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重拾嗓音

靖寒的家仆來到了,我們從此處便迅速上路,這次沒有再出差錯,一直到初華山都很順利。

我報上自己的名諱,那小童卻呆呆的看著我半晌,這才接過我的書信進去通報了。我們等了一盞茶的時間,那小童回來,這才把大門打開,讓我們進去。

我與師傅一別月餘,這次再相見,更加的親切。我撲上前去,淚眼汪汪,分外的委屈,抽抽泣泣的抱著他老人家的大腿十分沒氣質的發揮我的淚腺功能。

一雙溫暖的手輕撫在我的頭頂上,問道:“這是怎麽回事?”我抬起一臉哭花的臉來,十分沒形象的用衣袖一抹,指了指我的嗓子。然後靖寒接下去說:“晚輩拜見元世前輩。”靖寒行了一個禮,這才接下去說道:“若白中了毒,還請前輩救她!”

師傅一把撈住我的手腕,號著脈,然後忽起笑了。溫和的說:“不打緊,明日我為你配一副藥,服下就可以恢複你的聲音了。”

我連連道謝,給他老人家磕了三個響頭。

我這出演完,流雲和閆清才上前給師傅見禮,本應該是進門就見禮的,可被我一哭就給出耽擱下來了。師傅道:“閆清去你師傅那裏吧。你們二人隨我來。”師傅吩咐完,便將我們三人引到另外一間房中。

“把事情說清楚。”師傅一聲令下。我手舞足蹈,也比劃不明白。關鍵時刻還得靠靖寒,他將事情的大概說了一下,當然他還不知道師傅為小美人解毒一事,師傅如此聰明的人。當然一聽便明白了。

後來師傅私下裏告訴我,他是知道白鶴婆婆在他的身後追蹤他的,隻是沒想過白鶴婆婆竟然會對我下手。這梁子豈不是越結越大?

師傅給我配了藥。蛋黃般大小地一粒,聞上去一股糖漿糊在鍋裏的味道。當然服下去的時候也沒這個味道好到那裏。為了我可以重新複出地嗓音,我吃!

吃完那藥丸子,我就覺得從喉間一直到胃部都極為的不舒服,像火灼一般,燒得我難受。我一手按著痛灼地胃部,一手掐在喉間,我的身子隨著藥丸的融化,整個身體都像是著火了一般,我蜷縮在床上,腿腳一蹬一蹬的,靖寒在一邊急的像熱鍋上地螞蟻,團團打轉。

整個身子從裏麵向外散發著熱氣,是要將我從裏向外一點一點燒盡嗎?我終於忍受不住這種疾痛。大叫一聲:好痛

然後我就暈過去了,疲疲軟軟的睡個昏天黑地!

迷迷糊糊中,我就覺得喉間發幹。嘴唇也幹的快要裂開。想要喝水!我囈語過後,便有了甘甜的水送到我的嘴邊。我像一個沙漠裏走了饑渴了許久的人一樣。貪婪的索取著清甜的水

“靜雅,醒醒”有人溫柔的叫著我地名字。我緩緩的睜開眼睛,靖寒英俊帥氣的臉映在我地眼前,我回給他一個微笑,誇讚了一句:“真帥!”

他聽到我可以開口之後,人更加的興奮雀躍了,上前就把我擁住。嘴唇抵在我地耳畔說:“這樣地讚揚還是從你的口間說出來比較動聽。”

我地臉唰的一下子紅到耳邊,連同小細脖子也一起染了緋色。我推開他,然後囁囁的說:“想也別想!”裝出來的強硬口氣不具半分力度,卻讓某自大男更加的喜悅,得寸進尺的挑起我的下巴說:“靜雅,不乖!”

我們兩人在房裏麵曖昧正濃,聽到了急促的敲門聲。靖寒去開門,我也忙從床上起來,穿好鞋子,剛一抬頭,正好迎上流雲暗淡的目光,流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我轉向靖寒說:“靖寒,你先去和師傅他老人家說一聲,我晚點就過去給了請安。”我將靖寒支開,這才將目光重新落回到流雲的身上。

我失聲一月有餘,這期間好不折磨我,除了書法增進不少以外,再就是手腕泛酸。現在聲音回來,我卻不知道怎麽說好了。

見他神色有些恍惚,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我隻得溫聲問:“怎麽了?這般模樣。”

“若白,爹爹來了,我才收到了爹爹信,他讓我速到淩雲山與他匯合,然後他就要把我帶回島上了。”流雲兩條英眉都耷拉下來,不甘心又不情願。

“流雲,你出來也有時日了,這次就再莫任性子隨叔父回去吧,不論何時,我都是你的知己,若是有用得上我的,我定鼎立相助。”我心裏記得你的好,但是我們之間的緣分也就到此了,注定隻能定為友人知己。

“我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的,你的心裏沒有我,是我沒有把握住機會,我們之間……”流雲哽咽住了,我上前抱住他,給他一個安慰的擁抱,沒有一絲男女之間的擁抱,很單純的擁抱。

“流雲,你是個出色的男孩,將來會遇到更好的女孩。”俗爛的對白,卻千古不變的運用。我暴汗

“謝謝你,其實你與若白一點都不相近,和你在一起的這一年多,足夠我回味終生了。你是個給人親近感的女人,不似若白冷得像冰。”流雲在我的耳邊低喃,我知道他一時間放不開,但是他能說出這樣的話,對我來說,已經倍感欣慰了。

沉默在這個溫暖的擁抱裏

我到師傅那裏去請安,本來喜笑顏開的想好好謝謝他老人家,結果師傅的英明神武沒看到,隻見到了一個醉得七葷八素的老酒鬼!!

簡直是差了十萬八千裏,這酒果然不是好東西,後來我一問,原來師傅他老人家在給我配完了解藥之後,便一頭紮進了酒壇子裏,清風www.Qingfo.Cc美酒夜光杯,萬裏長空醉不回,他老人家是直接對著酒壇子吹。

靖寒命人帶來的全是極品,世間少有,師傅又是個老酒蟲,因為最近兩年沒尋到好酒,所以酒蟲都早已經餓得發慌,此時有了美酒,怎麽能不一醉方休!

我看到師傅的時候,他的腳邊全是空壇,喝得點滴不剩。我暗下裏不得不佩服他,這麽大的年紀如此喝法,竟然沒有酒精中毒,還真是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