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一對一
一對一，是男人的戰場。
不為了別的，隻是簡單的發泄。
一片樹葉在風中打滾。
不知道從哪裏來。
也不知道要到哪裏去。
就像此刻那男子的拳頭不知道從哪裏來，可陳莫知道目的地就是自己的身上，那不急躲閃，陳莫重重的挨上，在腹部。堅實的腹部。盡管堅實，陳莫依舊捂著肚子。很疼。
陳莫來不及思考，條件的向後退了一步，捂著腹部的自然的腦袋下降，隻看見一條黑影從眼前晃過，陳莫斷定是那男子的腿。借勢陳莫閃到一邊，可惜是坐在一邊。不是出於陳莫的願意。可是不的不。
男子有點驕傲。他有驕傲的本錢，結識的身體就是本錢。
“躲，是男人就站起來。”
這句話激怒了陳莫。
陳莫半坐在地上，眼看男子走過來。身影越來越近。陳莫一個掃堂腿。不是很用力可是速度是非常的快，快到男子完全都沒有注意到就到在地上，不偏不倚腦袋打在了西瓜上。
男子摸了一把頭發。西瓜汁滿頭都是。“哼”的一聲。
陳莫站起來，沒有廢話，看著周圍的條件。陳莫晃了一下。太陽光正好射在那男子身上，暴跳的陳莫在男子用手遮眼的瞬間，全力的一腳朝男子踢去，男子迅雷不及掩耳的收縮小腿。
小腿上的骨頭是比較硬的，陳莫現在才知道。
陳莫捂著腳踝，很痛，可是揉了揉又放下示意沒事，男人就應該堅強。
男子也是揉揉腳站了起來。
其實他們相隔的都不是很遠，剛才的狀況完全隻是看誰的反映快，陳莫占了一點上風。男子一個熊抱直接衝了過來。寬實的臂彎直接抱住陳莫的腰間。看陳莫這個體重，他很是自信能夠拔蔥一樣的拔起陳莫，並隨意自己怎麽仍。
陳莫感覺此刻自己就像是在砧板上的魚，怎麽扳都擺脫不了被人宰割的命運，所以他不扳動了，反倒是接近全力的用自己的手肘敲打著男子的背。
“咚”一下。
“咚”兩下。
“咚”三下
“啊”終於在第七下的時候男子吼叫一聲全力的抱起了陳莫。在原地轉了一圈試圖扔出陳莫。也許是陳莫手肘的敲打起了一點作用，那男子力氣也快要耗盡了，隻有半圈，陳莫就飛開了那男子的身體。陳莫記得很清楚。
小巧有小巧的好處，反映靈敏。
陳莫在飛開的一瞬間，抓住了那男子的衣角。慣性的拉到了那男子，自己也沒有甩的很遠，隻是在不遠處落下，好在，陳莫另一隻手稍微的撐了下。
男子不服。一招未成，在來一招。隨著陳莫的拉扯倒地的男子見陳莫的手還沒有鬆開，徑直的用腳狠狠的踢了下去。
看見突如其來的腳踝你能不躲麽？
想象自己即將受傷你能不還擊麽？
不能。
可是陳莫卻沒有躲開。因為陽光的緣故。也沒有立即換手，反倒是站起來望了一下天空，巷子裏的天空隻有小小的那麽一塊，卻依舊明淨，陳莫知道了，陽光是從巷子外斜對麵的建築玻璃上反射過來的。不是很強烈，但很是刺眼。尤其現在。
陳莫站定後，圍著圓圈走動了半圈，確定自己的位置後，深吸了一口氣。
那男子不明白陳莫在做什麽，故作鎮定的看著陳莫。
陳莫慢慢的走到男子眼前，眉頭一皺，接著右鉤拳直接上去，從陳莫看見的彩虹中他知道這一拳中了，而且那男子還噴的滿天空口水。男子扭頭的一瞬間，陳莫乘勝追擊。用膝蓋狠狠的頂了上去。男子見狀，雙手交叉，直接擋住了陳莫的膝蓋。一不留神。陳莫放下來的腳掌踩在了西瓜上。“滋溜”一聲，陳莫倒下。半空中，陳莫看見那男子拳頭直衝。越來越遠。甚至他還在欣喜自己的滑倒。不料男子遇見同樣的情況，踩到西瓜皮上。向前麵倒下的時候，陳莫才知道自己此刻是多麽的無能為力。“咚咚”相繼而來的兩聲過後。
男子壓在陳莫的身上。陳莫甚至聽見了自己肋骨粉碎的聲音。
男子壓在陳莫身上，占盡優勢。稍微彎起一點，拳頭雨點般落了下來，都是朝著同一個方向，陳莫的太陽穴處。陳莫挨了一拳後隻有用雙手護住太陽穴，至少這樣他不會在戰鬥中死去，十幾拳後，陳莫的鼻血出來了，並隨著左右的擺動橫飛。男子的臉上，周圍的地上，還有陳莫的白襯衫上都可以看見。
那血液鮮紅，比西瓜汁更濃。
那男子累了，見狀起身坐在地上。他不知道此刻陳莫怎樣，也沒有去看，短短的幾分鍾後，陳莫爬起來。抹了一把鼻血。踉蹌的走了幾步，看見酒吧外麵的豎直擺放的招牌，舉起來朝那男子扔去。男子低著頭，沒注意到，廣告牌直接擊中頭部，男子摸了一下，血液隨著發梢留了下來，看著陳莫的樣子，他沒有站起來，隻是會心的笑了一下。
陳莫也坐了下來，就在酒吧外麵的台地上。用手擦拭著順著人中留下來的血液。輕輕的抽泣了下，鼻孔冒出更多的血液。
男子反倒快意的笑了。“哈哈，真的沒看出來”
“沒看出來”陳莫回應。
聽見外麵的破碎聲，裏麵的兩個男子估計外麵出了什麽事情，說不定是周圍的那個小屁孩用石頭擊錘了他們的廣告牌。都走了出來。
看見癱坐在地上的兩個人，都莫名其妙。全都留著血，看樣子是經過了一場殊死搏鬥。那光頭男子憤怒的吼道，“是那個狗日的弄壞了招牌。”
係著辮子的男子也跟著應和，“媽的，還想活不”
癱坐在地上的男子聞聲後，站了起來，走進陳莫。
陳莫以為，他會指著自己說，是他，可惜他錯了，那男子拾起破碎的框架。木質的，握在手中，狠狠的朝那個光頭砸去，“是老子，咋了”
光頭閃過就衝了上來。緊握的拳頭。氣憤的表情。那男子見狀像後轉靠近牆角處，拾起一塊磚頭吼道，“怎麽，還怕你們兩個不成”
顯然那兩個人真冒火，砸了自己的招牌不說，現在還挑釁。一起衝上去就是拳打腳踢，當然，那男子是沒有任何優勢的，除了手中那塊堅硬的磚頭。
在男子最後揮舞磚頭砸向光頭時，陳莫也在旁邊抄起一根一米有餘的木棍。語氣說是木棍，還不如說是木棒，因為陳莫是用雙手握住才朝哪兩個人打去。辮子那人狠狠的挨了一下，在哪裏哇哇叫。
那男子和陳莫到是笑嘻嘻的。同仇敵慨的齊心協力。
有了武器在手，那兩人沒有站一點優勢。
“那個龜兒子又在外麵鬧事”裏麵傳來一個惡狠狠的聲音。陳莫知道是那個女老板。
不要看是個女的，人家可是社會上的大姐大，在這一帶還是吃的開的。陳莫給了那男子一個眼神，示意快跑。兩人仍下手中的東西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