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葉文倩

南山嶺也算是龍海市比較著名的一座山峰,也是龍海市最凶名赫赫的一座山峰。南山嶺海拔並不算太高,最高隻有一百零三米,但是它麵積極大,而且灌木叢生,在南山之內,如果不是極有經驗的獵人,都極有可能會迷失方向,這除了它麵積極大之外,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參天大樹比比皆是,阻擋了視線,分不清方向。

當然了,南山嶺的凶名並不是來源於它的廣袤和易迷失方向,而是南山嶺之上凶猛的野獸太過,有毒的蟲蛇蠍蟻更有不少,如果不是有著豐富經驗的森林生存經驗的人,在這南山之上,能活下來的幾率並不大。

但是,隻要不太過深入南山之內,危險的係數並不是很大。而這一次吳教官命令宇文自越帶著自己的隊伍爬上南山之巔,並不可是要求他們都深入到南山之內。雖然這次的軍訓有著死亡指標,但是吳教官要的並不是真的要置這些學生於死地,他不過是想以死亡指標來提高這些學生對本次軍訓的重視的同時,也避免萬一出現死亡的情況。

宇文自越罵罵咧咧地帶著所有的人,憤慨不已地跑著,而吳教官連同他的座駕都已經是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野範圍之外了。

“都給我快點,還有二十分鍾的時間,我們才跑了一半的路程。這遠遠不夠。”宇文自越一邊臉不紅氣不喘地跑著,一邊完全放開了自己的喉嚨,不要命地吼著。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宇文自越不餘遺力地繼續吼道:“當年你們還是**狀態的時候,能從幾十上百億的對手中跑到了第一名,現在怎麽一個個都焉了?全他·媽給我跑起來。”

“無恥。”

“流氓。”

宇文自越說的太直白,立即就被所有的女同學紅著臉啐道。而班花葉文倩更是厭惡地看了宇文自越一眼,符麗雯也是大為厭惡地刮了宇文自越一眼,心中有點後悔留下宇文自越這個低素質的學生了。

“少扯這些沒用的,有力氣罵我還不如給我跑快點。”宇文自越不以為意,依然我行我素地諷刺著。

“還說我們,就你最恬燥。”班花葉文倩一向自羽高貴,而且身在文學係,最重視優雅而紳士,現在宇文自越的行為最讓她難以忍受,因此忍不住反唇相譏。

“擦!老子要跑起來,你們連我的灰塵都吃不到,要不是為了你們這群蠢蛋,老子才懶得理你們。”宇文自越可不是那種願意吃虧的人,而且什麽話都了他嘴邊,說出來都是極為的難聽。

“你…啊!”葉文倩頓時氣極,剛想再次反駁,但是因為一時的氣憤,腳下的節奏被下意識的打亂,雙腳一絆,嬌聲慘呼,摔倒下來。

“葉文倩,你怎麽了?”美女總是能得到特殊的照顧,當葉文倩摔倒之後,隊伍立即就被打亂,所有人都是不約而同地聽了下來,極為關心地圍了上來問道。

“都幹什麽?都不想吃早餐,都想死了是不是?全他·媽給我滾蛋。”宇文自越極為憤怒地暴喝道。

“你還是不是人,你沒見到有人受傷了嗎?你…”

“你什麽你?快滾,受傷就意味著淘汰,淘汰就意味著死亡,已經死去的人已經沒有任何價值?隻有活著的人才是最重要的。都給我滾,馬不停蹄地滾。”宇文自越一點情麵都不留。

然而,宇文自越這句話雖然說得殘酷,但是能考上龍海大學的人,沒有一個人是傻子,心中都明白,宇文自越說的話是不爭的事實,以為這已經不是軍訓,這是生死存亡的征戰,一時間,所有的人都開始猶豫起來。

而葉文倩此時也是麵露驚慌,甚至還有一點點的絕望,因為宇文自越的話也同樣讓她意識到,她那隱隱作痛的右腳或許就是她本次的催命符。如果說,這一次的軍訓會有人死亡的話,那麽受傷的她將會是最有可能的一個。一想到這,葉文倩就心如火焚,但是幾次掙紮,都未能站起來,而微微發腫的腳踝很明確地告訴她,她的腳扭傷得不輕。

“你們大家都跑吧!我不用參加軍訓,我的遲到應該不會拖累到你們,我留下來照顧葉文倩。”符麗雯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開始附和著宇文自越的話,對大家說道。

眾人麵麵相覷,一時間卻是難以抉擇起來,如果拋棄了葉文倩,畢竟都是同學,有點太不近人情,可是如果不放棄,或許自己就會是下一個死亡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閱曆太少的眾多學生都不知道該怎麽做。

“時間已經不多了,前麵就是南山山腳,你也滾蛋,帶著這群隻會浪費時間的蠢蛋給我爬上去,這個傻妞留給我。”宇文自越寒著臉,對符麗雯喝道,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看到這一幕,還以為宇文自越才是導師或者教官,而符麗雯隻是學生罷了。

