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偷窺惹的禍

傍晚時分,飛機抵達廣州。一路上二叔都防賊一樣的盯著李衛東,如果不是顧忌著二小姐夏若冰,估計隨時都有可能撲上來將他一口水吞了。

珠寶展在廣州錦漢展覽中心舉行,明天才開幕,二叔已經預定了門票,當晚就在展覽中心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下來。夏若冰請客點了一桌豐盛的粵菜。李衛東心說你是開珠寶店的,肯定有錢的很,也沒必要跟你客氣,便甩開腮幫子一通胡吃海喝。

夏若冰這小妮子似乎真的對李衛東動了心思,來廣州的這一路一直到吃飯時,都一邊故作矜持的樣子,一邊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有意無意的偷偷往李衛東身上瞄。李衛東感官超級敏銳,當然不會察覺不到,隻是故作不知。

二叔活了一把年紀了,這種眉來眼去的事怎麽可能看不出來,越是這樣就越擔心,把李衛東看的緊緊的,上廁所都要跟著一起去,生怕一眼沒看住,讓李衛東鑽了空子。

吃過飯,夏若冰吵著要去逛街。跟女生逛街是一項很艱巨的工作,尤其是兜裏不缺錢花的女生,簡直是一種折磨,等到一行三人拎著大包小包的拖著殘軀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三人住在二十一摟,李衛東和二叔住一間,夏若冰住在隔壁。廣州的夜色很美,燈火璀璨,林林總總的霓虹燈閃爍成一幅瑰麗的圖畫。李衛東心想這個時候如果薇薇在多好,兩個人站在窗口眺望個夜色、探討個人生什麽的肯定是一件很有情調的事。可惜卻是跟一個糟老頭子住在一起,一看他滿臉的提高警惕,李衛東就覺得倒胃口。

六月的廣州熱的讓李衛東有些不習慣,剛才逛街逛出一身的臭汗,一頭鑽到衛生間裏衝涼。還沒等擰開花灑,超級敏銳的耳朵便聽到了一陣極輕微的流水聲,李衛東便是心裏一動:我靠這麽巧,隔壁的夏若冰不會也在洗澡吧?

腦子裏一時間不可遏製的跳出夏若冰穿著短裙露出一隻白生生大腿的畫麵,以及短裙包裹著的挺翹的小屁屁。李衛東一陣臉熱心跳,雖然對夏若冰還沒有什麽非分之想,但是偷窺一下應該沒關係的吧?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誰讓小丫頭長的這麽性感撩人呢。這麽一想李衛東便屏息凝神,祭出了法寶——幽冥之靴,視野加四!

視角漸漸升高,半徑四米的視野範圍,讓牆那邊的衛生間一覽無餘。巧的是這兩個房間的布局是正對稱的,連浴缸的設計都是一樣,淡淡的蒸汽中,隻見一蓬水花灑下,傾瀉在一個雪白誘人的肌膚上,漆黑的頭發打濕了,披散下來,更襯出肩頭瑩潤光潔。如此香豔的一幕看在眼裏,李衛東一下子就血脈賁張了。

就在他很鬱悶的對這個自上而下的視角覺得還不夠爽,揣測夏若冰會不會躺在浴缸裏泡一下,或者是倒立那就最好了的時候,忽然在視野的邊緣,好像隱隱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

這個半徑四米的真實視野,是以李衛東本人為中心,越往邊緣的部分也就越模糊。而衛生間的寬度隻有三米左右,再往外就是夏若冰的房間了。李衛東很是奇怪,二叔正好好的躺在床上,這麽晚了她的房間怎麽可能有活的東西?

顧不得再去欣賞夏若冰的玉體,李衛東集中精神,探查著隔壁房間的動靜。酒店的牆壁隔音效果很好,李衛東縱使聽覺異常的敏銳,也隻是勉強能聽到細微的流水聲,別的什麽都聽不到了。正在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的時候,突然又有什麽東西在視野的邊緣閃了一下,而這一次李衛東隱約瞧出了那東西的輪廓,竟然是一隻黑色的皮鞋!

——男人的皮鞋!李衛東大吃一驚,蹭的從浴缸跳出來,胡亂抓起衣服套上,衝出衛生間,對正斜靠在床頭打瞌睡的二叔喊了一聲:“隔壁有人!”擰開門衝到走廊。走廊裏靜悄悄的,這麽短的時間裏,房間裏的人根本來不及開溜。李衛東猛吸一口氣,朝著夏若冰的房間門一頭撞了過去。

房門應聲而開,李衛東快步衝進去,可是讓他一呆的是房間裏竟然一個人影兒都沒有。這是一個標準間,並沒有套房,除了房間,那就隻剩下……

砰!李衛東撞開了衛生間的門,隻聽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眼前一個白白的人影驚恐萬狀的蹲在了浴缸裏。李衛東也顧不得看她,隨手抓起浴巾丟了過去,同時飛快的用眼睛掃視了一圈,還是沒人!

