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滅魂台驚變(上)

“米老鼠,你準備好了嗎?”遊雲飛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手臂上一身灰黑色的米老鼠,它點點頭,低聲叫喚兩聲。“嗬嗬,那你先回去吧。”神識一動,米老鼠頓時消失。

房門給推開,展雪領著兩人進來道;“遊雲飛,走吧,上路了。”

遊雲飛握著劍正要出門,展雪說;“你的劍留下吧,明天我會把劍和你埋一起的。”

“展護法莫非怕我持劍逃跑?”

展雪身後兩名隨從忽然笑笑,遊雲飛接著說;“這把劍是一位故人送我的,我從來沒有讓它離開過我的身畔。”

“展護法,難道你還怕他在我們手中玩花樣麽?”一名隨從自負的說。展雪點點頭,道;“那走吧。”

滅魂台位於白虎台右下角,旁邊就是萬丈深淵。此處常年難見陽光,陰風陣陣,讓人不寒而栗。

想不到還有人來給自己送行,除了白真,黃蘭,劉彩芹,其餘的都不認識。看服飾,應該有幾個是清遠溪的弟子。真幸災樂禍或者一臉怒容的看著自己。

“再吃一口吧。”白真用筷子夾口菜給他,遊雲飛吞了下去,誇道;“真是美味,想不到姐姐做的菜這麽好吃。”

劉彩芹聽到,隻是在不停的抹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黃蘭也在一邊黯然神傷。

“遊雲飛……”

‘終於來了嗎?’遊雲飛心中冷笑,尋聲望去,果然是孫紫煙和蕭天泉兩人。

孫紫煙遠遠的看著他,叫了一聲之後,再也不說什麽。

‘難道臨死了,你對我都沒有一句話想說的?’心裏想到,不覺分外的淒涼。

蕭天泉開口,正色的說;“當初引遊兄弟進三葉門,誰知卻有這樣的結果,實在是始料未及,一想起來,唏噓不已……”

“現在的結果不正稱你心了嗎?不過說真的,你今天還真不應該來。”遊雲飛淡淡的說。

“你什麽意思啊?我好不容易求蕭師兄來送你一程,你卻這樣對人家。蕭師兄對你這麽好,你還殺害他的同門,真是死有餘……”忽然她發現遊雲飛冷冷的看著自己,這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眼神。心中寒粟,不敢再語。

“你說什麽?”蕭天泉有些錯愕的問。

遊雲飛麵對著他,冷冷的說;“我說你今天不該來。”

“哈哈……”蕭天泉忽然仰天大笑,笑聲未停,遠處又一男子接著大笑。眾人看去,隻見一藍衣男子和一白衣散發女子徐徐走來。那男子朗聲道;“遊兄弟說得極對,蕭師兄你今天真的不應該來……”

“上官師弟今日為何忽有雅興到這裏一遊?不知言下是何意?”蕭天泉十分意外。眉頭一皺,對藍衣男子道。

藍衣男子樂嗬嗬的說;“我和妃卿想來看看蕭師兄手下的又一冤魂是如何可憐樣子。”

蕭天泉笑笑;“不是我處斬滅魂,怎麽會是我手下的冤魂呢?再說此人罪大惡極,連害我清遠溪兩名弟子,他自己都已承認。又豈是冤枉他?”

藍衣男子邁前一步,說;“遊才子和雍力史敬未曾謀麵,更是無仇,怎麽會好好的去殺兩名內門弟子。我看定是兩名師弟一時無知,聽人支使想去害人家,結果反被殺害,而正當反擊的人如今卻上了滅魂台,真是冇陰功咯,某些人一個念頭就害了三個人丟了性命”

此話一落,幾乎所有的人都是臉色巨變,不是變得極喜,就是極怒或者極驚。遊雲飛也是心神一蕩,手中的驚神劍微微顫抖一下。

蕭天泉不動聲色,微微一笑說;“哦~上官師弟認為是遊兄弟是被人陷害咯?不知有什麽證據?真是如此,我倒也放心不少,反不用因誤收弟子引咎領罪。”

藍衣男子哈哈一笑;“我最佩服你的就是你的鎮定,事到臨頭還不慌不忙的。證據嘛,不知道一月之前的那封信能不能算,嗬嗬。”

遊雲飛緊緊的看著蕭天泉,再次握緊手中的劍。

所有的人一愣,那藍衣男子不管眾人目光,走到展雪麵前,恭敬的說;“今日監斬官是展護法嗎?”

