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事情端倪

‘元力’進入梅萍體內後,按照薛灑平時運行的路線走了一圈並重新回到薛灑體內。已經夠慎重的薛灑直覺一股冷意從帶回來的‘元力’中由內到外散發開來,薛灑渾身一個冷顫,臉色也變的蒼白了一點。

“好強的冷意,竟然連我都快承受不住了。難道她真是三陰冥體?”薛灑急速的思考著,他利用那股元力進入梅萍體內就是為了探查一下對方的體質,可元力僅僅是在對方體內走了一圈,就因為對方體質的原因使那股元力附帶了一絲對方體質的特性。可盡管隻有那一絲就使自己快承受不了,更何況一直這樣生活多年的梅萍,豈不是一直在承受著這種折磨?沒來由的心裏湧起一股憐意。

也許是因為那股元力帶走了些許寒意,梅萍覺的身體好像舒暢了許多。薛灑那不禁意的冷顫也被細心的她看在眼裏,雖然對方對自己有點冒失,可仍出口關心的問道:“你怎麽了?”

薛灑憐惜的看著對方,並沒有直接回答對方,而是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那個奇怪的手鏈上。在他心底很是不明白的是按理說血族的‘精血’應該充滿了陰邪之氣,尋常人接觸根本就無法承受,按照這樣想,三陰冥體加上血族精血恐怕早就使梅萍冰凍而死了。可為什麽不僅梅萍活的好好的,就連別人碰到她也沒事呢?

精血?薛灑眼睛一亮,他想起了血族是靠吸食血食而存在,而他們的力量也來源於這些血液,也就是心髒處的真正‘精血’,換句話說對於血族來說‘精血’就是他們力量的一個容器。而梅萍手鏈上的這滴血更是高等的血族所擁有的,而他所能容納的能力也更是龐大,難道說這給梅萍手鏈的這個人是利用以毒攻毒的方法讓二者相融,從而讓梅萍平安度過那麽多年?。

薛灑又不由的皺了皺眉頭,精血於三陰冥體所散發的寒氣並沒有真正消失,從而儲存在這滴血液裏。這十幾年下來精血裏到底蘊含了多少能量誰也不知道,可是當容量達到一定的程度的時候,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爆炸!

心焦的薛灑蹲在梅萍的腿邊,雙手抱頭顯的很是苦惱,他很少這樣去為別人分析問題,因為這樣的感覺很讓他頭疼,可是現在他卻打心底裏想幫她。血族為什麽會知道梅萍?就以自己的感知力,見過幾次麵都無法感應到這個奇怪的手鏈,而他們怎麽會知道的呢?還是說他們有內線?

內線?薛灑眼中閃過一絲厲芒,想到這個詞的時候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三陰冥體不是像宋翎飛說的那樣,而是梅萍手腕上的那滴血液的鼎爐,是使那滴血液進化的前提。而那個內幕人員就是拿出這個手鏈的人,而血族這個時間來到這裏,也就代表這滴血到了成熟的時刻了,他們來收獲了!

現在沒動手恐怕就是因為血液就會在這幾天要達到極限,而他們為了不出意外,所以在等,等萬無一失的機會!而梅萍的結局隻有一個——被三陰冥體的寒氣冰凍而死或者說是另外一個死法。

哢哢!薛灑雙手關節捏的直響,梅萍的這種情況和自己很是類是,自己是被人抓住去訓練成為殺人的利器沒有一絲的自由,而對方卻是在自由中被人操控,活的看似快活,可在那些人眼中隻是一個棋子。

想通一切的薛灑站起身來,臉色仍然很冷,他本來就是冷酷的人,這才是他的本性。語氣中含著一股殺意的道:“是不是有人不讓你離開這個城市太遠?或者說不能離開這個城市。”

因為薛灑的行為而導致生氣的梅萍,聽到薛灑這莫名其妙的問話,詫異的道:“是啊,從我懂事後在我的記憶裏就沒出過SH市,不過這個事情你怎麽知道?”

薛灑繼續問道:“他是你的什麽人?”

梅萍道:“好像是我爸爸經商所認識的人吧,每年他都會來一趟,不過令我奇怪的是他每次都會來檢查一下我的手鏈,說是看看手鏈出沒出問題。還叮囑我說,無論遇到什麽事情都不要拿下來。”

薛灑眉頭微皺,看來自己猜測的沒問題,“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

“這個我倒不知道,他每次都是匆匆的來了,然後就走了。”梅萍無奈的道,其實她也一直很好奇這個人,她也問過她父親,答案也是一個:具體身份不知道。

“不知道?你家人總知道在哪吧?”

梅萍搖搖頭,“我爸說這個人一直都是飄泊不定,具體在哪什麽時間會出現都不清楚,不過你問這個幹嗎?”

