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擺脫了肚兜的軟包子

擺脫了肚兜的軟包子

因為一夜未眠,馬車走出清平鎮沒多久,萬俟明風和萬俟明雨便靠著車廂壁睡著了。躺在小巷子裏一夜好眠的白溪樊,此時吃飽了有了精神,見兩人睡著了扯了旁邊放置的一床的薄被將兩人蓋住。見兩人仍沒醒來,白溪樊咧嘴無聲的笑了笑。

在車內躺了一會兒,白溪樊實在無聊,就推開了車窗。兩邊隨行的侍衛腰挎佩刀,銀白色的鎧甲在陽光下熠熠發光。隊伍所到之處,行人紛紛避讓,威風凜凜的模樣看的白溪樊心裏一陣羨慕。

雙手扒著車窗,白溪樊將腦袋放在手臂上,歪著腦袋目光一眨也不眨的看著距離馬車最近的一個侍衛。直看的那人心裏一陣奇怪,頻頻低頭檢查自己身上的裝備有沒有出錯。

片刻之後,白溪樊開口說道:“喂,那個大哥,你腰上的佩刀等下可以讓我摸摸麽?”

因為是仰著頭,白溪樊的嗓音顯得格外的稚嫩,加上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和那副單純的表情,讓人不忍拒絕。那人剛想答應,可是看到白溪樊那個小身板,果斷的搖了搖頭。

“不行,你還太小,這把刀是開了刃的。你若喜歡等下我找塊木板,幫你削一把木刀好了。”

聞言,白溪樊心裏撇了撇嘴。早年小的時候那木刀都已經被自己玩兒煩了,現在到了冷兵器時代,不過是想感受一下那種質感,他不是真的想玩啊。

“大哥,我就是摸摸不會給你弄壞的。”白溪樊眨了眨眼睛,依舊不死心的說道。

見白溪樊如此,那侍衛也有些為難了。回頭看了看身側的同伴點了點頭:“好吧,等下就給你看看,不過你可要小心。”

見那人答應,白溪樊嗯了一聲,衝那人露出甜甜的一個笑容。

正當白溪樊還要找話說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萬俟明雨的悶哼聲。白溪樊扒著窗戶回頭看去。隻見萬俟明雨滿頭大汗的皺著眉挑開身上的薄被。而旁邊的萬俟明風也睜開眼睛,看了看全部堆在自己身上的薄被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萬俟明風側頭看著萬俟明雨,開口說道:“馬車裏不通風,蓋被子做什麽?”

聽到萬俟明風的話,原本麵帶笑容的白溪樊臉色不由一僵,回頭看了看窗外的驕陽,心中頓時打了一個突。本來還想關心一下他們,但是卻忘了現在已經入夏了。

萬俟明雨靠在窗邊吹著吹進來的風,攤開雙手語氣無辜的說道:“不是我啊。”

見狀,萬俟明風將目光轉到萬俟明雨身側一臉微笑的白溪樊身上。隻見他眼眸閃了一下,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我本來是好心的,但是忘了現在是夏天。我不是有意的,嗯,不是有意的。”

見狀,萬俟明風和萬俟明雨心中不由一陣無奈。萬俟明風伸手從暗格裏拿出茶具,倒了杯涼茶遞給萬俟明雨一杯。

一連喝了兩倍涼茶,萬俟明風舒了口氣。側頭看了看窗外,問道:“還有多久才到清風寺?”

“大概再有半個時辰就到了。”萬俟明雨看了眼窗外回答道。而後目光在旁邊的白溪樊的身上掃了一圈兒,轉頭對萬俟明風說道:“二皇兄,剛剛忘了吩咐張嶽為白溪樊置辦些衣服鞋子,清風寺乃佛門淨地,白溪樊穿著紅肚兜合適麽”

聞言,萬俟明風端著茶杯的手不由一頓,目光也轉向白溪樊:“等下讓他待在馬車裏好了,回頭讓張嶽去鎮上去買。”

白溪樊聽到萬俟明風的話,頓時朝他嘿嘿一笑心裏也頗為感概。裸了那麽多天,如今就快有衣服穿了。不過想想穿越的人哪個有自己淒慘。不過有衣服穿,到底還是值得慶賀的事,當喝茶慶祝才是。

於是,白溪樊起身手腳並用的爬到萬俟明風身畔,雙手捧住茶壺到了三杯涼茶。而後在兩人疑惑的目光中,分別遞給兩人一人一杯。

“兩位大叔,來,喝茶。”

白溪樊麵上滿是掩飾不住的討好,看的萬俟明風和萬俟明雨一陣忍俊不禁。端著手裏的茶杯順著白溪樊的意思碰了下杯子,各自輕抿一口。

放下茶杯,白溪樊從裏側爬出來吹風的時候,被萬俟明雨伸出的腳絆的打了個滾兒。起身怒視著一臉微笑的萬俟明雨,白溪樊剛想撲上去的時候,看到他身上用金線繡著金龍的衣服,瞬間蔫了下來。

以前不知道他們兩人的身份也就算了,如今知道了自然不能像以前那般無所顧忌。俗話說最是無情帝王家,誰知道如果下一秒自己惹怒了他們,這兩人會不會砍了自己。雖說白溪樊對現在這具身體非常的不滿意,可他還是很惜命的。如果自己真的死了,誰知道還會不會有那麽好的運氣再穿越一次。

萬俟明雨以為白溪樊會像以前那樣張牙舞爪的跟自己叫板,都已經準備好‘迎戰’的萬俟明雨看到白溪樊從鼓著一張臉,突然蔫下去覺得有些奇怪。伸過頭捏了捏白溪樊的臉,見他抬頭瞪了自己一眼依舊沒動靜,開口問道:“喲,今兒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平時一點虧都不吃,今天怎麽不還手了?”