“可是…”符麗雯遲疑起來,下意識的也是真的把宇文自越當做是隊伍的主心骨,雖然被宇文自越這般不留情麵的粗魯暴喝,但是她卻生不出絲毫的反抗之心,似乎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一般。當然了,隻是在這種情況下,情況比較危急,而且她畢竟還是一個女人,在遇到這樣的事情時才會下意識地把宇文自越當做是決策之人,等她回過神來之後,她或許就會醒悟的。

“可是什麽?再可是就全體遲到了。你要時刻記住你的身份,不要因小失大。快滾。”宇文自越看了看手表,時間還剩下十分鍾了,再不走就遲了,更加憤怒起來。女人就是這般的拖拉,不懂大局之念,宇文自越不由心中想道。

“好吧!我們走。速度跟上。”符麗雯本身也是極為雷厲風行的人,再次被宇文自越的大喝滿腔怒火地回過神來,毫不停留地催促著眾人跑了起來。

看著所有的人都跑遠了之後,宇文自越這才玩味地看著葉文倩,調侃道:“我還以為你的腳能和你們的嘴一樣牙尖嘴利,沒想到完全不是這麽回事。”

“你…宇文自越,你不要愛得意了,今天我就是真的死了,你也會因為吃不上早餐,下午的訓練也足可要了你的命。”葉文倩冷冷地看著宇文自越那張討厭的嘴臉,諷刺道。

“嗬嗬,果然是最毒婦人心,沒想到你即使是死都不會放過我,想拉我殉葬,你不會是看上我了吧?”宇文自越嗬嗬一笑,之前的焦急很憤怒已經絲毫不見,顯得很是雲淡風輕。

“你少惡心我,我就是看上阿貓阿狗,也不會看上你的。”葉文倩恨恨道,最後還覺得氣不過,補上了一句:“登徒浪子。哼!”

“最好不要看上我,也不照照鏡子,哪配得上我這樣的神一般的人物。”宇文自越嘴上說著,但是手上也不慢,在葉文倩的身前蹲了下來,拿起了她受傷的右腳。

“你幹什麽?你不要碰我。”葉文倩頓時大驚,同時心中也是含羞的同時,怒火衝天而起。這世間怎麽還會有這樣的人,乘人之危啊!

“閉嘴女人,如果不是怕你連累我,你的死活我才懶得管。”宇文自越冷冷地盯著葉文倩的眼睛,一道寒芒一閃而過,頓時間就把葉文倩鎮住了,忘記了掙紮。

就趁著葉文倩愣神的瞬間,宇文自越極為熟練並且快速地脫下葉文倩的軍鞋,看了看她那潔白如玉的腳踝。

“擦!真是脆弱,就這麽絆一下就骨頭移位了。”宇文自越低聲地說了一句,然後不再遲疑,捏住葉文倩腳踝的手稍微一用力“哢嚓”之聲立即從葉文倩腳踝之中傳遞了出來。

“啊…”一股痛入心扉的疼痛立即傳遍了符麗雯的全身,痛得她除了慘叫,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閉嘴,再叫我一巴掌拍死你。”宇文自越掏了掏自己的耳蝸,女人的分貝就是高,就連耳膜都差點被震破了。

宇文自越雖然嘴上這麽說著,但是這骨頭正位瞬間的疼痛確實一般人很難以忍受,所以他依然捏住葉文倩腳踝的手掌頓時緩緩度入一絲絲的內力,舒緩葉文倩腳上的經脈,同時也放鬆她的腳上肌肉,使其能盡快恢複過來。

“好了,被撞死了,就你的姿色還博不到我的同情。”宇文自越放開了葉文倩的腳踝,絲毫不客氣地說道:“如果不是很痛,那就站起來,走兩步試試。”

“你…混蛋。嗚嗚嗚…”葉文倩頓時被宇文自越的話一噎,咒罵一聲,深感委屈地就地哭了起來。

“我擦!你不要命了還哭?你再哭下去,我們都難逃一死,我們剩下的時間也就不多了。”宇文自越略微有點不知所措起來,女人的眼淚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但是偏偏又是男人最致命的武器。

“我不管,我就哭,你混蛋,我受傷了你還欺負我,你還是不是男人?”葉文倩越發地哭得起勁,眼淚嘩啦啦地下,嘴中還不同地叨叨罵罵著。

“女人就是麻煩,唉!你要哭也給我上山頂哭去,我可沒功夫陪你耗在這裏。”宇文自越最後心中一狠,極為霸道地說道。同時,一把將葉文倩往自己後背上一甩,不顧葉文倩慌亂並且憤怒的尖叫,兩手往後一把緊緊鉗在自己的後背上,任由葉文倩如何掙紮和拍打,都是無法逃離宇文自越的後背,然後宇文自越撒腿就是向著南山的方向,疾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