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位房客
“明白！”梁皓意會的點點頭：“跟我來簽合同吧！”
梁皓隨後知道了這個女孩子叫沈蓉，她先是被公寓豪華的外部設計和裝潢吸引，進來後又喜歡上內部富麗堂皇的裝修，考慮到價格真的很便宜，所以決定住進來。她盯著梁皓，多少有些好奇地問：“你是在這裏打工的？”
“打工仔兼老板！”梁皓聳聳肩膀：“一切都是我一個人來！”
“這麽說，你是這棟樓的業主？”沈蓉說著，上下掃視了一番梁皓：“你很有錢哦！”
這棟樓連著地皮在內確實價值不菲，不過梁皓沒有興趣讓素昧平生的人了解自己，所以隻是笑了笑，卻沒說什麽。
沈蓉倒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而是提出另外一個問題：“為什麽一層不租？”
“我自己也需要住的地方！”
“一個人睡一層樓？太奢侈了吧？”
梁皓一字一頓的回答道：“別忘了我是房東，當然要奢侈點！”
沈蓉這時想起進門之前，在“皓月公寓”這個牌子旁邊，還發現了一塊“皓月房地產公司”的牌子，於是又問：“你這裏還有企業？”
“這個你可以放心，就算有企業在這辦公，也絕對不會影響到你什麽的！”
公寓的一層有一套房間是梁皓的寢室，其餘的地方則適合做寫字間，也是皓月房地產公司的辦公場所。這家公司是父母留下的，雖然有著雄厚的注冊資本和極高的資質，卻一直都還沒有開張。
梁皓的父母原本從事其他行業，趁著房價飆升的機會成立這家公司，想要進軍房地產業。但由於一直沒有足夠的時間、精力和機會，所以公司事實上隻是一個空架子，雖然建立起了相應的規章製度和組織機構，卻還沒有招募一個工作人員。再後來具備了這些條件，夫妻兩人本打算大展拳腳，卻又不幸罹難了。梁皓接過來之後一個人充當老板和員工，一直想將父母的生意發揚光大，然而事情沒那麽容易。
房地產是一個非常特殊的行業，最需要的是足夠的人脈，甚至需要有能力縱貫黑白兩道，其他都是次要的。梁皓雖然從父母那裏繼承了商業頭腦和經驗，卻恰恰缺乏這一行所必需的人脈資源，所以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項目。聽到沈蓉的話，想起那空蕩蕩的辦公室，梁皓的心不免隱隱做痛起來。
或許因為職業的關係，沈蓉對任何東西的興趣都來得快，消失得也快：“我就是隨便問問，老娘在這也就是睡個覺，影響不到什麽的！”
“那就好！”
“對了，你這為什麽隻招女性房客？”
“這個”這個問題戳到了梁皓的痛處，長歎了一口氣才回答說：“被的”
“怎麽被的？”
“我覺得女性房客會簡單一些，不像其他房客那麽麻煩！”
沈蓉很聰明，從隻言片語中就察覺到到了真相：“看來是有其他房客給你帶來麻煩了！”
“是這麽回事！”
“切！其實，世上最麻煩的就是女人！”沈蓉冷冷一笑，拿起筆就要在合同上簽字：“現在有多少房客了？”
“就你一個！”
“啊？”
“準確的說，這棟樓裏，現在隻有你和我兩個人！”
“靠！”沈蓉停住了簽字的手，“啪”的把筆扔到桌子上：“你這是鬼樓啊！”
梁皓一本正經的告訴對方：“放心，我們這裏不鬧鬼的，而且我之前請人看過，說這裏的風水非常好！”
“我說的不是這個！”沈蓉上下打量著梁皓：“為什麽沒有其他人租？”
“因為剛開業沒多久，其實前段時間住進來些房客，但我受不了他們的某些事，所以全都請走了！”
沈蓉倒是沒有追究梁皓無法接受的是什麽，隻是略有些警惕的問道：“你這裏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什麽問題？”
“幹些窩娼聚賭之類違法買賣！”
梁皓深信沈蓉本身就是從事違法買賣的，因此聽到這句話多少有些哭笑不得，感覺就像暗娼謾罵偷情的女人不守婦道一樣：“窩娼聚賭什麽的都需要人手，可這裏隻有我一個人，光是打掃衛生就夠累的了，哪裏還有精力幹別的！”
“也對！”沈蓉點點頭，重新拿起筆剛要簽字，卻旋即又提出：“你不會是人販子吧？”
“人販子？”
“對啊！”沈蓉用力點點頭，十分認真的說：“專門騙年輕女孩子住進來，趁著對方晚上睡著了，就綁架走賣到外地。”
