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第一小組
那輛黑色的小車上，海冰若無其事的旋轉著方向盤，見我上車，就笑道：“感覺爽不爽？”
“你是不是故意的？”我有些生氣，對於剛才的危險情況他竟然置之不理，像個沒事的人一樣。
“什麽故意的？”海冰裝傻道。
“故意在我危險的時候，不去救人？”我一字一句說道。
“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嗎？”海冰不置可否，聳聳肩。
我頓時沒有話說。車上一陣沉默。
“好了，”海冰看出我心情不爽，拍拍我的肩膀說道，“今天考驗的目的達到一半，也還不錯了。”
“什麽！一半？”我爭辯道，“明明任務完成了，還說一半，有沒有搞錯啊！”
海冰搖搖頭：“你錯了，嚴格來說，你根本沒有完成任務。劫匪的身手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所以我給你降低難度，把車上的一個匪徒搞定……”
“等等……”我想到車上的匪徒為什麽不知不覺就被幹掉，原來是這家夥的幹的。原本心裏麵的怨氣馬上平複不少。最起碼他還知道解決另外一個，不然兩名匪徒，我和女警根本不是對手，海冰似乎知道我要說什麽，點點頭：“今天考驗你的最主要不是任務的完成與否，而是麵對突發時間的心態。今天你表現還行。沒有上過戰場，就能做到這樣，比我想的要好些。可是，你今天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就是暴露你的身份。讓警察知道你的樣子。而且，最不應該的是，在這種關鍵時刻，還有心情與警察。你知不知道，就是這幾分鍾的時間，對我保鏢而言，可能發生多少變故。”
我不知說點什麽，老臉一紅，的確，他說的沒錯。
“記住，任務期間，不能摻雜任何私人感情。這是保鏢的第一大忌。你的任何動作，都是為了確保雇主的安全。你越覺得不可發生的事情，現場就越有可能發生。”
我深吸一口氣：“受教了！”
“殺過人沒有？”海冰隨意問道。
車子已經啟動，直接開過中央分隔帶，朝另一條巷子疾馳。海冰淡淡的聲音，夾雜冰冷的含義傳到身邊。
簡簡單單的“殺過人沒有？”這幾個字，透露出海冰對生命的淡漠。感覺的出來，一個鮮活的生命在他，這種高級保鏢眼中是根本嗎誒有什麽價值。
我可以聽見自己喉嚨裏麵的口水聲音：“還沒有，不過……”
我想到被追殺，正當防衛時，捅到的幾人，渾身打了個冷戰。
“沒有？”
“算是有吧。”
“殺人後，什麽感覺？“海冰眼睛視鏡前方，笑了。
海冰的冰冷和笑容似乎隨時隨地都可以轉換，可能與他的職業關係很大。我現在有些撲捉不到他的真是情感。
“沒感覺。殺人之後，就躺在醫院。之後就忘了。”
“還好。如果沒有的話，我還打算讓你去殺個人呢。”
“不幹！”我渾身一冷，“有沒有搞錯，殺人在你們眼中變成什麽了？”
“你誤會了。”海冰搖頭，“第一，我們不隨便殺人，因為我們的出手要有價值；第二，我們殺的人都有取死之道。”
我不是很同意海冰的話，反對道：“你們太亂來了。該死之人，自有法律製裁。如果每個人都是行俠仗義之輩，社會不就亂了套。現在是文明社會，不是古代。胡亂殺人，即便是有充分理由，都不可以。隻是社會的倒退，不是進步。”
“書念的不少嘛。”海冰道，用手輕輕捂了自己的金色長發，“法律隻是統治階級的工具，他就是一把雙刃劍，用得好，天下太平，用得不好，民怨沸騰。世界上的不公平，統統都是因為人們意識形態上存在差別。而且私有製的存在，令這個世界極為不公平。我說的私有製是根源於人類自私，邪惡。隻要人類一天存在，這種社會不公平的現象就不會消失。而我們所做的就是加快這個過程。”
沒想到海冰以為我的隨便一句話，扯出這麽多東西，聽得我暈暈乎乎：“誰來說去，你們就是為殺人找借口。”
“不要忘了，你現在已經是我們的一員。”海冰笑道，“還有，把你心裏麵把套理想注意擯除，不然以會在以後的任務當中死得很快。”
“好。”我無奈道，“遵命。教官大人。”
“恕我直言，”海冰突然道，“你現在的心態非常不適合做我們這一行。回去以後，你會慢慢體會到的。”
車子方向盤邊上的小屏幕不停的紅點閃動，而且隨著汽車的行駛，不斷變化位置。
“這是？”我好奇問道。
“定位裝置。”海冰解釋道，“為確保成員的安全和采取救援措施，在公司每一輛車上都有自動追蹤係統。這輛車，擁有全球最好的防彈裝甲，裏麵還有強大的導彈攻擊裝置和自爆裝置。”
“那麽先進。公司真的非常有錢啊。”我驚歎道。我知道在一輛車上的，能有如此多的防護和攻擊裝置，所花費的錢絕對是天文數字。
“比你想想的還要有錢。”海冰笑道，“以後你就會明白。”
“那公司怎麽會在這個小地方？”
“不要問我，這要問公司的最高決策者。”
汽車很快來到黑鷹保安公司，停下車，海冰和我通過層層檢查，費了好大力氣，才被允許進入地下基地。
“怎麽要進來好麻煩啊？上次和吳明進來時，直接就到。”我在電梯裏麵問道。
“吳教頭是公司最高決策者之一，不需要檢查。”
我嚇了一跳，沒想到吳明不僅是總教頭，還是公司最高決策者。整個公司，我隻看到一角，就可能想象這個龐然大物，有多麽強大，那麽最高決策者，手裏麵用於多大的權利啊！
電梯停了下來，地下十八層。
一處電梯，那股壓抑的氣勢鋪麵而來。可是現在自己雖然感覺不舒服，但比上次好了很多。
行走中，那些彪型大漢根本不會看我們一眼，隻是在默默訓練。周圍充斥著濃濃的汗味。
地下基地非常龐大，幾乎看不到盡頭，整個底層足有十幾米高，而且被分成無數個房間。上麵都標有標誌。
海冰在門上標有一個大大的“一”字。
門打開，幾個人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