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真的誤會了

第二天早上一個電話,於海龍屁顛屁顛的趕來了,李衛東把手抄版“武功秘籍”丟給他,讓他照著先練一練。金鍾罩其實是一門硬氣功,說穿了也就是練習抗擊打能力,先是用布錘反複擊打身體,等到適應之後,再換木錘,最後是鐵錘。不過李衛東怎麽琢磨這事都有點懸,什麽布錘啊木錘的,於海龍估計還能挺得住,換上鐵錘這玩意可就不好說了。

至於打坐運氣什麽的,李衛東仗著超人的記憶力,把昨晚剽竊來的東西現學現賣,於海龍哪知道究竟,還當是自己的誠心終於打動了師父,少不得又是一頓溜須拍馬,捧著那幾頁“武功秘籍”歡天喜地的走了。

今天是五月三號,老爸老媽生意正忙,一大早就走了。按照李衛東跟姚薇的約定,這丫頭應該來幫著自己補習才對,李衛東拿起手機,正琢磨著是不是應該把她騙到自己家裏來,順帶著調戲一下,親個嘴什麽的重溫一下昨晚的感覺。

正在這時手機來了條短信,一看卻是沈琳發過來的,問他在幹嘛。

李衛東拿著手機猶豫了一下,其實他對沈琳挺有好感的,在最危險的時候,要不是她替自己擋了那一槍,自己現在怎麽樣了都不知道。可是上次在警察局,都已經被張隊長他們誤會自己是腳踩兩隻船了,他就覺得應該避一避嫌,所以這幾天知道她在公安醫院養傷,也一直沒有給她打電話。

想了一會,李衛東還是按了回撥鍵。聽筒裏很快傳出一個低低的聲音:“師父,為什麽一直都不來看我?”

聲音有點疲憊,語氣也是很幽怨的樣子。李衛東就有點小尷尬的說:“那個,昨天剛打完最後一場籃球賽,這兩天確實很忙,再說你需要靜養……”

“哼,你就編吧,是怕你女朋友知道會吃醋吧?”

李衛東連忙說:“哪裏,她吃什麽醋,這是兩回事。我就是想你安心養病,怕去了會打擾你。”

“真的嗎?”沈琳的聲音馬上高興起來,說:“我在這裏一個人無聊死了,那你過來陪我吧。陪我說說話解解悶,還可以給我喂下藥什麽的。”

李衛東剛從冰箱裏拿出一瓶可樂喝了一口,聽到喂藥這兩個字,就撲的一聲噴了出來。沈琳那邊也馬上明白了是怎麽回事,羞惱的說:“小流氓,你又瞎想什麽呢你?我傷口在背上,醫生說不能動,吃藥當然要喂了。痛快點行不,就說來不來。”

話都這麽說了,李衛東也沒法再推辭,隻好答應。

到了公安醫院門口,李衛東心想怎麽說她也是病人,看望病人應該買點東西才對。正好旁邊有一家水果店,一家花店。李衛東本想買個果籃,可是又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麽,想了想還是送花吧。

花店老板是個很有幾分姿色的少婦,態度也相當的熱情,還沒等李衛東說選什麽花,就直接拿出一大捧白玫瑰,說:“看病人是吧?拿這個吧,打好包裝的,省的你等。”

李衛東一看是玫瑰就有點緊張,說:“這不好吧,送病人不是應該送康乃馨的嗎?”

少婦馬上笑著說:“先生,康乃馨一般是送長輩的,如果是平輩,還是送白玫瑰好,祝願早日康複的意思。放心吧,我不會弄錯的。”

李衛東一向是那種挺好說話的人,心說人家說的這麽真誠,白玫瑰就白玫瑰吧。

捧著花來到病房,沈琳住在雙人間,跟她同房間的還有個女孩,兩個人正無聊的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一看到李衛東捧著花進來,沈琳立刻來了精神,高興的說:“小流氓,總算來看我了啊,哇,好漂亮的白玫瑰,算你有良心。”

一邊說著一邊就要坐起來,李衛東連忙過去扶她,旁邊的女孩替他接過花。李衛東奇怪的說:“琳琳姐你受了這麽重的傷,怎麽沒有人護理你啊?”

沈琳就有點小鬱悶,說:“我家不是本市的,家人都不在這裏,本來隊裏安排人護理我的,可是這兩天特忙,就讓人家先回去了。你這個家夥,我要是不給你打電話,你是不是也想不起來看我?”

李衛東剛想解釋,旁邊那個女孩從花束裏抽出一張卡片,瞄了兩眼就抿著嘴吃吃的笑了起來,遞給沈琳說:“還有內容的啊,給你自己看吧。”

李衛東心說這是人家花店打好的包裝,難道是賣花送賀卡?這家店做生意倒是挺有前途的。

沈琳接過卡片剛看了一眼,臉騰的就紅了,抬手就去捶李衛東:“要死啊你,這麽惡心的話你也好意思寫,肉麻!”手臂一動,牽動背上的傷口痛,就不敢再動。

李衛東一頭霧水的接過卡片,剛看一眼,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隻見上麵寫著:迷戀你的唇,好想永遠含在嘴巴裏,你軟軟的舌頭是我一輩子的美味,我要一小口一小口的把它吃掉。一萬遍的吻你,我的小甜甜。

李衛東差點一口忍不住吐出來,連忙叫道:“我靠這不是我啊,我哪有這麽不要臉啊!這花是……”

“哼,你以為你還是正經人了?你……小流氓!”

