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兩敗俱傷
冷月忽然閉上了雙眼,站在原地,緊了緊手中的紙牌,感受著周圍空氣傳來的熱量。
對待高級忍者最有效也是唯一能做的辦法就是感受他身上熱量的散發,當然這點這能夠高手才能做到。
雖然冷月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高手(因為冷月以前從未與高級忍者交過手),但現在他唯一能夠做的也隻有這麽多。
忽然,冷月右手微動,手中紙牌向著自己的右方狂甩而出。
唰!唰!唰!
三張紙牌齊齊的釘在牆上,而弱千並無任何動作。
冷月臉色一變,連忙向後麵退去,但還是晚了一步。
當!
弱千的身形慢慢出現在冷月的前麵,手中長刀狠狠的劈在冷月的肩頭,但並沒有他所想象中的鮮血直流。
看到這裏,弱千微微一愣,所有身形又消失在原地。
冷月吃痛,雖然有重力銀環的保護,沒有刺激皮膚,但是強悍的勁道還是將冷月震得虎口發痛。
顧不得傷痛,趁弱千出現的這一霎那,冷月連忙催動手中剛拿出的兩張紙牌,也來不及計算最佳的出手位置,毫無章法的打出。
冷月紙牌打出,但弱千也成功的再次隱退,消失在冷月的麵前。
啪!
一滴鮮血從冷月的上方地下,落下地上。
冷月知道,剛才雖然弱千最終還是消失,但也已經受了傷。
冷月身體死死的站在那裏。沒有絲毫的移動,如千年馨石般,巍然不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而弱千也再沒有出現過,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然而冷月知道,弱千一定還在,他那一雙睿智的眼睛也一定在觀察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現在冷月和弱千二人比試的就是耐力,誰的耐力好,誰就是最後的贏家。
顯然,弱千的耐力很好,自始至終都未曾發出一絲的聲響,甚至於空氣的波動都未曾產生,可見他對自己的身體控製達到了何種地步。
弱千的耐力好,但同為世界頂級殺手的冷月,耐力又豈會小。
冷月還是死死的站在原地,一雙眼睛甚至都不曾睜開,手中紙牌牢牢握緊,側耳,傾聽著周圍的一切。
啪!啪!啪!
一串腳步聲打亂了二人的對峙,胡同的盡頭,一個乞丐摸樣的人出現在胡同中,朝著冷月的方向走了過來。
嘴中哼著小曲,腳步的聲音顯得散亂無比。
當乞丐走到冷月身邊的時候,忽然停下了腳步,好奇的看著冷月,關心的問道:“小夥子,小夥子你怎麽了。”
冷月猛然間睜開雙眼,兩道精光從雙眼中迸射而出,滿臉的冰霜乞丐練練後退,如野獸般的眼睛,一步步吞噬著他的意誌。
冷月歎了口氣,正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後麵忽然一陣波動,顧不得回首,反手向後麵打出幾張紙牌,連忙向前麵奔去。
撲哧!
冷月的身形瞬間定在原地,而弱千也再次出現在冷月的麵前,一臉的獰笑,手中長刀狠狠的紮在冷月的脖頸處。
冷月駭然,鮮血順著脖子向下劃去。
啪!啪!啪!
…………
滴在地上,咆哮的聲音如來自地底深淵中的魔鬼。
呆立了足足五秒鍾的時間。冷月猛然間出腳,甩出手中的紙牌。
弱千沒有想到,遭到如此重創,冷月還有出手的力氣,頓時被踹了個正著,但一切並沒有因此而結束,隨著弱千的倉促後退,死神的鐮刀也已到了近前,想要揮刀格擋,但紙牌的速度太快,最後隻能擋下一張紙牌而已。
撲哧!撲哧!
依然有兩張紙牌打中弱千的要害,胸前和脖頸。
略帶不甘的眼神看了冷月一眼,顧不及查看身上的傷勢,弱千連忙後退,同時消失在冷月的視線中,再也沒有出現過。
冷月微微喘息著,如野獸般的眼神再次看了看剛才弱千消失的方向,確定弱千的確離開後,才快速的朝著胡同的盡頭飛奔而去,而身後一串的鮮血還在追逐著冷月的腳步。
雖然弱千那一刀沒有切斷冷月的頸動脈,但是強烈的刀勁依然穿過冷月的半個脖頸,感覺中腦袋仿佛掉了一樣,冷月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堅持下來的。
就算是沒有死在弱千的身上,但是如此重傷,冷月究竟能夠走多遠,沒有人知道,甚至是冷月自己也不得而知,隻知道走著,如同迷失的小孩,沒有方向,不知道前方在那裏,隻知道走著,毫無目的的走著。
“啊,鬼啊!”
乞丐過了半響才回過神來,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隨後真的如見鬼般,拚命的向著胡同的另一個方向走去。嘴中還在喃喃自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或許這一切對他一個常人來說,真的是一件無法理解的事情。
而冷月還在走著,一雙眼睛已經慢慢模糊,看著前麵諜影重重,冷月不知道自己來到了什麽地方,這裏是鬼府嗎?或許已經來到了睡夢中那存在著無數的惡魔之地無盡的深淵吧。
最後一個念頭在冷月的腦中一閃而過,隨後便失去了知覺,躺在地上,臉色煞白,身體動了動,但還是沒有站起,任憑外麵無比喧鬧的世界,此刻都已經遠離自己而去。
冷月離開已經三個月之久,而葉子的傷勢也一點點的好轉,經過三個月的修養,葉子的傷勢已經完全好轉,實力也恢複到了巔峰時期,但是卻一直沒有離開光廣州,這個冷月為他安排的地方。
等了三個月,依然沒有看到冷月的蹤跡,甚至於關於他的一切,都失去了訊息。
、葉子不相信冷月就這樣一去不回,還在等待著,其實葉子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做、等待著什麽。
是冷月的回來,還是僅僅為了說一聲謝謝。
殺手是沒有感情的,有感情的就不叫做殺手了。
但是現在葉子卻發現自己已經越來越不像一個殺手,心中存在著太多的雜念,就算是實力依然強大,但是也絕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隻是一個殺人的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