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初戀情愫回首(十)

因為又困又累,謝夢瑩洗好澡想在床上躺一會兒,然後再去做飯,喂豬、雞、鴨、等事情,所以,她沒有把門閂插上,這就給了蓄生有機可趁的機會。她也沒有想到,自己一睡會睡得那麽沉。

蓄生早就藏身在旮旯的竹林中,眼睛緊盯著謝夢瑩的一舉一動,見她倒掉洗澡水沒有出來。稍等一會,他就躡手躡腳的走過去,輕輕地將門一推,門閂沒有插上,蓄生大喜過望,差一點要叫出聲來。

蓄生對謝夢瑩的房間裏麵還是熟悉的,他去他們家時,從窗口裏窺視過。謝夢瑩的房間隻有半間,很簡單。那時候農民家都差不多,房子都不是很寬裕,又小又爛,而且家裏的人口又多。

房間裏麵點著一盞煤油燈,蓄生看到謝夢瑩平躺在床上,兩隻腳在床下,穿的很單薄,上半身蓋著棉被,下半身兩隻腳半敞開著,大腿隻間的曲線在不太明亮的煤油燈下,顯得突兀。蓄生見了早就饞涎欲滴,口水都流了滿嘴。他輕手輕腳走到她的身邊,在她的兩腿中輕輕一碰,沒有反應,知道她已經睡著了。他也知道謝夢瑩這幾天沒有睡好,沒有睡好的人加上疲憊不堪,會睡得很沉。此時,蓄生再也按耐不住了,三下五除二脫去自己的褲子,他把謝夢瑩的衣服向上掀,就撲了上去。

陣陣的西北風刮得屋外的竹林沙沙作響,屋後桑樹的葉子刮得抖抖簌簌,發出刺耳呼響,這更增添了落難之人自怨自艾的滋味。缺少水分的樹葉和竹葉,最終還是經不住風的持續糾纏,大批的被刮落下來,飄下空中,然後,輕飄飄的在漫天飛舞。天空中的冷月正對著窗戶,無聲地望著謝夢瑩,默默地為她不平,憤懣,悲哀……

可憐的謝夢瑩實在是因為太疲憊太累太困頓了。平時要是床邊稍有地響動她就會醒過來,這次,她一直到……一直到蓄生進入了她的身子,她才被……疼醒過來。

謝夢瑩煞時間被針刺般的疼痛疼醒過來,睜開眼,發現溫葵壓在她身上,下身疼痛,知道自己被蹂躪了。她吃力地喊出了一聲救命,立即進行反抗。蓄生死死的壓住著她,並把她的衣服再晚上掀,用棉被蓋著她的頭臉,一隻手隔著棉被搶注她的喉嚨,並威脅說;“你盡管喊好啦,我不怕,無所謂,反正你已經是我得未婚妻啦,看你以後還怎麽出去,怎麽做人。”

謝夢瑩被自己的衣服蓋上了半邊臉,又被棉被蓋住,喉嚨又被搶注,喊叫不出,手活動也不方便。但是,她還是拚著命不要得進行反抗。騰出手來抓他的臉,用牙咬,隻要能抓到的東西就砸下他。可惜床上沒有什麽東西可讓她抓到,就算讓她可以抓到東西頂個毛用。可憐的是,此時的謝夢瑩沒有了絲毫的力氣。

晚上,謝夢瑩回到家裏肚子已經餓的癟幹,咕嚕嚕的響。在醫院裏她陪了父親三天三夜,幾乎沒有好好的合過眼,本身已經累得筋疲力盡啦。翻山越嶺跑了二十多裏的路,餓著肚子,父親傷成這樣,對她的打擊很大,心靈上又多了一份憂傷。或且她是一個女孩子,哪裏還有力氣掙紮。

謝夢瑩平時愛好運動,爬山鍛煉身體,還學過幾天防身法,要是在平時,一般的男人很難奈何得了她得。那蓄生行完事,慌忙跳下床破門而逃,手還提著褲子。

這時的謝夢瑩總得是傷心欲絕,欲哭無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果不是她的父親躺在醫院裏,還沒有過了危險期,她會毫不猶豫的撞死在牆上。

從那天起,謝夢瑩似乎是變了一個人,沒有笑臉,冷若冰霜,以往的魅力和活力一下子蕩然無存。她疏遠段祺正,疏遠朋友,疏遠所有的人。

起初,大家還以為她的父親病情沒有好轉,所以開心不起來,這情有可原。

段祺正起初也誤會,是不是那天晚上,謝夢瑩要把她的第一次獻給自己,而他到了快天明的時候見謝夢瑩還是在酣睡中,不忍心吵醒她,悄悄地離去啦。所以她要疏遠自己,不理我,認為我在嫌棄她。

