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察言觀色
蔣耀光就這樣在嚴瑜芳的白眼下睡在了張柱家一個晚上，蔣耀光在這冰冷的夜裏一次又一次的驚醒來……
第二天上午，村委會辦公室裏，張柱苦皺著眉頭吸完最後一口煙，把煙頭丟出去就打開了村委會的大喇叭。
調試了一下就拿起來：“喂，喂,咳，各位村民注意了，各位村民注意了，吃過早飯都來村委會的院子裏開會，吃完早飯都來村委會的院子裏開會！”
張柱說完關掉大喇叭，搬了幾條長板凳放在院子裏給村民們坐。張柱就坐在外麵等著村民們來開會……
二狗家，二狗老婆叫溫萍。其實她一點都不溫，性格潑辣還不說特別喜歡占人家小便宜。
溫萍正在床邊給二狗換藥，邊換藥邊埋怨著說：“你說你出去打工，工錢沒了不說，還把腿給傷了，還要家裏出錢給你當醫藥費看病，你就是廢物一個豬腦袋！”
二狗聽了後眉頭一皺喝道：“老子出去掙錢命差點都沒了，你還在乎你這點醫藥費，滾滾滾，老子不用你給我換藥了！”
溫萍聞言就一巴掌把藥布拍在二狗的腿上，二狗痛的大呼一聲，怒聲道：“你個臭老娘們你想幹啥？是不是老子不打你你渾身發癢？”
溫萍怒聲接道：“有本事你別回這個家老Lang費咱家的錢給你看病！”說完正準備出去二狗又吼道：“回來！沒聽到村長在叫村民們去開會嗎？很明顯是為了蔣來一家的事情，現在他一家人能勞力的都死了，就剩下小光一個人了，咱們可不能不去，蔣來是為了救我才死的，咱可不能沒有良心。”
溫萍說道：“你可真會做人啊，他救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幹嗎要去？”說完不等二狗說話就出屋了。
二狗嘟囔道：“你不去老子自己去，老子腿好了肯定會狠狠的揍你一頓！”二狗一瘸一瘸的扶著一根木棍往村委會趕去。
到了村委會二狗看了看，好家夥，一個人都沒有，張柱這時候看到二狗在大門口就趕緊起身去攙扶，他們邊走張柱邊說道：“二狗啊，你腿受傷了就不要來了嘛，叫你們家溫萍來就行了嘛.”
張柱扶二狗坐好以後二狗說道：“那個臭老娘們別提了，等我好了以後肯定會揍她一頓！”說完便從上衣口袋裏拿出卷煙，卷好一根遞給張柱，接著自己也卷了一根都點燃吸了起來。
張柱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口濃煙後歎了口氣說道：“你也別怪人家溫萍，她還不是想要你們過上好日子嗎？人家這麽把持著家也沒什麽錯！”
二狗也歎口氣說道：“這些我也明白，可是我就是看不慣她那性子。村長，別說我了，說說你吧！蔣來一家成這樣了，小光去了你家嫂子能讓他住下嗎？”
張柱苦笑道：“如果你嫂子願意的話我還來開什麽會呢，哎！咱們周圍的村子都不富裕，給口吃的並不是難事，關鍵是小光這孩子到了上學的年齡，不能耽擱了，學校馬上要開學了，小光還小，沒有學問以後在社會上怎麽立足啊。”
二狗歎口氣道：“是啊，家家戶戶也都是忙碌一年，處了留下口糧個孩子的學費外根本就剩不了什麽，蔣來就這麽走了，小光很是可憐啊！”張柱和二狗在村委會聊了一上午也沒見人去。
中午張柱剛進家門，嚴瑜芳就冒出來趕緊追問情況怎麽樣，張柱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說道：“情況個屁，除了二狗外一個人都沒去！”
嚴瑜芳順時拉長了臉說道：“我就知道沒結果，可不管怎麽樣是你昨天說的今天會讓村民們表態。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不給我解決好了今天晚上我就趕他出去！”