聞言,白溪樊望著萬俟明雨那張欠抽的臉磨了磨牙:“你是皇子,我是草民,身份有別,不敢不從。”

白溪樊的話說的萬俟明雨和萬俟明風俱是一愣,兩人對視一眼表情淡淡,心裏卻是有些不是滋味兒。從小到大,這所謂的皇子頭銜讓他們享受到了別人享受不到的東西,也失去了平常人應該有的東西。本覺得白溪樊跟一般人不同,如今得知他們的身份,卻也是這個反應。不能不說,兩人心中還是有些失望的。

白溪樊見兩人臉色有些不對,想想便明白了什麽。見萬俟明雨看著窗外發呆,萬俟明風看著搖擺不定的車簾,白溪樊抿了抿嘴,扭著肥肥的屁股從地上爬起來,大力的撲向了萬俟明雨。

看著萬俟明雨驚詫的目光,白溪樊眨了眨眼睛齜著牙狡黠一笑:“吃啥也不能吃虧,我說什麽你就信什麽,真是笨的可以。”

說著,白溪樊站起身在萬俟明雨的腿上狠狠地踩了兩下,在他伸手抓過來之前,立刻跑到了萬俟明風身後衝他做了個鬼臉。

車內的氣氛被白溪樊再次活絡起來,見兩人臉上的笑容,白溪樊心裏不由舒了口氣。幸好自己反應過來了,不然這一路氣氛如果都想剛剛那般,豈不是會把自己悶死。不過,這當扮小孩子還真不是尋常人能做的……

這樣的相處也好,自己也不由有什麽顧忌,想他二人堂堂皇子,就算是自己無意中冒犯,應該也不會輕易殺了自己。

半個時辰轉瞬即逝,沒過多久車駕便來到了四明山山腳下。透過車窗,白溪樊遙望著半山腰處的清風寺,不由張大了嘴巴。不為別的,因為從山腳到半山腰處都是石階,若想上去必是要費些時間和體力的。

此時寺院內的人已然在等在山腳下,張嶽提著一個小包裹從後麵的馬車上下來,在白溪樊所乘坐的馬車外問了一聲,而後撩開車簾,將手裏的包裹遞給白溪樊。

“剛剛見小公子沒有衣服,雜家就擅自做主在出城的時候從成衣鋪裏選了幾件,小公子試試合身不合身。”

聞言,白溪樊笑的眼睛都快沒了,抱著包裹對張嶽道了聲謝。

萬俟明風見白溪樊叉開兩腿坐在馬車上迫不及待的拆包袱穿衣服,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抬頭對張嶽說道:“恩,張嶽辦事周到,等下去領五兩銀子當做賞賜。”

張嶽得了萬俟明風的誇獎和賞賜,表情依舊。躬身站在車外,等兩位主子下車。

白溪樊從未穿過古裝,從包裹裏拎出幾件衣服,分不清哪件該穿在裏麵,哪件該穿在外麵。最後實在是不耐煩了,扯了一件便胡亂的裹在身上。臨了卻發現衣帶不會係。

旁邊的萬俟明風看不過眼,最終還是忍不住出手幫他將衣服整理好,萬俟明雨也伸手幫他打理頭發。看著白溪樊伸著手猶如大爺一般,任兩人為他穿衣理發,萬俟明雨忍不住說道:“白溪樊,能勞的我跟二皇兄兩位皇子穿衣理發的人,普天之下也就隻有你一個了。”

白溪樊聽著萬俟明雨的話,反駁道:“這麽做你應該慶幸才對,其他人本少爺還不屑呢。”

看著白溪樊一臉倨傲的模樣,萬俟明雨不由翻了個白眼兒。彎腰從車內走了出去。而後萬俟明風也跟著走了出來。見白溪樊跟在身後,伸手將人從車轅上抱了下來,動作自然似是早就已經習慣了一般。

穿戴一新的白溪樊儼然像個富家少爺,水藍色的外衫和同色的腰帶將白溪樊的小臉顯得更加的粉嫩。小小的同色布靴穿在腳上,顯得極為可愛。從未穿過這樣的衣服,白溪樊被萬俟明風牽著,低著頭不時的用手拉一下下擺顯得有些局促。

“不用擔心,這樣挺好。”

萬俟明風的一句話讓白溪樊猶如吃了定心丸,右手拉著垂在腰間的香囊跟著萬俟明風迎上清風寺迎駕的眾位和尚。

作者有話要說:被蒼蠅盯上了╮(╯▽╰)╭,第三次掛我牆頭了。一句話: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另外,人都是有底線的,咱們都別太過分。說我自黑的,也請自重,我沒那麽多彎彎繞繞,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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