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紀家招見
帥哥鬆開了領帶，“我們楊家怎麽出了你這麽個東西。說吧，你跟誰合作了？拿了多少？”。
“老大，我什麽也沒說過。是她，這個表子每天來勾引我，一定是她偷偷的看到了我的文件。”楊委也算聰明，立即找人推責任。
“她？你當我楊強是什麽人？三歲小孩兒？”霸氣帥哥走了過來，伸手就是兩巴掌。
雖然沒有打那女人時那麽狠，但楊委的嘴角也是流出了兩行血跡。
“知道你的一個嘴巴值多少錢嗎？三億多，你不用委屈。就你負責這計劃，就你我三兄弟知道這事兒。布局兩個多月，今天的大收關是最重要的，我們是砸下來了價錢。但我們也損失了不少。近七個億的資金湧了進來，現在套牢的人占了九成。今天損失了七億，等我們的計劃下一步一走，他們跟我們一起掙，那就不不七個億了。至少翻一倍，所以，你這兩巴掌一下三億多，你明白了嗎？”楊強訓著，把領帶徹底的拉斷了，扔在了桌子上，然後一拍桌子，把楊委嚇得一哆嗦，憤然轉身離開了。
楊委坐在老板椅上，有血隻能往肚子裏吞。從他爸死了，就再沒人打過他了。這麽久了，今天受到了這種委屈，而且還是莫名其妙，如果真是他找人了他就認了，那是幾個億，夠他往死裏霍霍的，可他啥也沒幹，還真心真意為家族做了一回事，竟然被打了。委屈的楊委，眼淚不爭氣的流個不停。
次日，申中控股全線飄紅，開盤一分鍾，停板。突然發布的官府內部消息確定了其名下的幾家公司將得到中央政策支持，外商投資等多項綜合性助力。對於本來業績就不是虧損的企業來說，這無疑是天上掉餡餅，他們發定了。
接著，連續的十六個停板過後，千山迎來了第一場雪。
“北國風光，千裏冰封，萬裏雪飄……”韓柔柔披著潔白的長款羽絨服，拉開了陽台的窗子，看著窗外越來越大的雪，突然覺得心裏一陣隱隱的激動，卻又感覺矛盾的安寧。
臥室的門開了，莫楠走了進來。他們還是分房而睡，有時韓柔柔曾經給過暗示，但莫楠卻堅持著讓她自己住在一間房內。讓人猜不透莫楠的心，他熱時如太陽中心，可熔一切。他冷時，如萬年寒冰，久曬不化。現在的男人，上網聊天看到豬也會誇一句，你很有氣質。然後，約出來，上個床，久了就完事兒，豬就是豬，美女也是豬。像莫楠這種，絕跡了吧？難道他有病？
莫楠從背後環住了韓柔柔的腰身，兩臂在她的手臂內側伸過。清晨起床時，健康年輕男子所擁有的正常反應是一柱擎天。韓柔柔好歹也是個大學生了，生理衛生還是學過的。當身腰上多出了那麽個硬硬的東西，她又羞又盼的低頭握住了莫楠的手。
“好大的雪啊，越來越大了。”莫楠卻對自己的失態完全不在意，把韓柔柔緊緊的摟著，望向窗外。
“可惜我看不清它們，也看不清你。”韓柔柔傷感的說著，伸手摸了一下窗台上的雪花。
莫楠低頭將嘴放在了韓柔柔的耳邊，輕嗬了一口氣，“柔柔，你不會希望看清我的。”。
“我希望，可惜我不能。”韓柔柔轉身，抬頭，兩手環住了莫楠的脖子，她的喘息開始加粗，身子火燙。
莫楠輕輕的在她的嘴唇上印了一下，“如果你希望，我會讓你看到的。”。
二人纏綿了一陣，穿好了衣服，一起向學校走去。走到校門前時，正遇到一輛黑色的奧迪A6停了下來。司機下車開門，邱天拄著拐走了出來。同樣款式的白色羽絨服，穿著邱天身上另有一翻味道，她已經可以自己拄著拐杖走路了。
紀芊從另一邊下車，扶著邱天，恨恨的向莫楠和韓柔柔瞪了一眼。
莫楠聳了聳肩，他跟韓柔柔的事人盡皆知，邱天也沒有表明過什麽。隻不過是在浴室裏看過她一次，現在又不是古代，要立什麽貞潔牌坊，不會這樣也要負責吧？在莫楠心中，她們雖然算得上朋友，但也隻是半個，莫楠不想與人走得太近，連韓柔柔也不想。
送走了韓柔柔，莫楠回去上課，邊上的張寬睡得香打起了呼嚕，莫楠連捅了他幾次，他這才醒了過來。而莫楠自己則拿著手機，不停的發短信。
下課了，莫楠踩在半掌厚的雪地上，心情也好得很。拿起電話，開始給老王和老安等人回話。
“對，你們手裏要是快沒了，就算了。有的話就留一些吧，年底會分紅的。然後現在你們的資本充足了吧？嗬嗬，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莫楠說完，掛了電話，回身看向已經站在那裏半天的紀芊。
