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前世姻緣
第二天,全村都知道劉正天要與楊桂花好,劉三貴與張彩雲好。上了年紀的幾個老者嘲笑劉三貴,說劉三貴是個草包,好好的婆娘不要,去娶一個瘋子婆娘,難道張彩雲那東西香臘肉味。雖然說張彩雲的外表長得比楊桂花漂亮,勻稱,**,但是畢竟她是個瘋子了。任何一個了解女人的男人來說,都知和張彩雲這女人過日準沒趣,說也不能說,做那事也無興致。也有人暗暗地罵劉墉不是人,純粹是個孬種,說話做事不像人樣,口比婆娘毒,做事如小娃娃幼稚。也有人在大讚劉墉做了一件天下大好事,他們認為張彩雲像劉墉說的,心藥也就要心藥治。張彩雲如果不能劉三貴睡同一張床上,她永遠也找不回女人身。
劉墉一直認為劉三貴與張彩雲才是真正的夫妻。有的人想,楊桂花雖然說不是與劉正天天生的一對,也不是不般配,因為接錯了夫妻,命運捉弄,和一個不喜歡自己,而且一天到晚與其他女人混的男人,過上一輩子也覺得累,晚上同床異夢。劉正天也和楊桂花有同感,但是他略比楊桂花想得開一點,有老婆睡總比沒老婆睡要好的多,至少想要時可以來歡悅,想摸時可以摸,不可能劉三貴摸了的東西,自己不能碰不能摸了。有時聽了村裏的男人取笑自己,惱羞成怒,男人都是自私的,自己的東西為什麽拿給別人任意糟蹋。
楊桂花像被上天征服似的,像是一位上帝虔誠者。她像一個大思想家一樣,突然覺得她在這個世界上的位置,在秋莊人眼裏的位置,有她也過沒她也同樣要過,影響不到他們的生活。她清晨起來,打點東西,叮囑劉輝,大小事務,等劉正天來接她過門。大多女人出嫁,興奮得像一隻活蹦亂跳小兔子。劉墉起來很早,挨家挨戶走訪,說劉三貴和張彩雲,楊桂花和劉正天共結夫妻。他叫上老媽鄭花妹和劉科成去熱鬧一下兩家人。劉墉先來到劉充家,劉充正準備去找劉墉,見劉墉來,他和張青青高興地說:“你來了好,我正準備去請你呢。”
劉墉看了一院子裏的人,大多是劉墉和劉充心窩裏的人,臉上露出笑容。劉墉對劉充說:“你和張青青去接人吧。”
劉墉和一大群人邊走邊放鞭炮,像嫁女一樣,把張彩雲送到劉輝家。劉三貴和劉輝及兩個哥嫂都在,見劉墉和一夥人來放鞭炮迎接。楊桂花,強裝笑臉走了出來,手裏提著一大袋子,劉充見了忙叫張青青一塊上去牽她的手,笑著異口同聲地說:“媽,我們會孝敬你的!”
劉墉笑著說:“回家去吧!——兩家快快樂樂地過日子吧。”楊桂花隨劉充來了。全村人都沒做事,跑來玩耍,有的人是想來送個祝福,但也有的人是來看笑話的。劉充看到人多,也看到老爹笑得開心,便吆喝一幫人把圈裏一頭兩百多斤的豬拉下來殺了給大夥吃。大夥也不好意思白吃,一家家都送了禮。劉墉也送了一百元錢。劉輝見劉充殺豬,也把家裏的一頭三百多斤的肥豬殺了,請村裏人吃。劉輝也要請劉墉吃飯,劉墉也送了一百塊錢的禮。
劉墉今天可是喝多了,吐了又喝,回家也是金釵和鄭花妹扶的。劉科成沒扶他,他非常反對他做這蠢事。以他的話說是違反道德倫理的,這事也遭他罵祖宗。他不想扶他回家,要與他劃清界線,別讓人罵他時連自己一塊罵。他沒去劉充家,也沒去劉三貴家,這兩家人是二愣子,不是人,是另類人。他在家裏吸著他久未吮吸的旱煙,一大口,一大口熏得家裏的蟲子蛾子飛得到處亂竄。劉墉被鄭花妹扶進屋,看著他吸煙,生氣地說:“你真是放的下心呢!他是你親兒了,你不管,叫誰來管?伸出三長二短,那時你後悔呢!”
劉科成說:“我後悔什麽?別人家結婆娘,又不是他接婆娘,他樂什麽!”
鄭花妹生氣了說:“你真不是他爹!”
劉科成更生氣,罵:“你是他媽!那你可以去另找一個啊!像劉三貴想找誰就找誰!”
