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失濕情感(四)
雨後的清晨縱然有些潮濕,但是,空氣新鮮,清新,飽滿呼吸一口新鮮空氣,頓感覺甜蜜,直甜沁到心底。田連著田,綠漣漪著綠,植物和田野裏的莊稼也一個勁綠著,山綠,水綠,樹綠,綠連著綠,仿佛連空氣也都是綠的了。
段祺正一覺醒來,發覺自己在謝夢瑩家裏,睡的是她的床,想抬頭尋找她自己睡在哪裏,誰知啟動了身子,疼的齜牙裂嘴。當他搜視到謝夢瑩就睡在地板上,心裏很過意不去,輕輕地跳下床。
謝夢瑩醒過來時,發覺段祺正就坐在她的身邊,坐起身笑著說;“什麽時候醒來的,怎麽不多睡一會兒,餓不餓,我現在給你去做吃的。”
“不用,天才一點發亮,還早著呢。”段祺正說著摟緊謝夢瑩,關心的問道;“怎麽樣,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或疼的地方。”說完就在她的額上吻了一下。
“昨晚真的苦了你,讓你吃了那麽多的苦頭,還差點給那兩個蓄生侮辱啦。是我害的,真的對不起。”段祺正撫摸著她的臉又說。
提起昨晚的事,謝夢瑩的心裏尚有餘悸,真的是險到了極低。
光頭把謝夢瑩拖出十幾步開外,手裏的鐵棒往地上一丟,就要對她實施暴力。當時,謝夢瑩已經跟溫葵搏鬥的筋疲力盡,肚子也餓壞了,根本無法反抗。眼看自己就要被糟蹋,她的心裏已經有如死灰,因為她了解段祺正此時疼痛的非常的厲害,氣力也不支。看來,晚上他們兩個自真的要遭難啦。這時,她想尋死都欲罷不能,由不得她啦。雖沒有了力氣反抗,但她還是拚著命進行掙紮。隻聽到“啪”的一聲,給了光頭‘重重’的一記耳光。但她已經沒有力氣罵不出聲啦。
光頭給謝夢瑩扇了一光,更加惱羞成怒,粗暴野蠻的拉扯掉謝夢瑩的皮帶,把她的褲子就脫了下來。就在光頭脫自己褲子要想實現他的惡劣卑鄙行為時,突然,背後中了一“彈”,隨即腳上又吃了一鐵棒。光頭這才知道不妙,他還算硬,沒有吼叫出聲。他知道受到了段祺正的襲擊,他後悔自己太粗心,太得意,得意就得忘形。光頭的反應還算敏捷,疾速拉上自己的褲子,回過身去撿鐵棒。就在他回過身來的時候,臉上又中了一彈,腳上又被打了重重兩鐵棒,這幾下動作都快如閃電。光頭接連吃了三鐵棒二彈子,這下吃不消了。他門檻很精,趕緊瘸腿逃離開十幾米遠。
段祺正心裏早就想好,隻要自己還能動彈,一口氣在,絕不能讓謝夢瑩被兩個蓄生侮辱掉。哪怕是死,或去坐牢。實際上,他摔倒地上起不來,把鐵棒甩向溫葵時,隨即就準備好了幾塊小石頭。荒郊野外的路裏別的東西沒有,幾塊小石頭還是很好找的。如果鐵棒擊不中溫葵,就扔小石塊。
光頭站在他麵前的時候,段祺正還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知道光頭比溫葵厲害,一塊小石頭奈何不了他。當光頭把謝夢瑩拖出十幾步開外,就知道他要幹嘛啦,段祺正已經做好了一搏一拚的準備。就在光頭脫自己的褲子時,段祺正在地上快速的滾過去,先是扔出一塊石頭,隨即攥到鐵棒就打,幾下動作一氣可成。
光頭確實比溫葵要強,稍刻的休息就站起來拗了根粗樹棒來報仇,而溫葵才吃了一鐵棒到現在才緩過來。眼看段祺正和謝夢瑩難逃劫難,又要吃苦頭。就在這關鍵時刻,從前麵趕來了幾個人,速度很快。光頭很有經驗,覺得苗頭不對,馬上對溫葵說;“看情況不對,我們快走。”
來的人就是趙旭峰,瞿定,孔剛毅,他們三個。見狀,他們就要去追趕。但看到段祺正和謝夢瑩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似乎是傷的不輕,於是放棄了去追趕,馬上把段祺正和謝夢瑩拉到衛生院去檢查。
謝夢瑩還好,沒有什麽受傷,隻是受了點委屈。段祺正可傷的不輕,身上有十幾條被鐵棒打到過的痕血印,他的腳重新包紮時,趙旭峰他們三個大男人都看的傻啦。檢查下來,幸好沒有內傷。
醫生建議要他住院幾天,可是段祺正堅毅不肯住院,說;“隻要沒有內傷,一點外傷算得了什麽。”
謝夢瑩暗地裏做通了趙旭峰他們三個人的工作,叫他們先回去,她要把段祺正接到家裏去,好好地照顧他幾天。她對趙旭峰三個人說;“你們應該很了解祺正的性格,他的腳暫時不宜走路,如果讓他回家去,他肯定在家裏呆不住,村民也會上門來找他。我知道你們的工作很繁忙也很要緊,就讓他休息兩天吧,辛苦你們啦!”
