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老雜毛

“當然,軍人一言九鼎,你既然躲過了我的攻擊,這隊長自然就是你的了。”吳教官傲然道,不過旋即話音一轉,說道:“但是在你榮登隊長之前,你跟我來一下。其他人解散,回去睡覺,天亮了,軍訓也就真正的開始了。”

說完,吳教官眼睛含笑地看了宇文自越一眼,然後徐徐地向操場的另一端走去。

“宇文,你沒事吧!”

“宇文自越,你怎麽樣?”

一見到吳教官走開之後,其他同學都極力圍了上來,文生高峰二人和宇文自越的關係最好,他們也是最關心宇文自越的人,是以一上來就是將宇文自越攙扶而起。

而符麗雯作為班導,宇文自越畢竟是她的學生,她也是極為上心的,很是關心對宇文自越問道。

“我能有什麽事?就這山羊老怪豈能難得倒我?”宇文自越很是驕傲地說道,吊兒郎當的神情一直就沒變過,而且還給長著山羊胡子的吳教官封了一個山羊老怪的雅號。不過隨即他又是一把敲在了文生的腦袋上,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倒是你!我擦,送一個隊長給你,你居然焉了,把到手的鴨子都放飛了。”

“呃…我怎麽知道這百變…山羊老怪居然怎麽下流,在想著我們的班導呢?”文生也是一副耷拉著腦袋,後悔的神情。

“你們兩個說夠沒有?”符麗雯在一旁聽著,神情有點不自然,略含有一點嬌憤道:“我…山羊老怪…哦不,吳教官怎麽可能在那樣想?”

“哈哈哈。”符麗雯的話一出,包括宇文自越在內的所有人頓時大笑起來,一掃之前的陰霾。吳教官越絕對不會想到,由於宇文自越的一時戲言,在符麗雯無意識的推波助瀾之下,自己又多了一個雅號,叫山羊老怪。

“行了,你們回去吧!今晚應該不會再有什麽突襲之類的集合了。我過去看看山羊老怪到底想找我幹什麽。”大笑過後,大家的心情都是輕鬆了不少,宇文自越拍了拍文生和高峰的肩膀,說道。然後,鑽出人群,直向吳教官的方向走去。

“宇文自越,說話小心點,不要惹怒了教官。”就在宇文自越舉步離去的時候,符麗雯心中很是擔憂地對著宇文自越的背影喊道。

“放心吧!山羊老怪哪裏烏七抹黑的,他敢動我,我一定修理他!”宇文自越頭也不回,揚了揚手,說道。

“擦!這小子就是嘴硬,剛剛若不是碰巧摔倒,隻怕現在他真的要躺下了,現在居然還敢大放厥詞。”文生很是無語地說道,但是從他的眼中,依然能看出一絲擔憂來。他算是了解宇文自越的性格了,那就是在口頭上絕對不認輸的家夥。

而文生在句話顯然得到了無數人的認可,可是還未走遠的欲宇文自越也是聽見了文生的話,心下頓時無奈起來,這說句實話咋就那麽難呢?

不過一想到山羊老怪的實力,宇文自越心中也是有點凝重起來,因為從剛剛山羊老怪動手的瞬間,宇文自越心中就是有了比較,這看似略顯單薄的山羊老怪,實力不弱啊,若真是兩人正麵動起手來,宇文自越還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贏了他,當然,輸得可能性也不大,最多是在伯仲之間。可是如果論起暗殺的手段,十個山羊老怪,宇文自越也是有著絕對的信心能夠各個擊破。

想著想著,宇文自越也是走到了吳教官的跟前,隻見吳教官背對著他,頭微微上揚,靜靜地站著,似乎是看著天上的繁星。

“我說山羊老怪,你該不會是想以靜默45度角這樣的姿勢來打動我吧?”宇文自越壞壞一笑,看著吳教官的背影,調侃道,絲毫沒有麵對自己的教官的恭敬和拘謹。

“你到底是誰?”忽然,吳教官轉過身來,臉上極為的嚴峻,一字一頓道。

“龍大大一文學係新生。”宇文自越仿佛沒看見吳教官的表情一樣,輕輕地靠著操場邊上的一棵樹,輕鬆道。

“在我的印象中,宇文這個姓氏並不多,而能真正被人記住的宇文這個姓氏,在龍海市唯獨十年前被滅門的宇文世家。”吳教官並沒有理會宇文自越的懶散,繼續道。

“看來你知道的還不少嘛!”宇文自越終於是收了自己的散漫,平靜道:“不過,我來這裏接受的是軍訓,而不是來這裏被你查戶口的吧?”

