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神秘拳套
呲!
微不可察的聲響從宿雲的指下傳出,射入了肉塔的胸膛,下一刻肉塔麵色巨變,難以置信看著胸膛,那裏赫然有著一個透明的窟窿,至於其中的心髒早已經碎裂成齏粉,隨著血水流出消失。
“小子,我要你陪我一起死!”彌留之際,肉塔大手上光華大綻,重重砸向了宿雲。
這一瞬間,所有人的都慌了,任誰也猜不到轉瞬之間竟然發生了這等事情,全部呆立不動,至於李思雨俏臉含霜,一雙秋水眸子中閃爍著不忍,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大戰宗奮力一拳,何等恐怖,漫說是一介念修,就算是戰宗挨上了,也要被打成碎片!
然而,此刻宿雲麵色未改,淡然望著攻擊來的拳頭,手中忽然多了一張卷軸,通體墨色,其中隱隱有著一絲絲波動湧出,隱晦而又恐怖,這赫然是當日金剛猿王送給他的守護卷軸!
不過宿雲終究還是沒有出手,在他就要施展卷軸的刹那,一道頎長身影瞬間出現在了場中,旋即輕輕拂出手掌,按向了肉塔的腦袋。
“鐵兵,你膽子不小啊,連我的話都敢不聽了!”
清冷聲音響起,下一刻頎長身影手中閃爍出一道黑色光滑,隨著哢嚓聲響起,肉塔的腦袋像是西瓜一般,轟然碎裂,其中白色紅色相互交雜,崩散四濺,所幸宿雲見機的早,已然竄了出去,並沒有被血汙染上。
肉山的屍體重重砸在地上,發出一聲轟然巨響,將李思雨驚醒過來,那一張俏臉之上盡是喜悅,然而待看到頎長身影的刹那,立刻斂去消失無蹤,唯有那一雙絕美妙目中深深隱藏著一線慶幸。
宿雲冷眼旁觀,沉默不語,目光在頎長身影上流連,尤其是在那抹紅色的胡子和白淨的麵龐上,停留了許久。
“小兄弟就是大羅第一才子宿雲吧,我這仆人不懂規矩,衝撞了才子大師,還請小兄弟不要介意!”
這頎長身影赫然就是李思雨口中的那位“湍叔”,此刻他一臉淡淡笑意,其中點綴著些許歉意,一身隨和平緩的氣質,倒是很令人無法生氣。
宿雲深深看了中年人一眼,緩緩斂去了怒色,這肉山如此行徑,肯定和中年人的吩咐有關,不過至於到底是不是故意來個另類下馬威,他根本沒有能力去計較,眼下順著對方給的台階下是唯一的路子,一個看似皆大歡喜的退路。
什麽樣的實力,報什麽樣的仇,這是宿雲的準則,莽撞逞勇,大略最後害得都是自己!
一念及此,宿雲微微頷首,說道:“無妨,這狗養得再好,總有會咬人的時候,縱然有養狗人的過錯,卻也情有可原!”
宿雲的話語帶著一根不軟不硬的釘子,中年人笑意未改,似乎沒有聽出來,淡然一笑說道:“今日本是仰慕宿子才華,特意登門拜訪,不想出了這番岔子,心有愧疚,實在無顏見宿子大師,不如就此別過!”
中年人這一番若是真走了,傳出去可就是被宿雲罵走的,固然罵是情有可原,可到底是一個品行汙點,被人傳說出去,隻怕會很難在文修界立足。
宿雲如何猜不出這一點來,心下對於中年人越發多了幾分謹慎,沉聲說道:“遠來是客,前輩不如到我屋中坐上片刻,我也好煮茶相待,盡地主之誼!”
“好好好,宿子大師不計前嫌,實在是痛快,那我李湍就不客氣了!”
兩人文縐縐說了半晌,終於各自帶著一副虛偽麵具,相見恨晚一般向著小院走去,至於那可憐的肉山,身為堂堂大戰宗,就那麽曝屍在外,令人看了不禁寒心。
二人並肩走過,宿雲忽然微不可察的拋給譚興一個眼神,待到後者微微頷首,這才當先一步走出,帶著中年人向著自己的宿舍客廳走去。
當中年人、宿雲還有李思雨走後,譚興八人相互對視,眼中帶著濃濃駭然。
許久之後,老七喃喃說道:“這可是大戰宗啊,剛才還活生生的,到處攆著宿哥跑,可轉眼就被宿哥殺了,變成一具屍體躺在這裏,這也太…”
老七一時語噎,不過其餘七人卻全都能明白他的意思,心下唏噓無比。
一個修士就算是資質不凡,那也得數十年才能修煉到大戰宗,甚至有些人根本就修煉不到,可就這麽的轉眼給人殺了,最難以接受的是還是栽在一個修為相對極低的後輩手裏,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好了,別發呆了,給這位大戰宗前輩收屍吧!”譚興拍了拍兄弟幾個的肩膀,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偌大一具肉山,八個兄弟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抬走,順便把肉山搜刮了一遍,才又胡亂挖了一個坑,草草把肉山埋了下去。
“大哥,我們這次賺大發了,這一枚晶卡上的數字竟然是四位的,而且還得到了一部卷軸,好像是人級六品的戰技暴猿掌!”老七手裏拿著兩樣東西,渾身發顫,連聲音也帶著顫抖味。
“收起來吧,這是宿兄的戰利品!”譚興微微搖頭,壓下了心頭的驚顫,隨即看了老二李陵一眼,當先走了出去。
譚興和李陵走出極遠,對視片刻,最後還是譚興打破了沉默說道:“老二,你覺得宿兄怎麽樣?”
