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時間不知不覺,從莫仁學院歸來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個月。這三個月來異像叢生,怪事頻頻,鬧得人心慌慌,雞犬不寧。好多村民都是晚出早歸,夜晚更是閉門不出,以防不測。好在莫仁學有所成,身懷絕技,無形中也幫了村民不少的忙。當然,真正的戰鬥還沒有開始過,大都是一些救人,狩獵,搬運的瑣碎小事。忙忙碌碌中,莫仁愉快的過了自己十七歲的生辰,還收到了一份神秘的禮物。

一日,莫仁正在調坐運息,忽然感到心頭一震,好似有什麽東西在召喚他,細細感應,貌似是從古井中傳來。於是跟父母和妹妹打了聲招呼,踏步出門,朝古井信步而去。

來到池塘旁邊,隨便看了一下池水的狀況。隻見塘中的池水早已清澈通明,當初的血紅陰暗早已不複存在。水麵上蓮葉碧綠,荷花綻放,浮萍飄蕩,不勝優美。

此時正是中午十分,太陽高掛,異常耀眼。奇怪的是卻絲毫感覺不到,反而有些陰冷。莫仁望著太陽,詫異道:“奇怪,難道要六月飛雪了嗎?不管了,先去看看古井再說。”

站在古井邊上,莫仁朝古井下望去,隻見古井直徑丈許,井中滴水不見。井壁是斑斑的巨石,井低深暗黝黑,深不可測。颼颼的陰風從井低直衝而上,吹得莫仁直打顫。倒不是怕冷,而是心理作用。其實村民早已發現此井的異常,但苦於有祖訓所製,三個月來也無人敢於探測。莫仁藝高膽大,盡管父親一再囑咐,不許靠近古井,卻也絲毫不在乎。

莫仁瞧了半天也瞧不出異樣來,無奈道:“奇怪了,難道這不是一個古井,而是一個洞。”想到這,心裏猛然一動:“我得下去瞧瞧。”說著便氣運雙腳,一招‘猴子攀壁’往井下躍去。‘猴子攀壁’是從學院裏學來的輕功,此時正好派上用常莫仁的身子垂直往下落去,每下降兩三丈,便借助井壁突出來的岩石,腳尖一點,雙手攀爬,緩衝重力,之後再往下。就這樣速度下落了二十多丈,能見度逐漸降低,不得已,隻好暫時攀停在了一塊較為突出的石壁上。然後左手抓緊石壁,右手從腰見掏出一個小袋子,嘴巴咬住袋口邊緣,解開係著的紅繩,從裏麵掏出一個鳥蛋大小的珠子來,珠子十分光亮,頓時便照亮了四周。此珠乃莫仁家的傳家之寶,是莫仁前幾天過十七歲生辰的時候,父親送給他的,也不知道怎麽地,今天鬼使神差的竟帶在了身上。

夜明珠穿有一條珍珠掛鏈,可以用做佩帶,莫仁便把夜明珠戴在脖子上,有了夜明珠的照亮,行事方便了許多。於是二話不說,繼續往下,也不知過了多久,仍不見底。“丫丫的,難道是無底洞嗎?”莫仁不禁罵道。不過此時,貌似那呼喚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可見了。不再多想,繼續往下躍去。風越來越大,空氣也越來越冷,好在莫仁此時已不同往日,自龍血洗禮之後,體格健壯,功力更是比以往深厚許多,這溫度對現在的他來說已經是小意思了。

終於落地了,莫仁心裏也塌實了許多。洞底地麵濕潤,光滑非常。側麵有一扇門,微微張開,陰風就是從那扇門裏吹出。莫仁借助夜明珠的光線,仔細打量了一下那扇門,此門五尺多寬,高丈許,門的四周布滿了奇怪的花紋和浮雕,古老而滄桑。看不懂就不看了,莫仁稟性幹脆利落,從不拖泥帶水。於是用力推開石門,小心的往裏走去。

門裏麵的隧道較為寬大,有一丈多寬,兩丈高,洞壁是平滑的石頭,像是天然的石洞,地麵也是濕漉漉的,極為不好走。大約走了一盞茶的工夫,便看見了一間方形石室,石室大概方圓二十多丈,高五丈。石室中空空如是,半點東西都沒有。裏麵有兩個門,一門微開,一門緊閉。“遭了,不知道要走哪個門了?”莫仁歎道。此時,那呼喚聲更加清晰了,好似就在附近。

莫仁仔細感應了一下,好象是從微開的門中傳來的,正要走過去,突然間,從緊閉的門中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誰”莫仁嚇了一跳,氣急的罵道:“丫的,什麽鬼東西,給老子出來,不然進去把你打成豬頭。”沒有人應答,隻有那越來越緊湊的敲門聲伴隨著“呼呼”的風聲。莫仁握緊了拳頭,又道:“再不出來,老子打進去了。”