“嗬嗬,自然。”吳教官淡然一笑,說道:“隻是十年前就應該死去的人,居然能夠好好地活著,並且能夠單身匹馬,全滅了暗夜神話。我比較好奇而已。”

“哼!”宇文自越冷哼一聲:“好奇心並不是什麽好東西,要知道,貓就是被好奇心害死的。”

“我不是貓。”

“但也會死。”宇文自越針鋒相對地道。

“就憑你。”吳教官灑然一笑,不屑道。

“足夠。”宇文自越冷冷地暴喝一聲,殺氣頓顯,身體鬼魅一般,一晃就到了吳教官的身旁,全身的勁道盡皆運行在右拳之上,對著吳教官的胸口,重重地轟擊而去。

“呔!”吳教官雖驚不亂,也是暴喝一聲,舉拳同樣轟擊而去。

吳教官和宇文自越兩人雖然體型都不怎麽雄壯,並不是力量型的強者,但是兩人都是有著不俗的內力修為,在這種拳拳對轟的情況下,比的並不是的力量,而是雙方內力的雄渾程度。這是最危險的一種打法,稍有不意,受的就是內傷。

“嘭!”兩拳相撞,爆發出一聲悶響,兩人的身體也是一觸即分,兩人都是“蹬蹬蹬”急退而去,每一腳都能在操場上留下一個個深深的腳印。兩人居然平分秋色。

“好雄渾的內力。”吳教官心下暗驚,就連鐵拳之上都是傳出陣陣的麻痛之感。吳教官本來就不曾小覷過宇文自越,他知道宇文自越是有著真材實料的強者,但是他絕對沒有想到,以宇文自越這樣的年紀,居然能修煉出這般雄渾的內力,幾乎能和他平起平坐,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少林龍爪手。”宇文自越的性格就是,要麽不出手,出手必製敵,他是不會留給敵人喘息之機的。因此,剛剛穩住身形,他立即暴喝出口,雙掌化爪,形似龍爪,再次欺身近前,直攻吳教官的致命之地,咽喉。

“來得好!”吳教官也是棋逢對手,一時間戰意正濃。

“軍體擒拿手。”吳教官當仁不讓,以力破力,以爪對爪,招架而上。

一時間兩人見招拆招,招招狠辣,你來我往,絕不留給對方以絲毫喘息之機。乒乒乓乓之聲不絕於耳,地上的草皮都是被這兩個狠人踩得麵目全非,一片狼藉。

“嘭!”兩人再次對轟一記之後,宇文自越吐出了一口帶血的唾液,臉上盡是凶狠之色。各種招式層出不窮。

“七傷拳。”

“魔影腿。”

“開山撞。”

……

吳教官也是氣喘籲籲,但是卻絲毫不讓,而且眼神中還有著越來越濃的戰意在凝聚著。

“軍體拳,一拳破萬法。”吳教官不甘落後,軍體拳發揮得淋漓盡致,越戰越勇。軍體拳每個動作都有技擊含義,講究一擊製敵。而且,吳教官顯然是將軍體拳練就到極為高深的地步,在內力的支撐之下,施展起來節奏分明,剛勁有力,而且角度刁鑽,宇文自越的所有招式都是被抵消而去。

當然了,雖然被抵消了,但是吳教官心中也是越打越心驚,因為兩人已經對戰了將近百招,招招都是全力以赴,就連他都是因為內力消耗太快,有點後繼無力的感覺。

可是反觀宇文自越,打了那麽久,呼吸雖然略顯急促,但是沒有絲毫混亂,極為均勻,源遠流長,而且手上的力道也是一道比一道重,仿佛就是一台永不知疲倦的機器一般。而且識得的招數極為的多,每一種都練到了精髓,久攻不下也不貪功冒進,冷靜執著。這樣的對手是最可怕地。因為他不但個人戰鬥力極強,持戰力也久,戰鬥意思更加強大,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個人還隻是一個少年人。

其實,宇文自越心中也是吃驚不小,這貌不驚人的山羊老怪實力卻是不弱,這是他這些年碰上的第二個比較難纏的對手了。不過,雖然說這山羊老怪實力不俗,但是畢竟還沒有達到能讓宇文自越招架不住的地步,而且如果宇文自越真的要暗殺的話,還真沒有幾個人能頂得住,正麵對抗可不是宇文自越的強項,暗殺才是宇文自越最拿手的。不過,雖然宇文自越和吳教官在毫不留情地鬥狠,但兩人都知道,這不是仇人見麵不死不休的局麵,雙方的陣陣底牌都還沒有使出來。

“嘭!”又一次,兩人毫不退讓的一擊對轟,兩道身形再次顫顫巍巍地分開。

“呸!”吳教官也是筋疲力盡了,吐出一口唾沫,一絲腥鹹之感湧上喉嚨,不用看,他也知道這一口唾液必然是帶血的。

“你打夠沒有?”吳教官終於開口了,語氣中包含著絲絲服軟的味道。

然而,對此,宇文自越卻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冷冷地看著吳教官:“沒把你這個老雜毛打趴下,怎麽會夠?”宇文自越再次踏出一步,喝道:“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