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月桂美人

嚎完後我從舞台上退了下來伸腳又踹上去幾個小倌輪番開始了才藝表演自己則盡起了阿爹的職責尋來了一塊老鴇專用花帕子慵懶地倚靠在不堅固的大門口等著嫖客上門。

等了等又等了等終是不見任何人我這個鬱悶啊隻好捏起嗓子扭著屁股揮起花帕叫嚷道:“客官~~~~您到是來看看奴家啊~~~~”

這一喊卻如平地炸雷!

嘩啦一聲萬象齊奔!

我地媽媽呀眼見著尋歡的客人流著口水從四麵八方撲了過來嚇得我一個高蹦起落入一個不甚結實的懷抱低頭一看正是吃力抱著我的白蓮。

尷尬的笑了一下從白蓮身上跳下來深吸一口氣看向撲過來的人群硬是擠起了專業性的笑容手帕一甩招來土著怪臉七人組頂在了門口。

自己無限**地扭了下屁股倚靠在門側伸出大腿支撐到對麵當起了門欄將所有尋歡者擋在了門外。

尋歡者想要對我動手動腳卻被土著怪臉七人組擋了回去。

有人怒罵:“你們開館就是賣地!裝什麽清高?快把門讓開讓爺嫖!”

我將花帕轉了起來含笑望去:“今天開館就先立下個規矩。但凡行事惡劣者不得入!但凡猥褻下流者不得入!”

又有人起哄:“這麽多不得入你們這是當婊子還要立牌坊怎麽著?”

我哈哈大笑道:“呦死鬼你說得這是什麽話?人家還沒有說完了呢……”神色一凜道:“第三條學狗亂吠者不得入!!!”

唰……那人的臉變成了豬肝色。

哈……所有人哄然大笑。

我腿一收大聲喊道:“綠草們接客嘍……”

在土著怪臉七人組的襯托下我家絕色綠草紛紛飄了出來含了幾分驕傲與嫵媚的笑使每個人都散出別樣的風格味道。與以往刻意的卑躬屈膝萬般討好不同笑容裏有了自主的味道便多了本身的人格魅力。

那兩個叫囂的男子被我攔在了門外罵罵咧咧地走了還說什麽讓我走著瞧。

切!我對著他們做了一個下流的手勢。

這種人我見多了!怕你?怕你就不開館了!一回頭看見白蓮滿是興趣地盯著我豎起的中指看。我忙收了手從懷裏掏出一串葡萄遞給了他。

白蓮接過去伸出手指揪下一粒放入口中好像很好吃的樣子眯著眼睛含笑咽下。隨手也不忘喂我一粒。

就在此時四個官府模樣的人大搖大擺地晃來。

一身正義狗皮四張貪財嘴臉在顫抖間那八隻不甚幹淨卻外露精光的小眼睛不停地掃描著我的全身嘴角險些劃出淫蕩地口水更是紛紛伸出汙穢的髒手企圖摸我腰肢一把掐我臉蛋一下。

一個閃身躲開那四人的猥褻行為斜飛著眉梢冷冷問道:“有事?”

其中頭頭模樣的人一挺胸脯官腔十足地喝道:“上稅!”

我了然的點點頭回道:“明天來取。”現在手頭沒銀子。

那頭頭卻色眯眯地看著我從上到下的打量著口中還出嘖嘖的聲音搖頭道:“明天‘娶’怎麽行?還是今天晚上就‘娶’了吧。”

我看他們不但想取銀子更想‘娶’相公!我這邊剛開業他們就衝來鬧無非是想占些便宜沾些男色隻是我的便宜豈是他們說占就占的?我的小倌豈是他們說上就上的?

我眼波瑩亮明了的點點頭獻媚地靠近小聲問:“‘娶’一個不夠吧?”

那頭頭馬上用孺子可教的表情望著我小聲回道:“來了四個兄弟最少得四個啊。”

我點頭仗義道:“四個少點我提供七個處兒如何?”

那頭頭眼中瞬間大放異彩直噴色光忙點頭如搗蒜:“好好就七個一定是處兒哦!”

