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心碎
眼見,夏雨家裏的東西就要被砸光,顏冶光走了進去。
“你是夏雨的媽媽嗎?”
“少給我提那個娘皮子的女兒,她長大了也絕對跟她媽媽一樣是個沒出息的**,連自己男人都管不住的**!”那40多歲的婦女破口大罵道。
顏冶光臉色一沉,道:“既然你不是夏雨的媽媽,那為什麽你要砸人家家裏的東西,你不知道有王法嗎?”
“王法?哈哈……”那婦女從自己的皮包裏取出了一支香煙坐在沙發上悠然了一口,似乎很不在意的摸樣。
“喂,臭小子,你是不是和那娘皮子好上了?我給你說啊,那娘皮子可是有好幾個情人呢!恐怕,你都排不上號。”
顏冶光一聽這話,怒道:“你看你說別人的同時,你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
“嘿,說到你的短處了吧,臭小子沒想到你看似年紀輕輕還有戀母的趣味呢?那臭娘皮子的年齡都可以做你的老媽了!”那婦女臉上泛起了一絲譏笑。
“大姐,我找了好幾條街都沒看見那臭婆娘的蹤影。”一個光頭青年跑了進來,此人正是那‘十三太保’的老大王青。在王青的身後則跟著好幾個小混混。
“他奶奶的,今天先就這樣了,臭小子,回來你告訴你那情人,就說如果他敢再碰我家男人我絕對饒不了她。”婦女扔掉了煙頭,爾後那婦女從皮包裏取了幾張百元大鈔遞給了王青。
“明兒那事,拜托你了,總之不能叫那臭娘皮子好過。”
“放心吧,大姐,我王青辦事一向利落。”
“走!”王青對著身後的幾個小混混一擺手道,在王青就要邁出夏雨家大門的時候,突然轉過頭瞪了顏冶光一眼。
而那婦女則好像故意似地,狠狠的摔門而去。
顏冶光皺了皺眉頭,夏雨家現在是遍地狼籍,如果夏雨和她的家人回來定然會誤會自己。
正在顏冶光思考如何解釋的時候,卻聽到屋裏發出噗通的一聲,顏冶光趕緊走進房內,卻見一個臉上畫著濃妝的中年女子,從大衣櫃下方的地板上爬了起來。
“啊!”那中年女子看到顏冶光後,發出了一聲尖叫。
“隨後說,大哥你給燕姐說,以後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顏冶光皺了下眉頭道:“你是夏雨的媽媽嗎?”
“是……”那中年婦女哆哆嗦嗦的答道。
“我是他們學校的老師。”
“啊?”中年婦女傻眼了,她趕緊整了整自己淩亂的衣衫。
“剛才砸東西的女的,走了吧。”中年婦女問道,一雙眼睛緊張兮兮的望著顏冶光的身後。
“走了。”顏冶光看到夏雨的媽媽,心裏感歎,難怪夏雨要跳樓自殺,生長在這種環境中,不得自閉症才怪。
“哦,對了,你是夏雨他們學校的老師?”中年女子問道。
“恩。”
“夏雨是不是在學校出什麽事情了?這臭丫頭,等她回家我好好教訓一下她!老師您放心先回去吧!等著臭丫頭回來我一定叫她寫一百份檢查給你交過去!”中年女子說話間有點不耐煩,言下之意是叫顏冶光趕緊走人。
顏冶光現在有種想撞牆的感覺,碰上了這種家長真是讓他頭大。
“夏雨媽媽,您理解錯了,夏雨在學校表現的很好。”
“那你來我家幹什麽?難不成你是看上了我家夏雨不成?”中年女子,語氣一轉竟然變得淩厲了起來,眼神一直在顏冶光的身上打量,從頭看到腳,好像要從顏冶光的身上扣出油水似地。
顏冶光開口道:“是這樣的,學校裏現在組織了一個特別培訓班重點培養一批有潛力的學生,幫助他們完成大學的夢想,而我是這個班的班主任,我希望夏雨也能夠來我們班裏報名,今天找您就是說這事的……”
顏冶光話還沒說完,就被夏雨的媽媽打斷。
“隨便了,那臭丫頭她想留在哪裏我不管!”中年女子臉色不耐的看著顏冶光。
“現在老師我要出去了,請回吧。”夏雨的媽媽下了逐客令,絲毫沒給顏冶光一點麵子。
顏冶光見狀從心底裏歎了一口氣,轉身走了出去。可是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夏雨家的門已經從外麵打開了,而夏雨的房門則虛掩著,夏雨的淚流滿麵的坐在屋子裏的角落。
顏冶光走後,夏雨的媽媽不耐煩的關上了大門,嘴裏嘟囔著:“這些老師,都他媽一個德行,什麽特別培訓班,無非就是騙錢的!”
