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囂張的二奶
“應該是有什麽病突然發作了!”梁皓伸出手抱起老人,吩咐男孩:“我送他去醫院,你幫我開車門!”
“好!”
梁皓把老人放進後排車座躺下,然後告訴男孩:“這裏沒有你的事了!”
男孩鬆了一口氣:“好的!”
就在這個男孩剛剛離去的時候,從不遠處快步走來一個女子,四處張望了一下之後,徑直來到梁皓的車前。
“喂!”女人伸出柔荑輕輕拍了拍車頂,擺出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送我去湖畔香榭!”
這個女人穿著一件灰色短款風衣,麵料裏麵紡有許多銀色金屬絲線,顯得亮晶晶的,V字型開口一直延伸到腹部,可以看到裏麵穿著一件黑色吊帶。梁皓對名牌服裝頗有些研究,從得體的剪裁和其中透露出的華貴,就確定這件衣服價值不菲。
女人的腳上蹬著一雙銀白色的高跟鞋,修長挺直的雙腿套著黑色,渾圓的大腿根部在風衣下擺的遮蓋下若隱若現。
這個女人看起來應該有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但是良好的保養可以讓人產生錯覺,所以實際年齡可能要大一些。她長得很漂亮,瓜子型的臉龐上架著一雙大大的墨鏡,嬌嫩的肌膚如雪般白皙,明顯是日常受到良好的嗬護。脖頸如同天鵝一般修長優雅,上麵帶著一串寶石項鏈。
這樣的相貌和穿著,配合以一米七左右的高挑身材,使得這個女人站在那裏如同模特一般。隻是比之普通的模特,她要多出許多的高傲,還有另外一種奇特的氣質。
如果需要找出一個詞形容這種氣質,梁皓認為隻能是“**”
高傲與**並不是截然相反的氣質,並行存在並沒有什麽可奇怪的,而且這樣的女人往往會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尤物。但是這個女人剛才說話的語氣,還有處處體現出的優越感,讓梁皓非常反感。
“對不起”梁皓微微一笑,告訴對方:“我不是你的司機,這也不是你的車,你認錯人了!”
“沒認錯,就說你呢,給我出趟車!”
這條小街很少有人停車,更加難看到出租車,想要打車必須步行一百多米到主幹道上去。這個女人的臉上流露著焦急的神色,大概是因為找不到車子,又不肯多走幾步路,剛好看到梁皓,所以才想到搭車。
如果是放在平日裏,梁皓倒是很樂於幫這個忙,一方麵是因為梁皓本就是個熱心腸,另一方麵則是因為與這樣一個女人在一起實在是種享受。但是梁皓現在卻急於救人性命,更何況這個女人說話讓人很不舒服。
梁皓不再那樣客氣,白了一眼這個女人,冷笑著道:“憑什麽?”
女人從包裏拿出一遝錢,在梁皓的麵前晃了晃:“不是讓你白幹的!”
梁皓憑借目測可以知道這遝錢至少有兩三千元,如果隻是幫忙出趟車,實在賺得很。但是梁皓並不缺錢,還有著用金錢無法衡量的自尊。
“對不起,我沒時間!”梁皓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便鑽進了駕駛室裏麵。
“喂你”這個女人難以相信自己竟然被拒絕,看了看手中的錢,語氣緩和了下來:“我有急事,拜托你幫幫忙!”
“我也有急事,沒看到後麵躺著個人嗎,如果不及時去醫院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梁皓說著話的同時發動了車子。
“我也有急事!”女人向後排座張望了一眼,急急的說:“你先把我送去,然後再送他!”
此時在梁皓看來,這個女人如果不是某個高官的情婦,就必定是某個富商的二奶,認定她就算是有急事,也不可能是人命關天的。一種正義感在梁皓的胸中湧動著,不顧這個情婦或二奶又說了些什麽,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車子噴出濃厚的尾氣,吹在了這個女人的身上,她恨恨的一跺腳,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個字:“操!”
梁皓已經開出了一段距離,聽到這個字又把車子停了下來,探出頭去對這個女人說:“你操什麽?你是屬於被操的!”
這個女人沒料到梁皓竟然回敬了這麽一句話,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愣怔了半天才不屑的喊道:“要不是老娘的寶馬今天開去修了,才懶得坐你的破車呢!”