我嗬嗬一笑挺起腰手一招喚來土著怪臉七人組看著七人再次將他們的必殺造型做了一遍聽著他們把必殺口號喊了一遍後在官府四人的目瞪口呆中恭敬道:“不瞞官爺說這七位可是我‘傾君之時’的紅牌頂梁柱各保各是處兒嗬嗬嗬嗬……官爺裏麵請好好的享受吧……”

官府四人由驚恐變成茫然由茫然又變成憤怒右憤怒又恢複成驚恐最後在土著怪臉七人組無比敬業一心拉客為館盡忠頑強盈利歡迎被嫖地熱情下落荒而逃……

沒有辦法誰讓土著怪臉七人組一邊剔牙一邊揉肚子一邊挖鼻屎一邊聞自己腋下味道一邊撲向官府四人強行要求xx他們呢?

說實話我挺佩服官府四人組的若是我怕早就腿肚子轉筋哪裏能逃得這麽快?真看人家是官府出身不但沒吐還瞬間消失真是訓練有乃……英雄是也。

我看著冒煙而去的四人仍舊不忘揮動著花帕子招呼道:“官爺兒常來啊~~~~”

不知道是不是隻要開門做生意就得麻煩不斷?這邊那四位官狗剛落荒而逃那剛送走的二位瘋狗就帶著家丁前來鬧事了。直說我侮辱了他們!直說娼妓兔爺可恥!直說為天行道直說不可輕饒!

眼見他們想要衝進‘傾君之時’搗亂我深吸了一口氣運足所有攻擊力剛想狂飆呐喊為自己打氣為敵人製造恐怖範圍……

對麵‘煙花之地’的門口突然出現了一位絕對稱等上雅字的極品美男!

此人身長如玉氣質若竹凝笑似月一頭青絲微微拂動一雙星瞳盈盈笑意。一攏青色裏衣外襯湖綠長衫腰收天然白玉帶腳蹬白色銀絲鞋端得是青雪之素雅菊之潔與淺笑間勾略出一副曉風清月茗芝茶香……

我失神了……

人不自覺地想要衝上去卻被眾多的找事家丁攔去了道路來不及多想順手操起一塊長方形的石板照著阻擋者的腦袋狠拍了下去!

哀叫痛呼咒罵聲四起……

而此刻我的眼裏隻剩下月桂美男的音容笑貌赤身。

所以擋我者……死!!!

在這個歌舞升平的夜晚在這條不長的馬路上我一個人一塊石板單挑了十二個家丁外加兩個地痞狗主成就了煙花之地的打架鬥毆傳奇!

在哀嚎聲中在血流成河中我終於排除萬難一把抓住月桂美人的手激動道:“美男我們聊……”突然想起上次我深情對罌粟花表白時卻被踹飛出去的悲慘畫麵忙轉著小腦袋左左右右看了掃視著終在沒有看見那位國腳級別的大哥後放心地鬆了口氣繼續扯起討好的嘴臉仰望著美男黏糊道:“聊聊吧……”

月桂美人淺淺一笑上彎著嘴角清雅若仙溫潤若玉竟然在我熾熱的眼神攻勢下點頭道:“好。”

暈眩真的眩暈!

美男答應我的約會了!

這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我距離他的更進了一步?

不自覺地奸笑著滿心滿眼的都是他脫光光後的極品誘人樣子。

旁邊的罌粟花卻在我的恍惚中抬起手就敲了倫家腦門一記末了還不在調調上的揶揄道:“這麽快就換人聊了?”

我哼哼道:“在被踹死踩死之前我還是找個溫柔的下手吧。”畢竟我還沒有為藝術獻身的情操。

罌粟花掃了眼哀嚎聲一片的街道勾唇一笑痞子氣十足道:“這手下得可夠狠的。”

我點頭讚同:“我是誰啊?為色敢為天下先!”

罌粟花若棄婦般瞥了我一眼幽幽道:“真是有了新人忘舊人啊~~~~”

我被他的樣子逗笑一拳錘之。

罌粟花卻一把拉住我的小手放到自己心口處對我含情脈脈道:“揉揉錘痛了。”

我哈哈大笑了起來覺得這哥們到滿有意思的當即依偎了過去拋記媚眼嗲著聲音道:“呦~~~~這位爺兒奴家的手粗怕觸碰壞了您如雪的肌膚還是讓我店裏的‘鎮店之寶’來服侍爺兒吧。”

罌粟花抖了下卻沒有放開我的手嬉笑道:“阿爹的‘鎮店之寶’實在非常人能享受的極品還是算了吧。”

我被他抓得不舒服往回抽手但他卻不鬆。我出口要求道:“喂鬆手吧再攥可得掏銀子了。”

罌粟花詭異的一笑說:“那好吧阿爹的銀子我付。那我二哥的銀子阿爹付是不付?”