張柱瞪眼怒聲說道：“你敢！惹火我了我帶著小光一起離開這個家！”
蔣耀光這時候在內屋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後就慢慢的跑出來，看著嚴瑜芳輕輕說道：“嬸子，你不要為難二叔，小光會做很多活的，我可以少吃點飯。”
嚴瑜芳接道：“你別這麽可憐巴巴的看著我，沒用的，我們家也很窮，我還是那句話，趕緊讓你二叔叫村民們為你家的事表個態，養你三天兩天不是問題，可是時間長了你會把我家吃窮了的！”
張柱怒聲說道：“嚴瑜芳，你看看你給孩子說的什麽話？那麽大個人了怎麽就不注意點呢？”正說著二狗一瘸一瘸的的背著半袋糧食，進來看了看問道：“怎麽了？你們在吵架？”
嚴瑜芳哼了一聲就出去了，張柱連忙接過二狗身上的袋子，扶二狗坐下之後問道：“這是幹什麽？你拿的什麽東西？”二狗說道：“我家裏的收成也不怎麽好，這半袋是白麵，我家裏還有，就給你們帶點過來了，我也應該照顧小光的！”說完就起身一瘸一瘸的走了。
張柱看著這半袋白麵在想想自己。自己是一村之長啊，是黨員，怎麽跟一個普通村民咋就這麽大的區別呢？難道僅僅是蔣來救了二狗？以前村子裏的困難戶二狗家也都沒少幫忙，難道二狗就整天遇災被人救嗎？
蔣耀光走過來說道：“二叔，這白麵你留給紅紅，小翠們吃吧，小光有玉米麵糊糊吃就行了！”
張柱蹲下身子看著兩眼紅腫的蔣耀光說道：“小光，二叔讓你受委屈了！”說完就將蔣耀光擁入懷中！……
兩天後村子裏的龐成家，龐成家有兩個女兒。兩個女兒都還小，大的六歲，小的才三歲。龐成的老婆叫藍蘭，龐成兩口子可真算得上是鐵公雞，一毛不拔，龐成被村裏的人們起了個外號叫尖子成，算計人能算計到骨子裏，村民們都不喜歡和他家來往。
龐成吃過飯做在飯桌邊手裏拿著牙簽透著牙，不知道有沒有被恰到牙反正隻聽到嘴裏發出“吸吸溜溜的”的，飯桌上的收音機還放著戲劇。
藍蘭忙完家務看到龐成坐那裏蒙鬆著眼鏡聽戲的模樣氣就不打一出來，上去二話不說就踢了龐成一腳。
龐成一激靈睜大雙眼怒吼道：“你幹什麽？瘋了？”
藍蘭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道：“整天做在家裏什麽事都不做，看著你就生氣！”
龐成說道：“那地裏的活又沒什麽做的我不在家你要我出去討飯不成？”
藍蘭說道：“你要出去討飯那更好！咱家一年可以剩下不少糧食呢。”
龐成又往椅被上一靠，繼續蒙鬆著雙眼接道：“你咋不出去討呢？每次我沒發現你比我吃的少！”
藍蘭接道：“你少扯淡！給你說正事。你看蔣來們一家現在都死了，就剩下小光一個人，咱們可以打打他家的主意！”
龐成懶洋洋的說道：“他家能有什麽好主意打的，別亂想了！”
藍蘭怒聲說道：“我怎麽就嫁給了你這麽一個白癡加笨蛋呢？你回答我蔣來是怎麽死的？”
龐成眼都沒睜脫口而出道：“煤窯塌死的，怎麽了？跟你有什麽關係？”
藍蘭又繼續說道：“蔣來們一家就剩下小光，那他家的家具和糧食又該歸誰？以後找到那個煤窯的老板，賠償給小光的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龐成聽完呼嚕一下子坐起來睜大雙眼說道：“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哎呀蘭啊，晚上好好疼疼你啊！”
藍蘭接口道：“去，你個沒正經的，還是先辦正事吧！”龐成說道：“那咱們第一步該怎麽做？咱們想到了未必別人想不到啊？”
（等待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