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對不起,我愛你(上)

“阿龍”佳佳如此露骨的打扮,聲聲嬌嫩的聲音像是要把人的靈魂卷去九重天之外一樣。

阿龍的身體立刻如雕朔般堅硬,混身動彈不得,全身已經滾燙的不行。

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自己就真的承受不住,阿龍心裏暗暗叫苦。

“阿龍,你的鼻血怎麽流不停?”娜娜開始焦急了,皓嫩的纖手拿著巾紙,溫柔的擦拭著阿龍的鼻端。

“阿龍,你的身體好燙呀,是不是發高燒了?”丹丹抬頭叫道,嬌柔的手臂緊緊貼著阿龍的腹部。

“你們快點走開!”佳佳大聲喊道,左邊的丹丹、右邊的娜娜已經完全占據著有利‘領域’,自己卻無處入手。

這時。

“你們在幹嗎?快點離開這裏!不要在這裏打擾病人休養!!!”阿偉和幾個護士忽然衝了進來,看到丹丹和阿龍正在一張床上親熱的神情,立刻大聲吼道。

見到丹丹、娜娜、佳佳全部臉色不善的朝自己看來,阿偉不由得愣住,身體莫名有了變化,但臉麵仍然板起,說:“請你們現在就出去,留給病人一點療傷的空間。”

眼前的尤物已經超出了美的詮釋,每個人都有愛美之心,幾個女護士心裏又是妒忌又是羨慕。

丹丹實在沒想到阿偉今天這麽大膽,竟然在阿龍病房目中無人的吼道,但畢竟自己有錯,咬咬牙沒再說什麽,看了眼阿龍,朝門外匆匆走去。

娜娜和佳佳看了一眼阿龍也憤憤的退出房間。阿偉和護士走後,房門輕輕的掩上。

許久。

“安靜了嗎?”阿龍躺在床上歎了口氣,樣子顯得很是憔悴,房間和剛才相比確實安靜了,“要不是阿偉他們進來,那麽我今天”

“哎~”阿龍又歎了口氣,不敢再往下想,今天對自己的打擊可謂深沉重。

“吱~”

突然,房門開了,兩個人影帶著光線走了進來,阿龍抬頭望去,阿偉始終是穿著白大褂,總是很嚴峻的樣子,在他的身上看不出半點情趣味兒,活潑的丹丹要是跟著這樣的人過一生恐怕會悶得發慌吧。

阿偉旁邊的高大漢給人的感覺很怪異,一雙名牌運動鞋安踏,一條高貴的黑西褲配著花花綠綠的衫衣,油黑光亮不算太長的頭發根根豎起,架在鼻梁的大副墨眼鏡遮掩了三分之一的臉麵,最顯眼的脖頸上掛著那條貌似狗鏈的粗黃金鏈條,一副暴發戶的模樣,從頭看到腳都覺得那麽俗氣。

阿龍思索著此人的來意,心裏一想便了然。

“阿龍,我們有話要跟你說。”阿偉來到床邊直接坐下,開門見山的瞪著阿龍說道。

“阿偉,他是?”比起以前和公司的老板勾心鬥角、算盡陰謀,此時的阿偉根本不放在阿龍眼裏,目光望著另一個男子。

“阿龍,我叫鄭金平,他們都叫我阿平!”也不等阿偉的介紹,阿平直接露底,鷹眼透過墨鏡直逼阿龍。

“阿平,你好!”阿龍伸出右手。

“唔!”阿平從喉嚨迸出一個字,不耐煩的和阿龍握手。

“阿龍,我就不怕再告訴你,丹丹今天是我的女朋友,明天也是!她就是我未來的妻子,如果你要是再接近她,小心我不擇手段!”阿偉的目光變了,不再像綿羊般溫馴,且鋒芒畢露,像一把尖刀似的直盯著阿龍。

阿龍不以為意,臉上掛著似有似無的淺笑。

“還有,我也要告訴你,娜娜是我這輩子的幸福,誰要是敢奪走我的幸福,我阿平絕對不會讓他活到第二天,我可以對天發誓!”大塊頭的阿平,摘下墨鏡,牛眼裏閃著戾氣,直瞪阿龍。

