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又見色女

一年前的程少遊是個老實巴交的鄉下小子,讀書也是個好學生,做為一個好學生,首先就是不迷信。所以程少遊以前不相信有命運這麽一種說話,但經曆了種種變故程少遊開始信命了。

就像命中注定,每一個想逆天的人,基本上都不得善終,至少表麵還沒有見到過逆天成功的人物。

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其實全是狗屁。

程少遊依然記得被三顆子彈穿過身體的那一幕,甚至在彌留之時還見到了自己的靈魂飄在了天空,正當他想看看,自己死後到底是該去天堂,還是該下地獄時,卻沒有想到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乾元心法依然在持續不停的運轉,仿佛它已經成了一個單獨的個體,與程少遊沒有任何關係,程少遊的死活也與它無關。

那一天的忘我之境,將程少遊的乾元心法推到了第一層的頂峰,一時間的真氣忽然暴漲,完全打亂了程少遊心法運轉的軌跡,如是在程少遊神誌清晰的狀態下,乾元心法的**當然可以壓製。

但那一天,他本來就是一個半死之人,乾元心法超過他平時所能承受的極限對他來說已經根本就是無能為力。

體內的真氣變化詭異,強大的真氣自然再一次將程少遊的全身經脈膨脹到另一個更高的地步,同時一百零八大穴中,原本隻通了任督二脈。但憑借著兩脈又怎麽疏通全身無限膨脹的真氣,自然多餘的真氣就胡亂的往各個大穴裏麵鑽。

若是平時出現這種情況,絲毫不用懷疑程少遊會被竄進各大穴位裏的真氣搞死,穴位如果可以亂來的話,那麽自古就不需要那麽多先輩付出無數生命與智慧結晶揭開人體穴道的奧秘。

但那時的程少遊,不知是該說他好運,還是說他倒黴,老天連死都不能讓他安心的去死,偏偏最後關頭還要搞出這麽多動靜。

而說他運氣好,是因為在那樣稀裏糊塗的情況下,竟然有十六個大穴被真氣直接貫通,***穴一通,就意味著,程少遊周身多了十六個交換天地靈氣的無底黑洞,有這十六個貫通的大穴就好比程少遊練習內家真氣至少比普通人要快八倍。通常武林人士,也隻不過通了任督二穴,就算有些奇才,也不過就通了手足上幾個**,那裏會有人如程少遊這般走狗屎運的。

狗屎運雖然走的好,可惜卻是時機不對,那一刻的程少遊身體狀況本就壞死大半,就算他乾元心法晉級的暢通無阻,但武功畢竟不能治療傷口。以當時程少遊的情況計算,若是一個小時之內沒有人給他輸血就治,必死無疑。

程少遊活了下來,這點程少遊也很好奇,他如今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救了他,隻知道當他醒來時,是全身**的躺在一個漆黑的訓練基地裏。

裏麵全是一群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的各國男人。程少遊當時對自己能活下來很慶幸,雖然隨身帶著的左天大道在那天丟失了,但隻要命還在,身外之物丟了也就丟了。

可惜,程少遊對能活下來,並沒有高興多久,而是見識了一個真正的地獄。那個地方其實就是個殺人機器訓練營。

程少遊很想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那裏,但顯然沒有人會告訴他。

在地獄裏待一年是什麽感覺?或許世人都沒有辦法回答,但程少遊知道,那就是要麽變成惡魔,要麽變成鬼魂。

程少遊最後沒有變成惡魔,也沒有成為冤鬼死去,那是因為他終於在地獄裏,懂得了圓滑之道,比起歐陽無鋒那種委婉手段,程少遊選擇的是做狗,做一條忠心耿耿的狗。

因為這個世界,如果你沒有力量擊敗你的敵人,那麽你隻有成為敵人的狗才能活下去。

敵人與你永遠不可能成為朋友。

那個地獄裏的所有人都知道有這麽一條狗存在,但是卻沒有人看出這條狗其實是條瘋狗。

半個月前程少遊逃了出來,聯合兩名聯合國特工一起從那個地獄裏爬了出來,爬出來的代價是將所有把他當狗一樣使喚人的命給一個個吞食掉。

一生經曆了如此多挫折,能大難不死逃出升天,程少遊本以為以後就能安心的過日子了。在兩名特工的幫助下,程少遊上了這艘來到上海的客船,卻沒想到在即將到達上海的時候,客船竟然會出事故。

死亡總是圍繞在程少遊周身,讓程少遊覺得這個世界也許真的有命運這種說話。

人在經曆了太多挫折與坎坷後,就會選擇相信命運,此刻的程少遊也開始了對命運的妥協,他也成了命運的信仰者。

信命的人,要麽是最下賤的人,要麽是最有權的人。

因為這兩種人都是被命運選中的人。

零晨,上海依然如個嫵媚的女人,格外耀眼,但今天它更吸引人,因為此刻的它在五彩燈光的照射下已經扒下了身上的透明紗,整個人**在天空下,讓世人欣賞它婆娑多姿的傲人身段。

