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節 美女做賭注
凡諾和瑞萊爾二人出得門來,一股海風出來,讓凡諾終於感覺到了絲絲暖意。瑞萊爾卻是伸展雙臂,向著風吹來的方向,陶醉的說道:“好美麗的味道。”
“味道?還美麗?”凡諾有些奇怪的想著,他轉頭看了看瑞萊爾,然後也順著風吹來的方向,使勁嗅了嗅,結果什麽味道都沒有。
“傻樣。”瑞萊爾看到凡諾舒展著雙臂,像狗一樣嗅來嗅去的,不禁開口嘲笑道。
見瑞萊爾嘲笑自己,凡諾伸出手指,便要在她頭上狠狠彈一下。
瑞萊爾笑著躲開,繞到了凡諾背後,嬌嗔道:“給你說了,我不是個孩子了,你不能再打人家的頭,也不能對人家動手動腳的。”
凡諾連忙說道:“喂,你可不要亂用詞語啊,什麽動手動腳,我可沒有啊。被庫克大哥知道,我可真的是無地自容了。”
瑞萊爾笑嘻嘻的說道:“好啦好啦,咱們下去吧。”說著,雙手從後麵放在凡諾的雙肩上,推著他下了樓。
凡諾心中委屈的想道:這可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不讓我碰你,你卻能碰我,靠,這世道。
樓下的眾人早已用過了飯,三五個聚在一起,或是聊天,或是賭博的。
“買大買小,買定離手了啊,”一聲分貝特高的叫喊聲在大廳裏響起,淹沒了其他所有的聲音,而這張桌子的周圍也擠滿了傭兵商人。
凡諾感覺這聲音特別熟悉,往下一瞧,果然正是普斯那夯貨,隻見他把聖光錘吊在褲腰帶上,兩個手捧著一個骰子盒,使勁的搖晃著,嘴裏還不停的向著眾人說道:“快買快買了啊,買多贏多,買少贏少。哎?弗裏斯,你倒是快點下注啊。”
凡諾朝桌旁一瞧,果然弗裏斯也在場,而艾妮這一次倒沒跟在他身旁,而是站在弗裏斯和普斯之間,媚笑連連的看著二人。
弗裏斯的額頭已滲出了汗水,其他人都已紛紛下完賭注,隻有他還在觀望。
“喂,弗裏斯,你倒是下注啊,雖然說你已經連續輸了二十幾局,可是我想弗裏斯少爺不會在意這點小錢的吧。如果弗裏斯少爺您手頭暫時沒錢的話,我可以先借給你啊。”普斯在那慢條斯理、冷嘲熱諷的道。
弗裏斯抹了抹額頭的汗水,說道:“誰說我沒錢了。”
說著他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塊希金,看了看凡諾手中的骰子盒,道:“我押大。”說完,把希金放到了寫著“大”字的一方。
這時一眾傭兵商人紛紛動了起來,口中說道:“我要換,我要換。”
接著隻見原本押“大”的人全都變成了押“小”,而“大”字區隻剩下弗裏斯一人的賭金,孤零零的躺在那。
弗裏斯怒視了眾人一眼,忽然又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一塊更大的希金,說道:“小,我也押了。”
“靠,這不耍賴嗎……”
“就是啊,還自稱河渡城賭聖呢……”
身後不滿的議論聲接連傳來,弗裏斯臉上紅了一紅,說道:“都住口,普斯,你他媽的快點開。”
普斯不屑的看了看他,說道:“決定了?”
弗裏斯得意的點了點頭。
弗裏斯又看向眾人問道:“你們呢?”
這時一個傭兵怯懦的說道:“我……我想換成豹子。”
說罷,那個傭兵將自己的一小塊鉛銀從“小”字區域,拿到了中間的一個空白地帶——豹子區。
所謂豹子,就是指四個骰子的點數都一般大小,如果稍稍會一點概率學的話就可以算出,四個骰子點數相同的概率是1?216,也就是大約百分之零點五。所以在賭場內,根本沒有人會壓豹子,而莊家一旦搖到了豹子,便會大小通吃,小賺一筆。
這時又有一個商人也猶猶豫豫的將錢放進了豹子區。
普斯看著眾人,問道:“大家都決定好了嗎,我可要開了。”
這時一個身材高大的傭兵也擠到前方,將自己的賭金移到了“豹子”區,這下子弗裏斯可受不了了,瞪了一眼,說道:“戰龍,你這是什麽意思?”
原來那高大身材的傭兵正是戰龍,此刻聽到弗裏斯的質問,戰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真是對不起啊,弗裏斯少爺,可是我們傭兵賺點錢不容易,而且你今天真的是……”戰龍壓低了聲音,小聲繼續道,“真的是衰神附體啊。”
普斯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好了,開了啊。”
說完,普斯手一揚,已經把那盒蓋掀開,眾人紛紛擠了少去,爭先恐後的查看是大是小。
弗裏斯最是著急,身體直接爬到了桌上,而這時,戰龍忽然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笑聲:“哈哈哈哈,是四個六,真的是豹子啊。”
那戰龍本就是九級的武者,在光明大陸上也算是數得著的一把好手了,此刻興奮起來,那聲音像要把黑珍珠號震翻一般。
眾人待看清楚果真是豹子以後,紛紛欲哭無淚,把矛頭全都指向了弗裏斯:
“媽的,那弗裏斯果然是衰神附體。”
“就是,如果他沒有耍賴,大小通押的話,怎麽可能出現豹子呢?”
