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新年的鍾聲

晚上六點鍾,楊帆和馮婉怡在酒店吃了一點東西,換上選好的禮服後,就從酒店出發,前往今晚的宴會場所——沐氏集團控製下的香山的一所豪華別墅。

楊帆身穿一身黑色的燕尾服,並排著同穿著一身白色禮服的馮婉怡一起朝別墅走來。旁邊不斷有人議論:“小夥子長得俊,大姑娘也生得俏。”楊帆聽見議論聲心裏雖然高興,但也沒有顯出什麽來;而一旁的馮婉怡聽見議論,臉微微發紅,故意用手挽著楊帆,頭輕輕靠在楊帆的肩上,一副情侶樣。被美女靠對於一個男人來說,自然是很爽的一件事。楊帆是個不傻的男人,自然不會裝什麽柳下惠,默然受之。楊帆默然,旁邊的看著眼紅的卻嚷嚷起來:“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一窩好白菜被豬拱了”。

“楊先生,馮小姐裏麵請!”站在宴會門口的兩人看了楊帆和馮婉怡的請帖,恭敬地說道。

楊先生和馮婉怡一進大廳,便吸引了眾人的眼球。像這樣官方主辦的宴會,來的人都是大政客和大商人,很少有像二人如此年輕的。實際上,楊帆能夠出席這個宴會,還有賴於跟司馬國安的那次會麵。這次的請帖是司馬國安特意叫人給楊帆的。當然馮婉怡隻是順便。

“你們來啦?”費忠穿著一身白色西裝,朝二人走了過來。

“費總,不好意思,我們來遲了。”馮婉怡鬆開楊帆,歉意地對楊帆說著。

“不遲,隻是我們老家夥為了早點和故人聚聚,來得早了。”費忠笑著說道。

楊帆說道:“費總才不老,正值當打之年。楊家的以後還要依賴費總。”

“這個小兄弟說得好!阿忠,你怎麽也服老了?”一個看上去已過花甲的老人走了過來,隻見步伐沉穩,透露出一種烈士暮年壯心不已的雄心。

“楊副總,馮助理,我給你介紹。這位就是北京市物價局局長張局長。你們年齡小,就叫張伯吧。”費忠向二人介紹到。

楊帆來京之前專門看過北京要員的資料。這個張局長,叫張海平。現年52歲,是一個老幹部了,在北京政界還有幾分能量。

“張伯!”兩人喊到。

“這就是老楊的幹孫子?”張海平指著楊帆對費忠問道。

“這位楊副總就是楊先生的幹孫子。”

“不錯,少年英發,後生可畏啊!”張海平讚揚道。

“張伯謬讚了。”

聊了一會,張海平便說了一句“失陪”,便走向了另一邊的人群。

等張海平走後,費忠對二人說道:“這個孫局長掌握著物價局,對於我們進軍北京至關重要啊!”

楊帆和馮婉怡聽後點點頭。

“走!我帶你們去見見林家的掌門人林東強。”費忠領著二人朝一堆人走去。

“那就說定了,林董。”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說完就走了。

林東強見三人來到,笑嘻嘻地說道:“費總,新年快樂!”

“林董,也提前祝您新年快樂!”費忠笑著答理。

林東強在和費忠寒暄了幾句後,對費忠後麵的楊帆和馮婉怡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一定是楊世侄和馮助理吧?”

“林叔叔(林董)好!”楊帆和馮婉怡喊道。

“好!”林東強打量著楊帆說道。要知道林東強眼界很高,不輕易隨便誇獎人。

“難得聽林大哥誇獎人啊!”沐翔走了過來。

“沐老弟,新年快樂啊!怎麽不見柳老弟呢?”林東強對沐翔問道。

“柳二哥身體不適就沒有來,叫柳青鬆世侄代替他來。”沐翔答道。

“哦!我是聽說柳老弟抱恙。”林東強說道。

“林大哥,費總,楊世侄,馮助理,你們自便!我還要去招呼其他客人,失陪了。”沐翔說著離開了。

“楊世侄,元旦過後有時間,可以來上海玩嘛。我也失陪了。”林東強說著也準備離開。

“林叔叔請便!”楊帆禮貌地答道。

待林東強走後,費忠也被人拉走了。

楊帆對參加宴會的人都很陌生,對馮婉怡說道:“我們在那邊角落裏吃點東西吧。”

馮婉怡跟著楊帆來到了放著食物餐盤的大廳的一角。

“剛才林叔叔說得‘柳老弟’是指柳家的掌門人柳安罷。而柳青鬆則是柳安的獨子?”楊帆右手握著高腳杯,對馮婉怡問道。

“是的!柳安是柳氏集團的董事長。但因為柳安一年前突然生病住進了醫院,現在真正控製柳氏的是柳安的兒子現任副董事長、總經理的柳青鬆。”

“我聽說柳青鬆是個花花公子,柳氏在他手裏已經日漸衰微,快要在八大世家中除名了?”