趙旭峰他們也曉得段祺正的腳幾天內不要走路,醫生也說了。因為他們都是段祺正的好朋友,所以,多少也知道謝夢瑩與段祺正有過一段不平凡的戀情故事,隻好作罷。
兩人從回想中回過神來,謝夢瑩爬起身拿來藥水叫段祺正趴下,她要仔細檢查他身上的傷勢,昨晚太晚啦,也太累了,休息都來不及,順便要給他塗藥。這是醫生吩咐的,一天要多塗幾次。
段祺正趁機鑽進了被窩裏,但沒有趴下,不讓謝夢瑩上藥。
“快趴下,聽見了沒有。”謝夢瑩嬌滴的命令著。
“為什麽要我趴下,趴下這兩個字有多難聽。”段祺正找著理由。
“好,那躺下,這字眼總好聽了吧。”謝夢瑩糾正著說。
段祺正是很聽話,躺下,但沒有趴著。
“你幹嘛!”謝夢瑩知道他是故意造作,喜愛的在他身上捏了一把,盡忘了此時他的身上是遍體鱗傷。段祺正隻微輕地顫了一下,謝夢瑩馬上就反應過來了,好不自責。她心疼的丟下藥水,伏在他的胸膛上流出了眼淚。
段祺正很會鑽空子,明明知道謝夢瑩身上不用塗藥,非要她答應下來,把他身上的藥上好,他也要給她身上塗藥……
麵對自己深愛的男人,又是自己的初戀情人,謝夢瑩愛段祺正甚至拿出她的生命來換,她都願意。明知道他是在使壞,調皮,鑽空子,趁機想一飽眼福。她雖然很害羞,臉頰緋紅,但終究還是拿他沒有辦法。不過,謝夢瑩也很有腦筋,會使懶,她的頭嗯了兩下,隨即連忙又搖了兩下……
昨晚剛共過患難,兩個人同時都喜歡著對方,深愛著對方,孤男寡女同居一室,不出事是一個奇聞;現在兩人同坐在地鋪裏,她給他身上塗藥,然而,等會兒,他也要給她身上上藥……
等聽過他們初中年代的故事,你們便有點知曉了;
俗話說,“無巧不成書,”凡是都講究緣分,許多事情就是有那麽多的巧合。初三暑假期間有一天清晨,段祺正卻選擇從後山返回。前山與後山聽起來非常接近,距離相差不遠,實際上已隔了兩個村莊。所謂;“吉人是有天相,是他的命裏不該絕。”
在他再次跌倒在地上昏死過去的時候,他的那個傻憨弟弟段勇,看到哥哥倒下去沒有起來,扔掉牛繩,他牛也不要了。慌忙奔到他哥哥身旁坐在地上使勁地搖晃叫喊,見哥哥一點都沒有反應,以為已經死了,放聲號啕大哭起來。他的號哭聲驚動了背著鋤頭剛好路過的田雲義。田雲義聽到哭聲呆了呆。一時,他還辨別不出這是人的哭聲還是野獸動物的叫聲,因為哭聲很難聽,“皓皓皓……”
田雲義膽子很大,也是個仗義的生產隊長,他停下來仔細一聽,是人的哭聲,而且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在哭。大清早,一個孩子在山麓下啼哭,哭的如此的悲哀,一定是出了甚麽事,於是他加快了腳步。他的自留田就在這附近的山麓下,他背著鋤頭一清早是到自留田裏去除草、施肥的。其實,他早就隱隱看到山麓下好似有人倒下去。當時山麓下有輕霧,誰會想到那麽早山麓下會有人,他隻當是自己看花了眼。當他聽到了淒慘的哭聲,感覺苗頭不對,就奔了過去。
當田雲義看到倒在地上的年輕人已經昏死過去,而且人已經發紫發黑,腳那麽的腫,他已經知道是被毒蛇咬了,而且還是條很毒的蛇。
田雲義有個好朋友就是蛇醫,他們經常會在一起聊天。田雲義一有空就去他家,多少學到了一點知識。有時候他剛在場時,有人被蛇咬來求醫,他就一起幫忙。所以他知道,眼前這個小青年如果不及時搶救,恐怕馬上就有性命危險。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沒有猶豫,慌忙扔掉鋤頭和化肥,義不容辭地抱起年輕人急急趕路。
從田雲義救起年輕人的地方算起到蛇醫家實足有七八裏的路程。抱到公路上,田雲義已經有點吃不消了。年輕人等於是死去了一般,身子僵硬,還隻能橫抱,想調種方式抱都不行。剛好在這個時候,前麵過來了一個人,正是他隊裏的一個社員。田雲義忙上喊叫他過來幫忙,他叫那個人抱一段路,自己跑到家裏拉了一輛拉手車,兩個人馬不停蹄跑步把年輕人救到了蛇醫家裏。
當時的年代每家每戶都起的很早,謝夢瑩的父親老早就起來了,正要拿鋤頭到自留田裏去,忽然聽得有**聲急急叫喊;
“謝大哥——快救人!”
這樣的情況謝夢瑩的父親正常有碰到,不足為奇。那時候農民起早摸黑幹活,墳墓多,毒蛇也多,時常有人會被蛇咬。當他聽到喊叫的聲音很耳熟,又喊叫的如此的焦急,馬上走出門外來看。怪不得如此耳熟,原來是好友田雲義拉著手拉車奔著趕來,他已經肯定又有人被蛇咬了。當謝夢瑩的父親看到手拉車上躺著的年輕人的腳腫和整個人發黑,不禁臉頰變色;“這……恐怕……”
後麵的話他沒有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