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 風流七爺

第四十六風流七爺(全)

樓下還吱吱呀呀地響著《夜上海》的旋律,讓瓷娃娃睫毛上的淚珠格外閃亮。我覺得有些不忍,將她摟起,她後仰著,咬著嘴唇,一手摟著撕破了的碎花裙,一手摟著我的脖子。“蘇茜黃”樓的頂層是一張軟床,也隻是一張軟床,抬頭就是透明的玻璃頂,月色泄下一些銀灰,早被樹枝剪得七零八碎,堪堪縈繞著空間,給人在野地裏的錯覺。我一邊禽獸,一邊傷感。

小冬瓜長得太巧了,無暇,讓我很想去毀滅,於是我毀滅了,我將小冬瓜綁起,讓她用手頂著玻璃,背對著我,翹臀魯迅說:悲劇是把美好的東西撕毀給人看,當我親自撕給自己看時,悲劇快感來得是那樣的濃烈。

我不想虛偽,人和禽獸本來就隻有一步之遙。首先是禽獸,然後才是人。

我看著床單上的紅,對小冬瓜歎氣道:“你多大了。唉,剛才我有些控製不住自己”

小冬瓜用手繞著我的胸前的紅點點,道:“十九了。你要是還能控製住自己,那我身為女人不是太失敗了嗎?”

我腦袋有些清醒了,道:“你不是冬瓜的妹妹吧?是山莊的囡囡?”

小冬瓜道:“什麽是囡囡?”

我道:“那個——小姐。”

小冬瓜低著頭:“嗯。”

我道:“處女囡囡?”

小冬瓜抹了下眼淚,笑道:“是啊,山莊還養著十來個了,有客人說了個笑話:在北京城隻有兩個地方找得到處女,小學和延慶山莊。七爺叫我送你來蘇茜黃,好像很看重你啊。”

我哈哈苦笑著,突然覺得七爺太深不可測了,真不知道他應該是怎樣一副模樣,不過他送我一處女,也算是很大方的,當然主要是給大名鼎鼎的東莞同行麵子了。不管了,明天就知道了。

第二日,睡醒後,小冬瓜已經把牙膏擠在了牙刷上,又一聲不吭地伺候我穿上了鞋襪,那服務動作很是生硬,在家華呆慣了,當然也不會有什麽受寵若驚的感覺。隻是這樣一個北外的瓷娃娃,能紅著臉幫你穿襪子,也讓人非常受用。但我還是彎著腰自己搞定了。

小冬瓜不安道:“在延慶山莊是不能讓客人動手的。”

我道:“東莞也不讓,但我不是你的客人,我是你的朋友。”

小冬瓜滿臉感動地刮著臉道:“你好虛偽哦。”

延慶山莊的大堂前,冬瓜一把抓住我,給我兩條路,一是承認是他妹夫,二是跟他摔跤。我選擇了第一條。

冬瓜道:“美著你了,偷著樂吧,小冬瓜是延慶山莊“十香草”之首,你要做我妹夫,那還得好好孝順我這大舅哥了。”

我早就知道小冬瓜不是他親妹妹了,笑道:“十香草?什麽十香草。”

冬瓜道:“延慶山莊的女人最美的是“五花十草”,你小子一進來就摘了一支香草,北京一晚情,流下許多精。快幸福死了吧。”

我道:“那得謝謝大舅哥了。”

冬瓜道:“那是,你大舅哥嫉妒你啊。咦。你起得挺早的,沒被小冬瓜累趴下啊?不錯嘛!不過你可能還要等會七爺。你看,虞美人來了。”

虞美人,李煜的虞美人?我疑惑地往前一看,軀體一震,是冰兒,著名影星冰兒?!盡管她的緋聞巨多,經常傳聞和導演上床而出位。一看就知道是狐狸精類的人物。但畢竟是國內一線紅星,而且從來就沒有人懷疑過她的美貌。她也是延慶的囡囡?

冬瓜道:“虞美人,在西海拍廣告還順利嗎?”

冰兒道:“累死了,在青海湖拍了廣告馬上就飛了香港,馮導想讓我跟葛爺搭戲拍賀歲片,但我檔期都排滿了,要不是七爺親自打電話,我還回不來了。”

冬瓜道:“延慶山莊的五朵金花,七爺都叫過來了。”

冰兒道:“罌粟花也回來了?”

