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蜀山少主

張保宗坐在一匹駿馬上,遙遙看著遠處的一座城池。口中道;“隻要能攻下這座城市,我們就找到解救洛陽的一個突破口了,到時洛陽城裏的形式定會大為好轉,我軍也不用四處流離,擺脫常常麵臨無處紮營的局麵。”

遊雲飛點點頭,後麵還跟著月兒,童興煉,龍陽和幾名太平教金丹期的修真者。在這一群人的保護下,張保宗的安全自然不是問題。

兩天以來,根據月兒的情報,在張保宗和趙明的領軍下,連勝大小五場,其中偷襲三場,共殲敵數萬,把伏擊北方軍團的黑衣軍擊退,奪取物資無數,又集結招回萬餘北方軍團的流兵走將。

還有一場是正麵交鋒,把原來擋在前線、月兒所在的六萬餘黑衣軍全部消滅。隨軍的200多修真者,除了十多名金丹期以上,跟隨月兒下山的天池派修真者全部自動離去,剩下的黑玉門修真者隻逃了不到十人。這場戰爭最大的影響了當前的局勢。

還有一場是遭遇戰,也是小勝敵軍,殺了敵方普通軍士近萬,修真者數十人。

現在軍隊已經推進到離洛陽城東不足五十裏的首陽城,首陽城是洛陽這個當時全世界最大的都市子城市之一。是防守洛陽城的主要據點,自然是高牆深壑,防禦係統超強。隻可惜一開始就給黑衣軍占領去了。

張保宗看著首陽城繼續分析道;“首陽城現在是黑衣賊在洛陽包圍圈東麵的最大據點,單單城裏的兵力占就有十萬左右,大小修真者近千,這還不算四周幾支數萬的遊軍。”

“如果我們不破此城,直接進入洛陽城,不但會一樣陷入包圍圈,而且洛陽城也難以再駐紮我們20多萬的軍隊。到時糧草各方麵都是問題。而得此城與洛陽城則成掎角之勢,又可攻可守。所以對我們來說,意義非常重大。”張保宗接著說。旁邊的數位將領不斷的點頭。

“此城城高壁厚,修真者比我們的還多,而且也是黑衣賊中少數的精銳軍團之一。太子有什麽辦法可盡快破城?若我們不能抓緊時間,等四周的黑衣軍聚攏過來,我軍必陷入四麵楚歌的困境。所以我們並沒有太多的時間。”遊雲飛在一邊說到。

張保宗頷首認同,過了一會,數騎匆匆而來。馬背上的趙明行禮道;“殿下,我們四周都看過了,並無可借勢之處。目前形勢來說,恐怕除了強攻,別無他法。”

“兵士都準備好了嗎?狀態怎麽樣?”張保宗轉頭對另一個將領問。

那將領行禮說道;“殿下,今早行軍,現在所以將士已經用過午飯,休息更有半個時辰以上,此時戰鬥力當是最強之時。”

“竟然如此,立即下令,準備強攻。”張保宗大喝道。

片刻之後,號角響起,攻堅之戰開始了。

張保宗和遊雲飛數人登上另一處高地,看著像螞蟻一樣的兵士,衝出兵營,越過一段平地,架上浮橋度過護城河,然後在城上黑衣軍的弓箭,巨石,和無數的法術中嚎叫,掙紮和倒下死亡。

雖然無數次看過這樣的戰爭場麵,遊雲飛依然覺得內心給揪得緊緊的,在這裏,生命變得無比的脆弱,無論誰見多了死亡,都會忽然覺得;什麽生活的煩惱都會變得不值得一提,所以的名利都不值得去計較。

難怪說戰場上容易出男子漢,經過鐵和血的洗禮。就算小女子,也會成長為鏗鏘巾幗。

一批批的人衝上去,死亡,再衝,再死。雲梯,攻城車不斷的駛來,不斷的給破壞。城牆腳下壘起丈餘高的屍體,無數的士兵踏著自己的戰友屍體往敵人的刀劍下送去熱血和生命,所有人都殺紅了眼。

