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兄弟(5)
王逸飛不知道在傾刻之間,弟弟心裏有這麽多的感受,還隻以為他為欠的賭債擔心呢,於是他瞪了王成義一眼道:“一個大男人,哭什麽鼻子?就這麽屁大點事,有什麽好擔心的?隻要你以後不再賭,這點事哥哥替你擺平。”
“哥,我沒哭,”王成義迅速抹掉眼角的淚水,然後望著王逸飛笑道,“哥,你咋突然這麽厲害了?是不是練過什麽武功了?”
“呃,算是吧,”王逸飛模棱兩可地答道。
“那你一定要教我兩手啊,”王成義搖著他的肩膀道,“就象剛才捏碎麻將的那一手,那才叫一個帥啊,連陳二彪都不敢吭氣兒。”
“還有那個耳光,我感覺也挺帥的。”王成才忽然在一旁插嘴道。
“一邊去,”王成義瞪了一眼,然後揮了揮拳頭道,“你又欠扁了。”
雖然他在王逸飛麵前是服服貼貼的,但是麵對王成才,他又恢複了自己的活力,因為在這個家裏,王成才是唯一受他轄治的對象。
“要我教你也容易,”王逸飛瞟了他一眼道,“從明天開始,你老老實實呆在家裏幹活,然後每天早上綁著沙包去砍一捆柴回來,如果你能堅持兩個月,我教你一套散打。”
“啊?綁沙包?還要砍柴?”王成義張著嘴吃驚地說道。
“是啊,如果你怕吃苦,那就算了。”王逸飛淡淡地說道。
“不,不,我不怕苦,我綁沙包,我砍柴。”王成義忙向他投降道,“不過我想問一下,如果我的功夫練成了,大概有多大的用處呢?”
“呃,能多挑三五十斤吧。”王逸飛漫不經心地說道。
“你明知道我不是說這個,”王成義氣鼓鼓地說道,“我是問你能同時打過幾個人。”
“怎麽,你練武就是為了打架?”王逸飛瞥了他一眼道。
“那當然,”王成義理直氣壯地說道,“俗話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一定要將他踩在腳下,再扇兩個耳光,所以我認為,練武雖然不是為了打架,但是不管練不練武,打架都是必須的。”
“謬論,”王逸飛瞪了他一眼道,“我可是先警告你,如果你以後用我教的功夫做壞事,我把皮都拔了你的。”
“哥,看你說的,我這樣子,象是做壞事的人麽?”王成義嬉皮笑臉地說道。
王逸飛懶得理他,隻是一邊走一邊說道:“如果你能勤練基本功,以後對付不帶家夥的小混混,三四個是不成問題的,如果你想偷懶,可能連兩個人都打不過。”
“啊?真的嗎?”王成義大喜道,“那基本功是什麽?”
就是你這兩個月要做的事,綁沙包,劈柴,”王逸飛淡然道,“因為你套路再好,如果身體不結實,那也是白搭。”
“可是你……我怎麽從來沒見你綁沙包劈柴啊?”王成義滿臉狐疑地問道。
“我跟你不一樣,這事兒一時半會兒說不清,”王逸飛含糊地說道,“反正你練不練隨你,如果你想練,我好好教你,如果你不想練,我也不勉強。”
“練,當然練,”王成義象雞啄米一樣的連連點頭,可是過了一會兒,他忽然一拍大腿道,“哎呀,哥,你是在騙我吧?兩個月以後,你都去縣裏上班了,還怎麽教我功夫?”
“我騙你幹什麽?”王逸飛笑道,“我過幾天就回村裏掛職了,當村主任助理。”
“切,不可能,”王成義大大咧咧地說道,“你是縣裏的公務員,跑村裏當主任助理,你開什麽國際玩笑,你別以為我不懂,村裏的幹部連國家公務員都不是,憑什麽讓你來掛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