展雪點點頭,藍衣男子道;“在下清遠溪弟子上官銀崇見過展前輩,當下有一事相告,關係重大,展護法不如讓人去請包公來。”

展雪也不遲疑,回頭說了一句,身後一個隨從應了一聲,身影一閃,轉眼不見。

‘我不曾虧待你,你卻捅我背脊?今日事情一敗露,我定是幾年的麵壁的結果。早知你為了十年一度的進修名額心懷鬼胎,自以為害了我你就能頂替我的名額了嗎?好!你不仁,莫怪我不義。’蕭天泉心中不停的想。臉上卻依然平靜,笑笑對藍衣男子說;“不知什麽信?需要叫包公來看?上官師弟不如拿出來讓大家瞧瞧。”

藍衣男子度步回到素衣女子旁邊。冷哼道;“信就在我懷裏,難道還有假不成?”說罷往懷裏一模,忽然暗想不對,正欲轉身。驀然一陣白色濃濃的煙霧彌漫而起,連神識都祭不開來。藍衣男子暗道不好,便覺一陣勁風襲來,他慌忙激起靈盾。

迷霧越來越濃,所有的人一陣**,展雪一聲暴喝。“誰敢撒野?”一陣狂風平地刮起,濃霧迅速消散。正這時,一聲慘叫聲,大霧剛散,又一陣血霧嘭然爆開。

遊雲飛正想抽劍,一隻手忽然抓住他,白真的話在耳邊響起;“不要妄動。”原來白真一見情況有異,身形立刻在濃霧之間移到他的旁邊。

狂風初停,白色的濃霧和血霧都已散開。隻見剛剛藍衣男子站的地方,隻有一灘濃濃血色和碎肉骨末。而他身後的白衣散發女子,此時淩風站在五丈開往,麵無表情。

其餘諸人,都立在原地。一些低階修士如黃蘭劉彩芹之類。臉色蒼白,癱倒在地。展雪忽然劍眉緊鎖,一泓青劍清鳴一聲,直穿雲霄,身形**。

蕭天泉忽然原地一閃消失,瞬間出現在三丈開外;“展護法這是何意?為何忽然對我下手?”

展雪現身在蕭天泉剛剛站的地方,周圍一尺之間,空氣猶如給割裂。毫無聲息。地上堅硬的石板下赫然出現一個無底的黑洞。可見他剛剛一擊之力。而站在他旁邊的孫紫煙卻絲毫無恙,猶自愕然的站著。展雪遙指身在原地的蕭天泉道;“你竟然敢在這裏動手?當我無物?”

蕭天泉輕蔑一笑說;“我不知道展護法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剛剛一陣濃霧揚起,我動都未動一下,展護法為何說是我下手?這裏有幾位清遠溪弟子,他們都是知道我和上官師弟關係很好的。我怎麽會對他下手?”

“別人不知,莫非我展雪也不知麽?他剛剛要拿出證據,你做賊心虛。”

蕭天泉哈哈一笑;“既然是別人不知隻有展護法看見,憑你說是就是了麽?再說剛剛上官師弟隻是說有證據,哪裏指明是誰人做的?展護法如此魯莽妄斷,莫非是見我蕭家的人好欺負?”

展雪心神一動,剛剛迷霧一起,自己神識受到影響。根本無法絕對的斷定是蕭天泉下手。更別說這裏所有比自己的修為都低的人。頓時躊躇難定。

蕭天泉此時對身邊一名弟子使了一個眼色。那弟子立即祭一個飛行器,往山下飛去。

此時情況僵住了。不多時,天際人影紛紛,不知下來多少人。

天際之中,數道人影紛紛而至,轉眼間落於滅魂台上。中間之人,正是執法包究。旁邊還有一名老氣橫秋的中年男子。

“展護法傳人叫我等前來,所為何事?”包究一落地,已見場中情況有異。

展雪收劍行禮道;“展雪見過包執法和上官副執法。適才清遠溪弟子上官銀崇說有要事稟報,屬下才讓人去請兩人前來。”

“銀崇呢?”老氣橫秋的中年男子問到。

“轉眼之間,已遇不測。”

老氣橫秋的男子聞言臉色巨變;“什麽?銀崇如何遭遇不測?”說罷再見場地之間血汙點點,中間一灘血跡。幾乎站立不穩。悲喚一聲;“崇兒……”

包公聞言大怒,喝道;“何人下手?”

展雪低聲道;“屬下不知。當時一陣濃霧祭起,速度極快的籠罩了十數丈的範圍。神識根本施展不開。”

“你小乘修為,卻連一名弟子都無法保護,更可笑的是不知何人下手,你可知罪?”

展雪泠然道;“展雪知罪。”

這時白真站出來,說;“依我看來,剛剛是仙符【迷仙霧】所發。此極品仙符,修真界屬極其罕見。發動起來,大乘修為都會神識受阻。怪不得展護法。”

蕭天泉在一邊詫異的說;“極品仙符?當真是罕見之至……”

白真瞪了他一眼。

包究環視片刻,沉吟不語。

展雪道;“屬下建議搜尋一下這裏大家身上所帶之物,能有極品仙符的,恐怕還帶有其他仙符。”

包究搖頭道;“極品仙符,一張已是難得,誰還會有第二張,若是尋出其他仙符,也不能判斷就是此人出手……”

“不用搜了,我知道是誰下手害我崇兒……”老氣橫秋的中年男子上官副執法悲戚的叫道;“孽畜,看我如何為我兒報仇。”說罷右手爆漲,瞬間大了幾倍,抓向幾丈開外的蕭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