靠,難道還會突然蒸發了?李衛東關上衛生間的門,退回房中。這個時候二叔也趕了過來,聽說二小姐房間裏有人,嚇的臉都白了,跟李衛東仔仔細細的搜查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床下、衣櫃都翻了個遍,連垃圾桶都看了,卻仍然一無所獲。

是錯覺,還是真的眼花了?就在李衛東一頭霧水的時候,夏若冰披著浴巾衝出衛生間,氣的渾身發抖,抓起包包啊拖鞋什麽的劈頭蓋臉的朝李衛東丟了過去,一邊丟一邊喊:“臭流氓!你,你敢偷看人家洗澡,二叔,快收拾他,這個變態大色狼欺負我!”

李衛東有口難辯,心說這下子完蛋了,二叔這老東西正愁著想找機會收拾我呢,還不立馬跟我玩命啊?

可是讓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的是,二叔竟然拉住了夏若冰,沉聲說:“二小姐,這事不怪他,是我一時看花了眼,我讓他進來的。”

額?這老頭什麽時候會這麽好心了,難道是腦袋突然間秀逗了?李衛東正心裏納悶,酒店的服務員聽到響動也趕來了,一看撞壞了房間門,裏麵一老一少,還有個披著浴巾的千嬌百媚的女孩子,還以為是誰非禮打劫什麽的,嚇的一邊喊保安,一邊叫報警。二叔隨手掏出皮夾,抽出一疊錢說:“嚷什麽?我們是一起的,門壞了,我們賠錢就是了。”

這年頭有錢好說話,服務員跟聞訊趕來的經理立刻換上了笑臉,生怕人家撞門撞的不夠爽,隻要肯給錢,把酒店拆了都沒問題。

夏若冰不知道二叔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但是一想到剛才就那樣被李衛東給看光光了,心裏氣的要命,惡狠狠的瞪著李衛東,恨不得咬他兩口才解氣。二叔把兩間房都退掉了,另外要了一個兩間套的豪華套間。

一聽說還要跟偷窺自己的流氓住在一起,夏若冰立刻叫了起來:“不行!二叔你今天是怎麽了啊,他欺負我你都不幫我出氣,還要我跟他住在一起?誰知道他會不會做壞事,這個變態偷窺狂,堅決不行!”

“靠,你說誰是變態偷窺狂?”李衛東本來好心辦了壞事心裏就相當的不爽,給她一句變態偷窺狂勾起了火,怒道:“TMD還真是好心被雷劈,我是怕你出事才去撞門的,不怕疼你自己去撞撞看啊?恩將仇報也沒有你這麽快的吧!從寧港到廣州,這一路上也不知道是誰色迷迷的盯著我看,我不過才看你一眼,有什麽大不了的?以為你自己很好看嗎?哼,那麽小,沒留神還以為後背長了倆青春痘呢!”

“你,你,你……”夏若冰氣的手腳冰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最鬱悶的一件事,就是自己的胸部不夠大不夠挺,因為對於越是漂亮的女孩子來說,就越想讓自己變得十全十美,所以盡管她的胸部形狀那麽的完美,顏色那麽的漂亮,可是還是覺得很失敗。而李衛東居然敢當麵嘲笑她小,這簡直比被他看光光了還要不可饒恕,尤其是這家夥以前一直是蔫了吧唧的很好欺負的樣子,完全沒看出來居然是偽裝的,骨子裏竟是這麽的惡毒!

夏若冰這女孩子是在二叔身邊長大的,名義上叫叔,其實便跟仆從的身份類似。所以二叔一向對她百依百順,從小到大她也沒受過這樣的氣,小嘴一扁,哇的一聲哭開了。

二叔這次卻一反常態的沒有哄她,沉聲說:“好了冰冰,不要鬧了,明天還有很多正事要辦,早點回房休息。”這話倒沒什麽,語氣中卻帶出了一絲嚴厲。夏若冰從來也沒看到二叔這麽對自己說話,不禁一呆,接著就哭的更響了,跑回房間,砰的一聲摔上了門。

李衛東也覺得老頭今晚的舉止十分的反常,想對剛才撞門的事情解釋一下,又訕訕的不知該如何開口。二叔檢查了一遍門窗,確認都已鎖好,低聲卻不容置疑的對李衛東說:“跟我來!”

李衛東心裏馬上咯噔一下子,奶奶的,這老東西不會是要為冰冰報仇,對我下手吧?那樣的話就隻好跟你拚了。忐忑不安的跟著二叔進了房間,關上門,二叔霍然回身直視著他,目光瞬間變得犀利如刀,竟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告訴我,你怎麽知道二小姐房裏有人?”

李衛東猜到他肯定會這麽問,早想好了答案,說:“我聽到的。”

“哦,你的耳力有這麽好?那你聽聽看,我的呼吸是什麽節奏。”

二叔是練家子,呼吸細密而輕微,如果是常人的話便是近在咫尺也幾不可聞,這可真是個難題。李衛東微微低下頭,催動精神力,身體中仿佛有無數無形的觸手緩緩伸展出去。

“吸、吸、呼,兩長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