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元旦聯歡(1)

這一天釋兵是從地上到天堂,從天堂到地獄,從地獄又爬了上來,接著又回到了天堂,讓釋兵的小小心髒有點受不了了。

看了一會哼哼哈哈的片子,他終於掏出團長給他的信來,其實上麵隻有幾個字,“風雲多變,珍重”,信封上封口的是一張部隊的絕密封條。釋兵盡管是滿頭霧水,但他最起碼已經排除了團長出賣他們的可能性。釋兵從自己被除名之後就沒有這樣懷疑過,他不想去懷疑,他覺得那樣褻瀆了自己四年的崢嶸歲月,盡管部隊裏也有很多的黑暗,但那種摸爬滾打出來的感情,是沒有經曆過的人永遠不會懂的。直到小羅子跟著被除名,他才心裏暗暗有了些害怕,即使心裏素質再高,他也害怕自己用生命去信任的人出賣了他。而現在,這封信打消了他的疑慮,卻是又將他拖入了一個更深的疑慮中,團長為什麽要給自己寫這六個字?而且還是絕密,要讓小羅子親手交給自己,這之中究竟有著怎樣的關係呢?

釋兵一夜沒有睡安穩,他總覺得背後好像有一個神秘的力量在安排著這一切,從自己被除名,然後自己到了YQ,遇到了老頭子,接著自己得到了八荒拳,直到今天遇到了小羅子,這封信,看似是巧合,但連在一起就有些超乎尋常了。

“葫蘆娃,葫蘆娃……”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釋兵打著哈欠一翻身,才發現外麵的天已經有些亮了,自己竟然就這樣思索了一個晚上。

“喂?”釋兵接起了電話。

“趕緊啦,要上學了!”蔣思怡嬌脆的聲音傳了過來,小妮子似乎已經忘了昨天兩人的不愉快,口氣讓釋兵感覺心裏不由的一陣溫馨。

“嗯,3分鍾。”釋兵一笑,急忙穿起了衣服,部隊裏緊急集合全身武裝的標準是一分二十秒,穿個便衣對釋兵來說簡單得和“一”一樣,加上洗漱3分鍾完全可以搞定,當然洗漱的質量問題暫時不提。

“哇!你是誰啊!怎麽在我們的車上啊!”釋兵一鑽進車子,看到蔣思怡,忽然煞有其事地大叫起來。

“討厭啦!人家怎麽了,不漂亮麽?”蔣思怡頓時鬧了起來,今天蔣思怡好像抹了十幾層粉底,臉龐煞白煞白的,為的就是遮掩住自己哭了一天之後的後遺症——黑眼圈,怎知自己已經讓姐姐取笑了一番了,還要讓這個始作俑者來取笑自己?

“不是,不是,我是怕你學院小霸王的形象受到了影響,你這是幹嗎?你要表演話劇麽?”釋兵滿臉不懂,看著蔣思怡。

“哈哈……”這一句不要緊,車後的蔣思琪也大笑了起來。

“你,你們……哼!你才表演話劇呢!還不是因為你,搞的人家熊貓眼!”蔣思怡滿臉委屈。

“那也不能搞成這樣啊?戴個太陽鏡不行麽?”釋兵心裏奇怪。

“靠,你怎麽不早說!”蔣思怡大吼一聲,跑下了車子。

“呃……”釋兵頓時滿臉黑線,這小妮子,可愛是可愛,就是有點傻乎乎的。

整個藝術學院都是喜慶的樣子,因為藝術學院本身有很多學生都是外來的,所以元旦幾天的假期也回不了家,索性係裏幹脆組織一次元旦聯歡,也算是陪在校的同學們一起過個年,再加上北方的冬天實在很冷,即使是假期也實在沒有什麽好玩的地方,所以整個學院幾乎都是選擇在學院裏打算聯歡,更何況,藝術學院很多俱樂部,社團之類的活動也比較多,比起YQ市裏街道來不遑多讓。

“黑帥帥,我玩完了來找你,你要給我買新年禮物!哎,不去不行,我那些小妹們需要我組織啊……”蔣思怡下車之前留下了一句讓釋兵忍俊不止的話。

因為服裝設計係的專業緣故,學院有一個專門的服裝展覽廳,也就是T型台,是屬於設計係所有的,所以元旦聯歡自然而然的就在這裏舉行了,所幸T型台下麵的場地還是不小的,而T型台正好是一個表演的舞台。釋兵將車停在了車庫,和蔣思琪往展覽廳走去。

“思琪,你可終於來了!”剛到門口,一個忙碌的男學生忽然驚喜地往這邊喊來。

“陳翔學長,你在等我嗎?”蔣思琪禮貌地回答道。

“是啊,我一直在等你!”

這個陳翔身高和釋兵差不多,將近一米八,長得卻是極其英俊,麵如冠玉,風度翩翩,一身黑色西服很是挺拔,頭發竟要和夢中的執念一般柔順,隻是沒有那麽長,不過看那雙桃花眼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娘的,勞資最恨小白臉了,釋兵聽著兩人瓊瑤版的對話,不由頭皮一陣發麻。

“喂喂,我說,讓開點門,讓我進去好吧?”釋兵才不管你陳翔還是沉香,讓勞資進去再說。

“噢,對不起,你就是思琪家的司機吧?聽說上次思怡妹妹出了事,你的責任不小啊……”陳翔連忙讓開,卻是故意說道。

“你是?”釋兵一皺眉頭,這小子挺牛逼的啊,現在什麽社會啊,不知道低調才是最牛逼的炫耀?哥堂堂一品帶刀護衛,給你一說成提鞋的了?

“噢,我是設計一班的陳翔,學生會副主席。”陳翔似乎猜準釋兵早有這麽一問,得意洋洋地說道。

“噢,沉香啊?華山劈開了麽?救出你媽媽沒有?你這小身板估計夠嗆,要不要哥幫幫你?”釋兵歪著嘴說道。

“你!你這人怎麽這麽沒有素質呢!”陳翔頓時滿臉通紅,旁邊的蔣思琪卻是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

“行,行,我就這一沒素質的粗人,您哪,別跟我一般見識。”釋兵一看他這摸樣,頓時心裏覺得沒有挑戰性。沒耐性地說了一句,進了展覽廳的門。

“思琪啊,你們家的司機怎麽這麽沒素質啊?不然把他辭掉算了,我給你找個身手好點的……”

釋兵沒有將身後的話聽進耳裏,因為他已經呆呆地站在了展覽廳的門口,再也走不出去一步,他看著台上那個清純的女孩,似乎忘記了世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