。”曲斌抽著煙回答著。
“不對吧?怎麽犯人都說看到我們三把槍擊斃凶犯呢?”朱德剛說著,眼神陰鬱起來。
“朱頭兒,死者身份問出來了,有個人說他是楊氏的三公子。”一個警員跑了過來,說話時語氣已經有些不對了。
“什麽?”朱德剛的臉扭成了一團,這下,千山可要熱鬧了。
楊委的屍體被領走了,朱德剛全力配合,事情好不容易才壓下。從邱天斷腿後,市委就召開了幾次會議,全力整治黑社會性質的團夥組織。這才把楊家逼得縮手縮腳,幹起了轉白的買賣。但一轉之下,反倒又被逼得不得不黑。
楊巨和楊委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他守在靈前,哭了整整三個小時,眼睛都哭腫了。如果不是他非讓這個不成器的弟弟加入家族的爭端中,現在也許這小子隻是到處喝花酒,玩女人,還不至於落得這麽個下場。
葬禮第二天,一個條黑色小汽車組成的長龍一直拖了三百多米長。花圈兒擺滿了楊家的私人小區,整得像某位領導人去世了一樣。但現在神州是開放的民主國家,你有錢,隻要不犯法,有怎麽弄怎麽弄。就算是犯了法,輕的罰些款,你隻要交就行。
打頭的一輛黑跑車,頭標的Logo是一輛飛馬,法拉利進口車,國內原來都不給上牌子。一般沒有大關係的人,是開不了這種車的。
車門被人拉開,有人打著黑色的遮陽傘迎著車內的人。
一米八三的個頭兒,健美修長的身形,楊家當代人中的代表人物,真正的黑道教父,楊強。頭發剛理過,草寸頭根根豎立看起來很精神。一身黑西服,白襯衫,真正的電影中常見的葬禮服。戴著一個大墨鏡,看上去很有張狂的特種兵教官那種範兒。
“楊哥,楊哥……”每走一步,兩邊就有人彎腰行禮問好。
楊強一路走進了靈堂,看到了那口大棺材,先拿起香來點了三根,行禮,上香。隨後,突然間楊強發飆了。飛到楊巨身邊一腳踢在了他的肚子上。
一百七十多斤的楊巨被踢得像個皮球一樣,呼的一聲就撞在了牆上,撞倒了好幾個花圈。捂著肚子,楊巨腫著眼跪在了地上,嘴裏向外滲著血,卻硬是一聲疼也沒叫。
“老二,你說要讓我看看老三的真本事。你說你要好好帶他成為一個合格的楊家人,這就是你帶出來的?你把你親弟弟帶到地府裏去了!”楊強聲音激動,已經有了些哭腔。雖然那不是他親弟弟,但楊家在爺爺之下一共就兩個兒子,二叔對自己也像親兒子一樣疼愛。這兩上不爭氣的弟弟,一直給他惹事,他卻從來都是教訓歸教訓,但還是溺愛式的縱容他們。
楊巨趴在了地上,又一次號淘大哭,不停的捶打著地麵,發出咚咚的讓人心裏發悶的響聲。
“哭有個用!你給我起來,好好看看你弟弟的臉。老三死了,讓人給崩死的,補都補不好的腦袋。”楊強又罵了一句,這才揚頭吸了一口氣把自己的眼淚給憋了回去。
“哥!你放心,賠的錢,我補,老三的仇,我報!”楊巨跳了起來,氣喘如牛,就向靈堂外衝。
楊強緊跑兩步,又是一拳,把他放倒在地,“別給我惹事。我就隻有你這麽一個弟弟了。”。
楊巨躺在地上,聽到楊強的話,又哭了,這次卻沒有哭出聲來。
楊委的葬禮舉行了七天七夜,弟弟橫死,按規矩,要守七天魂,怕他找不到回家的路。請來的大師一直做法,楊強卻是滿眼的鄙視。
第七天頭上,靈車來了,拉著紅木大棺材準備去楊家買的私人墓地。那裏,有他們楊家曾經奮鬥過的先輩人。雖然楊委不爭氣,但最後他卻還是為了家族生意才被人害死,也算有資格入家宅了。
一輛警車停在了門前,擋住了靈車的去路。下來的警察正是朱德剛和另外一個心腹。朱德剛很為難的拿著一份文件,走到了楊巨麵前,“老二,這是定的罪,還有相當的錢,你給交一下吧。”。
楊巨看著朱德剛差點兒上去打人。楊強一把拉住了他,冷笑著走到了朱德剛麵前,“朱哥,死者已矣,萬事化空。這個文件,你有必要拿來嗎?”。
“我,我不知道今天出殯。”朱德剛的舌頭有些打結,他當副所的這些年裏,楊家一向很懂事,他收的禮錢,可不是個小數兒。
“行,我簽。”楊強點了點頭,拿起筆快速的簽了字。
隨後,靈車倒車退走,楊強開著法拉利跑車突然間啟動,轟的一聲側拐著彎撞在了警車上。警車被推橫,硬被楊強頂著出了路口,上了馬路。撞壞的法拉利並不影響駕駛,楊強倒車回來,一個加速,直向朱德剛和另一個警察。
朱德剛嚇得直擦汗,連逃走都忘了。呲!!一個急殺車,地上出現了兩條黑線。法拉利就停在了朱德剛麵前連一米都不到的地方。
楊強下車,突然縱身跳上了車頂,高舉雙手,“楊家的兄弟們,我楊強對你們如何?我楊家對你們如何?”。
“楊哥,你有事就說吧,我們的命全是楊家的!”下邊的人們就喊上了,一個個穿著西裝,掛著公司高管的名頭,實際上哪個都是在刀子上舔血活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