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四堵牆之色記
七、四堵牆之色記
大三下學期前的二十一年,是白長的二十一年,連個女朋友都沒騙到,我還記得當時每想到此,便有一種望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的絕望感。看著別人雙雙對對,我卻在無人處暗彈相思淚,就有一種找一根麵條上吊的衝動,我的大學在鄉下,在我孑然一身時,我總會在鄉間的小路上看見豬啊,狗啊,雞啊的**,這給我一種豬狗不如的挫折感。孟子雲:食色性也,有沒有女朋友絲毫改變不了某些部位亙古不變的衝動,每到此時,就隻有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記得還是大一軍訓的時候,人跟中學生還沒有什麽本質區別,談談毛片時大家都是妞妞捏捏,去礦院路口看場電影,寢室裏還隻有江勇敢去老板那借***。我和楊二兵直到大四時都還清楚地記得當年江勇跟女老板要片時那幅勇敢的流氓嘴臉。那時大家都很純潔,公開談論自己動手之類的話題是不可思議的,直到有一天晚上,寢室裏那個黑黑的胖子突然對一個白白的胖子說:“尹群,你打手銃嗎?”又問我:“江磊,你呢?”黑黑的胖子怕我聽不懂,仔細地將手銃的含義解釋了一遍。刹那間幾年的疑惑煙消雲散,除了楊二兵還在裝純潔以外,大家都招供了。黑黑的胖子也一舉奠定了大學時期他在我心目中的偶像地位。對於我來說,大學生涯正式拉開了序幕。
回憶起來,大學宿舍的床上實在是留下了我不少的青春的痕跡,當ru白的生命之緣飛舞在血紅的床單上時,我便不由地想起了“青山有幸埋忠骨”的詩句。那時侯自己真的很強,記憶最深的是有一次射在牆上,準確地擊斃了一隻蒼蠅,這種快感當時還很朦朧,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清晰。讓我甚至懷疑,李商隱是不是有過同樣的射蒼蠅的經曆,才能寫下了“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以惘然”的不朽詩篇大一大二時,人挺純潔的,看個***就激動得一柱擎天,看到“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到處在那個”整個身體都會輕微的顫抖,看到狗皮膏藥國另類點的片子就覺得很不可思議,哪像現在,可思議的片子根本不看。前些日子毛董在我家看了段***,兩個多小時,下麵安安靜靜,連溫度都沒有上升一點。唉,想當年迎風尿三丈,而如今順風濕褲中。
那時我在追一個叫江林的女孩子,結局很慘,離她最近的一次身體接觸是摟著她的肩膀,結果我的半身衣裳全部濕透了,她眨巴眨巴眼睛很不滿地問我:“你剛打籃球嗎,還沒洗澡就抱我了?”嚇得我馬上把手鬆開,準備了一個晚上的甜言蜜語是一句也沒有說出來。最後我跟她在明湖吻別,感覺整個湖水都是我的眼淚。
江林實在沒什麽好講,在我心中她是圖騰之類的東西,跟四堵牆裏的色完全不掛鉤,但那畢竟是我的初戀,巨丟人和巨美好混雜的初戀。所以,我又覺得,那濕透半身衣裳的感覺,就是色的最高境界。
多年以後的現在,我還得強行壓抑住自己,才能盡量不去騷擾早已嫁為人婦孩子一米高身材走形並多次明確表示並不喜歡我的她,這就叫人賤合一型的癡情。
時間過得他媽的賊快,到了大三,我已經成功地成長為了寢室裏黃**站的活字典,最囂張的時候,甚至可以繞過美萍反黃軟件進入好幾個熟悉的站點(這也是我大學唯一掌握的電腦技術)。有一次楊二兵跟我去上網,告訴我他看點變態的圖片。在他苦苦的哀求和崇拜的眼神下,我熟練地打開一個網址很長的網站,找到了一組美人犬**的圖片。他睜大了眼睛,表情僵硬,全身緊縮,頭冒虛汗,突然嘔吐了起來,然後我挨打了.
寢室裏那個黑黑的胖子這時候天天跟女朋友邊塞吵架,確切的講,是天天被女朋友罵。男人的尊嚴已經完全不知為何物了。但辨證地說,我們還是很羨慕他的,畢竟他有穩定地**。況且他的女朋友雖然談不上秀色可餐也還差強人意,兩隻咕嚕咕嚕的大眼睛配著她豐腴的身體,就像一頭白嫩嫩的狗熊,估計手感不錯。偶像就是偶像,被鐵道學院的前女友易雲拋棄後,隻跟我在寢室抽了半個晚上的煙,就被邊塞以老鄉的身份叫出去吃夜宵,再欲拒還迎了那麽幾天,就被慰安了。而我們仍然要自力更生,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不行,我想,是時候打一炮了,對了,我網絡上不是還有個老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