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歸去

我恨不得把那給我發短信的人揪出來拍他一板磚,媽的,這叫什麽事。在這詭異的地方接了個詭異的短信,一打過去還關機?媽的,到底是怎麽回事?耍我麽?今天又不是傻X才會過的愚人節。

我一邊咒罵著,一邊按了結束通話鍵。剛想把手機裝起來,我一拍腦袋。還真是被氣暈了,我不是收到了兩條短信麽?而且都是同一個號碼發的,我才看了一條,且看看另一條怎麽說。

我拿起手機,找到那條還沒有看的短信,讀了起來。我才看了一眼那條短信,便又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

我感覺自己熱血上湧,一股無名火從胸膛升起,罵道:“媽的,哪個腦殘的家夥,沒事找抽麽?”

那條短信還是四個字,而且和第一條一樣,隻不過順序顛倒了一下,內容是:“速歸,危險!”

我歎了口氣,從雜草上站了起來,又繼續走著。就這樣一直麻木的走著,我都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隻感覺自己腿已經像灌了鉛一樣,都快邁不開了。

我看了看四周,現在大概已經離開那該死的南灣路了,雖然這地還是很偏僻,但已經沒有了那些破爛的房子,而且公路邊也已經開始有路燈了。

我在公路邊坐了下來,掏出手機,把那兩條莫名其妙的短信看了又看,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不死心,看完短信後又拿起電話撥了那電話號碼,可手機裏傳來的“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提示音讓我有些泄氣。我狠狠按下了結束通話鍵,看了看時間,快11點了。

這會應該不算晚,誰會這時候就關機?莫非真是師父發來的?照這樣看來,他肯定遇到了什麽事!說不定是因為遇到仇人,現在已經落進仇人手裏,手機也被上繳了。

我腦海裏不由得浮現出師父被綁在一個小黑屋裏,嘴裏蒙上布,憔悴不堪的樣子。我搖了搖頭,自己拍了自己一巴掌,罵道:“我他娘的真是電視看多了,老是胡思亂想的,這種事隻可能發生在電視裏。”

雖然這樣想,但心裏卻總有那麽一絲擔憂放不下。我狠狠跺了一下腳,罵道:“媽的,現在有一輛出租車就好了。這地方也真是見鬼了,偏僻得連個鬼影都沒有。

也許是我這幾天黴運走完了,也許是老天開眼了,不再玩我了。總之是我已經困得快睡著了的時候,遠遠的兩束燈光便射了過來,並快速的像我這邊接近。

我一看竟然有車了,頓時就像看見了親人一般激動,趕緊站起來,往路中央一站,衝著那車拚命的揮手。

那車應該是看到我了,遠遠的便開始減速,到我旁邊就停了下來。我匆匆瞟了一眼那車,竟然還真是輛出租車,而且還打著空車的牌子。我趕緊衝上去,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對司機說了酒店的名字。我看著司機調頭,然後駛向酒店。心裏一鬆,這一刻,我才感覺在車上坐著是多麽的舒服。

我感覺自己太困了,司機還沒開出去多遠,我便打起了瞌睡。當我馬上要睡著的時候,那司機一刹車,把車停下來對我說,到地方了。我努力睜開眼睛,看著酒店閃閃的霓虹燈,感覺真是親切啊。我掏出錢把車費給了,然後跳下車,飛快的往師父住的房間衝去。我一邊跑一邊想,但願師父在房間裏。

我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師父住的房間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打開門。房間裏還是空著的,沒有看到師父,一瞬間,心裏不知是失望還是什麽感覺,有點酸酸的。還沒進門的時候我就料到肯定師父還沒回來。沒想到見到這種狀況還是有些失望。原本還幻想著,一打開門,便能看到師父仍舊坐在沙發上,微笑著看著我。我苦笑了一下,幻想始終是幻想,哪能當真呢。

我坐在沙發上,打量了房間裏的東西,還和我出去的時候一樣,看來,師父真的沒有回來過。我搖了搖頭,心道:管它的,先填飽肚子,然後美美的睡上一覺,休息一下,明天再想辦法。

我打了電話叫了點東西,等東西送上來之後,我狼吞虎咽的填飽肚子。又衝了個涼,便躺在床上迷迷乎乎地睡了過去。今天去南灣路跑了一天,感覺四肢酸痛,累得不行。而且也很瞌睡了,但我卻一點沒睡好。一直做夢,那些夢都不是什麽好夢,都是些惡夢,不是夢見師父被人抓了去,被折磨得滿身是血,奄奄一息,便是夢見一群僵屍追著我,要掐我的脖子,吸我的血。

惡夢一個接著一個,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我感覺似乎有人在我耳邊說話,好像是在叫我的名字。我迷迷乎乎地睜開眼睛的那一刹那,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張臉。兩隻眼睛正看著我。

我一驚,“啊”的一聲大叫,一屁股從床上坐了起來。那人似乎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開口道:“你叫什麽叫?”

我聽見這話很熟悉,定眼一看,原來是商洛。

我拍著驚魂未定還跳得異常快的胸口說道:“你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會被嚇出心髒病來的。”

商洛白了我一眼,說道:“你以為你是老鼠啊,膽子那麽小。”

我顧不得再和商洛開玩笑,想起昨晚她獨自引開那人讓我逃命,不禁心中感動,當下關切的問道:“昨晚你引開那人,沒什麽事吧?我擔心了你一個晚上。”

商洛看著我關切的樣子,微笑著說道:“你放心好了,我能有什麽事。那人追不上我的。”

我也嗬嗬笑了笑說道:“是啊,你的本事大著呢,我就知道你沒事的,辛苦你了。”

商洛白了我一眼,說道:“誰叫你那麽笨,連區區一個操縱行屍的下三流術士也鬥不過,我不出去引開他,你可就好看了。”商洛剛說完這一句,似乎想起了什麽,麵色一整,正色道:“操縱行屍的那人,你有印象嗎?”

我聽她這句話,突然想起,昨晚我看那人走路的姿勢很奇怪,好像在哪見過。便對商洛說了我好像在哪見過那個人,不過沒有看見長相,不知道到底見過沒有。

商洛點點頭說道:“對,你的確見過那個人。你還記不記得,你當天去南灣路的時候,見過什麽人。”

商洛這麽一說,我心中一動,腦子裏想起一個人來,對商洛說道:“你是說,那操縱行屍的人,就是火葬場看大門的那個人?”

商洛點點頭說道:“沒錯,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