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紅海幫的生意經
文少爺將信將疑的問：“真的？”
手下十分肯定的點點頭：“真的。”
“就算剛才的話和我沒啥關係，但你看到這小子那副德性沒有，完全是就是一副欠揍的表情嗎！”
“揍他何必您親自動手呢！就算是讓這個公寓關門，也不過就是舉手之勞！”
文少爺始終沒察覺手下在說謊，而如果察覺到必然會奇怪，手下為何一個勁的幫著梁皓說好話。如果梁皓聽到了主仆間的這些對話，也會產生同樣的疑問，並懷疑自己會對男人產生吸引力。
其實這個道理很簡單，文少爺的手下並非來自斷背山，而是把梁皓當成了與自己一樣的人。
梁皓其人粗看起來，完全體現不出優越的家境，因為梁皓多數時候穿著得很普通，還帶著一股痞子的架勢。今天的梁皓穿著一條洗的發白的牛仔褲，和一件略顯舊的黑色T恤，就算是放到蓋樓的農民工裏，也不會有人看出這其實是一位房東。
不過如果細看起來則會發現，梁皓表麵的痞氣之下，隱藏著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這種氣質是與生俱來的，同時也經過了後天培養，包含著無以匹敵的高雅、涵養和自信，而且還帶有一股英氣。正所謂“人要衣裝，佛要金裝”，如果給梁皓換上一身衣服，必然會帶給人以完全不同的感覺。
一個人的心性和頭腦如何，可以從眼睛當中得到完全的體現，文少爺的呆滯無神與其拙劣的泡妞手法如出一轍。而梁皓的眼睛中總是閃爍著精明強幹的目光，在盯著人看的時候像是可以穿透內心深處一般，使得很少有人敢和梁皓太長時間的對視。
不過文少爺的手下沒有來得及細看，隻注意到了梁皓的這一身穿著打扮。當他進而看到皓月公寓的豪華奢靡，於是便想當然的把梁皓當成了這裏的打工仔，一股樸素的階級感情頓時油然而生。他平日裏受盡了文少爺的欺侮，但為了討生活卻也沒有什麽其他辦法，而梁皓則與文少爺沒有任何瓜葛，所以他不希望梁皓有與自己相同的遭遇。
“說的對！”文少爺被拍得很是舒坦，一肚子火氣轉眼間煙消雲散了：“我們回去吧！”
“是！”手下屁顛屁顛的跑到副駕駛位子那裏，剛打開車門要鑽進去，文少爺怒吼了一聲：“猴子！”
“猴子”這個稱呼倒是人如其名，這個手下長得枯幹瘦小又總是彎腰駝背，頗有幾分猴相。聽到文少爺的喊聲，猴子立即跑了回來，抓耳撓腮的問：“少爺有什麽吩咐？”
“你還知道我是你少爺啊？”文少爺冷笑一聲，伸手抓住猴子的耳朵擰了一下：“剛才下車的時候，你就隻顧著自己，都不知道給我開門！現在你又忘了開車門，我要你還有什麽用？”
其實文少爺並沒怎麽用力，而且實在也沒什麽力氣，但猴子仍然弄出一副呲牙咧嘴的表情，以表示自己的主子天生神力：“少爺，輕點輕點啊！”
“以後長點記性！”
“是是”猴子忙不迭的答應著，一溜煙跑到車子後排門那裏，打開之後將一隻胳膊放到車頂，恭恭敬敬得對文少爺說：“少爺，上車吧。”
“這還差不多”文少爺說罷，一坐了進去。
不出梁皓所料，秦傲雪對公寓非常滿意，選擇了最高檔的五樓的一套房間，連房租是多少都沒有問，就直接和豬頭濤簽訂了半年合同。接著她問了問自己應該拿多少租金，隨後便眉頭都不皺一下的一次性付訖。
豬頭濤固然猥瑣一些，不過卻是個很實在的人，即便秦傲雪給公寓帶來很大的麻煩，卻也沒有坐地漲價，隻不過比正常價格多收了百分之二十。
“早知道就再多收點了！”回想起秦傲雪付錢時的爽快，豬頭濤做出如是感慨。
“多收少收的其實都無所謂，重要的是這位秦大小姐別惹麻煩！”梁皓歎了一口氣，又說：“她如果真給咱們帶來麻煩，就算多收幾倍的房租也擺不平。”
“是啊，他們這種人”豬頭濤撓撓頭，對梁皓的話很是讚同：“如果惹出了什麽事，搞不好就可能要人命！”