“沒什麽,就是想見見這個製作手鏈的人。”薛灑敷衍的道,心知梅萍隻是一個普通人,很多事情都不宜讓她知道和參與。

梅萍突然想起一事的道:“對了,每年的十月一日就是他來看我的時候,也就是一個禮拜後。”

‘一個禮拜嘛?’薛灑喃喃的道,心裏卻是明白,恐怕一禮拜後就是一切揭曉的時刻,時間雖然有一個禮拜,但是對於處理這樣的事情就顯的時間很短很短,他必須在這七天中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解決掉梅萍三陰冥體的問題,又解決掉那滴精血的問題。不過,這好像比一口氣殺掉兩個S級殺手還還要難,薛灑如是的想道。

“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梅萍看著臉色不停變幻的薛灑,就是傻子也看出來他心裏有事,而且事情還是和自己有關。

“是你多想了,記住我之前和你說的,晚上不要出門。”薛灑敷衍的道,事情沒到一定的地步,誰知道會發生什麽變故。

梅萍雖然性格溫柔,但是真正碰到事情的事情卻要顯示出她剛強的一麵,直視薛灑嚴肅的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上次你和我說的時候我采取的是相信你,可是今天你的舉動太令我奇怪了,如果事情真的與我有關的話,而你有拿我當朋友的話,我希望你能夠詳細的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薛灑看著這個給自己溫柔一麵的女子,原來心底也是那麽的要強,而他也實在找不到什麽借口來,因為他本身就不是一個擅於找借口的人。突然他想到了一個簡單解決問題的方法,伸手將毫無防備的梅萍一把抱在懷裏,在她耳邊輕輕的道:“不要擔心,這次有我來幫你。”

心中滿是疑惑的梅萍被薛灑抱在懷裏,隻覺一股陽剛之氣撲麵而來,想要掙脫卻有一股莫名的安全感,特別是那一句宛如悄悄話的話語。

薛灑淡淡一笑,心裏卻賊賊的想道:原來這個方法是那麽有效的。轉念又想到:現在必須要去找宋翎飛他們好好的商量一下對策,隻有一個禮拜的時間,時間雖然短,但是卻可以做很多事情。

輕輕推開梅萍,薛灑輕聲道:“回去吧,我有事先走了。”

剛一轉頭就看到角落裏一道人影轉過,雖然僅僅是一霎那之間,但是薛灑還是認出了是誰——白婉彤。雖然心裏不解為什麽白婉彤出現了又匆匆的離去,不過因為他心裏想著去找宋翎飛,就也沒當回事。

而梅萍在離開對方懷抱的時候,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理了理額前的長發,看了眼遠去的薛灑,輕輕一跺腳,“這家夥!”

——白婉彤氣鼓鼓的走在校園裏,本來她是要找梅萍出去繼續逛街購物,把贏來的十萬人民幣發個幹淨,剛才有人告訴她有個男生拉著梅萍來到這個方向。本著保護姐妹和找人陪伴逛街購物的心裏,可誰知剛好看到了薛灑抱著梅萍的那一個場麵,心底當下就有一股無名的怒火直衝心頭。

一邊走,白婉彤一個勁的告訴自己不應該生氣,可是越是這樣想,心底就越是不舒服。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生氣,明明不應該生氣的,一個是自己的閨中密友,而另一個不過就是見了幾次麵,幫自己贏了次比賽的家夥而已。

“討厭鬼!死討厭鬼。”白婉彤飛起一腳將不知道誰順手扔的空瓶子踢飛,可又突然想起自己欠薛灑的哪一吻,臉色一紅。自己這幾天之所以一到空閑時間就拉梅萍去購物,就是為了躲避薛灑,躲掉那一個吻。

白婉彤嘟了嘟小嘴,‘想的倒美,還一個吻呢,夢裏想去吧你,大**。’先不說白婉彤如何,薛灑走到學校的花園裏,撥通了宋翎飛的電話要把他叫來,二人好好的商量一下,宋翎飛本來就為這個事情頭疼,聽到薛灑有線索自然是二話不說,不到三分鍾時間就來到了花園。

學校的花園裏一對對的情侶,自然不是談話的地方,兩人沒辦法隻好開車出去找了家餐廳要了個包房,反正還是正午了,再多吃一點也沒關係。

薛灑把自己的猜測都告訴了對方,畢竟二人現在算是合作夥伴,最重要的是薛灑不知道該如何解決梅萍的本身問題。而宋翎飛卻是國家的人,而又是異能者,由他來解決這個問題自然是比薛灑簡單許多。

聽完薛灑的猜測,宋翎飛皺著眉頭從兜裏掏出煙,也讓薛灑第一次見識了他的異能——控火,不過他也忒會利用能力了,竟然用來點煙。“如果你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麽這次對方來的人恐怕數目也不少,而且實力也不低。七天?唉!七天時間,太過緊張了,組織裏根本就沒辦法騰出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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