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割心之痛
於華安怎麽也想不明白,王東居然會同意放人。
“王局……”
“好了,趕緊放人吧。”王東止住於華安的話,給了他一個過後再說的眼神。
於華安點點頭,既然老大都說要放人了,那他也沒有必要再加阻攔。“司徒小姐,現在你可以將人帶走了。”
對於這個結局司徒夜也很意外,看著突然立場突變的王東,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不過還是開口說道:“那就謝謝王局和於隊了,我們這就先回去,等改天兩位有時間,咱們再聚。”
幾人又客道了一番,司徒夜和喬飛等人終是出了公安局。
剛才走到門口,就見一對中年夫婦在跟那個站崗的武警哀求什麽,定眼望去,正是喬望遠和秦玉蓮,雖然司徒夜剛才已經將他們送回家,並且告訴他們隻需在家裏等著就行。可兩人心裏實在擔心兒子,哪裏能坐得住。司徒夜前腳走,他們後腳就跟了來,隻不過一直被這個武警攔在外麵。
“喬飛!”秦玉蓮一眼就看到了出現在公安局門口的喬飛,喊了一聲後,繞過那個武警,快步跑到喬飛跟前,一把將喬飛抱在懷裏。隨後又抬起頭,麵色焦急的說道:“給媽看看,沒受傷吧。”
看著老媽慌亂的樣子,喬飛心中隻覺一陣溫馨和幸福,剛才還充滿內心的陰寒和孤傲瞬間便消失而盡,“媽,我沒事兒的,這裏是公安局又不是土匪窩,怎麽能受傷?”帶著幾分撒嬌的味道,喬飛對秦玉蓮安慰道。
這時喬望遠也走了過來,那個武警一看他們和這些牛B人物是一起的,也就沒有在為難。
“好了,沒事就好。”看到喬飛生龍活虎的樣子,喬望遠也放下心來,又轉身對一旁的司徒夜說道:“今天真是要謝謝司徒小姐了,要是沒有你,我還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喬叔叔不用客氣,我和喬飛是朋友,幫他是應該的。”司徒夜也不知道是怎麽得,在跟喬望遠和秦玉蓮說話的時候心中突然有些緊張。
“要不司徒小姐就跟我們回家吃頓飯吧,也好讓我們表達一下謝意。”此時秦玉蓮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提議道。
聽到喬飛的父母要邀請自己,司徒夜有些心動,但突然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扭頭看了喬飛一眼,小聲說道:“這樣會不會太打擾你們了。”
“怎麽會呢,就怕你吃不慣家常小菜。”喬望遠和秦玉蓮確實很感激司徒夜,雖然之前還懷疑她為什麽要幫喬飛,可現在這種想法卻煙消雲散了,不管怎麽說喬飛都是司徒夜救出來的。
話說到這裏,司徒夜也就沒有在推辭,跟身後人交代了一番後,便讓趙誌強帶他們先走了。
四人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向家裏駛去。
“司徒小姐今年多大了。”喬望遠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回頭問道。其實上車的時候,他本想讓司徒夜坐在前麵的,但司徒夜死活都不同意,甚至以不去相要挾。
不等司徒夜答話,秦玉蓮到是先瞪了喬望遠一眼,埋怨道:“不知道女人的年齡不能隨便問麽?”
喬望遠哪裏會知道這些,聞言對著司徒夜笑道:“司徒小姐別見怪,我就是不怎麽會說話。”
司徒夜現在也有些緊張,那感覺就跟醜媳婦要見公婆一樣,不過此時她那見過大世麵的心理素質還是體現了出來,調整一下情緒,說道:“叔叔阿姨你們千萬不要這樣客氣,叫我小夜就行了,我和喬飛是朋友,幫他也是應該的。你們要是再這麽客氣,我都不好意思了。”
聽到司徒夜這樣說,喬望遠和秦玉蓮也不好在客氣,三人閑扯著些家常,到也融洽。
……
謝正國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整齊的西裝顯得有些淩亂,領帶也靜靜的躺在地上。吸了一口煙,謝正國終是忍不住心中的怒意,一把將桌子上的東西都掃到地上。
聽到聲響,霍彩豔從客廳跑了過來,看著氣喘籲籲的謝正國,心裏泛起一股無奈之意。
“好了,事情已經這樣了,不都說好了麽。”霍彩豔來到謝正國的背後,伸手搭在其肩膀上,按摩起來。
謝正國將頭靠在椅子上,隻是抽煙,也不說話。他平時是不吸煙的,隻有心煩的時候才會吸煙。一口煙沒吸好,嗆的謝正國連連咳嗽。
霍彩豔一邊給謝正國捶著後背,一邊將謝正國手上的煙搶過來,按在煙灰缸裏熄滅。
“這事兒也不能都怪雨欣,咱們倆常年在外地,她姥爺姥姥年歲又大,根本就沒有什麽可以談心的人,有這種想法也是正常。”霍彩豔說話的時候,也感覺這些年有些對不住女兒。
“哼,你少給她說情了,正常?你見過誰家的姑娘會主動把男孩子的手放在自己的裙子裏,這叫正常?”謝正國顯然還沒有消氣,想想剛才女兒跟自己講的真相,謝正國隻覺滿心的惱怒,自己還在那難為人家呢,原來一切都是自己女兒主動。
霍彩豔在丈夫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嗔道:“有你這麽說自己女兒的麽?”
“我也不想,但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你讓我能說什麽?”謝正國從椅子上站起來,將外套摔在桌子上。
“唉!”霍彩豔在心裏歎了一聲,當她聽到謝雨欣的講述時,也被氣個夠嗆。可現在想想,誰又沒有年輕過?誰又沒有衝動過?回想一下自己,難道所謂的大人們就從沒幹過傻事麽?“希望到此為止吧!”霍彩豔在心裏祈禱了一聲,她不希望自己的寶貝女兒整天被情事所困,隻希望她能快快樂樂的生活。
謝雨欣趴在自己幹淨的大床上,懷裏抱著抱枕,小臉上一片呆滯。
回憶起剛才和父親的對話,謝雨欣隻覺自己的心像是死了一般。
“我可以答應你,現在就給公安局打電話放了喬飛,但你也要答應我,以後你不許和他聯係,更不能見他。”父親憤怒的吼聲還在耳邊回蕩,是那麽的殘忍,像是一把鋒利的刀一般,要生生將喬飛從自己心中割除。
“可是……爸爸你知道麽?喬飛沒有了,我的心也死了。”一滴冰涼的淚珠從謝雨欣蒼白的臉上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