夏雨默默的從屋子裏走了出來。夏雨的媽媽看到她頓時一愣隨後道:“你個臭丫頭!你什麽時候回來的?你沒看見家裏亂的一團糟嗎?趕緊過來幫忙整理!”
然而令夏雨媽媽意外的是,她說完後,夏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好像一個泥人一般。
“我說的話,你聽見沒呢?”夏雨的媽媽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抓住夏雨的頭發搖晃起來。
夏雨沉默著,頭上已經被夏雨媽媽抓掉了好幾撮發絲,但是夏雨麵無表情,看起來似乎已經麻木了。
“哼!”夏雨媽媽講夏雨推到在地上,自己氣呼呼的轉身就進家門。
突然間,夏雨從地上快速的爬了起來,對著夏雨媽媽大喊道:“以後我再也不回來了!你過你的!我過我的,咱們再沒什麽瓜葛!”
言罷,夏雨的眼眶裏淚水如同泉湧般的流出,夏雨猛地的向外麵跑去……
“恩,阿斌,你小子別走那麽快,等等我啊!”方南從後麵跑了上來,氣喘籲籲的瞪著陳羅斌。
“好哇,有了媳婦忘了兄弟了!”
陳羅斌錘了方南一拳道:“你個混球別胡亂說,誰有媳婦了?”
方南嘿嘿一笑道:“嘿嘿,阿斌你現在臉皮子真厚啊!你和楊漫妮今天在樓梯口那曖昧的樣子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呢!”
“草,你小子還跟蹤我!”陳羅斌的臉一下子綠了,方南這家夥沒想到還是個偷窺狂,正準備掂起拳頭將這小子暴打一頓,可沒成想方南這小子,非常識時務的樓住自己的腰。可憐巴巴的望著他道:“阿斌,我這不叫跟蹤啊,我這叫尾隨,再者說了我現在住在你家,我要是不跟著你,我怎麽進你家的大門啊!”
“去去去!”陳羅斌沒好氣的將方南推開。
“阿斌啊,你生氣了?”方南死纏爛打的跟著陳羅斌。
陳羅斌沒有說話,他表麵上看起來似乎是聲方南的氣,其實他的心理是在想其他的事情。
幾天之後,就要交學費了,可是從老媽這幾天回家後愁苦的表情,陳羅斌看出家裏現在是沒錢了,而如果交不上高三上半學期和暑假補課的學費,那麽學校會毫不留情聽課。
怎麽辦才好呢?陳羅斌的腦袋裏現在也是一片空白,但是當他今天路過學校門口的那家幹果店的時候,他心中突然生出了一個念頭。
求他?陳羅斌心中出現了一個壯碩青年的影像。但隨即陳羅斌又不堅定的搖搖頭,自己和人家隻不過一麵之緣,雖然知道那個人十分夠義氣,但是自己不知道怎麽去開口,可再想想似乎除了他以外,再也沒有什麽人可以幫助自己。
正當陳羅斌躊躇之時,對麵的馬路上卻傳來了陣陣的叫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