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恨意生根
薛強擦了擦眼淚，先拍拍蔣耀光的肩膀，有對牛雯華說道：“老爺爺，我們和小光是好兄弟，你是他的爺爺，也是我們的爺爺，我們都願意幫你。”
牛雯華顫抖的看著薛強等人，說道：“孩子們，都別哭了，你們都還小，不應該跟爺爺受罪的！”
蔣耀光等人把牛雯華強留下來後，他們便在這破樓裏住下了，白天等人到處在街上撿汽水瓶子，晚上就積在一起睡覺。都是一些苦命的人，也沒有人計較睡的舒服不舒服，隻要能睡就行。
薛強等人還是劣性不改，有時候還會到處去偷鋼筋，鐵條等等，醫院牛東的醫藥費也就是這幾個小孩和一個老人就這麽托托欠欠的維持著。好景不長，可能因為藥費不充足的緣故，醫院裏對牛東的藥更換了便宜的類型，牛東還是死了。牛雯華傷心過度，扒在兒子的病床上痛哭失聲，蔣耀光看著牛雯華痛苦的摸樣也是心痛不已……
牛雯華領了牛東的屍體火化安頓之後，又恢複了以前的生活。繼續以撿瓶子為生。
因為目前不光蔣耀光一人，現在還多出四個人，他要為蔣耀光等人的生活做打算。牛雯華決定讓蔣耀光繼續回學校上學，而薛強等人已經下學了，他們在不嫌棄的情況下可以一起撿瓶子，來供蔣耀光上學！眾人無異，蔣耀光又唷不過他們，隻有又回到鎮上繼續上學。
牛雯華時常也會帶著薛強等人回到鎮上的小屋，每次牛雯華等人回來的時候也是蔣耀光最開心的時候。五兄弟經常打打鬧鬧的，就連牛雯華經常也是哈哈大笑。
一轉眼蔣耀光的初中一年級上完了，蔣耀光打算回到村子裏看看他二狗叔和村長二叔。就在這時候噩耗又開始慢慢的接近他……
初中二年級剛開學沒幾天，有一天上午，蔣耀光正坐在教室裏上課，聽到校園裏有爭吵聲和大喊聲，教室的同學都伸長脖子望著窗外。
蔣耀光也站起身子向窗外望去，隻見薛強、汪良等人滿臉的血跡，蔣耀光鬧到轟了一聲，感到兩耳發出轟鳴聲，他愣了兩秒鍾丟下手裏的筆就狂奔出去，班主任還在後麵喊道：“蔣耀光，你去哪裏？趕緊回來！”
蔣耀光跑出教室來到薛強身邊，還沒等蔣耀光問話，薛強就氣喘籲籲的說道：“小……小光……快跟……跟我走……爺爺出事了！”
蔣耀光一聽，隻覺得好像晴天霹靂一樣，兩眼發暈，也沒等薛強說完，就大步的跑出校園直奔小屋，薛強大喊道，爺爺沒回來，在縣城！蔣耀光步子速度沒減，隻不過是向H縣的方向奔去
一路上蔣耀光，薛強，汪良還想往常一樣又是扒車，又是搭順路的三輪車，三個小時候終於到了H縣。
路上薛強告訴蔣耀光魏柔和呂秋留在破樓裏照顧爺爺。蔣耀光“馬不停蹄”趕到破樓，隻見牛雯華躺在地上的紙箱皮上，臉色慘白，額頭上還壓著魏柔給弄的濕毛巾。
蔣耀光跑上去一把抱著牛雯華喊道：“爺爺，你怎麽了啊？”牛雯華睜開眼看了看蔣耀光等人，慈笑著斷斷續續的說道：“爺爺老了，爺爺快不行了。等爺爺走了以後你們去找XXX店裏的老板，他和我是老交情了。他會幫我辦理後事的。”
薛強哭喊道：“爺爺，你不會有事的，我們都舍不得你啊。”
牛雯華在熬了幾個小時候還是離開了蔣耀光，薛強按照牛雯華德吩咐找來了那名老板，那名老板也確實像牛雯華說的一樣，幫著蔣耀光處理牛雯華的後事。