冬瓜道:“罌粟花還在路上,紅玫瑰和蝴蝶蘭都在七爺房間裏了,鳶尾在和太太打麻將。基本上這兩天都會到齊了。”

冰兒道:“紅玫瑰和蝴蝶蘭都在七爺房間?她們真好命啊,說是說五朵金花,隻怕我這虞美人是最不得寵的了。”

冬瓜道:“哪裏的話,隻是你在娛樂圈裏呼風喚雨,七爺怕你應酬多,不好多叫你而已。對了,這位是東莞的江磊。”

冰兒對著我媚眼道:“江磊,做什麽生意的啊?剛辦的會員卡吧,冰兒眼生得很。”

冬瓜道:“江老弟還沒有辦會員卡呢?他是七爺的客人。”

冰兒眼睛發光,伸出手道:“江爺,以後多多關照啊?!”那聲音真是酥媚入骨。我抓著她的手,一陣不真實感,坦率說,她真人沒有電視裏化妝後漂亮,走近看還有點黑眼圈,可能夜生活太豐富了。而且她真人比電視裏感覺高多了,我一米七一,三等殘廢,但在普通人中也不覺得很矮,可是站在穿著高跟鞋的她麵前,就是覺得矮了個腦袋。

畢竟是億萬觀眾熟悉的影星,看著她的白嫩的肌膚,高挺的身材,還有那尖尖的瓜子臉,不能不讓人一陣恍惚。

我道:“你是”

冰兒捂著我的嘴,道:“嗬嗬,在這裏我是虞美人,這裏的五朵金花之一。您做什麽生意的?如果您的生意需要廣告代言人,你可以找我啊。山莊的男人,我優先考慮。”冰兒在我手上劃了個圈。

我道:“我我是打工的。”

冰兒笑道:“哈哈,你真幽默。”

我道:“真的,現在還好點,以前經常找不到工作,運氣不好不壞時一個月賺三、四千塊錢。”

冰兒笑得更厲害了:“哥,你太有幽默感了,逗死我了。每小時三四千,妹妹還信。”

“虞美人你也有時間過來了?”一個絕色佳人拿這個小紫砂壺踱過來說。說是絕色佳人,也就是給人很舒服,不染塵的整體感覺,跟楚妖精、白素素等相比外貌上各有勝場,畢竟,美人也就隻能長到這樣了,坦率說,一般普通人根本分不清世界小姐的第八名和第二十八名的區別。但她身上有那麽一種飄渺的氣質,確實是家華囡囡除了何青外缺乏的。

冬瓜道:“鳶尾啊,剛才虞美人還在念叨你了,咦,你的腰怎麽肥了一公分。晚上和太太喝甜品了?不是冬瓜說你啊,你這個”

冰兒打斷道:“誰像你一樣眼睛帶尺子的,鳶尾妹妹,別理他,你別來無恙啊,你那小說寫好了沒有?”

鳶尾道:“小說的出版社,費用,劇情,序所有一切都弄好了,就差開寫了。”

我心裏婉然,難怪這家夥眼裏有那麽點逸味,原來是喜歡文學的閨女,這就對了,多麽想不通的飄渺的精神病,隻要想到她是學文學的,就想通了。鳶尾道:“江磊吧?聽七爺說你是學中文出身的,一會兒能不能陪鳶尾聊聊文學,在這裏太寂寞了。”

我大喜道:“我也隻是票友水平,隨便聊聊。”

鳶尾哦了一聲,明顯有些失望。

被美女看癟真鬱悶,於是我說了句牛B到回想起來就臉紅的話:“地球的文學隨便談。”

鳶尾高興道:“那你喜歡南美洲的魔幻現實主義嗎?《百年孤獨》。”

我道:“沒看過。”

正尷尬著,又一個絕色美女走了過來,這人,有點紅樓夢裏薛寶釵的神韻,我隻看著她那白藕般的胳膊,就覺得有些心旌蕩漾,加上我想找本熟悉的文學名著回麵子,不倫不類道:“山莊真是個小號的大觀園啊,什麽美女都有。”

“小號的大觀園?你看我這比榮國府差哪了。”遠方飄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

幾位佳麗自覺的站到了兩遍,鳶尾道:“七爺來了!”

