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迷糊少女韓柔柔
扭不過莫楠，女孩拉住了他的袖子，一邊走，一邊被莫楠問著，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韓柔柔，名字跟人一樣，標準的小鎮姑娘，清新風十足。
她是要去配眼鏡的，但同寢的女生都去泡帥哥了，沒人陪，她也不好意思叫人放棄找伴侶的機會，就自己出來了。莫楠淡淡的笑著，慢慢的，還是拉上了她的手。這女孩跟以前的自己真像。在這個社會上，這麽內向是要吃虧的。
韓柔柔也沒再拒絕莫楠拉手，隻是手心裏不一會兒就出了汗，手也冰涼，十分緊張。
到了118路公交車站，突然那輛一路跟著他們的本田車停了。從車裏下來一個一身黑西裝，連襯衫也是黑的，還打著黑領帶的傻帽兒。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這人卻還戴著一副大號的墨鏡。
從他下車的一刻起，莫楠就注意到了他的腳步。沒想到千山的小混混還有這種高手。步子輕快，連一點兒聲音都沒有，肯定是練過輕功的。
突然間，那黑衣人發出了第一個腳步聲，叭，單腳踏地，跳了起來，對準莫楠就是一拳。拳頭發出的風聲都不是王飛那種水平可以比的，像刀子切開了空氣一樣，噝噝的讓人心寒。
莫楠運起右手拉著韓柔柔，左手伸起，用力接上了那一拳。入手處竟然一陣酸麻。好大的勁兒，如果打在普通人手上，這一拳足夠讓對方掌骨骨折。想到這莫楠也不再保留，左手用上全力，使勁兒一捏。
哢叭叭一陣響，那拳頭被他捏得變了形，骨頭全碎了。黑衣人疼得滿頭是汗，但卻不叫出聲來，右拳被捏碎，左手伸向了腰間，一個黑亮的家夥正別在那裏。
是槍！莫楠認了出來，抬腳以更快的速度踢中了黑衣人的下巴。叭的一聲，下巴被踢碎，黑衣人暈倒了。莫楠的心裏卻是久久不能平靜，怪不得他們能讓爺爺受傷後連牢都不坐。這個團夥兒的實力很強嘛，來學校抓女生的人都配著槍。看來，以後有得玩兒了。
“莫楠，車來了嗎？怎麽你好像撞到東西了？”韓柔柔問著，她的臉到現在還有些紅，拉著她的手，莫楠感覺得到她十分緊張，不至於吧？讓男人拉個手就這樣了？那要是一起睡，還不直接暈死過去？
“哦，沒事，我撞到電線杆了。”莫楠說完自己就吐了下舌頭，這借口太爛了。給別人當導盲犬，自己撞電線杆了。
眼看著韓柔柔的眼鏡配好，莫楠就有些發暈。那厚厚的鏡片上，一圈兒一圈兒的，戴上後她那漂亮的桃花眼變了形，整體美麗度立即打了個四折。真是人是衣裝，臉是鏡裝。
“原來你真的挺帥的。”韓柔柔誇了一句，自己的臉又紅了。
莫楠裝出一個自認為最陽光的微笑，心道這女孩怎麽這麽愛臉紅啊？
“我請你吃飯吧。”莫楠說著，伸出了手，又馬上縮了回來。人家現在能看到了，再拉手顯得曖昧了不是？
“不好，應該我請你才對。你兩次幫了我。”韓柔柔用標準的普通話說著，伸手摸了摸荷包，這眼鏡的度數高了，價格也高，鏡架是一百塊錢的黑鏡框，但總價卻高達兩千三百五十塊。兩眼度數一樣，全是一千八百度，幾乎就相當於失明了。
莫楠明白，就算戴上眼鏡，她的世界也是模糊的。
“還是我請你吧，就當是補償。”莫楠說完，這次輪到他臉紅了一下說露餡了。
“哦。”韓柔柔低下了頭，輕應了一聲。
難道她知道了？應該不會吧？一千八百度不戴眼鏡能看到啥？
不久後，兩人來到了肯德基，要了兩份套餐和兩個小食組，坐在二人座上麵對麵吃起來。其間，沒有一句語言交流。
莫楠大口的吃著，很快就吃完了。韓柔柔卻真如小家璧玉一樣，吃起飯來都一小口一小口的，那張水水的小嘴每張一次，大概隻能吃下十個大米飯粒兒。
“哥們兒，你吃完了，讓讓唄。”一個時下流行的雞窩燙小卷發的青年走了過來，端著餐盤笑看著莫楠說著。
莫楠點了點頭，拿起餐盤向垃圾箱走去。扔了垃圾就聽到那小子開始介紹自己了。
“我是千山科技大的，看到過你。你是中文的新生吧？我也是中文的，今年大三。唉，你有男朋友嗎？不如我們交個朋友？”雞窩頭男生喋喋不休的講著，臉上笑得跟招財貓似的。
莫楠走了過去，站在了韓柔柔身後，伸兩手大方的握在了她的肩上，“你是來吃飯的，還是來找打的？有沒有男朋友你看不到嗎？”。