火葬場，蔣耀光眼睜睜的看著牛雯華被推進火化機裏麵的時候，他沒有哭，臉色冰冷，很寧靜的看著被火化機慢慢“吞”掉的牛雯華，薛強等人則痛哭失聲……
火葬完之後，蔣耀光等人拿著牛雯華的骨灰一步一步慢慢的向破樓走去。
自牛雯華咽氣時蔣耀光就一句話也沒說，也沒有在哭喊過，他走在最前麵，頭一直低著，蔣耀光渾身散發著淒慘的死氣，甚至連走在後麵的薛強都能感覺到，薛強這時候沒有看到蔣耀光的眼睛，否則非嚇的魂都會丟了不可。
此時的蔣耀光寧靜的可怕之極，他的眼睛除了眼珠子外整個眼白變的紅彤彤的，像是要滲出鮮血一樣。蔣耀光等人回到破樓後他收拾了一下牛雯華在世時候的遺物，旱煙袋，半盒火柴，等等還有用方便麵袋子裝的半包煙絲。
蔣耀光小心的將這些東西裝進蛇皮袋，然後蔣耀光說道：“爺爺死了，咱們讓爺爺落葉歸根。”說完蔣耀光拿著骨灰盒，薛強則拿著裝有牛雯華的蛇皮袋往回鎮上的方向走去。
回到鎮上五人一起挖了一個坑，還是按照鄉風埋了牛雯華的骨灰，蔣耀光用毛筆在一塊木板上寫道“恩人牛雯華爺爺之墓”墓碑立好之後，五人開始拜祭。
拜祭完天也黑了下來，眾人回到牛雯華留下來的小屋，五人都覺得氣氛太過悲傷，蔣耀光一句話也不說，整個小屋安靜的能聽到大家心跳聲。
過了很久，蔣耀光喃喃問道：“爺爺到底怎麽回事？”薛強穩定了下自己的情緒回答道：“今天早上，我們在H縣的外貿街上撿瓶子，當轉到新福街的時候看到一群人圍起來不知道在看什麽，我和汪良就湊過去一看，原來是爺爺躺在地上，頭上還滲出血跡來。
經過向圍觀的人們打聽才知道是新福路的混混們向爺爺要保護費，爺爺沒錢給他們就推推搡搡的，爺爺腳下一滑就摔倒了旁邊的水泥花池上，幾個混混還不依不饒罵罵咧咧的踢了爺爺幾腳，發現爺爺氣息微弱就嚇的一哄而散的跑了！”
蔣耀光兩眼發紅的聽著，聽完後突地站起來怒吼道：“你們為什麽不跟著爺爺？爺爺那麽大歲數你們怎麽放心他一個人？”薛強本來要解釋，可是剛一抬頭就看到蔣耀光發紅的雙眼，嚇的一哆嗦就又低下頭，薛強保證，蔣耀光眼睛裏的紅光真的不是人能發出來的。
蔣耀光見薛強不說話，伸手就甩給薛強一個耳光怒吼道：“你回答我！”薛強除了在家外被自己的父親這麽打過，出門以後還真沒被誰這樣直接甩一個耳巴子的。
薛強剛要發威，就想起爺爺剛死，蔣耀光也是為爺爺的事才動手，他就又低下頭低聲說道：“是爺爺要我們散開，說是能多撿一點，魏柔和呂秋跟著爺爺的，我們到現場的時候呂秋和魏柔也是嚇呆了，隻知道抱著爺爺想喊醒爺爺。”
蔣耀光聽完歎了口氣說道：“算了，爺爺已經死了。我們眼前要做的事就是幫爺爺討回“公道”！蔣耀光這句話是咬著牙說出來的，薛強等人不難聽出這就是所謂的“恨意”
蔣耀光又接到：“我們現在趁黑馬上去H縣，去找那些害死爺爺的“鬼”！薛強等人重重的點了點頭。
蔣耀光嘴巴裏所說的鬼，就代表著已經判定那些失手打死牛雯華的人一個“死刑”，也就是牛雯華的死把一個乖巧善良的蔣耀光變成了比魔鬼還要邪惡的“毒人”也就是牛雯華的死，造就了“不可一世的”蔣耀光！
蔣耀光這一年年僅十二歲，也就是牛雯華去世的這一天剛好就是蔣耀光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