好似應了莫仁的話,敲門停了下來,門“咿呀”的慢慢打開來,隻看見裏麵黑呼呼的,什麽都看到。

默認愕然,正想朝裏麵走去,突然,“嗖”的一聲,一團黑影迎麵撲來,速度之快,駭人聽聞。莫仁反應迅速,立即側開身去,黑影呼嘯而過,落在不遠處的石壁下。借著珠光,莫仁定睛看去,隻見那是一隻貌似猴子的怪物,四尺多高,渾身白毛,尖牙利齒。此刻正對著莫仁咆哮,喉嚨裏發出憤怒的“咕咕”聲。此物乃是水中一霸,名叫水猴,也就是水中的猴子。據說此物力氣奇大,成年水猴可以憑借自身的力量,把一艘十丈長的大船拉扯入水中,有些甚至可以和鯊魚近身搏鬥。眼前的這位,看樣子是異變,就不知道其功力深淺了。

莫仁見它摸樣怪異,笑道:“小東西,不給你點厲害的,你就不知道什麽叫皮癢。”白毛水猴見一撲不中,怒吼著再次撲了過來,眨眼間便到。莫仁也不慢,一句“看打”,右手成抓狀,速度朝迎來的白毛水猴心髒處抓去,白毛水猴見狀,急速揮抓而下。“砰”的一聲,竟然結結實實的跟白毛水猴對了一掌,莫仁被震得後退了一步,而那白毛水猴也被彈飛了出去,一個空翻,穩穩落地。

莫仁驚訝莫名,詫異道:“哎呀,你還會功夫的。再來再來,我還沒真正的打過架呢,就拿你試練試練。”說完立即上起,朝著白毛水猴的下盤就是一個掃蕩腿,腿還沒到,白毛水猴便一躍而起,揮著右抓猛的朝他的眼睛抓來,莫仁側過身去,左手擊出,白毛水猴見一抓失利,奇異的一個後空翻,躲開了摸仁的拳頭,輕巧落地。

“哎呀,你還有兩下子埃”莫仁不爽道:“再來,看我的。”說完欺身上起。白毛水猴也不甘示弱,同樣吼著逼了上來,於是,一人一獸在這幽深的石室裏,上演了一幕半個時辰的功夫大戲。

其實並不是莫仁勝不過那白毛水猴,隻是他手下留情,有心試招。把學院學來的各種功夫應用到實戰中去,融會貫通,在加上他那股龐大力量的支撐,使他絲毫沒有疲 憊之感,打得虎虎生風,不亦樂乎。就目前來講,實戰對他尤為重要,因為他有一個目標:踩龍。想起那天昏迷中的事,他就恨得牙癢癢的。

戰鬥還在進行中,莫仁處處留手,從不出狠招。然白毛水猴卻招招奪命,非要置莫仁於死地不可。兩人又鬥了十幾個回合,莫仁見差不多了,也有點煩了,於是大喝一聲,內力從丹田引向全身,頓時功力大增,身法迅速,揮手一拳就把撲來的白毛水猴擊飛,猛的撞在石壁上,全身骨頭盡斷,一命呼呼。

莫仁吹了吹發麻微痛的拳頭,口中歎道:“老兄呀老兄,本來想留你一命的,誰叫你那麽恨我,如若今天老子不濟,不也被你玩死?有怪莫怪啊有怪莫怪。”

莫仁去看了看白毛水猴剛才衝出的地方,原來隻不過是一個小石室,裏麵同樣空無一物。搖了搖頭,往那扇微開的門走去。打開門,裏麵的陰風更烈了,溫度也下降了許多。又是一條黝黑的隧道,跟剛來時候的那條差不多。繼續往裏走去,腳步卻越來越快了,因為那呼喚的感覺已近在咫尺。

一路上有遇上好幾個石室和好幾隻白毛水猴,就像是在這裏守衛一樣,不過統統都被莫仁順手解決掉了,理由一樣,對待想要殺自己的人,決不手軟。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看到了不一樣的地方了,因為這裏不像是一個石室,倒像是一個宮殿,牆壁鑲著許多雞蛋大的夜明珠。這裏寬敞明亮,金碧輝煌,各種奇珍異寶,隨處可見。宮殿的正中央有一張白色虎皮鋪著的寶座,寶座上放懸掛著一把寶劍,呼喚的感覺正是從那裏發出來的,好似莫仁就是他的主人一樣。

“哈哈,小子,我們又見麵了。”一陣熟悉又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從後麵傳來。莫仁嗖的一轉身,看著那人怒道:“怎麽又是你,你個死老頭,上次沒讓你得呈,怎麽又來了”原來這是上一次在血海莫仁遇到的那老人。老人嗬嗬笑道:“小子,怎麽樣,我開的條件不錯吧?隻要你幫我辦事,這一切都是你的,包括那把劍,那可是個好東西啊,有了他,人間任你橫著走了。”莫仁氣憤道:“我不稀罕”

原來上次那老人見腐蝕融合莫仁的靈魂失敗,便開出條件:教莫仁至高無上的法訣,但要莫仁幫他辦事,事成之後更是有重賞。莫仁寧死不從,他便用精神攻擊莫仁,使莫仁痛苦異常,簡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又偏偏醒不過來。一直過了數日,老人實在拿他沒辦法才放過。從那時起,莫仁便恨透了那老人,發誓今後一定要把這條老龍踩在腳下。

今日又遇見這老人,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