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玄妙金針
前世華夏國的針灸之術,博大精深。而楚雄在第二世的時候博采眾長,所學也極為精通。不過當時的主要目的,無非是作為一種生存的技能。比如在自己或親友受傷之時,可以及時施救。
而他學習針灸的第二世,正是中醫發展到登峰造極的年代。到了第三世之時,西醫盛行,中醫已經衰落,好多古法也已經失傳。所以說,在第三世當探險員那個時代,哪怕是最出名的老中醫,針灸之術也不如楚雄。
看著亦涵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裏,楚雄感覺這小丫頭還真的聽話。他取出一枚金針,根本不用找尋,就刺入了眼底的一處穴位。
手指輕輕地旋動,金針的韌性還真不錯。而亦涵稍稍覺得有點不是,隨後又產生了一種酸麻之感,而且金針刺入的部位隱約有點發脹,唯獨沒有痛感。隨後,幾根金針接二連三地刺入不同的穴位,深淺各不相同。亦涵嬌俏的小臉蛋上,包括其他一些相關脈絡的穴位上,布滿了好多針頭,但這小蘿莉偏偏沒有喊疼。
其實,高水平的針灸之術,隻會產生酸麻脹等感覺。若是覺得疼痛了,那就說明醫者的水平還稍欠火候。
至於一旁的姬禦,在緊張到不能呼吸的同時,瞪大了一雙美目。她從未聽說過,天底下還有這等奇妙的巫醫之術。一根細針,就能治好多少年的沉屙頑疾?
而楚雄那嫻熟的手法,又讓她不得不信。那手指的每一個動作,神乎其技,歎為觀止。甚至,有幾枚針都已經刺入了數寸長。難以想象,那針能刺入這麽深,而孩子卻不喊疼。說出去,誰信?
“好了,等少半漏的時間,就可以起針了。”楚雄笑著起身,拍了拍亦涵瘦弱的肩膀,道,“沒騙你吧,不疼的,嗬嗬。嗯,不要說話,就這樣好好閉著眼睛。”
姬禦長舒一口氣,難以置信地說道:“真是玄之又玄的奇術啊!”
楚雄卻道:“我說過,沒有絕對把握的。若是起針之後,亦涵的眼睛能有些朦朧模糊的感覺,就證明此法有些作用。”
隨後幾十分鍾的時間,姬禦幾乎就是在煎熬。多少年了,自己對女兒的病已經死心。甚至整個內宗之人,背地裏都在喊亦涵為“小瞎子”。一開始聽到這種說法的時候,姬禦跟人甚至打了好幾次。隻不過時間長了,心中也漸漸接受了那殘酷的事實。但每次聽到“小瞎子”幾個字,還是揪心的疼。
而這一次,希望之火重新點燃!若是真的能讓女兒恢複正常,她寧願去死。
終於到了起針的時間了!楚雄走到亦涵麵前,小丫頭還在聽話的閉目。他手指嫻熟地捏住針頭,將那些金針一支一支起出。“好,緩緩睜開眼睛。”
亦涵睜開了雙眼,楚雄問道:“感覺怎麽樣?”
“好像,有點——有點明亮……”亦涵有些激動。
楚雄又沒有任何言語,一隻手輕輕放在亦涵的眼前,遮擋住陽光。隻聽亦涵緊張地說:“不對,怎麽又黑了?叔叔,剛才一點模糊的亮光,是亦涵的錯覺嗎?”
答案已經揭曉:這針灸之術果然見效了!慢性病不可能馬上痊愈,但已經有了效果。而隻要是效果一出來,楚雄就有把握將亦涵的眼睛治好。“最多十天,亦涵就應該能看到東西了!痊愈則估計需要一個月,嗬嗬!”
姬禦已經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一把抱住了女兒,嗚嗚哭了起來。而作為受眼病折磨的當事人,亦涵的心潮起伏更是難以壓製。久久地呆滯之後,小丫頭“哇”的一聲,將腦袋埋進母親的懷中放聲痛哭。
等亦涵宣泄了幾聲,楚雄又拍拍亦涵的肩膀,道,“好了,這病不能哭的。越哭,好得越慢。”
“對對對!”姬禦一把將女兒的身子扶直,用袖子幫她擦幹淚痕,隨後才自失地笑道,“兄弟,姐太激動了,讓你見笑了。對了,咱們娘倆真不知該怎麽謝你了……”
“說謝不就傷感情了麽,嗬嗬。再說了,救人也是積德的事。”楚雄笑著,隨後又按前世醫學之術開了個方子,作為針灸的輔助,讓姬禦試著找找其中的草藥。姬禦一看,卻都是尋常的草藥,一般的巫醫那裏也都有。
“我這就讓人去抓這些藥。兄弟你別走,姐今天親自給你做兩個菜!”姬禦拉扯著楚雄坐下,又叫來了一個年輕女子。這女子,正是調查昨夜窺視楚雄之事的其中一位。
“對了,昨夜窺視之事,有頭緒了嗎?”姬禦問那女子。此時,她越發將楚雄的事當成自己的事了。
那女子有些慚色,道,“隻查到了幾個腳印,應該是男子所為。另外,找到了一隻遺落的衣帶扣兒。其餘的線索,倒還沒有查到。”
“辦事真不利索!”姬禦有些失望。不過楚雄卻笑道:“已經查得很細了,謝謝你們兩個了。禦姐,以後也別難為她們兩個。我都說了,不是什麽大事。”
“楚客卿不要客氣,這是我們份內的事。”那女子道。
姬禦則擺了擺手,道,“嗯,那先去抓藥吧。千萬把藥給我弄準嘍,要是耽誤了亦涵眼睛的治療,小心你這丫頭的皮!”
“哦……啊?亦涵她的眼睛……可以治了?”那女**驚。尚未聽誰說過,一個瞎了多少年的病,還能治好!是誰具備這大手段,當真神人了!
姬禦得意地指著楚雄,“喏,就是我這小兄弟幫她治的,嗬嗬!還有,今後你們要好生照顧我兄弟的起居,不得怠慢嘍。”
“是!楚客卿真是大神通之人啊,我也替禦姐她們母女高興,嗬嗬!今後楚客卿有什麽吩咐,隻管安排我就是。您是禦姐的恩人,也就是我們幾個的恩人。”那女子笑了笑,轉身要走的時候,忽然又停住了腳步。
“怎麽了,有事?”姬禦蹙眉一問。
那女子似乎有口難開,滿臉的羞澀,良久才喃喃說道:“楚客卿……您……您能治女孩子那些病麽……?就是,女人那種……”
語無倫次,但在場幾人都聽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