七爺爽朗的笑著,是個四十來歲貌不驚人的漢子,溫和的聲音裏又偏偏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這種氣場讓我想起了一個傳說:三國時曹操,有敵軍使臣來訪,操覺得自己身高不夠,無法震懾他人,就讓一個高大的侍衛扮演自己,而自己卻站在侍衛麵前,抓著刀假裝保護主帥。後這使臣回到敵營回他的主公話,曹操儀表堂堂,人也高大威風,但他前麵的捉刀者才是真英雄。

七爺身後還站著一個女孩,一襲紅色的旗袍,像個新娘,雕刻似玉玲瓏的麵龐,修長的身軀,不苟言笑的表情,還有略有些高的鼻梁,又讓人覺得冷若冰霜,不好親近。我心裏嘀咕道:這人估計是紅玫瑰了。

七爺道:“江磊,你終於來了。覃爺從秦城來了信,說家華可以信任,希望能夠聯手抗日,我就盼望著毛老板的人北上。原來以為是李鷹會來的,想不到是另一位年青才俊,對了,李鷹那小夥子還好嗎?”

我心裏翻騰了一下子,道:“李鷹身體有些不適,住院了,可能會退出江湖。”

七爺道:“啊,這麽年輕,怎麽會這樣?李鷹是個人才啊。他對日本風俗業的了解,在整個中國都是數得著的,我本還想著濠江花會,他可以大展身手呢——也好,退隱也好,在這行能做出點事情,又全身而退的也是一件值得慶賀的喜事。”

冰兒見七爺走近,一個踉蹌倒到七爺的懷裏,嗲道:“哎喲,這鞋的高跟太細了,老站不穩啊。七爺,虞美人給您請安了。”

那紅色旗袍的女子哂道:“虞美人,我那有雙平底鞋給你如何,隻是,怕底太平了,你也不適應,會站不穩摔的吧。”

冰兒何等厲害的人物,卻沒有反駁,隻道:“紅玫瑰姐,我給你帶了一套藏銀首飾來,等會給你送去。”

七爺揚揚手,將冰兒推開,徑直坐到了大堂中央柚木靠椅上,兩眼看著我。我正在思考怎麽和他溝通。

七爺道:“說吧,你的毛老板準備怎麽幫我。”

我心想倒是一個直爽人,我道:“聽說這次花會日本人來者不善,老板想請七爺出手,聯合中國各參賽的酒店,組成統一的中國隊,這樣能充分整合資源,不讓日本人優勢太過明顯,也能拖一拖渡邊向中國酒店滲透的步伐。”

七爺道:“這個覃煌覃爺已經跟我講過了,不知道毛老板有什麽具體的手段,畢竟東莞是中國酒店的重鎮,強手如林。我很想聽聽他的意見。”

我道:“臨走時毛老板跟我說過,他準備統一東莞的四大酒店,如果可以的話,請七爺整合了北京各店。中國黃道,如果東莞和北京聯手了,謙虛一點說也就等於半壁江山了,這樣至少中國的各酒店有了一個主心骨。到時,毛老板願意輔助七爺。成立一個統一的聯盟。”

七爺閉上眼睛,假寐了一會,道:“難得毛老板有如此胸懷,但現在離花會隻有二十多天了,北京這一邊沒有問題,隻是東莞那邊來得及統一嗎?再說,渡邊下了三十三張請柬,除東莞四席,北京四席之外,還有二十五席分布在大江南北。有一些可能已經被收買了,這個統一戰線如何建立?”

我道:“七爺有花會個酒店的名單嗎?”

七爺道:“請柬是渡邊認真挑選,秘密發放的。我也是找到了國家安全部門,昨天才拿到了具體的名冊。蝴蝶蘭,你拿給江老弟看看。”

蝴蝶蘭就是那個“薛寶釵”,她敦厚的笑著,走到裏屋,用纖纖玉手拿出一台手提電腦來,又插入U盤,輸入了密碼。

我看了看名冊,不得不承認,渡邊那一方對中國酒店的認識非常深刻。

北京四席:延慶山莊、瀚海精閣、八路公館、和平裏會所東莞四席:至尊金、魅力灣、家華、盛唐歡樂宮上海三席:極遠會所、上一會所、湯姆森沐浴廣場杭州兩席:西湖金琢、米蘭國際沈陽兩席:黃金海灘、金色年華惠州兩席:西湖大酒店、淡水佳路大酒店成都兩席:花湖會所、月光寶盒天津兩席:塘沽鑫極特、麗水湖武漢兩席:瑪瑙會所、凱旋門盛世華庭烏魯木齊兩席:大商大和、沙漠綠洲濟南一席:白玉人賓館海口一席:海角半島珠海一席:香洲麥豪西安一席:民航大廈、長沙一席:海闊雨都溫州一席:溫州城連鎖店重慶一席:天外天拉薩一席:太陽島七爺苦笑道:“日本那邊有很多中國通啊,他們選的酒店你不得不承認基本可以代表中國黃道的實力了。你看看,這其中有一些本身就是競爭對手,多年的死敵。有些可能已經投靠渡邊,成為光榮的合資企業了。”

