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最大的危機

天色已晚,雖說黑燈瞎火有著很多的不便,但是在宇文自越的帶領下,能準確地尋找到一些動物的巢穴,晚上抓捕這些相對溫馴的兔子、癩子、嵩鼠之類的動物還是很容易的。因為宇文自越根據自己的經驗,判斷這些動物的巢穴簡直就是信手拈來,而晚上這些動物幾乎都是任由抓取也是不會反抗的。當然了,這些規則隻限製在一般的食草類溫馴的小動物,如果是一些凶猛的豺狼虎豹,不管在什麽時間和空間,隻要進入到它們的領地範圍,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裏,在宇文自越的帶領下,除了留下幾個男生留守警戒和布置暫時的棲息地之外,其他的所有男同學都是開始了進行大搜捕行動。

“十二點鍾方向,三十步遠有一個兔子窩。”

“五點鍾方向,二十五步遠有一群土撥鼠。”

“十點鍾方向,五十步遠有一個癩子窩。”

“……”

宇文自越就好像是一個戰場上的將軍,意氣風發地指點著江山,而那些同學就仿佛是他的手下士兵,指哪打哪,言出法隨,不亦樂乎。

不多時,就是人手一隻動物,拎在手中,興高采烈。

“都給我閉嘴。南山本身就是一個危險的地方,更何況是在晚上,危險的係數直線上升。你們要時刻記住,在這樣的環境之中,不管是在什麽樣的情況下,都不允許大聲喧嘩。否則,離死也就不遠了。”宇文自越就在所有人都得意忘形的時候,突然來了一盆冷水。既然吳教官是一個值得合作的對象,宇文自越自然不會介意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在盡可能的情況下,幫助他完成他的新型軍隊理念的訓練的實驗。而這些最基本的叢林生存守則正是作為軍人所必須得掌握的。

“是。”在宇文自越的低喝聲中,立即就有著無數的同學開始意識到事情的關鍵,而且早在這之前,宇文自越就已經給他們普及過這條野外的生存守則,隻是剛剛實在是太過高興,以至於忘乎所以了。

“嗯!孺子可教也。”宇文自越立即就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教師一般的嘴臉,說道:“好了,我看獵物也幾乎夠了,我們回去吧!”

說完,宇文自越砸也不理會這些同學,而是先一步走了回去。隻是在轉身的時候,以宇文自越的耳力,還是聽到了不少同學撇著嘴,低聲道:“什麽玩意?大家都是同樣的身份,說話做事卻是這樣的居功自傲,還真以為自己是教官了不成?”人,都是這樣的,即使大部分人都對你感恩戴德,但是始終會有少部分人會在盡可能的情況下給你挑刺,何況宇文自越還故意把自己的刺顯擺出來,貢人挑。

聽到這些,宇文自越心中也是有點無奈起來,他的用心就是在無意中教導這些同學的同時,還要讓對方察覺不到,甚至厭惡自己。所以,在聽到這些同學的低語之後,宇文自越心中在無奈的同時,還是比較高興的,畢竟目的達到了,他那令人厭惡,甚至到達別人不願想起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了。

隨著抓捕隊伍的回歸,在宇文自越的冷言冷語之中,最後所有人還是選擇了茹毛飲血。

當然了,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生吃動物,這些動物的皮肉還是在架起的火堆中烤熟之後大家才分而食之的。隻是因為找不到水源的原因,這些動物的鮮血卻是被保留了下來。而且,由於宇文自越的極力反對,這些血液都是不準離開動物的身體的,每個同學都是用嘴對著這些動物身上的傷口,然後用力吸取這些動物身上的鮮血。而且,在一邊吸允的時候,這些動物還會因為疼痛而在不斷地掙紮。

宇文自越之所以要求這樣,原因很簡單。因為這裏是南山,凶禽猛獸比比皆是,這些動物的鮮血一旦脫離了動物的身體而不及時地喝掉的話,血腥之味極有可能會吸引那些強大而凶猛的野獸前來。而且這些動物都是不能打死之後再喝血的,因為死去的動物身上的鮮血就會停止流動,而且還會很快就會凝結成血竭,以致無法吸允而出。

等到所有的同學,特別是女同學推推嚷嚷地吸取了動物的血液之後,就開始烤這些動物身上的皮肉來吃。

等到大家都吃飽喝足了之後,已經是月上高空。這一頓晚飯的時間是最長的一次,因為,吹毛飲血的實在是人很多人無法適應,特別是女生。如果不是宇文自越極力要求,和百般冷嘲熱諷,很多人都是無法乖乖就範的。而且,宇文自越還要求,喝下去之後,一定不能吐出來,一麵血腥味引來凶獸。當那熱乎乎的、腥味刺鼻的血液滑進喉嚨的瞬間,很多人如果不是極力控製自己,隻怕早就把胃裏所剩不多的東西全吐出來了。