馮婉怡惋惜地點點頭,說道:“柳氏的確如此。柳氏的衰微直接造成了以南京為中心這一大片勢力出現真空,成為各大世家角逐的肥肉。其中,林家地處上海,挨得最近,但表麵上是因為礙於林家與柳家的關係,實際上是中央對林家的壓力和金陸兩家的攻擊,所以林家表麵上並沒有動手;沐家和柳家有姻親關係,也不便下狠手;我們楊家則地處香港,所以也沒有下手。主要下手的是北京的陸家。由於沐家在北京根深蒂固,陸家對沐家的競爭一直處於下風……”

“所以陸家像借此將勢力的中心移到長江沿岸來。”楊帆接著說道。

馮婉怡點點頭,說道:“就是這樣。其實柳家的衰微還源於柳青鬆的爺爺柳明輝。柳明輝本來有個哥哥叫柳明瑞。按理說,柳家的董事長是柳明瑞,而不是柳明輝。”

“所以柳明輝就暗中對柳明瑞下手?”

“嗯!再加上柳明瑞本性也厭惡商場的黑暗,於是柳明輝便成了柳家家主。”

“這沒什麽啊!怎麽又導致柳家的衰微呢?”楊帆不解地問道。

馮婉怡看著楊帆疑惑的樣子,不覺“嘻嘻”笑了出來。說道:“你也會有不知道的事啊!柳明瑞失去了家主之位,本來沒有什麽。但支持柳明瑞的人卻不幹了,一致抗議柳明輝篡權奪位。饒是如此,柳明輝還是坐穩了家主的位子。一部分反對柳明輝的人害怕柳明輝報複,轉投沐家或林家了;一部分則被柳明輝清除了。於是,柳家勢力大減。再加上柳安的平庸、柳青鬆的腐朽,柳家怎能不衰微?”

真是禍起蕭牆啊!楊帆沉思了一會,又問道:“柳明瑞最後去了哪裏?”

“不知道!柳明輝帶著他的妻子從此隱居起來。柳明瑞的後人也再也沒有回過柳家。”

此時,門外走進來了一個穿著白色燕尾服的二十七八的男子。樣子雖然清秀帥氣,但一看就能看出臉色卻因為長期縱情酒色而憔悴不堪。

“那就是柳青鬆。”馮婉怡對楊帆說著。

楊帆向柳青鬆看去,柳青鬆也向楊帆這邊看來。

柳青鬆在和沐翔、林東強冷冷地打了一下招呼後,便朝楊帆這邊走來。

“他朝你走來了。”馮婉怡對楊帆說道。

“不!他是朝你走來。”楊帆笑著說道。說完優雅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

“柳兄,你好。”楊帆出於禮貌還是客氣地對柳青鬆說道。

柳青鬆哼了一聲,笑嘻嘻地對馮婉怡說道:“小姐貴姓?在下是柳家的大公子柳青鬆。”

“柳公子好,我叫馮婉怡。”雖然心裏極端厭惡柳青鬆,但馮婉怡畢竟常在商道,知道有些人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好。

“原來是馮小姐。人美名字也美。”柳青鬆笑著說道。

“如果沒有事的話,我就失陪了。”

柳青鬆見馮婉怡要走,急忙說道:“馮小姐請留步。我能否有幸和馮小姐共舞一曲?”

馮婉怡故意看了看楊帆,說道:“不好意思,我今天不方便。”

柳青鬆人雖然不精明,但也不傻,知道馮婉怡看楊帆的意思。於是,對楊帆說道:“我能借你的舞伴一下嗎?”看是在詢問楊帆,但語氣卻是在命令楊帆。

楊帆喝了一口酒,笑著說道:“如果柳公子能夠借我一樣東西,我就答應柳公子的要求。”

“你說……”柳青鬆以為楊帆在趁機巴結自己。

“隻要柳公子把你身上的衣服借給我。”

柳青鬆不解地問道:“你要我衣服幹嘛?我把衣服借給你,我穿什麽?”

楊帆緩緩說道:“穿衣服幹嘛。柳公子將衣服脫給我,真好能夠給馮小姐來一曲‘美女與野獸’嘛。”說完,楊帆摟著馮婉怡的腰不顧柳青鬆吃癟的表情離開了柳青鬆。

柳青鬆此時因為憤怒和尷尬,臉完全青了。

“好,你等著!竟敢耍老子。”柳青鬆咬著牙在心裏暗道。畢竟柳青鬆再牛,也不敢在這裏發飆。

晚會還沒有結束,楊帆和馮婉怡就先離開了。

“沒看出來,你竟敢得罪柳青鬆。這下,你不好過了。”馮婉怡坐在副駕駛位置幸災樂禍地對楊帆說道。

“得罪柳青鬆還好!得罪你,我才是真倒黴!”楊帆沒好氣地說道。

“切!不就是為我得罪了柳青鬆嘛。那天,在機場,你為了楊宛如還想揍沐子賢。”馮婉怡的話中充滿了幽怨。

沉默良久後,馮婉怡黯然的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變了很多?我以前從不會跟一個男人說那麽多!”

楊帆何嚐不明白馮婉怡的心。雖然對她有好感,但楊帆可以確定自己並沒有真正愛上馮婉怡。

正當這時,車裏的廣播傳來了新年的鍾聲。

“新年快樂!”楊帆祝福到。

“新年快樂!”馮婉怡也祝福楊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