我道:“能不能確定哪一些投靠了渡邊。”

七爺道:“上海上一會所可以確定,其它的不能,地域太廣,牽涉到利益的事情沒有人會到處亂說,沒有足夠的時間去確定。”

我道:“能不能試一試組織大家開個會。”

七爺道:“談何容易?誰組織?別人會不會懷疑你想當頭,會不會賣你麵子?如果覃煌的天上人間在還行,延慶山莊一直隻在小圈子裏做事,神龍見首不見尾,聲望不夠。東莞雖然名氣夠響,但恕我直言,並沒有突出一格的領軍酒店,把這四家全部撤了,換另外四家上,也不會有太大區別。如果真開會了,為了誰做老大,如何排位置,各店參賽名額順序的配置,就有一半的酒店可以先吵起來。”

我道:“那七爺準備怎麽做。”

七爺道:“本來我想著集結延慶山莊所有的資源,帶齊五花十草,單挑渡邊的,但我的實力還是單薄了點。毛老板能幫我最好,能帶多少就帶多少人,能統一東莞最好,統一不了就帶家華的人過來。東莞小姐的素質還是不錯的,對了,何青那丫頭是不是在你那裏?當年天上人間沉船,四大頭牌一死兩隱,隻有何青還在,我去找她時,她去了塔克拉瑪幹,後來被毛老板挖去了,心痛啊。”

我笑道:“何青在東莞挺好,七爺的意思是如果統一不了,就讓山莊和家華兩個頂上去嗎?那其它酒店怎麽辦?他們接到了請柬總不可能不去吧?去了後沒有統一的溝通,中國方麵還不是一盤散沙,加上個別賣國的,我們的形式沒有什麽變化啊?”

七爺道:“所以我打算讓他們都不去,免得一片混亂,自亂陣腳,給了渡邊可乘之機。”

我奇道:“什麽意思?”

七爺道打了個哈欠道:“要辨別出他們誰投靠了渡邊,誰能做出什麽事情來,時間不夠了,但二十多天讓公安部掃掃黃,時間還是夠的。”

我驚起道:“七爺打算”

七爺道:“兵不在多而在精,反正中國最高水平也就是東莞和北京的幾個場子了,況且疑兵不用,與其加上一些胸懷叵測的盟軍跑龍套,不如隻靠自己熟悉的力量,集中精銳,戰它一戰。”

我道:“這個殘酷了一點吧?覃爺好像不是這個意思。”

七爺道:“仁者不掌兵,在隻剩下二十多天的時候,隻能這樣。你告訴毛老板,如果能統一東莞四大酒店就統一,不能統一告訴我一聲,我幫他料理了其它三家。二十天後,我帶延慶山莊包機飛去東莞,我們在東莞會師做最後排練。”

我道:“其它二十五酒店,全部沉船?”

七爺道:“我讓他們都沉船。”

我心裏升起一絲陰影,半天沒有做聲,七爺已經站起,準備離開大堂,我咬牙高呼道:“七爺,不可,如果這樣,花會已經敗了。”

七爺對著我射過一絲精光,睜圓的雙眼如同森林裏的豹子,聲音卻很平和,道:“這話怎麽說!”

我忐忑了一下,養尊處優久了的人,睜個眼睛會給人——尤其是我這樣的小人物,一種自然的壓迫感。我忙用心理谘詢師的呼吸技巧讓自己放鬆下來。道:“渡邊此次來,無非是利用花會立威,然後逐個滲透到中國的酒店業。就算渡邊在花會把中國酒店的士氣全毀了,再利用技術入股、管理入股、合資經營等方式實現這個計劃,那也需要很長的時間,在各地都會遇到阻抗。如果七爺使用了這一招,就算花會暫時取得好成績,花會之後,中國酒店也會互相懷疑,內戰也就快開始了,中國各夜店內部彼此的聯係信任都蕩然無存後,最高興的將是渡邊,他最喜歡麵對的是一個混戰的中國同行了,到時”

七爺點點頭道:“這個我也想過,江老弟確實有眼光!不謀萬世者不足以謀一時,不謀全局者不足以謀一域。但是,一個人生病了隻能先吃藥,而不是先考慮藥的副作用。現在日本人已經逼上來了,打了這一戰再談以後的事情。要知道了,事情總有輕重緩急,先解決了急事,才能去談後事,後麵出了事,我們做爺們的,再去麵對也就是了。”

我疑惑道:“七爺想用報警這種同道不恥的“點燈”的方式,讓其他二十五家酒店都沉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嗎?”