“大姐”梁皓無法不折服於沈蓉豐富的想象力，很是無奈的說：“我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一直都沒有找到工作，雖然我知道販賣人口很賺錢，但是一直都沒有路子。如果你有的話，可以介紹給我，我可以付給你傭金，而且保證第一個販賣的人絕對不是你！”
“切！”聽到梁皓的這些話，沈蓉笑了起來，揶揄道：“大學生怎麽了？大學生就一定是好東西了？這年頭的大學生啥事不幹啊？”
梁皓的嘴角抽搐了幾下，訥訥的說：“至少我是沒幹過什麽壞事！”
沈蓉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過分了，於是把語氣緩和了下來：“不說這個了，我暫時相信你！”
梁皓無奈的點點頭：“謝謝！”
“是在這裏簽字嗎？”
“對！”梁皓點點頭，突然想起一件事，卻又不知道應該怎麽說：“這個我們這裏有個規定，那就是不得在房間裏從事生產經營活動，哪怕是利用自有資源”
“放心，我不生產東西，也不賣什麽東西”沈蓉似乎沒有聽出梁皓話裏的真實含義，自顧自的簽好了字。
梁皓很想告訴沈蓉，千萬不要把客人帶到公寓裏來，但是又找不到更好的措辭，於是隻得先把這件事放到一邊，收好合同後給沈蓉安排了一個房間。
沈蓉剛一進房間的門，便隨手將旅行袋扔在地上，由於旅行袋的口沒有拉好，結果掉出了一些衣物。
梁皓隨眼看了一下，發現裏麵混在這許多性感的，其中有的不過就是一片薄薄的紗布。這種東西根本沒辦法遮羞，隻能讓人更羞，而男人偏偏喜歡這種含羞帶臊的感覺，所以鍾情於具有這種情調的女人，以至於用來營造這種情調的都成為許多男人的至愛之物。
梁皓是個正常男人，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結果被沈蓉發現了：“你看什麽呢？”
“哦？哦！”梁皓急忙收回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沒什麽”
沈蓉看了看自己的，並不急於收起來，而是笑嘻嘻的問：“是不是喜歡？”
“啊？”梁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得含糊的說：“還行吧！”
“送你啊！”
“啊？”
“減半個月房租！”
“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梁皓不願用幾百塊錢換幾塊小布片，卻又沒辦法再說些什麽，便轉身離開了，臨走前告訴沈蓉：“歡迎你成為本公寓第一位年輕女性房客。”
是否應該讓沈蓉住進來，梁皓本來是有些猶豫的，如果沈蓉真的把客人帶進門，到房裏一手錢一手貨的交易起來，那麽一旦被人給知道了，少不得要勞煩派出所的同誌，而自己又要為此交納一大筆罰款。
但是公寓已經很久沒有開張了，梁皓一個人住在這麽大的樓裏麵，難免也感到有些孤單寂寞，所以還是咬牙同意了下來。而且沈蓉這個人雖然想象力過於豐富，辦起事情來卻很是爽快，絕對不拖泥帶水。梁皓很喜歡這種做事風格，不免感歎記者和妓者終歸還是有不同的。
安頓好沈蓉，梁皓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電腦，發現QQ上一個叫“長青”頭像不斷的閃動著：“大哥在嗎？”
“長青”的真實姓名叫葉靈，是梁皓在大學認的小妹。
梁皓是本市人，在本市上的大學，葉靈則是南方人，畢業後留在本市謀求發展。但很遺憾的是，在這個熱門專業的碩士博士滿地走的年代，她學的專業相比較下可用範圍實在太狹窄，學曆又隻是本科，結果便一直賦閑。
畢業就等於失業這句話，在葉靈身上得到了完美印證。
不過葉靈並沒有閑著，而是寫起了網絡小說，前段時間發表了一部《禍國妖姬》，獲得了很不錯的成績。她當時將這部書強行推薦給梁皓，但是由於方言問題，梁皓將書名錯聽成了《火鍋腰肌》。
如果將謝某人的叉腰肌放到火鍋裏涮一下，雖然足以快慰全國千萬球迷，但這點內容畢竟不足寫成幾十萬字的小說。梁皓當時驚歎於小妹在書裏摻水的功夫實在太高了，直到後來實際看過才知道，原來主要寫的是後宮鬥智爭寵。雖然寫得確實不錯，但梁皓對皇帝的一幫老婆之間的事實在不感興趣，心想等到自己也有了一幫老婆再看也不遲，於是看了三章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