李陵聞言搖頭失笑,說道:“大哥,你還試探我做什麽,眼下已經明了,該怎麽做您已經想清楚了,何必再來詢問我,更何況大哥難道看不出老七和老八已經被爭取過去了,您這麽猶豫下去,延誤了時機怕是會後悔莫及,畢竟雪中送炭和錦上添花,截然不同!”
唉,譚興長長一歎,有些失落,搖搖頭,轉身沿著原路返回。
李陵看著譚興遠去的背影,眼中忽然泛出一絲莫名,隨即緊走幾步,趕了上去和後者並肩而行。
“好了,兄弟們把暴猿掌學了吧!”譚興忽然開口,把其餘幾人震得一陣驚詫。
“大哥,這是宿兄的東西,咱們要是動了,怕是不好吧!”老三開口說道。
“不必了,盡管學吧!”譚興擺了擺手,暗裏直搖頭,心道咱們把自己都賣給宿雲了,學不學還不都是他的東西!
這一刻,老七和老八微不可察的對視一眼,看出了彼此眼中的一抹深意。
……
卻說宿雲引著二人進了客廳,煮了一壺茶,為二人斟上,這才坐了下來,緩緩問道:“敢問前輩名諱?”
“嗬嗬,我姓李單名一個湍字,小兄弟若是不嫌棄,可以叫我一聲李兄,我雖然癡長幾歲,若論滿腹才華,還不及小兄弟一絲一毫,這一聲前輩可是叫的我忐忑非常!”
中年人虛與委蛇,宿雲就順坡放驢,反正兩個人各自刻意吹捧,片刻的功夫就打得火熱,好似兄弟一般。
一側,李思雨妙目流轉,隱隱藏著一絲灼灼,心底裏早已經對宿雲滴水不露的老練震驚無比,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一個年齡遠低於李湍,卻絲毫不落下風的人!
“小兄弟,方才你在那刁奴肚皮上敲打的是何種音律,看似粗鄙,實則大巧若拙,含著許多奧妙,當真是天籟!”
此刻,中年人的神色嚴肅,倒是不像是作偽,宿雲聞言心道天籟個屁,這要是前世在人群中隨便抓幾個,保準都能比他敲得好,因為他敲得其實就是古曲《將軍令》,而且還粗鄙不堪,到處都是錯誤。
“李兄若是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這曲子名叫做《戰神行》,是我閑暇時候亂編的,粗鄙不堪,哪裏是什麽天籟,李兄繆讚了!”宿雲信口開河,轉眼把曲子換了一個名字,按上自己的名號賣了出去。
“哦,《戰神行》!不錯,不錯,難怪慷慨激昂,令人聞而熱血沸騰!”中年人深以為然,殷切看向宿雲問道:“那小兄弟可否把樂譜給我看上一看,讓我仰慕一番!”
宿雲聞言暗啐一口,連連搖頭說道“粗鄙所作,不值一哂,自然沒有錄下樂譜,讓李兄失望了!”
“哦,原來如此!”中年人眼中帶著深深失望遺憾神色,片刻後轉而笑道:“這一次前來拜訪宿子大師,卻是為了求一份墨寶,這一副拳套乃是我無意中從一處山洞中尋到,奇異非常,雖然不是戰兵,卻堅韌不可摧,獻給宿子聊表心意!”
中年人說話間,手中忽然憑空多了一雙墨玉般的手套,通體漆黑,隱隱有著些許金屬光澤,上麵一絲絲寒氣沁出,竟然使得客廳陡然涼了許多。
本來還有心來個獅子大開口,黑中年人一把的宿雲看到這手套,立刻散去了先前的心思,他赫然發現這拳套有一股滄桑氣息,隱晦而強橫,若是靈魂之力比他稍稍遜色的,隻怕還察覺不到。
宿雲找出一本之前親筆寫的詩集,待到署上姓名,遞給中年人,立刻把手套取到了手中。
在這一霎那,中年人隱隱覺得不妥,似乎自己吃了大虧,可惜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隻得把手套恭敬遞了過去,不過待到他看清了小詩字體之後,那一絲不安瞬間消失,被濃濃的驚詫神色取代。
給讀者的話:
唉,上一章早早更新了,然後斷網,審核又未通過,直接悲劇了。什麽都沒寫,還審核不通過,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