“不過，不管怎麽說，你做得很對，至少把我們可能的損失減小了！”
豬頭濤足夠聰明，在梁皓沒有交代的情況下，就主動想到多收些房錢。梁皓料到他會這麽做，而且也很放心，不擔心他會找機會中飽私囊。
兩人相交多年下來，已經有無數事例支持梁皓的這份信任，豬頭濤其人雖然喜歡占些小便宜，但是在梁皓這裏手腳絕對非常幹淨。這是因為梁皓信任豬頭濤在先，隻要是良知沒有完全喪盡的人，都不會辜負這份信任。何況比起某些肉食者，豬頭濤的內心甚至可以用“純潔”二字形容。
而且梁皓曾經幫助豬頭濤度過了人生中最困難的時期，豬頭濤心裏很清楚，如果自己做出了對不起梁皓的事情，那麽今後假如再次遇到類似的危機，就沒有人能幫助自己了。
“你說”豬頭濤四下裏看看，確定秦傲雪不在旁邊，悄聲問：“這幫家夥到這來幹什麽？”
梁皓打趣說道：“不知道，可能附近發現金礦了，甚至可能這金礦就在咱們樓底下！”
“那這金礦應該是咱們的”豬頭濤知道這是一個玩笑，所以表現得很平靜，因為皓月公寓的樓下如果真有金礦，以梁皓父親的精明的頭腦，恐怕也早就發現並且開采一空了。
“你糊塗。”梁皓笑著搖了搖頭，提醒道：“你別忘了，我們買房子買到的隻是房子自身，對土地所有的隻不過是使用權罷了！”
“是啊”豬頭濤沒有經濟實力買房子，不過就算是有也會很猶豫，就是因為這個土地使用權的問題，讓他感到一點安全感沒有：“等到使用期過了以後，理論上房子還是自己的，土地卻不是了！”
“其實這個問題也好辦”梁皓嘿嘿一笑，告訴豬頭濤：“看過電影《飛屋曆險記》嗎，裏麵給出辦法了。當然，我們的也給出辦法了。”
豬頭濤一頭霧水：“什麽辦法？”
“好萊塢的答案是，隻要用氣球把房子吊起來就行了。而我們的答案則是，經過了嚴格質量控製以後，房子一般用不了幾十年就會塌，所以不用考慮那麽多。”
“喂！你們聊什麽呢？”剛剛聊過了秦傲雪，這位女老大就出現了，嘴裏叼著一支煙，帶著滿臉的慵懶：“你們這公寓真不錯，我可能考慮長租的！”
秦傲雪說的是事實，五樓和六樓的房間在各方麵，即便比之五星級酒店也不逞多讓。她隻是拎了幾件的衣服，就可以很舒服的住進來。
“等你們把金礦挖完了，就趕緊走吧！”梁皓聳聳肩膀：“否則那個秦瑤會天天來找麻煩！”
“切！”淩傲雪滿臉的不屑：“最不可怕的東西就是那幫雷子，我們做的是合法的事情，怎麽她還敢如之何嗎？”
聽到淩傲雪的這句話，豬頭濤實在按捺不住好奇：“你們到底在附近地區醞釀什麽大行動啊？”
“本來呢，告訴你也沒關係”梁傲雪狡黠的笑了笑，緊接著話鋒一轉：“但是本大小姐現在不想說！”
豬頭濤沒精打采的低下了頭：“不說就不說”
淩傲雪看著豬頭濤的樣子，感覺十分好笑：“你們要是夠聰明呢，慢慢會發現的，如果不夠聰明呢，我就是說了你們也不懂！”
淩傲雪說的沒錯，紅海幫來到這個地區的原因很快就出來了，豬頭濤沒有發現，但是梁皓卻意識到了。
淩傲雪搬進公寓之後表現得有些神秘，生活很是沒有規律，每天不定時出去，回來時經常一身的灰土，不過倒從來沒有什麽人到公寓來找她。大概從第五天開始，附近一個地方蓋起了好幾棟三到五層的小樓，而她和紅海幫的人經常出現在那裏。
因為當初父母曾經想進軍房地產業，所以梁皓曾經學習過許多與建築有關的知識。閑來無事之餘，梁皓去隨便看了一下，結果發現這些新蓋房子的建築質量都非常差，用的不僅是最差的建築材料，甚至連一塊預製板都沒有，堪稱是豆腐渣工程裏的極品豆腐渣，樓脆脆裏的最脆脆。
正常情況下，這種房子是根本不能住人的，除非這個人不怕三更半夜被砸死在夢鄉中。不過這種情況倒是給梁皓提供了信息，心裏當即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原來是打算賺這筆錢啊”
紅海幫的這筆生意經要從頭說起。