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遭雷P的家夥

蘇玲玲坐在沙發上瞧著程少遊走過來,這次不知為何瞧程少遊的眼神很和藹,覺得程少遊其實瞧上去還是挺順眼的,能讓蘇玲玲改變對程少遊的看法,自然是發現了程少遊的長處,那就是這小王八羔子做蛋抄飯還真是絕了,隻怕不比大飯店的特級廚師做出來的味道差。

程少遊拿著手機還給了蘇玲玲,瞧著蘇玲玲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自然想到的是蘇玲玲這妖精真打算進行減肥運動?

剛才飯下肚子,程少遊的確是沒吃飽,如今他也隻是個二十剛出頭的小夥子,加上身體結實的像塊鋼板,要維持這種現狀,能量隻能是不可少,一碗飯不少,但吃個三四碗也不叫多。

程少遊還完手機後,就再次對蘇玲玲問道:“真不打算吃早餐?”

蘇玲玲,接過手機不耐煩的回道:“你這人怎麽這麽羅嗦,問多少遍了你?我自己餓了難道不會自己去吃?”

程少遊要的就是這個答應,迅速的又轉進了廚房,拿起碗來繼續將鍋裏的剩飯幹掉。

蘇玲玲瞧在程少遊這摸樣,心裏暗道不好,但不等蘇玲玲想叫住程少遊時。

隻聽到程少遊在廚房裏如見了鬼似的叫道:“媽的,一樣的飯,怎麽味道差距這麽大來著?”

程少遊此刻心裏自然是十分懷疑蘇玲玲動了手腳,走出廚房手裏拿著碗飯,死瞪著蘇玲玲。

蘇玲玲本來因為吃了程少遊的飯,心裏有點歉疚,但見此刻程少遊的表情,心裏爽的要命,就怕程少遊火氣不夠大,繼續嬉笑的說道:“這有什麽,同一個媽生的孩子,還是黑跟白來著呢。”

程少遊知道拿蘇玲玲沒有辦法,氣嘟嘟的將飯拿回廚房對著蘇玲玲道:“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這輩子在你麵前,我就不得安生。”

蘇玲玲得意一笑說道:“有可能,說不定上輩子欠了我幾輩子還不完的債,不能我也想不通,為什麽遇到你後,我就沒得意過。”

程少遊:“那要不要,這輩子把債一次性算清了,省的你老纏著我不放。”

蘇玲玲:“這倒也行,要不你早點從我麵前混蛋,眼不見為盡,見不著這債你就不用還了。”

程少遊:“這怎麽行,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你不說欠你好幾輩子呢,你還想要我下輩子還是不?”

蘇玲玲:“那你說怎麽著?”

程少遊狡詐一笑:“要不我委屈點,以身相許,這輩子讓你糟蹋個夠,下輩子投胎我好安生的過幾年太平日子。”

蘇玲玲沒想到程少遊竟然會在跟她油嘴滑舌,再想一下如果真如程少遊說的這般,兩人在一起了,那怎麽安生的了,當然就破口罵道:“滾,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可惡犢子,你以為姑奶奶稀罕你?還以身相許,就你那瘦的跟牙簽似的風一吹就倒的身子骨,姑奶奶我大喊一聲,整個上海送上門來的能組成一個師。”

程少遊計謀得逞一般回道:“蘇大姑奶奶,我知道你了不起,我這不是有自知之明知道配不上你嗎,所以拜托你以後別老跟我計較了,反正我這種跟牙簽似的男**上海海裏去了,你就從今個開始,放了我吧,行不?”

蘇玲玲一時間又被程少遊氣的無語,這明顯就是在告訴蘇玲玲她,讓她大人有大量,以後對他好點。

但程少遊的激將法顯然是用錯了對象。

蘇玲玲是誰?大小姐,大小姐怎麽著,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個特別要強,眼裏容不下一根針的小女子。

一早上就這樣被打發了。

有時候爭吵會給生活添加許多的樂趣。

就像此刻的蘇玲玲,她覺得有時候生生氣,鬥鬥嘴其實很有生活的味道,這一點她以前沒有接觸過,不過她現在有點習慣了這種生活。

至少她不在感到寂寞,雖然她身邊有無數的男人圍繞在她身邊,但卻沒有一個男人能進入她的心裏。

因為她知道,她在那些男人的心裏,隻剩下一副漂亮的皮囊。其他的什麽都不是。

男人會為了一個女人的皮囊買下各種消費的單子,但卻不會為了女人的能力給出一點肯定。

雖然蘇玲玲想證明,她不隻是活在這張皮囊之下,可惜沒有男人能注意的到。

至少此刻有一個男人不在乎她的皮囊,讓她找到了生活的樂趣。

朱揚珍打電話來約程少遊下午三點,去海王大廈,咖啡廳見麵。

程少遊不怎麽認路,所以要蘇玲玲帶路。

蘇玲玲是個喜歡計較小事,但大事絕不含糊的女人,這當然跟她的工作有關,對於大案子她向來就表現的十分積極。

海王大廈作為是近年上海建立起來的標誌性建築,雖然仍然無法取代東方明珠在中華人心中的地位。但也逐漸成了上海上層社會人員的聚會地。

咖啡店的名字叫,夢古今。

或許是老板想讓咖啡取代中華人喝茶的習俗,取的名字也是有點像古時候的茶樓一樣清雅。咖啡店設計很簡單,幽靜的抒情歌曲,在以綠色為背景的咖啡店播放很合諧。總共有四十六張桌子,每個座位後麵都有一棵假樹,而座位都是綁在樹下的秋千。