“雖然起亞出的車子的確很破,但我是靠自己的雙手開,而不是像你靠下體才開的寶馬!”梁皓說罷再不理會這個女人,驅車揚長而去。
這個女人馬上就聽出了梁皓話裏挖苦的含義,俏臉登時漲得通紅,看著梁皓的車氣得直跺腳。片刻之後,她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想要砸過去,不過梁皓開的速度非常快,很快就離開了她的射程。
梁皓以最快的速度來到附近一家醫院,然後抱起老人跑進了大廳,四處張望了起來。
醫生和護士不斷地來回走動著,但是看到梁皓和老人全都視若無物,依舊該幹嘛就幹嘛。倒是有些閑極無聊的患者,出於好奇的心理跑過來看熱鬧,有的人還發出了“哎”的聲音,表示對老人的同情。
梁皓發現一個台子那裏擺著“問診處”的牌子,後麵站著一個穿白大褂的護士,於是立馬快步跑過去:“急診!”
護士看了看老人,麵無表情的問道:“你是病人家屬嗎?”
梁皓低頭看看老人,狀態還算平穩,多少鬆了一口氣:“我不是家屬,隻是碰巧遇到他發病,所以幫忙送過來!”
“原來是見義勇為啊!”護士似乎已經見慣了生老病死,透過厚厚的瓶底眼鏡看著眼前的場景,冷冷地說:“先去交押金!”
“你們先救人,等他家屬來了,自然會把錢交齊的”
“不繳納足夠的押金,不能進行救治。”
梁皓雖然樂於助人,但並不是無限度的幫助,至少不太願意動自己的錢夾:“我和他素不相識,沒有理由幫著交錢!“
護士搖了搖頭:“沒錢就不能救人!”
梁皓不滿的質問道:“你們還是醫生嗎!是救人要緊還是錢要緊!”
“規定就是規定!沒有錢的話,我們靠什麽吃飯?難道去喝西北風啊?”
“總不缺一位病人的醫藥費吧?”
“一位不缺,兩位不缺,慢慢的大家都不交錢,我們這裏不是變成慈善堂了嗎!”導診護士很是不滿,當即回敬道:“你拿錢不當回事,就幫他把錢交上啊!”
“病人具體情況不同,應該區別對待,現在的情況很急!”
偌大的醫院當然不差一個病人的醫藥費,而且老人的情況確實緊急,但是導診護士早就聽多了類似的話,練出了一整套嫻熟的應對策略,開始迂回出擊:“我看你不是沒錢,是怕承擔責任吧!”
梁皓怔了一下才問:“你什麽意思?”
“我看這個老人發病可能與你有關!”
“你胡說什麽?”梁皓並非是一個很好脾氣的人,隻是經常刻意隱忍,然而這個導診護士的話實在太過分了,幾乎讓梁皓無法冷靜相對,“啪”的一聲拍了一下導診台:“你要對自己的話負責!”
導診護士見梁皓發怒,不再憑空誣陷,轉而說道:“你既然是見義勇為,就應該把錢給墊上!”
“什麽?”導診護士的話雖然無理,卻還沒有辦法反駁。而且話說來說去,又繞回到了剛開始,讓梁皓感到很無奈:“沒錢就不救人?”
導診護士用力的點了點頭:“對!”
梁皓聲如洪鍾的吼了一聲:“你們這是什麽該死的醫院!”
導診護士高高昂起頭,傲慢的說出了四個字:“同仁醫院!”
見梁皓與導診護士爭執起來,門外的幾個保安快步走了進來,迅速將梁皓包圍起來,目光當中充滿了敵意。
梁皓的眉頭皺了皺,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悅的陰霾,雙拳緊緊地攥在一起。由於過度的氣憤,梁皓全身上下所有的肌肉緊繃在一起,都如同埋伏在草叢中伺機而動的獵豹般,隨時都會猛的爆發出來力量。
看著滿麵憤怒的梁皓,保安們同時感覺到一種恐懼,一種發自於內心深處的、骨子裏的恐懼。這種恐懼可以說是沒有來由的,就像那些混混本能的害怕淩傲雪,甚至像是兔子天生便害怕狼。結果他們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隻是警惕的看著,沒有采取行動。
片刻之後,梁皓才努力冷靜了下來,咬牙切齒的說道:“好!我掏!”
說到掏錢,梁皓便在身上翻起來,然而很快就丟醜了。因為梁皓身上沒有帶太多現金的習慣,最後隻找出了五十來元,而且已經揉搓的皺皺巴巴的。
導診護士看了看,提醒道:“我們這裏可以刷卡!”
“我”梁皓有很多卡,不僅有國內的,還有國外很多大銀行的金卡,然而全在家裏。因為梁皓沒打算做其他事,所以什麽都沒帶就出門了。
“原來沒錢啊!”導診護士重重哼了一聲,滿是不屑的低聲說了一句:“惹禍的時候怎麽沒想到自己沒錢呢!”
梁皓下意識的問了一句:“我惹什麽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