鄭花妹聽了,差點氣死了,這人今天是吃著老鼠藥了!說話像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鄭花妹也覺得活了幾十年,天天年年,月月日日被劉科成罵,像頭牛了,心裏不是味兒,想到兒子長大了,媳婦也進屋了,孫子快要生了,還說話一句不如一句,也罵他,“你是個男人,你就像劉三貴一樣,去找個你喜歡的女人來家裏過。我不喜歡與你這人受活罪。老子相信劉墉也讚成。”
劉科成衝著鄭花妹大罵,“你有本事也像楊桂花一樣去找個老男人?”鄭花妹聽他罵出這大理不道的話,哭了。金釵也不曉得怎麽說來安慰她,便拉她出院子去外麵。劉墉今天是醒不來了,他倒在床上一陣陣酣聲,像打雷了。鄭花妹是巴不得他醒來,讓他打劉科成一頓,讓他的嘴永遠閉上。
劉墉第二日起來,感覺渾身上下陣陣酸痛,像是從山上摔下來似的。他一起床沒見人在家,以為都去劉充家和劉三貴家了。他準備去洗臉時,他發現金釵和老媽從外麵回來嘴裏議論。他沒見到老爹劉科成,想叫他去築那小河裏的攔水壩。他便問:“老爹去那兒了?”
鄭花妹曉得劉科成出去了,說:“你別問他了!他昨晚罵我,罵得難聽死了!我是心胸寬敞的,否則我被他氣死了!”
劉墉便問:“他罵什麽了?”
鄭花妹說:“他不知那根神經不對稱,逮著我就罵。”
劉墉正在與鄭花妹說,劉科成進來,挑了一挑蘑菇。劉墉看到蘑菇長出那麽大了,高興地衝上去問:“這是我家的嗎?”
劉科成沒應聲,劉墉看了一眼說:“你真像老媽說的,日毛得緊!”
劉科成還是沒說話,劉墉說:“你是那根經變形了?說話不出聲,不出氣,一點不像我老爹!”劉科成沒說話,放下籮筐,空著手往外走。
劉墉說:“你去哪兒?今天和我築了小河裏的攔河壩,不可能放在那兒不動了。”
劉科成說:“我不去了!你要去你去吧!”劉墉聽他吐出的話,知道他在發牛脾氣,也就沒管他了。他想一個去築。
金釵聽劉墉去築攔河壩,別的事也不想做,看一看劉墉到底要做什麽。她跟著了劉墉去了河邊,鄭花妹不想去看,他怕劉科成罵。她想一個家庭,男人與女人各奔東西,日子長了,心也就涼了。劉三貴與楊桂花,劉正天與張彩雲就是例子。她也不想別人笑話了,更何況劉墉這娃娃做事,秋莊人暗裏不服氣呢。那時不是丟他臉嗎?
劉墉去了小河邊,剛挽起袖子和褲子,劉正天和劉充向他跑來了,劉充說:“劉墉,我老媽不見了!”
劉墉以為是張彩雲不見了,心裏想,一個瘋子,不見了很正常。他說:“劉三貴不是守著她嗎?”
劉充說:“不是她!是楊桂花!”
劉墉這下可慌了,說:“好久的事?”
劉正天說:“不知道!”
劉墉說:“昨晚沒與你睡?”
劉正天說:“睡了。但是什麽時候起身走了,也不知道呢!”
劉墉生氣地大罵:“你們一家是死人啊!一個活人在家,你們看護不到,你們去那兒了?劉正天啊,你是我哥,你和她睡著,她什麽時候起床,你不知道,你真不是男人了!”劉墉一邊罵一邊放下鋤頭往回走。
劉墉回到村子,全村人已經慌亂了。劉輝也不知去向,聽說楊桂花沒見了,跑了出去找。劉墉喊了一夥人,從四麵八方走去尋找。劉墉也跟了去尋找。劉墉找了幾個小時,去山坡上的莊稼地裏沒見到她的影兒,回到村子裏正準備問劉正天時,有人說楊桂花在田地裏看她種的蘑菇,正自言自語呢。劉墉懸著的心一下子落實了,罵劉充不是人,沒經過調查,亂嚇人。
劉墉和劉正天去田裏看,隻見楊桂花盯著自己種的蘑菇,喃喃地說:“可惜啊,我的蘑菇。那砍腦殼的一天沒出來看一眼,可是現在他要享福了,坐享其成!我這輩子命苦啊!老天,你是不是讓我替人生娃娃,不得替人享福啊?”
劉墉聽了淚水強忍著,說:“大娘,你別擔心,劉正天也不是呆子,將來你有福享。”劉墉剛說出口,覺得喊不對,應稱她為大嫂了。劉墉不敢再說,稱呼不對,讓楊桂花想太多,傷心事永遠也回憶不完。
他喚了劉充勸說幾句,叫她回家了。劉三貴這時也興衝衝地來了,對劉墉說:“沒事就好。隻要她住上幾個月也習慣了。”劉墉聽他說的話,巴不得楊桂花失蹤,巴不得劉正天像劉少雲一樣,孤孤單單一個人過完下半輩子。劉墉不想與他說,發現劉三貴是個節外生枝之人,安安靜靜地日子,在他一二句話攪亂。劉墉見了一群人,圍在一起議論,秋莊多事的人太多了,婆娘們巴不得一天出幾次這類事,茶餘飯後有說的。他無趣轉身走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