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誰招惹誰

月桂和罌粟花去與獅子商量什麽所謂的國家大事我一個人仍舊躺在大石麵上翻曬著自己烤著新鮮肉餅。

不知不覺得間竟然又想起獅子對我的好想著他每晚抱著我入睡的模樣想著他刻意壓製的模樣想著他因我的調侃而失去理智的模樣想著他將我抱坐腿上的溫柔模樣想著他寵我無邊的庇護模樣……

想著想著嘴角不自覺的向上彎起。

無論是經曆了生死或者反複了幾許人生;無論外表如何強悍或者性格多麽獨立。我都隻不過是一個不知情滋味的女子。

就像江米說的我隻是在等等一個絕對縱容我的人出現。等那個人讓我略顯英氣的眉因綴滿愛戀而柔柔彎下;等那個人讓我愛上甜甜的相思味道;等那個人可以讓我展露別樣的風華笑顏。

我不在乎這個人是誰無論他是販夫走卒還是王侯將相或者一朝天子或是皇子王孫!我隻要這麽一個人可以用強悍的心靈溫柔的神經捆住我今生的愛戀不任由我一個人繼續……孤單。

隻是縱使我任性妄為縱使我不忌生死但麵對感情我仍舊謹小慎微不肯輕易承諾不肯直接交心……

怕什麽?也許隻有我自己知道。

是的當月桂、罌粟花問我怕什麽時我沒有說實話。其實是人就有怕的地方。而我隻怕……隻怕在這個靠嗜取他們血液而強大的地方會讓我懵懂而清澈的感情遭遇渾濁的似是而非……

呃……是誰說我彪悍獨立無所顧及?那是因為我從來不觸碰那讓自己瘋狂的底線。

如今這未雨綢繆的事想得到是周到可當它日情愫襲來怕又是一番無法控製的天地。

自嘲地搖頭笑了笑從石頭上一打滾爬了起來。

我仍舊是我一片無法控製的雲朵!

伸了個懶腰打算去找我家四大爺聊聊天看看它的感情進展如何是否把到了抗菜小子。

這啊門不當戶不對的特殊愛情也就我這開明的主子能堅決擁護支持吧。嗬嗬……想想都覺得有意思。

剛跳下假山就聽見一聲熟悉的驚呼我側目看去隻見玉淑媛捂著胸口衝我直瞪眼睛。

我打趣道:“幹嘛?會情郎啊?”

誰知道玉淑媛身體一僵轉而對我嚎道:“你……你亂說什麽?給我掌嘴!掌嘴!”

我嗬嗬一笑眼波一掃痞痞的問:“怎麽?沒被我打夠?”玉淑媛有意思哦八成是要給獅子帶綠帽了嗬嗬……不過不關係到我的利益我便沒有必要去尋她人的小辮子。但簡單的口舌還是必須的麵部訓練。

玉淑媛的臉呈現多元化變色隨即深吸一口氣滿眼不屑得掃向我的胸部哼哼道:“我是不會和一個沒育好的小孩子一般見識的。”

我也掃了眼她的胸部無賴道:“可我偏喜歡和老太太打架。”

玉淑媛身體一僵瞬間爆起壓抑的憤怒抬手狠扇向我的臉龐。

我不但沒往後躲反而一手扣住她的手腕瞬間身形一閃直接貼了上去望著玉淑媛慌亂而氣憤的眼吐出一口溫熱的哈氣落在玉淑媛的唇上笑道:“知道嗎?玉淑媛我現在有一百種可以讓你死去的手法。”

玉淑媛臉色瞬間蒼白眼中沁了絲驚恐。

我以眼掃視著她的身子邪魅地笑著:“但……育不好的小孩子是不應聞到血腥的可……我真得不喜歡別人嘲笑我的胸部你說這應怎麽辦呢?”

玉淑媛困難地咽了吐沫卻仍舊愛麵子的顫音叫囂道:“你……你個賤人!!!你休要恐嚇我!你……你……你給我等著!我們走著瞧……啊……!!!!!”

在玉淑媛的警告聲中我突然低下頭一口咬在了她肥厚的海綿組織上製造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聲嚎叫震得小鳥兒都驚恐得亂飛。

既然說我是小孩子那我就用小孩子的方式和你打架我看你能耐我以何?

放開仍舊無限拉長尾音的玉淑媛我舔了舔自己的牙齒吐出一口塗抹:“太肥了!”

