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電話
燕子半小時就回來了，回來便見到我微笑看著她，鬆了口氣。
“怎麽了？”我笑道。
“怕蕭大哥睡著啊。”燕子嗬嗬笑道。
“你這護士不夠稱職嘍，護士都希望病人好好休息，你卻希望我醒著，蕭大哥和你有仇嗎？”
“不是啦，蕭大哥不要誤會。燕子隻是希望和蕭大哥多說幾句話而已。”燕子見我臉上沒有責怪的神色，知道我偶在開玩笑，說道，“蕭大哥現在有什麽不舒服嗎？”
“還不錯。恐怕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哎，呆在這種地方實在很悶啊。”
“是嗎？可是林醫生說過，蕭大哥最起碼也要住院半個月。”燕子說道。
“都一樣，調養隻要心情好，身體康複就快。整天呆在床上，會悶出個鳥來。”不經意說了句粗話。
燕子不以為然笑道：“蕭大哥悶的話，燕子可以給你說說話解悶啊。”
“你又不老實，說話騙蕭大哥。”
“我哪有？”燕子反駁道。
“還說沒有。我問你大學談過幾次戀愛，你說到現在都沒有談過。你不是在騙我嗎。想燕子這麽可愛的女孩子，怎麽可能沒有談過。”我道。
“真的沒有騙蕭大哥，燕子從來不騙人的。”燕子撅起嘴，像是受了委屈的樣子。
我沒料到一句玩笑話，燕子反應會是這樣，有些不好意思：“開玩笑的啦。燕子，不要當真。我還不昂新燕子的話嗎？”
燕子本來有些不樂意的樣子，馬上晴轉多雲，甜甜一笑：“就知道蕭大哥是在開玩笑。嗬嗬。”
燕子的神色變化太快，我有些愣住，隨即明白她剛才的樣子也是裝出來的，這才知道原來我比她好騙多了：“還說不騙人，演技這麽好。”
“隻是和蕭大哥開開玩笑嘛。不過我說的是真的啊，大學裏麵沒有談過。”燕子答道，“那蕭大哥呢？”
“我啊，嗬嗬，你猜呢。”我沒有回答，隻是腦袋裏麵浮現出一個人的影子，也是像燕子一樣美麗可愛。
“我猜啊，蕭大哥肯定談過很多次，而且啊，都是蕭大哥把人甩了。”
“我有那麽受歡迎嗎？”我苦笑道，“把我說得好像一個無惡不作的大壞蛋死的，蕭大哥可是一個正經人啊。”
“有多正經啊，比唐僧還要正經吧。正經人多招女孩子喜歡啊。”燕子道，“蕭大哥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
“什麽問題？”我裝傻道。
“不想回答算了。”燕子扭過頭去，不在說話。
“不是已經回答了嗎？”我笑道，“像我這種正經人，什麽也沒有，又長的不好看，怎麽會有女孩子喜歡我呢？”
“誰說的？”燕子說道，“蕭大哥長的挺好看的嗎？”說完她臉色一紅，有些害羞。
“燕子的眼光和別人不一樣嘍，醜的看成美的。壞的看成好的，。”
“我不是，蕭大哥真的長的很好看，要不然……”
“要不然怎麽？”我問道。
“要不然，今天那位漂亮姐姐……”
聽到燕子的話，我知道越是解釋越是不清，於是打哈哈：“不說她了，對了，我住院後，以前的那套衣服，在哪裏呢？”
“這個呀，在保存室裏麵，有專人保管，很安全的，怎麽了？”燕子問道。
“沒什麽。隻是想拿點東西。你能不能幫我拿一下？”我心裏麵有些迫不及待，吳明那張名片還在褲子口袋，不知道在不在。萬一不在，就麻煩了。
“什麽東西？一定要現在要嗎？出院以後不行嗎？”燕子好奇道。
“很重要的東西。一張名片，還有電話。”
“哦，我知道了，蕭大哥想打電話給什麽人。可以，你等一下，我馬上就來。”燕子自以為知道。
我也不解釋：“東西都在錢包裏麵。”
“好的。”燕子說完蹦蹦跳跳出去。
看著燕子像一隻快樂的小鳥一樣，心裏麵很是高興。不知道為什麽，看著可愛的燕子，讓我會想起某個人以及那些快樂的日子。
燕子去了很久，也沒有回來。我無聊數著窗戶上的鮮花。
Hj市地夏天氣候不錯，沒有南方那種難受的濕熱，特別是在綠樹成蔭的小樓裏，一種屬於大自然的清新空氣吹來，不得不說，這裏的病房真是適合養病的絕佳場所。聽不見汽車的吵雜，也聽不見小販的吆喝，在這裏待了幾天，感覺到自己好像處在田野鄉間之中，被大自然包圍。我看不到白牆之外的樣子，但知道能在市中心開辟一塊如此清淨之地，這間VIP病房費用之高可想而之。花姐應該不僅僅是雲海山莊的總經理這麽簡單。但花姐的身份到底還有什麽，我無從得知。花姐背後還有一個人，一個救我性命之人，既然對方不想讓我知道，我也不能為難花姐，隻希望日後有機會報答。還有王旗，這人心胸沒想到這麽狹窄，就是簡單的事情竟然動用殺手。而且看樣子，王旗也不是簡單的房地產商。
薛娜怎麽會認識這種人，黃裕也好，王旗也罷，都不是省油的燈。偏偏我卻是一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在他們麵前，說句話都很難啊。所以我心裏麵對吳明抱著期望，希望能使自己有所改變。看到吳明下車的氣勢和從容不迫，以及那位被救之人看到吳明到來之時那種放心釋懷的樣子，我隱隱感覺到吳明的不簡單。既然對方肯留下名片，那麽肯定是一個重承諾之人。
燕子終於回來了，手裏麵拿著錢包和手機。錢包是黑色，花了一百多買的，用了好幾年，手機也是過時的nokia手機，隻不過上麵鍵盤之間留有鮮血的痕跡。雖然擦拭過來，但那股血腥氣息還是抹不掉的。
“謝謝。”我接過東西說道。手勉強可以動，雖然吃力，但撥電話還不成問題。
燕子很懂事的走了，臨走時說：“有什麽事情叫我？我就在隔壁休息室。”
我點點頭。
等燕子把門帶上，我抽出錢包裏麵的名片，拿起電話，撥了吳明的號碼。
“嘟嘟……”
過了十幾秒……
“喂……”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