幻芊的頭發又長了一些，戴著一個白色的小耳包，下雪了，她終於不再穿那種露肩膀的衣服，一件粉紅色的小棉服下身是一條緊身的牛仔褲，長筒的鹿皮色靴子在地上印出了兩個深深的腳印。下巴微含著，撅著小嘴有些幽怨。
“幹嘛？你爸的股票就算沒賣也穩掙不賠，你應該遵守承諾吧？”莫楠說著，輕輕一笑。每次見麵都是這小魔女開玩笑耍他，現在突然看到她這副受氣小媳婦的樣，還真有些不習慣了。
“莫楠哥，你怎麽能這麽花心呢？你已經有天天姐和我了，怎麽還跟別的女生在一起？”紀芊說著話毫不臉紅，她們哪跟莫楠正式交往過一天，甚至連說都沒說過。
莫楠笑著走了過去，這小家夥的臉太可愛，忍不住伸手刮了她鼻子一下，“你呀。我跟柔柔是男女朋友，早就是了，你別在這跟我鬧了。”。
“哼，大色狼，不跟你好了。”紀芊一扭頭躲開莫楠的手，裝著一臉生氣，卻已經有些笑意了。
莫楠冷傲的笑著已經向教室走去，紀芊突然追了上來，“莫楠哥，我爸要見你。”。
“為什麽？”莫楠覺得她不像是在開玩笑。
“放心吧，就是覺得你挺有運氣的，想看看你是個什麽樣的人。”紀芊說著，又拉住了莫楠的手，兩眼一眯，咬住了下嘴唇，那小眼神兒飛的叫一個勾人。
莫楠同意，紀芊立即玩兒起了變臉，一跳一跳的走人了。
放學後，莫楠給韓柔柔打了個電話，讓她留在宿舍裏。隨後跟紀芊一起走到了大門外。銀灰色的寶馬跑車停在門外。車門一開，莫楠和紀芊坐了進去。
很快，他們就到了郊區，又開了一段，已經是少有人來的城鄉結合處了。這裏能看到的樓，已經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樓，紅瓦白磚，全是農家風十足的自蓋樓。有溫泉的，有理療的，都是些想遠離城市喧囂的有錢人來的。
在一家六嫂農家院兒的大宅子處，車停了。莫楠和紀芊下車，一起走了進去。院子裏養了狗，看到生人就叫個不停。嚇得雞圈裏的雞也叫了起來。
莫楠耷拉著眼皮向那條板凳高的雜毛土狗瞟了一下，剛剛還露著尖牙的凶狗立即趴在了地上，低聲哀鳴著。狗比人能靈，莫楠身上的妖氣，一下就上它明白了誰才是老大。這就像有的老鼠見到蛇就會嚇得不會動彈等著被吃一樣。
剛進屋，就聽到裏麵有人在笑。紀芊指了指大廳內坐在一張八仙桌邊的大胖子，小聲道：“這就是我爸，農村人，地主老財，別跟他一般見識。”。
“你說誰呢？”這胖子耳朵倒是好用，起身指著紀芊瞪著眼。
“啊？什麽？誰說我爸壞話了，出來，看本姑娘不收了他。”紀芊叫喚著，跑出了大門。
莫楠這下算明白了，為什麽這個紀芊會這種性格。
轉過身再細瞅瞅這胖子，站直了大概一米七的個兒，圓滾滾的腦袋，穿一身黑色暗格西裝，藍襯衫沒打領帶。頭上三條紋不笑也有，笑了更明顯，而這人多數時候是笑著的。短眉細眼，看起來像一直眯著眼一樣，大鼻子大嘴，兩個耳垂更是大得像小佛爺。跟紀芊怎麽也聯係不到一起去。這是她親爹嗎？莫楠心裏就納了悶兒了。
“你就是莫楠吧？”紀芊爸爸用帶著外地口音的普通話說著。
“嗯，紀叔你好。”莫楠很隨和的問候著。
“嗬嗬，行，年輕有為啊。你說說，你是怎麽把我女兒騙得魂兒都飛了的。來，別急，坐下喝茶，慢慢說。”胖子說著，拉了張椅子。
莫楠坐在上麵接過茶杯，提鼻子一聞，好茶！連茶葉都沒加。這胖子果然是個奸商，硬管涼白開叫茶。
“紀叔，我想你是誤會了。我隻是有些內幕消息，告訴了小芊，她自己做主把你的帳號印信偷走的，我也是事後才知道。不過，你不是掙了嗎？”莫楠眯起了眼，就算再笨的人，見高就賣，這一次，他也應該嚐到了甜頭兒。
紀父笑得更開了，“嗬嗬，掙，怎麽能不掙呢。我淨投一億三千萬，掙了差不多九千萬，這種買賣，要不我說你小子有命呢。你也別騙我了。我也是做生意的人。你這個年紀，家裏又沒有什麽背景，我都找人查過了。你哪來的內幕？”。
看著紀父眼中的老練目光，莫楠沒心跟他扯，這種人在外麵摸爬滾打多了，已經失去了對任何人的信任。就算自己跟他說出天來，他也能找出所謂的破綻，“紀叔，你真厲害，一下就被你看穿了。其實，是一個黑社會組織，在官府裏有人，想著轉白。不小心被我聽到了，我就不想讓他們轉白，所以我就張羅著找了些朋友，一起分了他們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