這種地方的確非常適合人們來放鬆,至少在整個鋼筋水泥包裹下的上海,這裏充斥著自由與希望,就如野外飄蕩的秋千,容易讓人想起小時候的天真與無暇。

程少遊很少逛高檔的餐廳跟休閑場所,因為以前他認識這完全是資本社會的行為,但當他一次又一次進入這種地方時,他不在這樣認為,而且肯定了他的存在。

正所謂一份價錢一份貨,至少高檔地區帶給人心靈的感受就不是隨便什麽地方都做到的。

咖啡廳的人很多,也許是因為過年的原因,假期比較長,所以情人都不願意放過這種醞釀Lang漫的時間。

朱揚珍穿的是一件毛皮馬甲,加一條牛崽褲,整個人看起來很精神,但眼裏卻布滿了血絲,可見她的內心並不是如她的外表一樣簡單。

程少遊很快就找到了這個位置,這麽丁點大的咖啡廳著個貴婦人的確不是什麽難事。

蘇玲玲與程少遊一切坐在朱揚珍的對麵,盡管蘇玲玲坐下去時猶豫了一下。

朱揚珍並沒有把兩個年輕人的動作放在心上,而且蘇玲玲與程少遊關於不好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朱揚珍等兩人坐下去後開口說道:“你們可能已經猜到我請你們來的原因。”

蘇玲玲有點不知情。所以她把頭偏向了程少遊。

程少遊開口道:“黃蘭梅在上海?”

朱揚珍神色一楞,同時極其欣慰的點了點頭,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程少遊:“我能理解她這人的一點心理,做了昧良心的事情,而且害的是個大人物,自然不敢回家,因為是人都有點孝心,她自然不想自己的家人受到她的牽連。”

程少遊在說別人的同時,何嚐又不是在說自己,每一個小人物被人當棋子擺布的時候,都會有這種心理。

朱揚珍點了點頭道:“你讓我十分欣賞你,本來對於你沒能找出凶手,我是想過拿你發泄一下我們徐家受到的冤氣。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有沒有興趣幫我做事?”

程少遊沒有表現任何受寵若驚的表情,而是問道:“不繼續追查了?”

朱揚珍對程少遊能有這種不符合年紀的穩重更是打心裏看好程少遊,堅信有朝一日,這個年輕人絕對會成為他徐家能在上海不倒下的一道堅硬的城牆。朱揚珍含笑說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還需要查嗎?”

這話程少遊懂,明顯朱揚珍肯定已經查出了黃蘭梅不過是被人收買了的棋子就算查下去,得到的不過就是這樣一枚死棋,不僅僅對徐家沒有幫助,說不定還他引起黃蘭梅背後的人對如今的徐家倒打一耙,如今徐家需要的是整頓,整頓徐遠清死後,已經有點渙散的勢力。

程少遊懂,但不見的蘇玲玲懂,她一直希望有個表現自己的機會,此刻得知朱揚珍把握了黃蘭梅的蹤跡。怎麽肯就此死心,趕緊追問道:“怎麽能不查,人命關天的大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朱揚珍把目光投向程少遊,顯然是想看程少遊的意思。

程少遊回頭,正好與蘇玲玲的眼光對視,瞧見蘇玲玲眼中的堅定,程少遊明白自己說什麽也沒有用,隻好攤手說道:“我不是警察。”

這話沒有說白,但顯然程少遊是想告訴朱揚珍對於蘇玲玲,他做不了主。

朱揚珍對這個答案並沒有表示不滿,而是立刻將黃蘭梅現在隱藏的地址說了出來。

蘇玲玲在得到消息後立刻就起身,這明顯是想告訴程少遊她要去查案,但她起身後足足半分鍾,程少遊依舊沒動,這也等於是告訴蘇玲玲他不想趟這灘子渾水。

蘇玲玲尷尬的站在當中,臉色自然不好看,同時心裏把程少遊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提出查案子的是他,如今眼看案子就有結果了他竟然不為所動。

蘇玲玲當心就哼了一聲,也不管朱揚珍是不是在場狠狠的推了程少遊一把,就轉身離開。

同是暗道:“別以為自己多了不起,你以為沒有你我就破不了這個案子嗎?臭男人,如今找到靠山了,就把舊人丟一邊,這種忘恩負義的東西,早晚看著你怎麽讓雷P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