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憶事

薛灑直接被林芳菲這句話震的呆了,天啊!這比中百萬大獎更讓人感到心動。

胡玉蝶則是幹脆的伸手摸了下林芳菲的腦袋,驚異的道:“芳菲,你沒發燒吧你!”天啊!這一向對男性不假以辭色的大小姐,竟然會提出要照顧一個一麵之緣的男性?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英雄救美之後,美女的以身相許?胡玉蝶瞪大了美目,實在是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姐妹。

林芳菲強自保持平靜的道:“說什麽呢你,薛灑同學為了救我們都受傷了,難道我們不該去照顧下嘛?”

“哦”胡玉蝶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好像,好像也蠻有道理的。”

薛灑能說什麽呢?那麽的一個大美女,就算薛灑現在還不是那些超級**的性格,但是男人嘛,總希望能有美女在自己身邊。

林芳菲看著一言不發的薛灑,有些期待,有些緊張的道:“薛灑同學,你不會拒絕吧?”緊張的也有道理,這可是她第一次去主動的說出這些話。

“我啊?隻要你不嫌麻煩,我是沒什麽意見的。”求之不得呢!不過薛灑心底直犯嘀咕,劉憐他們好像沒提到過這種事啊,那一步該怎麽做呢?可憐的劉憐等人,要是知道這個感情近乎白癡的家夥老是碰到係花、校花的,而且還處於懵懂狀態,估計一個個都能氣的升天了。

“那就好了,對了,我們怎麽去你那裏?”林芳菲明顯的鬆了一口氣,美眸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不知道她心底在想些什麽。

“這個簡單,我有車的,一會我們去地下停車場開去。”薛灑笑道,幾人說著話也沒感覺到時間的流逝,竟然不知不覺的走到了校門口,按理說這個時間點回來的學生被抓住是要扣校績分的,不過這好像對於胡玉蝶來說沒有絲毫的問題。

在校門口停住腳步,胡玉蝶有點無奈的看著這一對‘英雄美女’,卻是一點說法都沒了,人家願意去照顧,咱也管不了那麽多不是?“薛灑同學,不準欺負芳菲哦,否則的話,我會讓我哥來找你麻煩,他和不同,我哥可是真正的高手。”說著還凶巴巴的對薛灑揮了下拳頭。

“放心吧,我的人品是有保障的。”薛灑努嘴笑道,“哼!最好小心點,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看……”胡玉蝶還要再說些什麽,林芳菲連忙道:“好了,不要再說了,我會照顧自己的,你就快進去吧!”

胡玉蝶不放心的看了薛灑一眼,又略含鄙視的對林芳菲低聲道:“你啊,真是個重色輕友的家夥,話說回來,可不要搞什麽英雄救美以身相許的,那都是電視劇、小說中該有的故事。”

林芳菲臉色一紅,特別是聽到了那句‘以身相許’,輕輕的推了胡玉蝶一把,“快點進去吧,等薛灑好了,我就回來了。”

無奈的胡玉蝶隻要走向校門,而且再一次讓薛灑見證了幻術師的能力,本以為保安會攔住胡玉蝶審查盤問一下,可誰知當胡玉蝶走過去的時候幾個保安都低頭哈腰的向胡玉蝶問好。

進入校園後的胡玉蝶還對著這邊做了個鬼臉,然後才轉身走去,可心底卻有一份苦澀,每個女孩都有一個夢,希望有個天使守護著她或者說像童話世界裏白雪公主和王子的愛戀。當她看到薛灑毫不猶豫的擋在她和林芳菲身前的時候,心底的某根弦被狠狠的觸動了一下,可是她卻沒有好姐妹林芳菲那般的勇氣提出要去照顧他。她也想不明白,為什麽一直含蓄的好姐妹,會突然變的那麽直接?難道也和自己一樣的心思嘛,或許這就是愛吧。

見到幾個保安的醜態,薛灑一笑,頓時明白了,看來胡玉蝶是在這幾個保安的意識裏做了一個假象,要知道就算是薛灑不防備的情況下都會中招,更何況是這幾個普通的保安?

而林芳菲好像一點都不吃驚一樣,對於胡玉蝶的行為也隻是輕笑幾聲,看來她應該很是清楚胡玉蝶的一些事情,薛灑如是的想道。

接下來二人也不羅嗦,雖然是大半夜了,但是幾張鈔票叫醒了看管停車場的保安,真的是‘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

見到薛灑的這輛蘭博基尼後,就算是不怎麽接觸車的林芳菲也是一陣吃驚,驚異薛灑到底是什麽人物。一直到現在薛灑才認識到自己隨便買的一輛車竟然那麽的讓人吃驚,要知道買車的時候他隻不過是要買個代步工具而已,具體什麽車,根本就無所謂。

因為薛灑左肩胛窩受傷的緣故,開車略為有些不便,所以司機就由林芳菲代勞了。有一點不得不說,作為一個大美女,林芳菲開車時全神貫注的樣子有著一種別樣的美。薛灑突然想起一個詞‘香車美人’,大概也就是這個意思。

林芳菲開車很是穩妥,不快也不慢,並沒有因為這個是好車而像白婉彤那般瘋狂的開著。薛灑也樂的平穩,頭輕輕的靠在座椅上,微微側向林芳菲這邊,他已經被林芳菲的氣勢深深的吸引著。

‘金桂花園’距離複旦大學並不遠,盡管林芳菲開車很慢,可是也就用了半小時不到的時間就到了。

當看到這座被其他別墅呈眾星拱月之勢的王牌別墅,林芳菲再一次吃驚的張大了小嘴,天啊!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人啊。不過薛灑卻隻是淡淡的道,“不過就是一座稍微大一點的房子而已。”