修真者上場了,黃巾軍這邊的太平教數百個修真者身影絕快的掠過戰場,撲往城牆。這些都是築基辟穀期的修真者,實力比一般士兵強十餘百倍,對付這些在鐵血戰鬥中鍛煉出來的士兵十來數十個不是問題,但若是給近身,也是有難的了。在這流矢漫天飛舞的戰場,優勢也不是特別的大。有些修真者甚至還沒有到牆角,已經給勁箭和城上修真者的法器擊斃。

但是大部分的修真者還是起到了作用。他們躍上牆頭,擊殺弓箭手,和上麵的修真者戰做一團,讓城牆下的黃巾軍有了機會登上牆頭。

黃巾軍士氣一振,高聲大呼,更是往城內蜂擁而至。

張保宗對旁邊的一個金丹期修士說;“左觀主,要麻煩你了,你領和合期的修士先上城牆上擴大戰果,然後協助下麵的兵士打開城門,隻要城門一破,事情就好辦多了。”

那金丹修士點頭不語,手一揮,轉身而去。數十名和合期的修真者跟在後麵。

衝上牆頭,那裏的形勢馬上一片倒,無論是普通士兵還是黑衣的修真者,立時給屠殺幹淨,城牆上眼看要攻下。遊雲飛遠遠見那左觀主躍下牆頭,站到那巨大的城門前。

左觀主正要一招毀滅城門。忽然聽聞城牆上慘叫連連,抬頭一看,隻見黃巾軍服飾的屍體紛紛落下,不少是和合期修為的太平教弟子。

是什麽人能片刻之間,擊殺這麽多修真者?左觀主心神巨震。也不顧擊打城門,又往上躍去察看。

剛剛升到牆頭,忽然見一隻血色巨龍往自己撞來。左觀主心中暗道不好,手一動,立時揮出一個金光閃閃的巨大盾牌擋在前麵。

他速度夠快,血色巨龍速度也快。盾牌剛剛成型,血色巨龍的龍頭氣勢無匹的撞來。絲毫不聞聲響,那看上去堅固非常的金光大盾悄然破碎。而血色巨龍卻不做任何停頓,繼續往左觀主衝來。

‘啊!’隨著血色巨龍的慣胸而入,消失不見。淩空的左觀主給撞開數丈,掉進護城河裏。

而城牆頭,還有十餘條血色巨龍在遊蕩,無論凡人還是修真者,一碰之下,立即慘叫死亡。

血色巨龍在城牆頭數丈範圍內毫無目的的亂撞,每碰一下擊殺一人,顏色也就黯淡幾分,最後消失。

所有的人都大駭,此時他們才發現,城牆上出現了一個紅衣少年,雖然太遠看不清楚相貌,卻覺得身形高挑挺拔,氣勢壓人。

不見他如何作勢,隻是每踏一步,身畔就出現一條血色巨龍,往四處遊蕩而去。他的動作很快,但每踏下一步,都有一瞬的停頓。血色巨龍不斷消失,不斷出現。數息時間,城牆上的所有黃巾軍兵士和修真者全部陣亡。

“啊!是他?這就是血玲瓏嗎?太強了!”月兒首先驚呼。

遊雲飛也是極其震撼,問;“變態,這到底是誰?”

月兒對遊雲飛解釋道;“他是蜀山派的少主郝浦,也是這次蜀山派下山的領頭人物。據師傅說,他和月兒一樣是千年難得一遇的純金靈根。純靈根的目前修真界隻我和他兩人。他從小開始修真,條件又好,現在已經是化神修為,是五大門派下山的人物之中修為最高,最強的人物。手中的血玲瓏是當今修真界八大仙器之一。”

遊雲飛聽得訝道;“這才是不折不扣的豪門闊少吧,這樣的人真的是讓天都妒忌的了。”

張保宗和其他人聽到月兒說完,臉色均變了數變。最後都極為難看。

“化神期麽?”遊雲飛仔細的看著場中的人,忽然道;“天妒的化神期我也要去鬥鬥。”說完一笑,身影往城牆頭走去。

他不疾不徐的跟在衝鋒的普通士兵之中,往城牆頭走去。

後麵的月兒立即跟上來,說;“少爺,讓我先去試試他吧。”

“你別去,太危險了。”遊雲飛道。

“你去豈不是更危險?”月兒駕起飛劍,身邊又祭三色靈珠。越過遊雲飛,往那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