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仇恨中的昊軒

昊軒淡淡一笑,沒有直接回答李楷新的話,隻是慢慢地走到朱寶祥麵前,冷冷地盯住他,伸手指著辦公室的門口,沉聲說了聲“滾,你敢報警,下次就不是暴打你,我會殺掉你,不相信可以來試下。”說完便掉頭走回李楷新的麵前坐下來。

朱寶祥聽了,頓時嚇得麵色發白,連忙跑了出去,但是他一邊跑一邊想,今天自己被揍,不出一口氣,那麽自己是怎麽也不服的了,如果報警的話,恐怕會將事情鬧大,而且對方最多就被關上幾天,或者賠償點錢,但是如果找些流氓過來對付他,那麽他也會受傷,而且可以要求那些流氓打斷他的腿,哈哈哈,不過他身手不錯,自己得多找幾個,我就不相信他能擋得過來,想到這裏,他臉色猙獰,看來是到了怒氣攻心的地步了。

昊軒在朱寶祥跑出去之後,微微一笑,看著李楷新說:“楷新,這兩億,我們先不動它,留著到酒店真正需要的時候,我們再拿出來,我今天拿出來讓你和朱寶祥知道,有兩個原因。”一臉故作神秘的樣子。

李楷新聽了也很配合地問了一句:“哪兩個原因啊?”

昊軒舉起手中的煙,用手指貼在沒有燒到的地方,沉聲說:“第一,我讓你知道,我們還有後備資金,所以,昊新酒店該怎麽搞就怎麽搞,資金方麵可以放心一些;第二,我要讓朱寶祥幫我傳達信息出去,說我昊軒不但沒有被殺死,而且還帶回了兩億,那些酒店的同行知道後,一定會更加慌張,到時候,他們一定會自亂陣腳的,到時候,我也可以去報我一年來的被追殺的仇了。”說完狠狠地吸了一口煙,那猩紅的煙頭,一閃一滅,灰色的煙氣悠悠地飄蕩在昊軒的臉周圍,讓人看起來,他是那般生氣和仇恨。

李楷新聽了,很是擔心,心想,看來這一年來,車幹是吃盡了苦頭了,現在的性格大變,做事夠狠,簡直就是一個活生生的黑社會大哥一樣,這個可不行,但是自己現在又無辦法去勸他,如果現在勸他的話,恐怕會令他對自己反感。

李楷新這時不敢將自己的內心世界顯示出來,他知道昊軒的眼睛很銳利,隻要做出一點動作就會被對方抓到,所以他頭一低,右手按在額頭與太陽穴的位置,做出一副在思考的樣子,然後繼續在心裏思考。

一個人如果被怒火衝昏了頭腦,那麽什麽都幹得出來,這樣除了會帶來對自己極大的傷害之外,沒有其他好處,自己得想個辦法,讓車幹先平靜下來,昊新酒店以後的發展還要靠他,不然的話,情況將會很糟糕。

就在他一陣胡思亂想的時候,昊軒輕輕地問了一句:“楷新,萱萱現在過得怎麽樣了,她還好嗎?”

李楷新一聽,馬上從思考中醒了過來,連忙說:“說好嘛,又不好,說不好嘛又過得不錯。”

昊軒聽了,不好氣地說了一句:“那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

“你幹嘛不自己去找下她呢,到時候你不就清楚了,我現在告訴你她過得好,要是到時候你認為不好的話,你又會說我騙你,我說好的話,到時候你又會說我在安慰你,你讓我怎麽回答你啊?”李楷新也沒好氣地說。

昊軒聽了,也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問得有點傻,微微一笑,便不再問了,兩個人就沉默下來,各自吸著自己的煙,各自想著自己的問題。

過了一會之後,昊軒首先打破沉默說:“楷新,自從我離開G市之後,你有沒有查到什麽消息,我們酒店究竟是被誰下黑手的,剛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是那些國際酒店大鱷入駐G市,所以才會進行打擊我們,但是後來我發現,G市其他的酒店根本就沒有其他的事情,雖然表麵亂了下,但是內部卻是很正常地營業。”

李楷新聽了,回憶地想了想,說:“誰下的黑手,沒有查出來,那人很神秘,幾乎所有的事情,他隻要下達命令,下麵就有人幫他做了,連朱寶祥和王愛財兩人都被他使得團團轉,警察抓的那個相信也是一個跑腿的而已。這件事情我不停地追查,但是往往一有點什麽蛛絲馬跡,就馬上消失了,所以我也沒有得到什麽又價值的消息。”