我順著他的眼看去原來自己的小手一直抓在月桂美人的手腕處且是牢不可破的樣子。尷尬的笑了笑收了手。同時抽回了被罌粟花攥住的手相互揉了揉。

月桂美人到是不介意我的粗魯隻是將那雙漆了上好墨汁的眸子轉向我溫潤而笑道:“阿爹可否請在下喝杯酒水?”

此話一出更讓我另眼相看。月桂美人沒有把我看成小倌裏的阿爹而當成了可相交的朋友。我忙點頭小手一揮:“沒有問題!來我們鑽酒桶裏喝!”

罌粟花用扇子指了指地上的挺屍問:“阿爹以為這些人應該如此處置?官府處要如何打理?”

我想了想說:“關於此戰役史書上應該是這麽寫的:時間:某年某月某日。地點:妓院門口。事件:一阿爹一石磚獨戰數十餘鬧事賤男!過程:血洗滿地!結果:大勝!雖然本人不求名垂千古但這些配角的最後去向應該更不會被收錄史冊供後世笑談。至於官府嘛倫家明天得去一趟狀告這些人強搶綠草意欲硬嫖鬧事砸場擾亂我納稅人的正常生活!四個大字:不!可!饒!恕!”

罌粟花勾起殷紅的唇畔對我伸出大拇指讚道:“行!”

我**的拂了下絲往後使勁一甩眨眼笑道:“一般般啦~~~~”

月桂與罌粟花對看一眼忍著暴笑顫抖著肩膀晃進了我的‘傾君之時’。

也許是臭味相投我和罌粟花在對幹了兩壇子酒水後很快就混成了勾肩搭背的哥們不時地講兩個昏段子逗得彼此直噴酒水。

並且兩人皆因口舌毒辣出口就受傷而一戰成名。

例如罌粟花用眼掃視一圈眾多綠草嘴角沁了絲意味不明的笑調侃道:“阿爹到是有些能耐一夜之間竟然生得出這麽多的兔兒寶。”

我隨口回道:“是啊這得靠大爺您的捧場啊我們這些人都是有奶便是娘主兒。”手一揮對近二十來人的小倌說:“來來都過來叫娘啊。”手還不忘指了指身旁的罌粟花讓大家明確一下認親的準確方向。

真不知道是不是我調教得太好這黑壓壓一片陪著各桌酒水的小倌竟然各個麵含春情眼波動蕩的轉過頭來情真意切黏黏糊糊肉麻兮兮饒梁三日不絕於耳的喚了聲極其婉轉動人的:“娘哦~~~~”

噗嗤……

罌粟花噴了……

月桂也沒忍住以手撫額低低笑了起來別具一番雅致滋味在心頭。

月桂溫潤如玉氣質若竹淺笑盈盈間若一潭湖泊中的皎皎彎月在暖暖光暈中微蕩著非筆墨能形容的雅致風姿即引得人想要擁有那份獨特的唯一卻又似鏡花水月打撈不得那份真實。

月桂對任何人都彬彬有禮風度翩翩若無瑕疵的美玉無可挑剔。就連故意往他身上靠的綠草小倌他都含笑著輕輕避開不做嚴詞上的推讓。既給足了小倌麵子又表明了自己無此愛好。於是眾望所歸月桂獲得了‘傾君之時’的‘最受歡迎常客獎’以及‘最佳風度君子獎’!

至於我的大牌小廝白蓮到也混了個‘背後浮想聯翩獎’。

我則笑得亂沒形象從桌子上麵滑到了椅子上麵從椅子上麵滑到了桌子下麵從桌子下麵坐到了草地上麵從草地上麵鑽進了椅子下麵直接哢在其中酣暢地大笑著……

當然避免不了的被經過的白蓮有意無意地狠踩了兩腳猛踹了三下!

此夜眾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