沈琳麵紅耳赤,漂亮的臉蛋塗了一層紅霞,清嗔薄怒卻又掩飾不住的嬌羞模樣,真的是美豔不可方物。同屋的女孩忍不住笑,借口去散步直接閃人了。房間裏隻剩下兩個人,尷尬的要死。

李衛東縱然一向的厚臉皮,此時也不禁老臉發紅,心說我就算是有點小流氓,也不至於惡心到這種地步吧?好一會才鼓起勇氣說:“琳琳姐,這個真不是我寫的。”

“呸,那難道是別人寫給你的?”

“不是啊,你聽我解釋,這個是在花店裏……”

“還說,再說我生氣了啊!寫了就寫了唄,又不敢承認,是不是男人啊!”

“……”

都已經上升到性別問題了,這下李衛東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正搜腸刮肚的想詞,忽然有人敲門,一看卻是局長王維山來看望沈琳來了。

總算是來個人解圍,李衛東連忙起身給王局長讓座。王局長先寒暄了兩句,剛巧視線落在病床旁邊的桌子上,順手拿起那張惹禍的卡片。

李衛東暗叫一聲:慘了,TMD忘收起來了!隻見王維山看了卡片一眼,明顯打了個寒戰,再看李衛東的目光馬上就變得非常之複雜。李衛東弱弱的說:“王局長,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卡片不是我寫的……”

“閉嘴,都是你!”沈琳這時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連忙從王局長手裏把卡片搶了下來。這麽一用力,牽動傷口,忍不住一陣低低的咳嗽。

王維山看她急的什麽似的,以他這樣的身份閱曆,當然不可能表露出什麽,隨便找了個話題岔了過去。

坐了十分鍾不到,王維山起身告辭,叮囑沈琳安心養傷。李衛東琢磨著他老人家本來就認為自己有腳踩兩隻船的嫌疑,今天要是再誤會一下,自己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於是借口送他,跟著出了病房。

走到電梯門口,王維山忽然停住腳,嚴肅的看著李衛東,說:“小李啊,你做事的風格我很欣賞,但對待感情也要慎重,不能兒戲。我聽說你已經有女朋友了,是嗎?”

李衛東一陣巨汗,說:“王局長,你真的誤會了啊!我跟沈琳也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什麽都沒有。”

“你對琳琳親都親過了,還說什麽都沒有?”王維山聲音越發嚴厲起來。

“我什麽時候親她了?……額,上次那是,那個,我……”李衛東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的確是親過人家的,舌頭都還被咬了,不禁一陣心虛。那確實是個誤會,但說來話長,一時又不知道該從哪解釋。隻能硬著頭皮說:“這卡片真的不是我寫的,我在花店裏買的花,這是包裝裏麵帶的,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哦,我知道了,肯定是花店替別的客人準備的花,碰巧給我拿錯了。恩,一定是這樣的!……王局長,你怎麽不說話?你不會是不相信吧?”

“你說呢?”

電梯到了,王局長冷哼一聲,沉著臉走進電梯。李衛東這個鬱悶,TMD,我說我不來,沈琳那個死丫頭非讓我來,這下糗大了。

回到病房門口,李衛東那雙格外敏銳的耳朵在走廊裏隔著門就聽見沈琳正在打電話。

“……王局,這是我的私事,又不是工作,您沒有權利幹涉吧?……我是喜歡他,因為他救過我,怎麽了啊?……對啊,他是有女朋友啊,我還見過呢。可是這關我什麽事?我隻是在心裏喜歡,又沒有第三者插足,沒有破壞人家的幸福。……你要告訴爺爺,那就去告訴好了!”

李衛東一陣無語。看來沈琳這丫頭是真的對自己動了心思了,難道最近是命犯桃花?話說桃花運這東西,有一個就好,如果非要兩個、N個的哥們倒也不是十分的介意,不過最好能岔開時間,如果碰到一起那可就不好擺平了。

故意在門口咳嗽了一聲才走進病房。沈琳這時還悶悶不樂的樣子,問李衛東:“剛才王局在外麵跟你說什麽了?”

李衛東連忙敷衍:“也沒說什麽,就是說說你的傷勢什麽的。”

沈琳腦子也不笨,當然不會猜不出李衛東在撒謊,也不說破。兩個人一時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就一個躺在病床上,一個靠窗,在那相麵。還是沈琳歎了口氣打破了沉默,說:“行了,看把你緊張的,我承認我是有點喜歡你,可是又沒說要橫刀奪愛,你怕個什麽勁兒。”

人家女孩子都開門見山了,李衛東不禁老臉一紅,說:“誰緊張了,我就是從小害怕白大褂,一進醫院就渾身不自在。”

沈琳看了李衛東一眼,又側過頭看了眼桌子上的那束白玫瑰,低聲說:“那你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麽還寫那樣的話,惡心死了。哼,花心大蘿卜,男人是不是都這德行啊,吃著鍋裏的望著盆裏的。”

李衛東不禁汗了一下,說:“琳琳姐你可別冤枉我,我現在鍋裏的還沒吃到呢好不好,啥時候又望著盆裏的了?我都說過了啊,這卡片真的不是我寫的,肯定是那個SB花店老板拿錯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