叮的一聲,昊軒剛才的煙抽完了,現在又點上了一根,在狠狠地吸完一口之後,噓的一聲,煙氣緩緩地從口中吐出來。

待煙氣吐盡的時候,他自言自語地說:“昊新酒店開業那天,我說話太狂妄了,所以暗中得罪了不少人,這個我是知道的,但是他們應該沒有必要想將我們趕盡殺絕才對,但是這次的人很明顯是要置我於死地,到底會是誰呢?不過無論是誰,隻要被我查出來,我一定要讓他雞犬不寧,讓他後悔來到了這個世上,哪怕將自己賠了進去也在所不惜。”他眼中不停地閃耀著仇恨的目光,讓一旁的李楷新擔心不已,但是不知道說些什麽好,兩個人又是一陣沉默。

又過了一會之後,昊軒緊了緊拳頭,不耐煩地說:“唉,暫時不想這個了,楷新,我回來了,但是現在我沒有打算回去酒店,所以酒店那邊的事情還是交給你。”

李楷新聽了愣了一下,急忙開口問:“你不回酒店?那你去哪裏啊?要知道酒店我管理下運營還可以,擴展還需要你回來搞,我沒有那個能力。”

昊軒聽了,嗬嗬地笑了一下,拍了拍李楷新的肩膀,說:“沒有誰是天生就有這個能力的,是慢慢學來的,或者有的人天生有這個能力,但是沒有經過學習和積累,那麽他還是在原地踏步,做不出什麽成績的,而且我這一年不在酒店的時候,你不是也將酒店管理得挺好的嘛?”

李楷新一聽,頓時急了起來,連忙說:“你不在的時候,我是將酒店守了下來,但是累得很,你現在回來了,能讓我歇下不,剛才我還在跟那些股東在大吵大鬧的,費心勞力,你小子一回來就說不回酒店,你什麽意思啊你?”

昊軒微微一笑,不回答,但是心裏卻想著,是啊,這一年難為他了,但是自己這個時候回去酒店的吧,恐怕也起不了什麽作用,而且那些股東恐怕是以為自己是回去爭奪權力的,所以現在這個時候回去的話,不但沒有起到作用,還會讓昊新酒店內部恐慌和混亂,而且暗中的那個人明顯是盯住自己,不然就不會在自己離開之後就不繼續進攻了,自己一定不能浮出水麵,看來這個朱寶祥是留不得了,還有王愛財,這兩人必須除掉,不然以後自己可能有很大的麻煩。

想到這裏的時候,他站了起來,慢慢地在辦公室裏來回踱著,李楷新剛想說些什麽,但是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因為他知道每次昊軒在辦公室踱來踱去的時候,就是他在煩惱和思考的時候。

昊軒腦中不停地盤算著,應該怎麽樣才能讓這兩個人消失,如果直接殺掉他們的話,那麽自己得不償失,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自己做過些什麽,一定會被別人發現的,所以自己隻能用正常的手段,讓他們消失於這個世界,但是又能有什麽手段呢?他們無論在物質上還是精神上都處於滿足狀態,恐怕自己不容易插手。

突然他腦海裏閃過一道靈光,頓時哈哈地笑了起來,李楷新已經習慣了昊軒這種失驚無常的笑聲了,他老是自己一想到什麽了,就會自己哈哈地笑起來,但是別想他會現在告訴你,事後還得要他高興的時候才會跟你說一說,現在的話,不要想了。

李楷新也不以為然地癟了癟嘴,繼續去消滅手上的那根煙去。

昊軒停止笑聲之後,看到李楷新沒有反應,很是好奇,怎麽現在楷新不會問自己笑什麽呢?以前他是個好奇寶寶來的,什麽事情都會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怎麽現在好像若無其事的呢?

他便將自己的疑問提了出來,李楷新聽了,給了一個鄙視的眼神給他,又繼續抽自己的煙,讓昊軒一陣鬱悶。

最後,昊軒實在忍不住了,故意說:“哎呀,如果我將飛騰和鼎城兩間酒店拿了下來,然後合並成昊新酒店的分店,那樣會不會好點呢?不過看來這個方法有點老套了,算了。”說完又是歎氣又是搖頭的。

李楷新聽到這些的時候,兩個耳朵頓時豎了起來,頓時放下手中的煙,迅速站起來,連忙追問說:“你剛才說的是真的?但是怎麽可能呢?又給你小子耍了,鄙視你。”

說完又坐回去,拿起那根快燒完的煙,狠狠地吸了一口。

昊軒見了,嗬嗬地笑了起來,走過去挨著他坐了下來,在他耳邊輕聲地說,越說李楷新的眼睛就越大,最後也忍不住了,跳了起來,丟下一句,我馬上去辦,然後就扔下昊軒一人,迅速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