玉淑媛終於由痛變僵由僵變瘋由瘋變抽由抽變炸由炸便狂最後竟然慘叫一聲捂著自己的兩團肉撒腿跑了。

我望著玉淑媛扭動大屁股的背影突然放聲大笑愣是把她笑得腿一軟狼狽地撲到地上。

笑嘻嘻地搖搖頭轉身找我家四大爺去了。

也許就像江米說的我這種女人的惡劣因子實在太多夠狠、夠色、夠味。若我是男人她可能會選擇愛上我但我沒有那根棍子而她又實在不喜歡香腸蘿卜隻能感歎天意弄人。嗬嗬……本書轉載bsp;左拐右轉地走了半天還沒等繞出占地廣闊的後花園就在林陰小路上與文貴妃狹路相逢。雖然我覺得自己應該低調但既然答應獅子要高調一些就得盡職盡責去完成這項不知為何的曆史任務。

從小就受盡委屈的我現在要裝得作威作福還真有點演技上的難度幸好電視看多了也在無意間總結出了幾點經驗:以鼻孔看他人的眼孔以不屑代替滿臉表情以大爺我有錢不服就揍你為最高宗旨。

深吸一口氣昂挺胸以螃蟹步晃了過去不期然地那文貴妃身邊的奴才立刻大喝道:“好大的膽子見到文貴妃竟然敢不下跪?來人啊把她給我按住!”

我掏出隨身攜帶的石板照著前來的兩人腦袋一個狠給一下。在兩人的痛呼聲中我得意洋洋地顫抖著肩膀晃著屁股顛著小腳瞥著眼睛翹著嘴巴橫道:“哪個狗眼的奴才竟然也敢擋我的路?仔細砸碎了你的一身賤骨鋪這腳下的路!”

文貴妃眼睛瞬間立起卻努力維持著大家風範道:“江山你見到本貴妃也不跪嗎?”

我又從身後掏出那四個大字立於她眼前:禦賜隨她。

文貴妃冷笑一聲:“江山花無百日紅人無百日好你可要好自為之啊別哪天落到本貴妃的手裏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以為聖上會護你到幾時?家父手握重兵扞衛‘赫國’領土!你以為本貴妃若真要計較你還會活到今天?你以為聖上會因為小小一個你與家父翻臉?嗬嗬嗬嗬……江山待聖上的新鮮勁一過你就等著受死吧!”

我眼睛一翻將聖上口諭收入身後又掏出當阿爹時用得花帕子繞著圈地一揮弄得四周煙粉味特濃隨即扭著屁股嗲音道:“呦瞧您說得這是那門子語言啊?文貴妃啊您不知道聖上寵我寵得沒邊了嗎?怎麽還敢威脅人家這脆弱的小心肝呢?要知道聖上疼人家得哦含在嘴裏怕化成捧在手心怕凍到每晚要人家都要不夠呢。聽聽這嗓子咳……咳咳……都是幸福的沙啞啊。

討厭啦怎麽說這些?人家會臉紅地……

聖上啊做晚做完還得親自用那雙大手為人家按摩著小蠻腰真得很舒服呢……哦吼吼吼吼吼……”

不知道是不是我表演得太過連文貴妃在內的所有聽者都忍不住打起了顫兒仿佛被魔音灌耳般臉色慘白。

趁著眾人傻愣的功夫我腳底摸油搗動腿就跑了怕再演下去我都被自己惡心死了。想一想卻又不僅偷笑我越來越有演戲天賦了。

還沒等閃出多遠就被嫉火烤糊巴的文貴妃迅包抄了。隻見她麵露猙獰咬牙切齒道:“今天不重責你不足以正家法撫後宮!來人啊把這個無名無分的賤人給我扒了往死裏打!”

哦我明白了因為我沒有名分所以連個侍妾都不如連挨打都無須顧及禮法扒光就揍!

我見敵眾我寡前不見救兵後不見支援落單的老虎被狗欺。眼見敵人突然逼進迫使我隻能使出多年的絕學氣運丹田大聲叫道:“救命啊!強*奸啦啦啦!!!”

我就知道叫救命沒用後宮這個地方哪天不得秘密消失幾個人?但敢在獅子後院鬧強*奸的一定會引起高級領導的注意不會不顧忌臉麵地。

果然有人適時的出現以兩重繞粱三日不絕與耳的聲音其喝道:“且慢。”“住手!”

雖然有人喊停但各個落在我身上的手仍舊動作了一下才收回。害得我身體各處被掐痛得打了個顫兒。黑手絕對是黑手!

不遠處槿淑妃一攏淡藍色的雲袖紗紡仿若九天仙女入凡塵般渺渺而來。

白蓮則快其數步衝了過來似要將我捆入懷裏卻生生忍住掐著我的胳膊急切的問:“山兒可有受傷?”

我搖頭笑道:“還好你來得及時。”

白蓮眼波一轉望向文貴妃露出孩子氣的清透笑容道:“文妃娘娘兒臣帶山兒去玩了。”說完不等恍然若夢的文貴妃表態拉起我的手就往遠處跑。

身後隻聽槿淑妃若有若無的歎息道:“鑰兒讓我慣得太孩子心性文妹妹別怪罪才好。”

卻聽文貴妃高傲地哼了聲笑道:“槿姐姐說笑了妹妹怎會跟十一殿下計較?隻怕……聖上並不樂見十一殿下與那賤人如此親近。雖然那賤人剛入宮卻攀爬到槿姐姐頭上獨享了聖恩。聖上……怕是有些時日沒招槿姐姐侍寢了吧?”