七爺:“幹任何事情,百分之百的把握,都是沒有的事。但以我的人脈,八層把握是有的。”

我沉默了會,七爺笑道:“你懷疑七爺的實力?”

我道:“這個我倒是不敢懷疑,能在深山老林裏挖隧道,修機場,收集這麽多美女的人,配得上神通廣大這四個字了。但是七爺要解決的人在當地也肯定是名流,關係照樣盤根錯節。要知道虎有虎道,蛇有蛇道,老虎再強大,要吃掉地頭蛇,也是有些困難。”

七爺輕笑一聲,用兩個手指輕輕夾了一下,鳶尾給他拿過一支雪茄,薛寶釵蝴蝶蘭拋著媚眼把它點燃,七爺輕蔑地望了我一眼道:“哦!?小夥子,你覺得七爺做不到?”

我鬱悶壞了,怎麽說我代表著衛哥,代表東莞而來,不能示弱啊,我道:“不是我覺得七爺做不到,我是覺得誰都做不到。”

七爺後仰到藤木靠椅上,悠悠道:“年輕人,在這個國家裏。有一些人,說句話來,那就能讓大地震三震的。即使我七爺不行,但我延慶山莊的客人很多都行!”

我搖搖頭道:“這個我信,隻是,七爺延慶山莊的實力,自比中央政府如何?”

七爺道:“不如!”

我道:“山西小煤窯比起七爺要解決的各酒店又如何?”

七爺瞄了一眼東拉西扯的我,道:“也不如。”

我又道:“山西小煤窯賺的錢,比各大酒店桑拿部賺的錢如何?”

七爺好像明白我想講什麽了,道:“還是不如。”

東拉西扯是我的特長,我道:“那中央政府解決了山西小煤窯的問題嗎?”

“嗬嗬,毛老板養的人有點意思。”七爺道:“江老弟多慮了,我也不是點死燈,隻是利用公安在花會時期拖住各大酒店,免得他們礙手礙腳,影響我的人發揮而已。”

我還想說點什麽,七爺擺擺手鏗鏘道:“這個問題就不用討論了,就這麽定了!花會之後,他們有什麽意見就對著我七爺發好了,其實他們不來找我,我還想找他們了,中國的黃道也該整合整合了!”

我聞言猛地抬頭,這人不是想做左冷禪吧!?

七爺咳嗽了一聲,好個國際巨星虞美人冰兒,馬上半跪在七爺前麵,手捧著手帕,舉手齊眉地讓七爺吐痰。

七爺撫摸了一下冰兒低垂的頭,就像摸一隻京巴。

七爺道:“昨天小芷的服務還滿意嗎?”

我一頭霧水,冬瓜道:“就是小冬瓜。”

我點頭道:“非常滿意,謝謝七爺,給我這麽貴重的禮物。”

七爺道:“我也舍不得啊,隻是寶劍贈英雄,好貨送行家。江老弟代表毛老板從東莞這溫柔之鄉來,見慣了世麵,不敢拿些庸脂俗糊弄你,風月場上,千女易買,一處難求。我是很看重和東莞,和毛老板的合作的。”

我隻有點頭的份,心想難怪自己豔福齊天,還以為自己長帥了呢,原來是沾了東莞的光。

七爺道:“這次花會,日本就不說了,坦率講,跟日本比,中國同行整體要差了一個檔次,這是整個國民基礎決定的,沒有辦法的事情,我也跟覃爺還有覃爺的老板說了,盡力一戰,敗也敗得讓他們不敢小覷罷了。其它代表隊,實力也是不弱,泰國、印度、越南、俄羅斯、荷蘭、法國、拉脫維亞、美國、澳大利亞、南非、土耳其、芬蘭、瑞士、巴西、中華台北、東道主澳門加上中、日,十八路豪傑,九十多個酒店各有各的玩意兒,說不定我們就墊底了。”

我道:“黃道世界杯了,除了阿拉伯人,都到了。”

七爺點頭道:“阿拉伯人雖然拘於穆斯林教義,沒有代表隊參賽,但阿拉伯幾個國家的王室,是這次花會最大的資助者,也是最大的買家。”

