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桃色事件(2)

導讀:

當天晚上,就在村長摟著老婆翻江倒海的時候,一塊磚頭從後窗外飛了進來,砸碎了炕琴的玻璃窗。這一下,把村長和村長老婆都嚇了個半死。村長當時就軟了。從此,村長的那個東西就再也沒硬過。

正文:

俞任的的驚詫是有道理的。如果唐振欺男霸女的事情是真的,那麽無論從什麽角度講,都不應該放任自流,任其胡作非為。否則,真理何在?道義何在?

馮軍對俞任的認真和激昂,既沒有表示反對,也沒表示讚同,而是勸說俞任先別較真,好好想一想再說。

俞任不解道:“還有什麽好想的?事情擺在這兒,該處理不處理,還算什麽***?”

俞任說話的聲音高了一個調兒,一雙眼睛就像兩把燒紅的鐵鉤子,好像馬上就要掏出唐振的五髒六腑一般。

馮軍見俞任是真的急了,也不知說什麽才好。

唐振把嘴裏的煙蒂吐出老遠,與主管縣長曹薰一起向錢似海的辦公室走去。

曹薰的整個身體呈圓形,腦袋是圓的,身子是圓的,就連走路的姿勢也是圓的,如果單從後麵觀察,會感覺曹薰根本就不是在走,而是在向前滾。與曹薰相比,唐振就顯得儀表堂堂了。中上等個,微微有些發福,眉眼長得恰到好處,唯有表情顯得抑鬱,給人以深藏不露的感覺。

走在寬大的走廊裏,曹薰一邊往前“滾”,一邊嘖嘖讚賞。

“你弟弟真好使,安排我們吃住遊玩,無論到哪兒,一律免費。臨回來那天,把我們整人民大會堂吃了一頓飯。牛!”

曹薰吧嗒著嘴,不知是吧嗒著飯菜的味道,還是在吧嗒著人民大會堂。

唐振沒有搭腔,就好象沒有聽到一樣,甚至連睜眼都沒看曹薰一眼。

走進錢似海的辦公室,錢似海站起身,從辦公桌後麵走過來,先和唐振握手,關切地詢問:“聽說你犯病了,好些了嗎?”

唐振本來應該一同與曹薰去北京找唐鼎談項目的,可犯了痛風,在家裏趴了好幾天。

“還有點瘸。”唐振指指自己的左腳。

“情況怎麽樣?說說吧。”錢似海轉身對曹薰說。

曹薰張開誇張的最,就像一隻皮球突然爆裂出一口子。

“唐處長真幫忙,根本沒用我們去跑……”曹薰眉飛色舞地匯報起來,五官像跳動的音符頓時生動起來。

屋外,黑夜湮沒了一切,沒有一絲的光亮,寂靜之中,顯得落寞和孤寂。

這是在市郊的一處別墅區裏。

唐振關掉床頭燈,點起一支香煙,慢慢地吸著。床上的那個女人,已經被他折騰得奄奄一息,連原始的哀嚎也失去了應有的分貝。此刻,她橫臥在床的一邊,雙目緊閉,無聲無息,仿佛脫離了人世一般。

自從黃鶯事件發生後,唐振再沒有找過本縣的任何女人,他不想在早麻煩。

唐振吸著煙,強壯的身體,使他沒有瘋狂後的疲乏,相反,倒使他神經興奮,思維活躍。

唐振重新續上一支香煙,漸漸陷入沉思。

唐振的一生,似乎沒有過快樂。童年和少年時的貧困,使他尚失了應有的幸福。成年以後的歲月,又被背叛和仇恨攫住了心靈。就像一個沒有所終的孤魂,唐振找不到自己心靈的歸宿。

