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瘋狂的昊軒

G市的某間小房子,昊軒回來之後租的小房子,隻見他在裏麵緩緩地吸著煙,時不時點點頭,又時不時皺下眉頭,而坐在他對麵的是五兄弟,他們好像在討論著什麽。

就在昊軒的嘴巴動了動之後,敲門聲響了起來,原來朱寶祥與王愛財兩人,在給昊軒打了一個電話,被通知到這個地方來。

昊軒示意留長發的趙山去開門,自己即四平八穩地坐著,那樣子讓人看起來就好像古代的大將軍一樣,掌握著別人的生死大權。

朱寶祥和王愛財在見到昊軒之後,兩人互視了一眼,眼中帶著一絲不懷好意,同時帶著一絲擔擾,不知道他們心裏在想著些什麽。

昊軒在見他們進來之後,沒有讓他們坐下,也沒有跟他們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們,眼中不帶一絲波動,就好像無視他們的到來一樣,他這個眼神讓那兩人一陣憤怒,但是他們在相互暗示了一下之後,又平靜了下來。

王愛財首先開口打破了寂靜說:“昊老板,畢竟我們相識一場,你為何要對我鼎城酒店還有飛騰酒店下手呢?到處抹黑我們兩間酒店難道你就有什麽好處?”

他在說完之後,緊緊地盯住昊軒的嘴,眼中閃過一絲期望,好像能得到對方的承認似的,可惜他失望了。

昊軒在聽完他的話之後,沒有吭聲,還是靜靜地看著他們,但是眼神變得不一樣了,從平靜到暴戾,臉上平靜的神色變得猙獰起來,讓朱寶祥和王愛財一陣恐懼。

當他們以為昊軒會幹些什麽的時候,後者的臉色和眼神又恢複了平靜,這又讓兩人一陣無可奈何,但是心底都暗暗在想,這個昊軒在搞什麽把戲啊,一時平靜,一時暴躁,沒夠一分鍾又變回平靜,變臉的速度真快,看來下麵的交談,自己得小心點,不然等下他發作起來還不知道他會幹出些什麽呢?

王愛財在清了清喉嚨,壓了壓自己的恐慌情緒之後,緩緩地說:“昊老板,今天我和朱老板前來見你,相信你也知道是什麽意思,就是希望你能夠放過飛騰酒店和鼎城酒店一馬,不要趕盡殺絕,不然到時候狗急跳牆,也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麽事情呢?”

“嗬嗬,王老板,你在威脅我?你們身上帶著的竊聽器,還是將它拿下來吧,不然我就真的難保等下會幹出些什麽事情了。”昊軒若無其事地說,“還有狗急跳牆,不是人人都怕的,況且,即使你們是狗,也隻能是一條虛弱的狗,對我來說不足為患。”

王愛財與朱寶祥一聽,頓時心裏慌了起來,又對視了一眼,好像在詢問,對方是怎麽知道自己身上帶有竊聽器的,要知道這裏沒有任何的檢測工具,而且沒有任何的信號幹擾,按道理對方是沒有理由知道的,怎麽現在就給發現了呢?

這時,朱寶祥心虛了,趕忙拖著笨重的身體,向前走了兩步,訕笑地說:“嗬嗬,昊老板,什麽是竊聽器呢?我根本就不認識這種高科技的東西,即使認識我也不需要用,昊老板不需要懷疑這次我們前來的誠意。”

“是嗎?誠意,看來我得好好地看下你們的誠意。”昊軒在聽完後冷笑一聲,一邊緩緩地說著,一邊慢慢地向朱寶祥走去。

讓朱寶祥的心髒狂跳,心想對方不是又像上次那樣暴打自己一頓吧?很明顯,他猜對了,隻見昊軒在走近朱寶祥的時候,猛地一拳砸在對方的肚子上麵,待他痛得彎腰的時候,雙手環著他的頭,膝蓋猛地一提,啪的一聲,膝蓋與朱寶祥的頭來了個零距離接觸,頓時“啊”的一陣殺豬聲響起。

昊軒沒有理會他的叫喊,輕輕地將對方推開,掏出一塊紙巾,擦了擦膝蓋上麵的血跡,然後擺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讓王愛財看了一陣恐懼,趕緊掏出了身上的竊聽器,丟到昊軒的麵前。

隻聽吱的一聲,那個竊聽器被昊軒一腳踩碎,“嗬嗬,朱老板,如果你能學王老板那樣識時務不就什麽事也沒有了嘛!你看你是不是找罪受呢?唉,來給紙巾你擦擦頭上的血,不然等會流血過多,掛了的話,那麽就什麽也不用談了。”昊軒在踩完那個竊聽器之後,擺出一副關心的樣子,微笑著對朱寶祥說。

後者雖然看出來昊軒是在恥笑他,但是也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連忙接過昊軒的紙巾,按在臉上流血的地方,接過又是一陣疼痛,令他又是一陣呻吟。