今天是大年夜,三十晚。

一路橫穿在上海繁華的燈光下,程少遊沒有停留他的腳步,因為他找不到停下來的理由。

一個孤獨的男人最後能停下來的地方,有兩個,有酒的地方,有女人的地方。

程少遊最後跟所有貪心的男人一樣,選擇了既有酒又有女人的酒吧。

酒吧位於涉外經濟學院旁,人不是很多,畢竟這裏還不是上海的中心地帶。

酒吧名字叫,青雨。

像個憂鬱多情的女子,名字很不錯,或許是靠近學校的關係,所以名字也有點詩意。

酒吧內的設計很典雅,屬於那種幽靜的清談風格,主要是大自然為主,當然這家酒吧,就是一家典型的靜吧,沒有那種粗放豪邁性情包含在其中,當然這種地方很適合情人來,至於找***也不會不可能,畢竟這年頭做什麽事情都要講人品,隻不過這裏的***成功概率肯定沒有那些迪吧高。

但對程少遊來說,這裏還不錯,畢竟他隻是個孤獨的人,不是個寂寞的沒處宣泄的宅男。程少遊要了杯啤酒,很安靜的坐在角落裏看著酒吧裏一對對情人之間,或者是幾個朋友之間的溫情。

而他,自然不會有誰會關注,就連酒吧的服務員,在見到程少遊穿著一身廉價的衣服後,過來推銷其他品牌酒及香煙的興趣都沒。

酒吧的音樂是典型的輕音樂,讓人很安靜放鬆。畢竟這個世界並不是所有人都會追尋瘋狂的刺激,往往有時候,安靜的環境更能讓人感到生活的可貴。

這間酒吧,今天生意還不錯,至少程少遊到現在還沒有發現有很多空閑的位置。

陸續進來與出去的人也差不多齊平。一般像這種靜吧都會營業到二點半左右,像今天三十晚估計會晚點關門。

此刻又是一群人走進了酒吧,共六個。

四女二男,從這六人走進來的隊形,可以別辯出,六人中,隻有二人是情侶,而剩下的那個男的肯定是革命還在進行中的戰士。

六人裏,有二人是屬於非常矚目的存在。

一個是身高不下170,一頭短發,英氣風發,有點假男孩的女人,偏中性但無法掩蓋住了本身的容顏,瓜子臉,兩眼有神不是那種打了眼影的偽裝,這樣的一個女人的出現自然成了酒吧裏的一道風景,不是那種妖豔的媚惑,而是那種如空氣般清鮮的美麗。而她就是程少遊隻聞聲音不見人的蘇玲玲。

而另一個女孩,身高也不錯,有個165左右,但可惜肉多了點。所以她也是焦點,但看到她的人都會忍不住低下頭,生怕在看下去會影響今天喝酒的心情。

而這個女人程少遊認識,她就是被程少遊偷窺了一個多小時春光的蔡雲。

他們一群人走到酒吧台前唯一的一張空桌子前停了下來,顯然是早就預定好了的。

程少遊在看了幾眼蔡雲一夥人之後,就沒有再看下去,畢竟這個地方對他來說還很陌生,他更沒有自大到,憑借自己這張迷不死人熱臉,去貼人屁股,貼一個就能搞定一個。

蔡雲一群人的到來,顯然給安靜的酒吧,增加了點氣氛,至少沒有前一刻那般安靜。因為他們那裏總是發出嘻嘻的輕笑,顯然笑聲被特意的壓製了。

蔡雲見眾人笑過後有點生氣的道:“你們倒一個個樂的要死,大過年的,我可是走了一天的背運。”

蘇玲玲打笑的安慰道:“小雲雲,別生氣了,雖然局長沒讓你回家吃團圓飯。現在不是有咱姐妹們陪你嗎?”

蔡雲,瞪了蘇玲玲一眼,心道:你當然不用生氣,就算加班照樣有十來個男人給你說笑話解悶,我呢?遇到一個長點有點對的起黨的,不但沒占到一下便宜,還讓她把老娘保存了好幾年的豆腐給全吃光了。同時更生氣的說道:“不是這個事情,現在越想越生氣。”

蘇玲玲有些不解了,今天不就是在局裏待了一天嗎?難道還發現了其他事?女人就是好奇,所以蘇玲玲追問道:“那是什麽事情,說出來讓姐妹們給你做主。誰欺負我們的小雲雲,男的必需要他負責到底,女的至少要給我們雲雲準備半個月的夥食費。”

蔡雲這個時候倒起勁了,特別是聽到那個要負責那句,更是興奮,但一想那人都跑了,怎麽找那混帳東西負責,不由的臉色一黑,好象受到特大委屈似的說道:“還不就是今天在局裏給做筆錄的那個不知好歹的混帳小子。竟然吃老娘……”說道傷心處,正打算把自己的事情吐出來,但一想這話說出來隻怕就沒臉見人了,一時間竟然卡的那裏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而在坐的五人,見蔡雲一臉的尷尬樣,都仿佛知道了結果一般,竟然齊聲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