槿淑妃輕聲淡笑道:“作為臣妾隻要聖上開心就好至於聖上寵不寵誰那是聖上的眷顧我等隻需做好表率即可切勿因嫉而損失了皇家顏麵……”

我與白蓮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完全聽不到直到我們拐入一小片錦繡天地倆人才一同跌落到花叢中大口喘息著。

我哈哈大笑道:“白蓮你母親真厲害!”本書轉載bsp;白蓮支撐起身子與頭頂望著我眼底劃過莫名的情緒幽幽道:“山兒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就要受委屈了。”

我伸手拍了拍他晶瑩剔透的容顏上氣不接下氣的笑道:“還是我家白蓮好。”

白蓮的葡萄眼莫名跳動了幾下人突然趴到我頸項一遍遍囔囔道:“山兒……山兒……山兒……”

我拍著他的背後安慰道:“沒事的。”

白蓮突然抬頭看我眼裏縈繞了幾分蒙朧的水氣壓低聲線問:“你怎麽知道沒事?”

我啞然半晌反問道:“你以為會有什麽事?”

白蓮淡紫色的唇動了一下卻什麽也沒有說身子一轉躺在了我的身邊道:“山兒我想吃你做的方便麵。”

我回道:“等我忙完這陣子就給你做。”

白蓮又支起身子用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掃視著我微微不滿道:“你還要忙什麽啊?整個皇宮都被你作弄散了宮裏宮外都是關於你的閑話就連茶樓裏說書的都開始講你的段子了。”

我眼睛一眨驚訝道:“我什麽時候這麽出名了?”

白蓮凝視著我彎唇一笑甚是調皮道:“你呀還不自知呢?”

我感慨道:“我都這麽出名了是不是應該寫幾本書了?借著皇氣抄抄身價?”

白蓮歡愉的一笑若絲的長被風吹拂到我的臉頰癢癢的。

我伸手去撫白蓮也伸手去撫結果我摸到了他的他抓住了我的手。

時間仿佛突然靜止了我在白蓮的眼中看到了深紫色的自己……

直到白蓮的頭緩緩低下我才幹咳一聲轉開臉笑道:“你是不是應該回去了?”

白蓮一愣伸手漂亮的食指撫摸上我的唇微微失神的問:“山兒這裏……他親過嗎?”雖然是疑問句但從白蓮口中問出竟然變成了陳述句。

我心一緊一口咬住白蓮不安分的手指看他吃疼的模樣後放開牙齒笑罵道:“小破孩!”起身不想與他糾葛卻看見白蓮將我咬過的手指放入口中吸吮還囔囔道:“有點疼……”

心下一軟看向白蓮推了他一下笑道:“怎麽?還用我賠禮道歉啊?”也不知道今天自己犯了什麽病一提起獅子就有點不正常。

白蓮卻伸出被自己吸吮得紅潤的食指遞到我唇邊眸中凝聚了兩潭沁了水霧的湖泊若委屈的孩童般幽幽道:“給我吸吸痛了。”

我想此情此景任你如何的不掛七情亦不能逃脫這絕世容顏的囔囔軟語、這迷霧般的旖旎風情更何況我隻是凡夫俗子。

下意識的張開嘴想要含住那晶瑩剔透泛著水潤粉光的手指卻突然意識到他已不是孩童……

剛想閉嘴口舌中赫然已經多出了一根手指隨著我的牙齒合攏白蓮低低的痛呼出聲淚眼斑斑的望著我無聲地指控我的再次摧草行為。

心中到是不忍隻能按照領導的要求繞著我在白蓮手指上留下的齒痕輕輕的一圈看見白蓮若貓眯般享受地望著我我才知道又中了這小狐狸的苦肉計!

牙齒一合又重新咬了一口這次下口較重白蓮卻沒有痛哼出聲隻是眼波爍爍地凝視著我。

搞得我有幾分的不好意思忙將他的手指拉出教訓道:“回去自己擦點藥膏我得走了。”

白蓮恍惚道:“山兒其實那天家宴我……”

往後的話我不想聽他也沒有繼續說。既然在家宴那天沒有要我現在說什麽又有何意義?況且就算家宴當天他要了我可我又怎會心甘情願地做白蓮的侍妾?沒有假設就沒有如果。

而現在不是我要搞曖昧實在是理不清自己的感情對獅子對月桂對罌粟花對……白蓮。

到底是我不懂愛情還是不相信愛情?還是……不敢愛?

隻是這黃金堆砌下的墳墓到底能有幾分真正的愛情?誰是屬於我的唯一?我又是誰真正的守候?

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膽小的女人隻是在我過去式裏唯一能讓我完全坦白的朋友就是那冰冷的青刃。它雖然沒有溫度卻非常誠實地渴望著鮮血渴望著或生或死的直接沒有猶豫沒有徘徊。

而這一世老天卻不負責地讓一個完全沒有感情經驗的人去談那一場饕餮的皇家情話要我如何分辨真與假重與輕?難道真讓我一腳深一腳淺的踏進去感試一番?

嗬嗬……還真看出老天對我的堅決信任非一般語言可形容的上心。

既然我是主角那遊戲規則就讓我自己來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