唐振現在最喜歡的隻有兩個東西。一個是黑暗。唐振覺得隻有黑暗才能使自己的靈魂找到飄蕩的空間,才能不戰戰兢兢,才能汪洋恣肆,尋找到放Lang的快樂。另一個就是女人。他對女人沒有感情可言,隻有占有和發泄。他殘酷地虐待她們,聽到她們的痛苦哀嚎,可以使他感到一種心靈的滿足和快慰。唐振喜歡去勾引,去引誘,去爭奪,去霸占。這樣的瘋狂,可以使他得到快感和愉悅。

然而,黑暗也好,女人也罷,這些終究抹不去他心靈的深處的傷痛,那些深刻的永遠也無法更改的黑色記憶,就像毒蛇,無時無刻不在攫住他的心靈,使他仇恨、瘋狂……

第一個黑色的記憶,是兩張臉,一張是像土地一般粗糙的臉,在陽光的背影下,顯得那樣陰森、**、貪婪。另一張,則是迷狂、yin欲、驚悸的臉。

那是一年夏季的一個下午,學校因偶然事件提前放了學。十歲的唐振和同學們一起回家。唐振到了家,見院門關閉著。父親兩天前帶著生了病的弟弟唐鼎去了城裏,家裏隻剩下唐振和母親。

看來,母親是出去了。唐振想。

唐振在門口轉悠了半天,也沒見母親的蹤影。唐振決定不再等待,而要翻牆回家。

唐振翻牆跳進了院子,還沒等走到房門口,就聽到裏麵有人“呼哧、呼哧”地喘粗氣,還有人在哼叫、呻吟。

小唐振一下子緊張起來,第一反應就是家裏來小偷了。

緊張萬分的唐振躡手躡腳地靠近窗戶,偷偷的探頭往屋裏一看,他一下子被驚呆了。隻見朝南的炕上,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正**裸地糾纏在一起。那個男人曠野地在女人身體上橫衝直撞,而那個女人則好像是很快樂很滿足地呻吟著。

那個男人,是本村的村長,而那個女人正是唐振的母親。

一時間,唐振的腦海裏一片空白,仿佛窒息了一般,渾身寒冷似的抖成了一團,癱軟在地。

日子無聲無息地過去了。但是,那昏聵的一幕,卻怎麽也不能從唐振的記憶中抹去。隻要他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會浮現出那兩張醜惡的麵孔,他就像陷入了夢魘一般,不能自拔。

從那天起,唐振再沒有跟母親說過一句話。

不久後的一天,村長家裏養的十幾隻大鵝和兩頭豬都莫名其妙地死了,沒有人知道是怎麽回事。村長的老婆罵了幾天大街後,也就自認倒黴了,幹吃了個啞巴虧。

唐鼎要去當兵,可是年齡不夠。是村長幫的忙。母親對拿到入伍通知書的唐鼎說,你這輩子千萬別忘了你村長大爺對你的大恩大德,要是沒有他,你就不能當上兵,你將來出息了,別忘了謝你大爺。

村長哈哈地笑著說,看你說的,這不跟自己的孩子一樣嗎?謝個啥?

在一旁的唐振“呼”的一下衝出屋去。

村長問,這小子是不是也想當兵?

當天晚上,就在村長摟著老婆翻江倒海的時候,一塊磚頭從後窗外飛了進來,砸碎了炕琴的玻璃窗。這一下,把村長和村長老婆都嚇了個半死。村長當時就軟了。從此,村長的那個東西就再也沒硬過。

第二個黑色的記憶,來自於三十年前。

那是一個冬日的傍晚,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十六歲的唐振從村外回來。剛剛走進村口,就被突然從黑暗裏竄出來的一條狗咬傷了。被狗傷後,唐振也沒太在意。回到了家裏也沒跟別人說起。睡覺的時候才發現,右小腿上被咬了兩個眼兒,滲出了一些血跡。年輕人皮實,唐振也沒往心裏去。但唐振被這條狗突如其來的襲擊嚇著了。從此,唐振對任何犬類動物皆退避三舍。

第三個黑色的記憶就來自唐振的第一個女朋友。女朋友提出分手的那一幕,永遠令唐振刻骨銘心,顏麵盡失。(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