“好了,今天由於你們實在是太過嬌氣,浪費了不少的時間。致使我們今晚所能休息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而現在天色已晚,正是很多凶猛之獸出沒獵食的大好時機,不利於我們趕路。”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宇文自越站起來說道:“所以,現在留下四人守夜,其他人就暫且就地休息,淩晨四點再起來趕路。”

大家也是紛紛附和,一切都按照宇文自越的意思照辦起來,選了二男二女輪流守夜。其他人都是男女分開,圍著火堆躺睡起來。隻是有一點,宇文自越在休息之前,千叮萬囑,吩咐守夜之人一定不能偷懶,而且還要時刻注意火堆,不允許火堆滅了。

其實,火堆的作用在南山這樣的荒郊野,凶獸橫行之地,重要性還是很大的。因為一般的動物都是本能地畏懼火焰,在這樣的地方架起一堆火堆就是一分生存的保障。

“高峰,文生,你們兩人今晚要機靈一點,我總覺得今晚會出事。”待得大家都是安靜地入睡了,宇文自越輾轉反側,總是有點心神不寧,最後還是輕輕簇了簇身旁的文生和高峰二人,小聲地說道。

“出事?能出什麽事?”文生眉頭一皺,也是小聲地問道。

“不知道,就是一種福臨心至的感覺,總之你們要小心一點。”宇文自越搖了搖頭,說道。其實,這些都是宇文自越作為一個武者,對危險的天生敏感。當然了,並不是所有的武者都會有這樣的敏感的感覺,也可以說這種能提前對危險有一定的預知感覺是宇文自越天生的一種能力,這種感覺曾多次在不可能的情況下讓宇文自越逃過劫難,雖然不是每一次這種感覺出現的時候都是準確的,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宇文自越一向都是比較重視他這種感覺的。

“那要不要通知一下其他的同學,讓大家都小心一點。”高峰還是比較善良的,每一次有危險,他都是能在第一時間想到其他同學,這份心細和他的粗狂的長相截然相反。

“暫時還是必要。”宇文自越沉默了一下,否定道:“首先,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說不定今晚不會有事呢?再說,即使告訴了他們又如何?我們已經沒有了退路,軍令如山,除非我們都當逃犯。除此之外,告訴他們也隻是徒增慌亂而已。”

當然了,宇文自越說的這些雖然在理,但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宇文自越不想表現得太過神奇了。而且宇文自越也相信,如果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是還有吳教官嗎?他的實力可不低,而且他雖然外表毫無人性,但宇文自越相信他絕不會眼睜睜看著所有同學都處於險地而作壁上觀的。

結束了對話,宇文自越三人都是開始困意漫上心頭,隻有宇文自越睡意全無,但是他還是閉目養神,隻是如果有人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閉著眼睛的宇文自越的雙耳卻是聳立著,不斷地顫動著,如同一隻野獸一般,即使是在休息的時候,依然還是耳聽八方。

夜晚林間微風習習吹著,時間卻在慢慢地流逝,守夜的兩人頂著困意,有一搭沒一搭地小聲說著話,不多時已是天近三更,到了換班的時間了。

守夜的是一男一女,這兩人站了起來,剛想去喚醒指定好的那另兩人換班,但就在這時,那名女同學恍惚間卻是看到了兩道綠光在叢林深處一閃而沒。

“哎!剛剛我好像看見了什麽。”那女同學輕拍了一下男同學的肩膀,怯怯說道。

“看見了什麽?”那男同學一回頭,不解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兩道綠光,一閃就沒了。”那女同學指了指叢林深處,低聲說道。、

“哪呢?我怎麽沒看見?”那男同學順著女同學所指的方向看了看,說道:“想必是你太困了,眼花了。沒事,我這就去叫那兩個家夥起來,換我們去休息了。”

“有殺氣。”豁然之間,就在那名男同學剛想上前去叫喚的時候,從地上有一個身影卻是忽然蹦了起來。

“啊!”從地上忽然蹦起一個人來,瞬時間就是把那兩個守夜的男女給嚇了一跳。在定睛一看,這蹦起來的人正是宇文自越。

本來宇文自越一直都是在悄悄警戒著四周,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畢竟也是血肉之軀,最終還是頂不住困意的侵蝕,睡了過去。但是武者的本能,即使是睡覺的狀態,宇文自越依然會保持著一般人所沒有的高度警覺。而且宇文自越曾經身為殺手,對於殺氣的敏感程度更是敏感得嚇人,隻要有一絲一毫的殺氣顯露出來,宇文自越都是能準確地感應到的。而之前,宇文自越正是感應到了殺氣,這才會從地上一蹦而起。

“宇文自越,你在幹什麽鬼?你嚇死我了。”那名女同學一見是宇文自越,立即就是生起了無名之火,加上之前她對宇文自越的行為就是極為不滿,這一次還被這家夥嚇得不輕,可以說是積怨已久,這才對宇文自越大聲地質問起來。

“閉嘴女人。”宇文自越眼神一凝,寒光從眼底一閃而沒,語氣陰森地叱喝道:“叫你們守夜,現在危險已經臨門,你們卻一無所知。真是兩個沒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