男生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抬頭看向莫楠上下打量著。一身軍裝，就是說，是新生，古銅色的皮膚，長方臉，濃眉眼不大，高鼻梁的大鼻子，四方口，有幾分小男人味兒，但說是大帥哥肯定夠不上。比起他油頭粉麵的軟飯相，差多了。
“公平競爭，我打聽過了，柔柔根本沒有男朋友。你是哪根兒蔥，上這來裝大來了。告訴你哥是大三的！”雞窩男向椅背上一靠，語氣就有些不善了。
莫楠點了點頭，“哦！原來是大三的，你不說我以為你幼兒園的呢，幼稚。”。
莫楠的話一說完，韓柔柔被逗得笑了一聲，連忙捂住了嘴，起身扔下半個漢堡和多半桶果汁道：“莫楠，我們走吧。”。
“站住！你罵了人就想跑！”雞窩男生氣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這時，兩個穿著肯德基工作服的女生走了過來，連忙勸架。在這裏打起架來，可是影響他們生意的。
莫楠哼了一聲，大膽的摟起了韓柔柔挑釁的看了雞窩男一眼，就向外走去。韓柔柔在他的懷裏掙紮了兩下，雖然沒感覺到莫楠用力摟自己，可就是掙不開，就像掉進了橡膠桶一樣。
剛出門，那個雞窩男拿著電話就走出來了，“嗯，就樂購下邊的肯德基，快過來。”。
莫楠出了門，放開了韓柔柔，到路邊打了輛車，“你先回去吧，我有點兒事兒。”。
“我不走，你是不是要跟他們打架？我跟他們說清楚，別打架。我聽到他叫人了。”韓柔柔聰明的挑明了。
莫楠看著她披散下來到肩膀的娃娃頭，情不自禁的在她的發梢捏了一下，“說清楚什麽？”。
“說清楚，就是，你，是我，那什麽。”韓柔柔說著，頭又低了下去。
唐先生常說他們六七十年代的女生純，沒想到，現在這個時代裏還有這麽純的女人。莫楠的心髒突然狂跳了幾下，這女生讓他有些難過，讓他想起了自己離家出走之前的一幕。
同樣是長得清純可愛的女生，隻不過沒有麵前的韓柔柔這麽漂亮。那是從高一到高三一直跟他以男女朋友相處的女生。臨近高考，她叫上了莫楠，也是在一輛車的邊上，也是這麽低頭說話，卻是說出了絕情的分手告言。
“就因為我是你那什麽，我更不能讓他們有所妄想。你先走吧。”莫楠輕推了一下韓柔柔，默許了他們的關係。回家時在車上幫一個失戀女子擺脫了困難，還驚奇著人家的閃電戀愛。沒想到，他自己也在見了兩次麵後就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
出租開走了，韓柔柔戴著大眼鏡一直向看著，讓莫楠覺得心裏暖暖的。
這時，三個打扮時髦的小夥子跑到了剛剛的雞窩頭身邊，幾人交流了一陣，雞窩頭四下找著，發現了莫楠，伸手指向他。四個人就跑了過來。
二十秒後，莫楠點上了一根煙，身邊蹲著四個眼淚鼻涕齊流的少年。
“以後離她遠點兒，上大學就好好學習，別總想著泡妞兒。”莫楠蹲在了他們四人麵前，點著雞窩頭的腦袋教訓著。
“你等著，這事兒沒完。”雞窩頭好不容易忍住了疼痛，剛放出一句狠話，臉上就被抽了一個嘴巴。
“記住我的話。”莫楠說著，站起身來就要走。
突然，身後傳來了一陣淩厲的殺氣。莫楠連忙向下一低頭，就覺得有什麽貼著腦皮飛了過去，頭發肯定被打斷了好幾根。
回身看去，莫楠的眼睛裏帶上了火。
是一個二十出頭兒的青年，看起來跟身後的四人差不多，也就是大三大四的樣子。但這人的兩眼黑眼珠處有些發黃，在夕陽的餘輝下，似乎一閃一閃的放著光。兩個太陽穴處鼓鼓的，梳著少見的國家領導人式的大背頭，入了秋的傍晚，竟然還穿著一件綠色的半袖T恤。下身一條棕色長褲，腳踩一雙大頭皮鞋。兩手插在兜兒裏，造型很裝。
莫楠以經驗判斷，這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這麽年輕，但內力修為已經很精深了，不然太陽穴不會那麽鼓，眼睛也不會這麽有神。這種高手竟然也跟雞窩頭他們一起混？難怪雞窩頭剛剛敢跟自己放話。這種人，拉出去一個打十個像欺負幼兒園小孩兒一樣輕鬆。
抽了一口煙，莫楠擠出了一個笑，慢慢的走向離自己十米遠站在馬路對麵的那個精神青年。走近到三米處才停了下來，點頭道：“朋友，哪裏來的？我跟我女朋友逛街，你們來找事兒，我打他們幾下不為過吧？出手不算重，你應該能看出來。”。
“你打他們我不管，你打了我徒弟，我就得管。”男人聲如洪鍾，再次證明了莫楠的猜想，這人練過，還練的相當上乘的功夫，已經練了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