帶著一肚子吃驚,林芳菲隨著薛灑走進了別墅。

畢竟那麽久沒人住,別墅裏也沒有交代人打掃,一些茶幾、櫃台此時竟然起了一層薄薄的灰塵,薛灑回到臥室拿出了一些粉狀的傷藥和一些綁帶,並將肩窩早已染的血紅的布條解開,鮮血又開始湧了出來,畢竟那麽大的傷口,想要不用上藥就愈合真的很難。

噝!薛灑將藥粉倒在傷口上,不由倒抽一口涼氣,林芳菲手足無措的在一旁看著,等薛灑撒完藥粉之後,連忙上前幫薛灑打綁帶,也許是因為有了第一次的緣故,這次包紮的很是順利。

“啊?”林芳菲突然看著薛灑驚叫出聲,“怎麽了?”薛灑順著林芳菲的眼光看去,在胸腹之間赫然有著一道尺餘長醒目的傷疤,顯的很是猙獰可怖。開始因為是在外邊,雖然有燈光但是幾人在緊張的情況下都沒在意,而現在別墅裏的燈光照的宛如白晝一般,所以平靜下來的林芳菲自然是一眼就看到了。

薛灑呆了一呆,神情有著一絲悲傷、黯然、憤怒等等負麵心情,淡淡的站起身,“你自己隨便找個房間睡吧,需要什麽東西自己去房間的櫃子裏找吧。”也不等林芳菲反應,轉身走進自己的臥室。

“我沒別的意思……”林芳菲想要說自己隻是有點吃驚而已,並沒有別的想法,可心情低落的薛灑卻已經走進屋內,並且關上了門。

林芳菲愣了一會,嘟了嘟嘴,好歹人家也是美女嘛,起碼給點麵子啊!就這樣把人家晾在一邊真是的。抱怨歸抱怨,林芳菲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薛灑看到那道傷口會是那個表情,心裏卻明白他肯定遇到了什麽事情。

被一連串事情攪的乏累無比的林芳菲也是一陣犯困,打了哈欠。轉眼環顧一周,尋了一個臥室,找到了一些嶄新的衣服,被褥鋪好,洗澡後就沉沉的睡去了。

至於回到臥室的薛灑,臉色難看異常,不是因為受傷而導致的,是因為當他每次看到那個傷疤心底總會隱隱生疼。

仰麵躺在床上,薛灑眼神一陣恍惚,他想起了自己剛被抓去死神基地時的情況,那時候和他一起的還有一個比自己大兩歲的男孩,他叫李天,比薛灑略為強壯一點。

而當時被抓去的那批孩子,年齡都相仿,而來自Z國的就他們兩個,所以一時之間他們的關係很好很好,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平時的時候,薛灑都是叫李天為天哥。

可後來,‘死神’組織下達了一個命令,殺掉你上鋪或者下鋪的人,否則就要死。因為當時他們的床是分上下鋪的,而薛灑則是在這位朋友的下邊,當時聽到這個信息,屋內所有人都驚呆了,薛灑也毫不例外。

看著宿舍外邊端著衝鋒槍隨時都會開槍的黑**漢,宿舍內的氣氛壓抑到極點,而有些心裏素質低的已經開始動手殺死了自己的好友,那些前一分鍾還和自己嬉笑的夥伴。有一個人開始,就好像點燃了導火索一般,大家都互相的攻擊、廝殺著。

李天從上鋪緩緩的走了下來,坐在薛灑的旁邊,沉吟了好一會道:“我無法動手殺你,還是你殺了我吧。”

薛灑搖頭,神情悲切的道:“不行,我們是朋友啊,而且我們不是約好了要回到我們的國家嘛!”

想到自己的家人,李天歎了一口氣,眼裏閃著一絲奇異的光芒,他何嚐不想回去,可是他動的了手嗎?看到臨床的兩個人廝殺的鮮血到處噴,有些還撒到了李天、薛灑的床上。

沒有一絲的征兆,李天反手拿著一把軍刀劃向薛灑,條件反射的薛灑身體向後一退,可是軍刀仍然劃過薛灑的胸腹之間,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傷口。

驚恐的薛灑不經思考的一腳向李天踢去,這一踢用上了他自己也搞不懂的由五禽戲練出的‘元力’。

“哢嚓!”清脆的胸骨碎裂的聲音響起,對於這簡單的一腳,李天沒有做一絲的避讓,而是笑著接住了。

“為什麽!”反應過來的薛灑扶起李天嘶吼著,身體的那道傷口雖然看其來深,但是卻隻是皮肉之傷。

咳!吐出一口鮮血,李天慘然笑道:“不這樣你會對我動手嘛?傻小子,不要哭,要記住以後不要在這交朋友了,想要朋友就回到我們的國家。”

“可是你完全可以把我殺了然後回去啊,為什麽你不動手!”薛灑淚流滿麵的道。

“傻小子,哪裏有哥哥殺弟弟的道理。”李天勉強抬起手拍了拍薛灑的腦袋,眼裏有著一絲溫情,“記住,以後不要隨便相信人,要好好的活著,一定要回到我們的國家,如果、咳,如果你能見到我的家人,告訴他們,我一直很想念他們,真的好想念。”眼神黯淡的李天,費勁的從褲兜裏掏出一個玉佩,一個雕著他名字的玉佩,上邊還貼著他小時候頭像的照片。

李天死了,從此以後薛灑就變的異常冷酷、嗜殺,死神造就了他,而他滅了死神。

摸著脖頸處的玉配,薛灑心裏已有所計劃,過一陣子平靜了,就該去找找李天的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