我目瞪口呆。

七爺道:“現在關鍵是比賽方式完全由日本人決定,花會前半個月才通知給各酒店。對各酒店平時素質要求很高啊。”

我點頭道:“毛老板也說過了,形式是很嚴峻,而且我們對對手,不管日本,還是對其它所有對手,我們都一無所知。”

七爺道:“那也不一定,這些地方我都去過,冬瓜也都去過。中國也有自己的優勢,不必妄自菲薄。”

我道:“七爺見多識廣,我隻是聽說過一些而已,聽說泰國這個行業非常發達,印度有廟妓,法國Lang漫之都,俄羅斯女子做小姐是普遍情況,荷蘭的阿姆斯特丹很厲害,它的紅燈區是世界性都。看來濠江會有一場龍爭虎鬥了。”

七爺笑道:“不是龍爭虎鬥,是鳳爭雞鬥。你聽說的東西有些對,有些不對。泰國確實很厲害,我去芭提雅渡假,到了晚上,那就是女人超市,在那裏,長得漂亮的女子不出來賺錢,簡直就是敗家子,芭提雅的街麵上有四條巷子:分別是雞街、鴨街、做同性戀的鵝街、還有一條專門的人妖街,每天晚上,世界各地買歡客雲集於此,黑人、白人、黃人,無數肉金,鑄就了芭提雅性都的地位。誠實說,中國的東莞和它比,還不在一個檔次上,東莞放到泰國也就二線偏弱的水準,低於芭提雅和曼穀,甚至低於清邁;印度是個窮人社會,等級社會,有大量廟妓,也有大量的賤民可以任勞任怨地做任何服務,同時印度誕生過《愛經》這樣偉大的古代**寶典,他們有人會玩,也有人願意被玩,實在不可小視。而且印度屬於混血人種,不少人都有雅利安血統,長得醜的不少,長得漂亮的也確實不少,我甚至認為最漂亮的女人就在伊朗、巴西、印度三個地方,巴西這次也會來,她們熱情開放,有原始的野味,身材火辣,是絕對勁旅。伊朗的女子太保守,,我曾經去伊朗蹲了一個月,也隻是在王室的幫助下上過兩個伊朗女子,可以忽略。但印度,美女遍地,又充滿著神秘的宗教氣息,一個個都讓我想起中國楚辭裏的巫女。我曾經在一個濕婆廟裏遇到過一個“聖女”,她同時也是個瑜伽高手,那一晚讓我回國半年內沒有碰過一個女人,再也找不到感覺了。”

我道:“三月不知肉味。”

七爺打開了話匣子,繼續侃侃道:“法國女子開放是真的,Lang漫也是真的,她們對情調的控製能力,對性感服飾搭配的鑒賞力,對氛圍的營造能力,都是領世界潮流的。她們天生能把激情變成藝術,中國人說三代才出貴族,你要承認,在性這個領域,剛脫離張腿拿錢初級階段的中國小姐,跟法國同行比,整體上還是有些土。俄羅斯就不用說了,你帶足錢去莫斯科。多麽漂亮的女人都是手到擒來。荷蘭也很強,因為政府扶植,荷蘭是世界上唯一、同性戀、吸大麻同時合法的地方,嬉皮士們醉生夢死的天堂有兩個,一個是尼泊爾,一個就是阿姆斯特丹。不過,跟你說的不同,他的那個“世界性都”的稱呼有些誇大,尤其是那個所謂的“紅燈街”基本上是騙人,尤其是騙中國人的,那隻是一條幾百米的小河,有百來個小姐,停著些花船而已,流行語言是“發票!”,“發票。”真正資深的圈內人,根本不去那裏玩,本地人也不去。倒是拉脫維亞,這個小國不可小視,冬瓜曾經周遊歐洲十五國,回來報告到,論身材,拉脫維亞女子天下第一,而且此地男女比例失調,男少女多,女子服務水準也是一流的,物價也便宜,那裏是真正的男人天堂。另外越南也不可小視,曾經提出犧牲一代少女,提升國家實力的口號。水準也不在中國之下。”

我咽了一下口水,原來覺得自己也算是洞庭湖的老麻雀,見多識廣了。聽了七爺一席話,真他媽自卑,我才明白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僅僅是個成語,ORZ,我就是個路人甲,我就是棵背景樹。

七爺道:“想起在各國遊玩的情景,我都有點熱了。江老弟,陪我去冷泉洗個澡接著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