奇怪的是,打聽到謝夢瑩的父親傷勢已大有好轉,而謝夢瑩任就是一副死麵孔,好像已經到了世界未日似得,引起了大家極大的懷疑。再看溫葵近幾日來的表情,態度,完全是一副得意忘形之色,段祺正就下決心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之前,隻要段祺正約她相見,謝夢瑩都很爽快地答應,按時赴約。可這幾次,謝夢瑩總是避而不見,或搖頭拒絕,甚至連多說幾句話都懶得說。就是說出來的話都難以入耳,或帶刺的話。這不但讓段祺正不敢相信,他們的幾個好朋友都難以相信。就算謝夢瑩真的變了,也沒有變的那麽快,裏麵一定有隱情。

段祺正的想法和幾個要還朋友同學相合,他們也都這麽認為,因為大家相互之間彼此太了解啦。那天晚上,段祺正吃好晚飯悄悄的來到謝夢瑩家,她房間的門敞開著,點著燈。從遠處看進去,剛好看到有人坐在裏麵,很像溫葵蓄生。段祺正的心就像針刺一樣難受,難道她真的變了?變的如此之快。段祺正想闖進去問個明白,忽然看到屋裏有好幾個人,於是就暫時打消闖進去的念頭,在老遠處站著,等著。

等了好長時間,不見屋裏的人出來,段祺正就極度氣憤的回家啦。那一晚他失迷了,整夜沒有合上眼。第二天放學的時候,段祺正偷偷的躲在牆角裏,看到謝夢瑩走過來,他就在後麵追上去,一把拉住她的手,陰沉著臉非常嚴肅地說;“晚上我在老地方等你,不見不散。如果你不來,我會一直等下去;等到天亮你還沒有來,我就在那口河裏跳下去;我的性格你應該很清楚,說到做到。”他說完沒等謝夢瑩回答,就頭也不回的走了。走的時候用袖子往眼角擦了一下,眼圈發紅了。

那是個荒郊野外的地方,沒有房子,沒有人家,四麵都是農田,走進去沒有一條像樣的路,都是田埂窄路。那裏有兩間很破爛的小房子,房子上沒有頂,也沒有門,牆倒塌了一半,破房子前麵瀕近是一條長河,長河對麵是一片廢墟田和墳墓。破房子的右則瀕近處也是一塊墳墓地,隻有他們膽大妄為的年輕人會選擇在那裏約會。因為那裏安全,沒有行人,也沒有過路人,這個地方他和謝夢瑩已經約會過好幾次了。

天一黑,段祺正就來到那裏等,“觸景生情”回想起早幾天我們還在這裏約會,商量著對策,如何來麵對,甚至想到私奔,轉眼間卻變得如此的陌生,他斷定這裏麵一定有隱情。一個小時,二個小時過去,還不見謝夢瑩的人影,他開始絕望,胡思亂想,望眼欲穿的向四周搜索。就當段祺正徹底快絕望的時候,右邊的墳墓裏有一個人影晃動了一下,此時,如果換作是別人,可能會嚇得屁滾尿流。雖在黑夜裏,段祺正便能一眼認出,這不是謝夢瑩又是誰!情急慌亂中,他踩了個空,摔了一跤,還好摔得不重,因為那裏都是泥土地。

實際上,謝夢瑩老早就來到了這裏,她蹲在一座墳墓裏暗暗哭泣,黑暗中看著段祺正,她終於不忍心站了起來。因為他們之間都彼此了解對方的性格,如果她不出現,段祺正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段祺正上前首先把她擁抱在懷裏,抱得緊緊的。可是,謝夢瑩好像對他一點都沒有感覺,形同陌生,隻是她的身子在顫抖,顫抖的很厲害,眼淚在噴湧而出,像涕泗滂沱的大雨。

段祺正不由分說把她抱起來,抱到河邊破房子麵前,那裏有一根石凳,他們已坐過好幾次了。段祺正沒有把她放下來,而是放在他的兜裏。剛坐定,謝夢瑩就猛力的掙脫出去,好像想起了什麽似的,離他遠遠得,唯一的就是不停地哭泣,哭的幾乎站立不住。

這時,段祺正更加斷定她一定另有隱情。再次把她抱將過來,這次抱得牢牢的,不讓她再掙脫掉。謝夢瑩還是使勁地掙脫,掙脫不掉,就不再掙脫了。他見她有點平靜下來,就迫不及待與她接吻。

誰知,謝夢瑩截然地推開他,掙紮著下去,拳頭捶打,打得很重,像真打。這樣的情況以前從未有過,好像是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以前她雖也會反抗或捶打,那都是假動作,拍打拍打他身上的灰塵而言。

段祺正任由她捶打掙紮,使勁不鬆口,一直壓著她的唇。謝夢瑩終於慢慢地不再抵抗,拳頭也停止捶打,他們開始了深深地接吻。這次接吻比以往幾次都要強力,謝夢瑩似乎是用盡了全力,這和往常相比,又有點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