“說的是啊,我胡老三混跡賭場二十餘年,這豹子一共也就見過三次,沒想到這一次竟然又碰上了。”
“豹子算什麽,你們誰見過連續輸了三十把的人,就算是三歲孩童,他也要贏上幾盤啊。”
…………
弗裏斯這一次真的憤怒了,他雙眼通紅,如同一隻鬥敗的公雞,再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猛的跳到桌子上,指著普斯說道:“扔骰子算個屁啊,你敢和老子鬥蛐蛐嗎?”
眾人一下子靜了下來,紛紛看向普斯。
普斯輕蔑的一笑,朝著艾妮溫柔的說道:“美麗的艾妮小姐,我一定要讓你重新愛上我,回到我的身邊。”
說罷,他也跳到了桌子上,跺了跺腳,說道:“鬥就鬥,老子在整個玉蘭國都尋不到對手,還怕你河渡城的一條蟲。”
“你敢說我是蟲?”弗裏斯逼近了兩步。
普斯連忙退了兩步,義正言辭的說道:“哎,君子動口不動手啊,光明神在上,咱們要以德服人。”
弗裏斯見這廝又搬出了光明神,隻好咽了口唾沫,說道:“那好,一局定輸贏,你有蛐蛐沒?”
普斯輕蔑的說道:“我隨便找一隻就行,這樣才能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才是真正的高手。”說完,轉頭問了一下眾人誰帶著蛐蛐。
一個瘦小的商人顫巍巍的舉上一隻籃子,普斯打開一看,靠,這蛐蛐也太小了吧,跟自己以前養的那些根本沒法比啊。
弗裏斯得意的看著普斯,說道:“這話可是你說的,現在既然你已經有了蛐蛐,那咱們便開始吧。”
說罷,弗裏斯從空間之戒中掏出一個木盒。
看到這,眾人均是一愣,然後全都露出暴殄天物的表情。
原來這弗裏斯手中拿的木盒子,是用生命之樹的枝條做成的,生命之樹相傳是這艾斯大陸的起源之處,是天地間最古老的生物,也蘊含著最精純的生命活力。若是有幸得到一些,做成法杖,可以讓治療係法師或是木係、生命係的法師,魔法技能增強一個等級。
而現在,弗裏斯為了能隨身攜帶,竟然用生命之樹的材料來裝蛐蛐。原來,這儲物空間雖然好處多多,但是卻不能儲存有生命氣息的生物。所以,弗裏斯便想到用生命之樹,來保全蛐蛐。
凡諾看到弗裏斯手中的木盒,眼睛一亮,於是高聲說道:“既然是比賽,那總要有點彩頭吧。”
眾人往樓上看去,忽然發現凡諾背後有些害羞的瑞萊爾,不禁全都靜了下來。
艾妮看著瑞萊爾有些親昵的藏在凡諾背後,不知怎麽,心中忽然感覺很煩躁,不禁美目一睜,瞪了凡諾一眼。
普斯卻最先反應過來,說道:“嘿嘿,那個,凡諾,趕緊把那位漂亮的姑娘領下來啊,正好這裏好戲要上演了。”
凡諾點了點頭,瑞萊爾剛開始還有些生疏,但是隨即便和眾人熟悉起來,開始打聽起鬥蛐蛐的規則。
眾人見到這麽一個毫無心機的漂亮女子,也都甚是喜歡,一時間,嫵媚無限的艾妮倒有些受了冷落。
凡諾走到艾妮身旁,輕聲說道:“美女室友,謝謝你送我的那塊玄冰烈焰啊。”
艾妮裝作生氣的別過頭去,不理會凡諾。
凡諾哭笑著摸了摸鼻子,心道:這女人真是個善變的動物,昨天晚上還偷偷非禮我呢。
這時有人起哄道:“比賽之前先來說一下彩頭啊。”
“是啊是啊,這樣才精彩嘛。”
普斯和弗裏斯各自不服氣的對望了一眼,齊聲說道:“好!”
凡諾慌忙接口,向弗裏斯說道:“你若是輸了,就把那木盒子送給普斯,怎麽樣?”
弗裏斯低頭摸了摸木盒,有些不舍,但他看了看凡諾身旁的艾妮,忽然堅決的說道:“好,可是普斯若輸了,你便要讓出床位,讓我和艾妮一個房間。”
“且……”眾人一陣唏噓。
這時瑞萊爾悄悄來到凡諾和艾妮身後,好奇的看了看二人,小聲問道:“怎麽,晚上你們睡一起嗎?”
艾妮心中忽然生出一種報複的快感,說道:“是啊,我和凡諾睡在一起的。”
瑞萊爾伸出小手,牽住艾妮,說道:“哦……那這麽說,我就要叫你聲嬸嬸了。哎呀,真是煩人,你沒比我大多少歲,卻要讓我叫你‘嬸嬸’。”
艾妮奇怪的看了瑞萊爾和凡諾一眼,凡諾卻隻能心中苦笑不已,隻好裝作沒聽見二人的對話,向那弗裏斯說道:“好,你若贏了,我便把我的床鋪讓給你,隻是事先聲明一點,艾妮的打呼嚕聲可是很響的。”
眾人一陣大笑,艾妮卻是伸出玉手,使勁的掐住了凡諾的胳膊,然後連續轉了三圈,那疼痛直入骨髓。
凡諾向艾妮投向了一個求饒的眼神。
艾妮卻是撅了撅嘴,雖然表麵上仍是高貴嫵媚,可是心底卻是非常失落,不是因為凡諾汙蔑她打鼾,而是凡諾竟然真的拿她作賭注,而就為了得到一個生命之樹的枝條。
這讓艾妮非常的不爽,越想越氣,最後猛的踢了凡諾一下,便悄悄轉身,向著甲板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