王愛財見了,連忙走過去扶起他,一邊問候著,一邊擔擾著,不知道今天選擇來見這個暴力狂,究竟是對是錯。

昊軒見到王愛財過去扶起朱寶祥,並沒有阻止他,隻是微微一轉身,又走回了剛才的座位上麵,抽出一根煙,緩緩地抽了起來。

房子裏麵的場麵又寂靜了下來,除了偶爾響起一兩聲疼痛而發出的呻吟聲之外,沒有其他的聲音。

大概過了二十分鍾左右,昊軒已經連續抽了兩根煙之後,又站了起來,這次他不再向那兩人走去,而是走向一旁的書桌那裏,抽出了一份文件,然後走到兩人麵前,冷冷地看著他們,說:“今天你們過來找我,就是為了讓我不再對付你們的酒店,可以,但是你們得把這兩份合同給簽了,否則就不要談了。”說完便將那份文件遞過去給王愛財。

王愛財伸出那隻顫抖的手,接過那份文件,打開來,放到朱寶祥的麵前,兩人一起看了起來,但是當他們看完的時候,兩人同時氣憤起來,朱寶祥剛才被打怕了,敢怒不敢言,但是王愛財不一樣,刀子沒有割到自己的肉,不知道痛。

隻見他站起來,將那份文件狠狠地甩到一邊,大聲地對昊軒吼道:“你的要求太過分了,我不能接受,哪怕鼎城酒店關閉了,我也不會答應你這個要求,朱老板,我們走。”

昊軒沒有攔他,隻是很平靜地走回那個座位,又坐了下來,但在坐下來之後,那神色變得不一樣了,隻見他雙眼發出一陣嚇人的精光,那樣子給人的感覺就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他狠狠地說:“過分,哈哈,還有什麽比你們兩個做得還要過分的,合作夥伴變成對抗的敵人,這還不止,在我敗走的時候,還讓人追殺我,你們這樣子做難道就不過分嗎?虧你們還在這裏扮出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我告訴你們,你們不想簽也要簽了這份合同,上麵的20%幹股,已經是我對你們的仁慈,不要逼我做出對你們更加過分的事情來。”

王愛財聽了,微微愧疚一下,但是馬上想起那份合同的條件,臉上的愧疚又馬上消散開來,大聲地吼道:“酒店是由我們辛辛苦苦經營了幾十年,現在你二話不說,就要讓我們放出80%的股份,而且剩下的20%股權還不讓我們自由買賣,你這個條件無論是怎麽樣,我們也不會答應你的,昊軒,做人不要太過分了,我們雖然被逼得走投無路了,狗急會跳牆,弄到最後大家都不會好過。”說完露出了一絲威脅昊軒的神色。

“哈哈,王愛財,看來你是不明白你現在的處境,你的酒店現在基本屬於沒有客源了,除了建築之外,可以說沒有一絲值錢的東西,我出五千萬去收購你們的酒店80%的股權,你們算是賺到了,而且一旦我搜索到你們跟那些殺手的聯係資料,到時候我到警察局那裏舉報你,那麽你就什麽也得不到,而剩下的20%股權是我希望你們能穩定下來,不然到時候讓你們將股權賣出去,找個靠山來再次對付我,那麽我就得不償失,我也不要跟你們說那麽多了,究竟你們簽還是不簽?”昊軒凶狠地說,在說完後更是站了起來,快步地向王愛財走去。

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王愛財為了自己的利益,也顧不上那麽多了,一副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簽的樣子。

昊軒見了,頓時心裏火氣猛湧,一手勒住對方的脖子,猛地向牆上撞去,隻聽砰的一聲,王愛財的身體狠狠地撞到了牆上,但是他還沒有來得及發出哀叫聲,又被昊軒一拳砸在了嘴上,讓他馬上又吞了回去,接著又被昊軒按在了地上瘋狂的揍著,讓在一旁的朱寶祥心驚肉跳,準備悄悄地離開。

但是他剛爬起來,結果撞到了一張椅子上麵,發出了聲音,頓時就被昊軒發現了,隻見他猛地站了起來,飛身一撲,把朱寶祥撲倒在地,對著朱寶祥又是一陣狂揍。

大概揍了十分鍾之後,昊軒漸漸力歇了,他停下來了,但是臉上的神情沒變,還是惡狠狠,他對著兩個躺在地上呻吟的兩個老板說:“最後問你們一句簽還是不簽,不簽的話,今天我就送你們去見閻羅王。”說完走到剛才的書桌上麵,拿起一隻尖銳的鋼筆,那筆尖閃著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兩人見了還是不吭聲,他們不相信昊軒敢殺掉他們,但是他們錯了,昊軒在逃跑的日子裏,被人追殺,打黑拳等的磨難,已經將他形成了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昊軒拿著那支鋼筆,慢慢地走近王愛財,拉起他的頭,猛地就是一插,眼見王愛財的生命就要從此消逝了,但是一個敲門聲就在這個時候響起,昊軒不得不將手一停,走過去打開門,看下是誰,結果一看,他手上的鋼筆不由得鬆開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