“哈哈哈”阿龍算是摸到此兩人不算什麽大奸大惡之徒,而且為人浮燥,不夠穩重,難成大器。

阿龍完全不在乎他們的臉色此時有多麽難看,嘴角弧度輕輕彎起,一縷非常有殺傷力的笑意掛在臉上,“愛情呀,你可真偉大,看看,又給你俘虜了兩個人,哈哈哈”阿龍搖著頭大笑。

“你什麽意思?”阿平說完,望向阿偉,拳頭已經攥緊。

阿偉這才發現自己剛才太過於激動,眼前的人絕比他想像中還要難對付,收斂起表情,雙手輕輕後負,麵無表情的打量著阿龍。

“我說錯了?”阿龍直視著阿平,兩顆黑白分明的眼晴清澈、明亮。

“你沒的說錯,但你來錯了地方,現在有兩條路給你走!”阿偉沒有選擇,他明白自己再不出手段,很快就會永遠失去丹丹,“第一條,今晚悄悄離開這裏;第二條,永遠無法離開這裏!你選哪條路!”

“你的意思是”阿龍麵不改色,心裏卻想起狗急了也會跳牆的道理。

“我的意思是愛情很偉大,但它會讓你後悔、害怕。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這個道理!”阿偉見勢逼進,目光緊緊鎖定眼前的‘獵物’,“我既然可以把要死的人救活,但我同樣也可以把活著的人莫名整死,你懂我的意思吧?”

“還有我,我阿平從前就沒做過什麽好事,也不算是個好人,但我相信!”阿平粗眉揚起,露出邪笑,“我敢肯定,我要是在某個人身上做好事的話,恐怕他會巴不得早點死去,我的態度你明白吧?”

“你們是在威脅我嗎?”阿龍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越是危急的時候,他知道越需要鎮定。

“難道你就不怕?”阿偉和阿平對視而笑。

“我怕!”阿龍輕輕點頭,這也是實話,誰願意活受罪?

寧可得罪十個君子,不可得罪一個小人,這句話還是有一定的道理。

阿偉和阿平的笑看起來有點邪惡,但阿龍沒有一絲在乎,“但我更怕她們見不到我時的傷心!”

簡單的一句話直戮軟肋。

“那你就沒有為她們著想一下嗎?”阿偉叫道,臉麵可謂猙獰,“丹丹是院長的女兒,你呢?說的不好聽就是一條流Lang狗!”

流Lang狗!!!

“阿偉,請你說話尊重一點!”阿龍的臉色一寒,這人還虧是救死扶傷的醫生,心裏強壓著一股憤怒,“沒有人可以罵我是狗!因為那會汙辱到我的父母!!!”

兒子是狗,做父母的是什麽?

“是嗎?乞丐,那我再補充一點,這裏的院長現在是我爸爸,我現在有的是錢,你覺得娜娜跟你這個乞丐會幸福嗎?”阿平雙手激動的拉動著胸前花花綠綠的衫衣。

有些人就是這樣,一旦拋棄從前的身份,就會更加痛恨從前身份的那些人。

當然,阿平也不例外,前不久,他還是個人見人厭的乞丐。

十六年可以改變很多事情,被拋棄趕出家門的痛也會被時間衝淡,強留的恨意隻不過是心中的一口惡氣,發泄了就再也找不到那種仇恨的感覺。

老婦人隻有一個小小的心願,就是希望兒子做個有用的人,不再為了生計偷搶摸狗。

但老婦人還是讓阿平自己選擇,“這個想重好的父親你還認不認做爹?”

阿平對於父親的恨是刻苦銘心的,如果不是因為他,他自信會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母親也不會因為經常犯病而淪落街頭。

年幼的痛就像是生長在心裏的一塊肉,割不下,棄不掉。

但他每時每刻都渴望自己富裕,享受那種人上人的滋味,沒有錢他就不能為母親治病,沒有錢他就是一條抬不起頭的狗,沒有錢他就無法追求娜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